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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17——

很陌生。

    宝儿的视线移向那个女人,不冷不热地叫了句:“苗阿姨。”

    新闻发布会的早上,陆绅在网上搜索着付丞雪的过往经历……从《秦门》的亮相,到全童预赛,《一笑倾城》的反串,音乐疗法传播人,中考状元,粉丝签售的认真,机场接机地刨白,《康太》里横跨数少年中年的演技,花样舞蹈开课,多维表展示会的现场。

    贪婪地翻阅着付丞雪走过的一页页轨迹。

    “……宝儿。”陆绅低喃着。

    随着各种赞扬的新闻,一种骄傲和欣慰的情绪从胸腔中升起。

    ……这就是他的宝儿啊!

    ……不愧是他的宝儿啊!

    越深究,陆绅就越发现付丞雪的优秀……优秀到他愿意担下一切,只为了发泄多年来抛妻弃子让宝儿产生的怨恨。

    愿意亲手解开儿子的枷锁,放他自由,让他可以心无旁骛,走得更长远。

    哪怕赌上国际名导的事业!

    窗外渐渐明亮,日光驱走黑暗的尾巴,陆绅捂住脸,心里悲喜交加。

    多少年都没流过泪了,时间久得他都以为泪都干涸。

    宝儿……宝儿……他的宝儿啊!

    爸爸还记得当年离开时说的话,历历在目,从未忘怀……或许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爸爸再给你什么荣华富贵,你自己就有能力衣食无忧,但爸爸起码还能……

    “还能再给你一个未来。”

    从这些梦中惊醒后,陆绅参加了新闻发布会,在回来的路上,陆绅在车上又做了一个非常旖旎的梦,就像在超市里亲吻付丞雪的感觉,瑰丽,让人不愿醒来,恨不得就此长眠。

    梦里,他下班回家,妻子付秀兰给四岁的陆诚在院子里洗澡。

    盛夏的光芒晒得他睁不开眼睛,梦游一般慢慢走近两人。

    陆诚白嫩无暇的皮肤在盛光下十分刺眼,像大块的钻石,闪得他头晕脑胀,想要找块布遮住。他从过去,就不太喜欢陆诚亲近别人,总有意无意把宝儿隔离在自己的臂弯里……他一直不否认自己的心态是有点病态的。

    陆诚板着清愁的小眉眼,不自在地躲着付秀兰的手,猫崽一样叫着:“……痒~”

    陆绅顺理成章地从妻子手中接过洗澡的活,陆诚看见他就伸出藕节一样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语气有点欣喜地说:“你今天回来得真早!”

    陆绅一开始是很正经地洗。

    搓泥,打肥皂,任劳任怨。

    可手下的感觉却渐渐不对劲……小小一团的孩子渐渐变大,像膨胀了一般,变成少年,他的手还贴在少年身上,少年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冲他露出清淡的笑脸。

    “……我痒~”

    陆绅的眸色逐渐幽深,幽若深不见底的渊。

    手下的皮肤变得滚烫,付丞雪就伸手攀上他的肩膀,没骨头般滩成一汪春水,sh漉漉的皮肤把他衣衫尽数染得sh透,轻轻喘息的嘴唇摸索着他胸前的皮肤,笔直细长的双腿环着他的腰,难耐地摩擦,低吟娇叹,面色浮红。

    “……好痒……你帮帮我。”

    陆绅想把少年重新塞回澡盆里,少年的身体却像被下药了般,顺着盆壁下滑,整个人都差点淹在水里,意识不清地摇头晃脑,滚烫的身体把满盆水都蒸热。

    陆绅只好把陆诚再抱起来。

    触摸到冰凉的皮肤,少年又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不断蹭着他。陆绅眸色一深,闭上眼睛,耳边突然传来少年的哭声,他心疼地睁开眼,得不到不满足的少年啜泣着,“好难受。”

    像只濒死的猫崽般叫得可怜,“帮帮我,陆绅……帮帮我!”

    不断落下的泪水让整个肩膀都感到灼烧。

    陆绅半沉眼帘,眸中变幻莫测,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平静中,只是那平静太过壮阔,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波澜。像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旦惊涛骇浪,便会颠覆一切。

    把少年抱出浴缸,敛着看不出深浅的眉眼。接下来的举动更是光怪陆离,是当了三十多年直男的陆绅在清醒时完全无法想象的。他狠狠闭了闭眼,伸出僵硬的手指,绷紧的下巴上颤动的肌肉,心中萌生出羞耻的情绪。

    很多事只要起头,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顺理成章。

    就像梦中的陆绅。他抚慰少年,听着少年满足的喘息,一只手托起少年的身子,记录下每个情动的表情,那晕染眼角的春·色,盛着水露的颤颤羽睫,眸光盈盈秋波流转。

    他无意识地看着,下意识却深藏心底。

    滚烫的皮肤,密不透风的距离,让他心中沸腾得热度。

    他不知道眼睛为何会渐渐飘起红云?

    他不知道谁在他心脏下边点了把火?

    他不知何时跑了筋疲力尽的几里路?

    他也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变成蒸笼?

    他只知道——

    当少年终于在他怀中释放,迷迷糊糊在他胸前闭上双眼,疲惫地睡去……他是如此……拥有过无数漂亮精致的美女,对于俊俏的男人从不情愿施舍一眼,正常地度过三十多个年头,不说能坐怀不乱,却也保证收发自如,陆绅平生第一次发现:

    他无法克制那奔涌而来几乎吞噬理智的。

    但是——

    ……他不能!

    梦在这里就醒了,车子继续在路上前进,路边人流熙熙攘攘,高楼大厦,天光大白。

    陆绅收起所有突如其来的感情,任心中翻江倒海让心脏都承受不住地一直下坠,哪怕坠到最低、最窄、最黑的深渊,面上也不露分毫。

    他在打开别墅之后,脑中突然划过一个想法——

    如果……如果付丞雪继续装聋作哑,他为何就不能将错就错……只要在付丞雪摊牌前,他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