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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阅读

    因著刚才的事,现在听寒雪突然转了话题,韩高远深怕寒雪挖了陷阱等他跳,正在思索说词,哪知寒雪根本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的接著说道:“哎呀,龙跃王可真是有福气,有韩相这般能干的贤臣辅佐,不像我们碧落,我那些个皇兄,一个两个的,要嘛只想著呤诗作画,要嘛就习武成痴,都魔怔了。唉,不然我也不会代兄出使,还让你们龙跃笑话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

    寒雪唠唠叨叨的说著,完全没了方才誓要与龙跃使臣对恃的气势,反而像是与亲朋好友闲话家长般,让韩高远一时也摸不著头脑,嘴张了张正想回话,那知又被寒雪劫了话头过去。

    “啊,我记得我那皇兄的亲姑姑,文华公主不正是你龙跃陛下的亲母,你龙跃的皇太後麽?哎呀,可怜我那姑姑,人都去了还得被我连累,让自家的臣子当著众国使节的面骂做是那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女,唉呀呀,我苦命的姑姑啊。”寒雪做作的掩了面装哭。

    那边一众龙跃国的使臣闻言全都冷汗浸身,抖成了筛糠子似的。各国通婚联姻那是常有的事儿,若真说起来,各国国主那都是沾著亲带著故的。当今龙跃国主的亲母不正是碧落的长公主文华公主麽,虽说人已经死了,但被自家的臣子当著众国的面比做妓子,这洋相可真是闹大发了。他们这里所有的人就因为那一句话,这命可是交待在这里了,辱骂皇亲可是死罪,更何况这骂的可是一国之君的生母,你这不是连带的骂国主是杂种麽。

    那年轻男子显然也没想到,只是随便说了一句羞辱寒雪的话,经寒雪的口一过,便成了这翻局面,想到那後果,她当场就被吓的摊坐在地,连魂都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韩高远又惊又怒,看著摊在脚边的男子当场便是脚,“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帐。”

    那男子被这一脚倒是踢得醒过了神儿来,惊慌失措的抱著韩高远的大腿哭道:“爹,爹,救我,我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羞辱那个女人,爹,爹,这不还是你让我说的吗?我只是照爹你的意思做啊,爹──”

    听著儿子口无遮拦的将他抖出来,韩高远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气急攻心的一脚儿猛的就朝他胸口踢了过去,“畜生──”

    那男子被踢的飞出三步远,口里猛的吐出一口血来,倒在地上直哼哼,却是再不敢接近韩高远了。

    寒雪看得差点拍手大笑起来,这韩老头可真是养了个好儿子,她正愁没题材可借以发挥呢,他这就给她送到了眼前,真是值的佳奖。

    寒雪故做惊讶的捂了嘴惊呼道:“呀──,原来这位是韩相的公子啊,看我眼拙的,愣是没看出来呢。”心里却是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可不就是耗子麽?难怪一副模子印出来似的德性呢。寒雪抬眼对上韩高远似要吃人的眼,故作惋惜的道:“韩相可要好好的教导才是,身为臣子当众辱骂国主之母可是死罪,怎麽可以犯下这种大错呢。”突又瞪大了一双丽眸,似突然想到般吃惊的指著韩高远,“他……他方才说是你让他这麽说的,这,韩相这是想做什麽?指使儿子辱骂国主之母,可是在质疑国主血统?”寒雪故做吃惊的倒抽口气,吐出自己最後的一击:“难道,难道韩相你想造反不成?”

    韩高远被气的双眼赤红,那眼中的暴戾杀意让人不寒而溧,寒雪的最後一句话,把他刺都还没搞定呢,竟就想著打别人国家的注意,真真是可笑之极。此事到此也已达到了她要的结果,寒雪侧脸给华乾军使了个眼色,暗示他来收拾惨局。

    所幸华乾军也确实不负老狐狸之称,当即便故作为难的对寒雪道:“各位使节,此事……到此,已不止是碧落与龙跃两国的口舌之祸,即已有可能牵涉到金沙,公主殿下可否给朕几分薄面,此事今日先不要追究了,朕可以保证,明日必会给各国国主发函说明此事,相信碧落国主在这一事上也不会责怪公主的。”

    华乾军心底也是欣喜若狂,他已经知道给龙跃国君发函时要怎麽写了:韩相在庆国宴之上公然挑衅碧落护国公主,又暗语辱骂龙跃国君之母为妓子,暗示各国使节,龙跃国主血统不正,恐不为正统,後又欲当殿刺杀碧落护国公主,被擒,碧落公主意指韩相为他国奸细,韩相未否认,在场各国指天为誓,唯金沙国使节不敢为誓,朕唯恐金沙欲借三国联盟之际,临阵反戈,三国联盟之事就此做罢。

    寒雪低眉顺目的敛裙一礼,恭敬对著华乾军道:“如此便全凭陛下做主吧,寒雪在此先行谢过。”

    就在此时,桌案翻倒的声音与一声满含惊慌的“小心”在寒雪耳边炸开,只是她还来不及感到吃惊或是恐慌,那要小心的对像便已被一根筷子自眉心穿颅而过,钉在了离众人十数米的一颗垂柳上。

