上三道心中的大患已去。诸如强龙来压地头蛇,压根就是没有的事!

    五斗米道本为一家人,恭迎黄天孙大圣孙秀、左护法刘文之、右护法释远入郡城,自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家人不干两家事。

    而且,就一个字:该!

    下级恭迎上级,天经地义!

    张礼自是得意一笑,隔空远望明光铠将校与军士,还有杜家人,以及零星的五斗米道道士,长剑一挺,厉声大呼道:“众军听令:谁能杀一把越女剑,官拜太守!谁能杀杨家、费家、吴家一族族长,官拜差役头领!取一百人头以上者,贫道拿出府库中的金银,赏百金!”

    张礼一直觉得:郡中一切大小事物太过于繁琐,有时候也不用亲自操劳,就让孟婆郡太守与差役头领都听从青云道长,这不就是孟婆郡中的“黄天张大圣”了吗?

    “黄天张大圣”,谁不想当?

    之后,寻一个会“天河之流”的五斗米道为孟婆郡顶上三道。如此一来,孟婆郡顶上三道恢复如初,也让五斗米顶上三道心安而去。

    待五斗米顶上三道离开孟婆郡,山高皇帝远、猴子称霸王。孟婆郡中的一切,尽是囊中之物。

    张礼自以为一声令下,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太守一职与差役头领一职,非一般人能得。这么上好的机会,谁还不奋力一搏?

    谁要是不搏,那就是傻子!

    明光铠将校与军士径直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要说太守之位有身后五斗米顶上三道撑腰,一纸文书上去,确实能得天子首肯。

    只是要杀一把越女剑,代价实在太大。如今,陈静一把越女剑没话说,能把人变为蝴蝶,杀不过;陈旭嫦三把越女剑,三剑流的招式无人可匹敌;刘一谷虽然斜背着一把越女剑,但是从不见出剑伤人,那一套刘家掌法就能要人老命!

    这要说杀杨家、费家、吴家一族中的族长确实要容易许多。

    不过,太守府差役头领的官职只有一个,竞争确实太过于激烈,还不如拿一百个以上的人头更为实在!赏百金,那可是很多人一辈子甚至八辈子都挣不来的钱财。

    都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来去都是赤条条一场空,无非就只是为了求一口饱食!有了一百金,就是去建康城中的潇湘馆,那也得好吃好喝好伺候好舒服一阵子!

    想一想,那都是美滋滋的!

    如今身在军中,要砍人脑袋那本就是太过于寻常之事!这就好比农夫种地、丫鬟伺候主子。身为将校与军士,不砍脑袋怎么立功?

    “杀,杀,为百金!……”

    “砍了他们,砍死他们,……”

    “建功立业的时候又到了,……”

    “……”

    明光铠将校与军士以及杜家人再一次挥舞着腰刀,往杨家人、费家人、吴家族人中冲杀而去。

    细封拓拔见势恼怒至极,弯刀一正,杀在最前端,紧接着厉声大骂道:“马拉个巴子的,你们这一些流氓、**,要是乡民有难,你们有这么上心,那才是万民之福!”

    赫连不亢紧随细封拓拔其后,急切又道:“细封二弟,这一些明光铠军士嚣张至极,咱们要不要以其人之道,先治一治他们?”

    细封拓拔急切追问道:“赫连大哥,但说无妨!早看这一些明光铠不顺眼了,不治一治他们,只怕今天夜里,我会睡不好觉!”

    赫连不亢轻笑道:“细封二弟,方才张礼那臭道士说杀一百个人头以上能赏百金,看谁先杀满一百个明光铠,谁输晚上不许睡觉!”

    细封拓拔轻笑道:“好啊!”

    就在这一个时候,瓜田中二钩镰刀张弛之间,杀入明光铠中;野利拓拔弯刀一收一旋也杀入明光铠中;“鬼军”也不甘落于人后,再一次以碾压之势,杀入明光铠中。

    赫连不亢急切又道:“细封二弟,咱们可得用心啊!‘鬼军’过处,这可是要抢人头的阵势啊!”

    细封拓拔只顾挥刀,不在与赫连不亢说道一字半句,毕竟说话的时间,足可劈下一个明光铠军士。

    杨明利、费大德、吴长志面面相觑之际,各自一声长叹,先前争来争去,眼下已经被后辈一个浪头拍死在了沙滩上,成了沙雕!

    陈静越女剑一收一旋之间,轻声又道:“我有一计,可杀张礼!不过,还需诸位齐心!”

    陆修静急切又道:“纯依香儿女侠,但说无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