    方才还跪在地上的韩高远呜呜的悲鸣起来,在场众人这才看清被钉在那颗垂柳上的正是韩高远的儿子,而落在地上的那把泛著青绿之色的匕首,已足以向众人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众人看到这翻情景,不由的齐齐倒抽口冷气,那男人好灵敏的感观,好快的身手,好高的功力,好霸道的一击。

    寒雪也不去看那个她需小心的对像,敢在寒战面前对她动手,想必那人的下场不会让人觉得太过赏欣悦目。回头看向那个为她翻桌提醒的男子,温润清朗的脸上神色复杂难懂,那双眼中还遗留著些许的惊慌之色,让寒雪看了不由便生了一丝感动,感,他定会嗤之以鼻,但,就在今天,他,信了。

    那女子时而机智,时而顽皮,立於各国权贵之间而无丝毫惧色,就连面对危险都能一笑置之,偏就是那称不上美丽的翩然一笑,却就此刻入了他的心里,渗入了他的骨与血里,让他不能忘,不舍得忘。想著她的机敏材智,男子淡淡的扬起一抹微笑,竟是只凭了了数语,便让一众男子被她牵了鼻子走还不自知,连他也是自叹不如啊。

    方才,他眼角瞄到那个韩公子对著她抽出了袖中的匕首,那一刻他的心几乎便要停止了,那时心里即带著担心,却也多了份怨气,怨那男子不能护她周全,如此危境却不自知。直至那韩公子倒飞出去,他方才明了,她之所以面对危险仍能笑脸相对,便是因为她身後的那个男子,她知道那男子会护她周全。

    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已全无机会,连丝丝的不甘都不该有,只因那男子比之他更适合她。并不是所有男子都能甘愿做人陪衬的,也不是所有男子都有如此胸襟,愿让娇妻於人前嬉笑怒骂的,这些,他自认做不到。

    这般优秀的女子,却已为他人之妻,男子清朗的明眸渐渐暗淡,幽长的叹息溢出唇口,谁能预料一场庆国之行竟失了心……

    风起云涌之五国混战

    庆王大寿将近,都城内到处张灯结彩,显得异常热闹。数十年的休养生息使之庆的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因此庆王深得人心。百姓们早早的就开始自觉的挂上红灯笼,在自家门前结上红彩绳,为庆王贺寿乞福。

    碧落的官驿内,寒雪自锦盒中取出印有碧落国君印玺的国书,递给华世岚,见他仍苦著张脸,她不由好气又好笑,“二皇子何需如些愁眉苦脸,若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本宫欺负了你呢!也不想想这两国结盟,得大头的还是你庆国呢。”

    华世岚心说,‘要真有国书上写的这麽实在就好了,不然还真是难说。’这世上没有人会把好处往外推的,他们就在等著看碧落出招。再一想到刚与寒雪达成的那一项交易,他的脸都快要苦出汁来了,不知道一会儿把这消息报给父皇後,他会不会还有没有命在。

    华世岚怎麽想不是寒雪能管的住的,只是华世岚那张衰脸,倒真取悦了她,让她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华氏一族之所以女子早夭,本就是源於华氏一族男子那不便与人启齿的变态性欲,好不容易这到了华乾军这一代,这世上出了寒棋这个变态,制出的药剂倒真为华乾军解决了大问题。既然知道了华氏一族的秘密,若不善加利用,她就不是寒雪了。现如今两国有盟约在,也不能以药为胁,但在药价上做点手脚,让自己赚个钵满盆满总还是可以的。所以,她就意思意思的把那药价翻了三翻,顺带送了一点点咋值钱的生肌去疤的药膏,全当友情赞助。

    不管他华世岚如何的不甘愿,药在对方手里,他们便已受了挟制,就如木已成舟,无计可施。所幸现在也只是提了价,而不是断货,否则,後果真不敢设想。这十多年来,族中男子早已习惯了每七天一次的疯狂泄欲,若突然断去,只怕会比断水断食更让人难以忍受。更何况,眼看著一批童子,童女即将成熟,却不能享用,只怕族中也会有人生出异心来。这样想著,华世岚终於心宽了些,抬手向寒雪一礼道:“即然如些,便依两国约定之期,我军借借道之便直取龙跃,也请贵国做好准备。”

    寒雪也客气的回了个礼道:“放心,我国的军士早已开拔前往卧龙河了,也请贵国早做准备吧,毕竟,咱们这後面还留著个金沙呢。”这话是明著告诉华世岚,若是庆国军队不尽快打下龙跃,一旦碧落解决了龙跃的主力军便会直扑金沙,到时若金沙全被他们攻下了,也只能怨他庆国手脚太慢了。

    “公主放心,我庆国大军早已於月前便已开始分批前往龙跃,大战一旦打响,我军必会用最短的时间占领龙跃。”华世岚说完这一句话後,便起身告辞了。

    见人走远,寒战走到寒雪身後,将人拥进怀里。“龙跃的使臣今天起程回龙跃了,华乾军派了使节带著国书同行,国书内容不详,不知道会不会有什麽猫腻。”

    寒雪自然的靠入寒战的怀抱,语意懒散的道:“现在的情况已经摆明了,华乾军如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