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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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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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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不知。这是皇上的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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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长平两情相悦。皇上亲口许下婚约。这会儿别人来求亲他却不管了。有这么当老丈人的吗？”方铮渐渐开始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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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人。咱家与私交不错。醒您几句。虽说皇上确实金口玉言许过您与长平公主下的亲事。但毕竟只算是口头上的婚约。您方家还没下聘礼。皇上也没有向天下正式颁布赐婚圣旨。而您与长平就算是名不正。言不顺。潘尚书乃两朝元老。朝中重臣。他瞅准了这个机会向皇上求亲。看来他也知道这码子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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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说到这里嘴。不再说。作为一个太监。议论朝中大臣只能点到为止。领不领会的意思。全靠方铮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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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上是九五至尊呀。不都说君无戏言吗？皇上说出来的话就兑现呀。口头上说那也是圣旨。尚书不会连个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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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公叹了口气。飞快的瞟了方铮一眼。低声皇上其实也难啊。潘尚书在朝中威望太重。皇上不太方便亲自拒绝。皇上说他不管。也许有他老人家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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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这会儿听出点儿内幕来了。合着潘尚书正是瞅准了这个机会向皇上求亲。一来给他下个绊子。二来求个皇亲国戚的身份。给自己将来留张保命符。三来他算准了。就算皇上不答应。冲着他两朝元老的面子。也不会拒绝的太干脆。把这滩局势诡难明的浑水搅的更浑了。他能争取时间暗中搞什么不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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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铮此刻也明白皇上为什么说不管了。这事说的好听呢。皇上是让他自由发挥。自己看着办。他只当什么都没看见。说的不好听呢。皇上想拿他当枪使。让他出面去灭灭老潘的威风。皇上却在一旁边喝茶边看他和潘尚书狗狗。咳。坐山观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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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啥叫政治素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将这乱七八糟的事儿分析头头是道。还弄出个一二三来。方铮都忍开始有点佩服自己。本少爷这逻辑思维能力。智商低于一百的能行吗？天色不早。方铮再次一张银票给曹公公。又恭敬的目送他离开。这才匆匆赶往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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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外。久病不出的潘尚书被家人搀扶着来上朝了。一边大声的咳嗽一边与围上来嘘寒问暖的大臣们打招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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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人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一副病入膏的模样猜测今日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令的病情沉重的老尚书亲自来上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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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仇恨的目光一没离开过潘尚书。专注的连众朝臣过来向他打招都没工夫搭理。潘尚书到底涵十足。面对方铮能杀死人的目光。仍是面色安详的跟臣们寒暄着。仿佛方铮不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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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仇刀忍不住扯了扯方铮的袖子：“哎老弟你今日怎么了？老盯着潘尚书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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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咬着牙直哼哼：“。用眼神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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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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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篇一律的山万岁。然后众卿平身。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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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暗里撇撇嘴。琢磨着以后自己若当了权。一定上疏皇上将这千篇一律的规矩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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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上朝。臣们个手。齐声问：“皇上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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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皇上笑眯眯的答：“吃了。你们呢？也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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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们-声回答：“了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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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皇上再问：“吃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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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群臣按官阶级一个个回答：“回皇上。微臣吃的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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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微臣吃的热汤面还加了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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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微臣啥都没吃跟小妾做了个早操眼看就到点儿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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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多人性化呀。一听这对话就透着一股子君圣臣贤。盛世之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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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上鸦雀无声。皇上龙目四下一扫。冷笑道：“呵。天下太平。国富民安。朕文治武功。古今无双。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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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的臣班中一老一同时走班。异口同声道：“臣有本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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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望去。两人正是潘尚书和方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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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尚书与方铮也互视了一眼。眼神都不算太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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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朝潘尚书笑了笑：“潘大人您先奏。下官等会儿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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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尚书状似虚弱的摆摆手：“还是你先奏吧。老夫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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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低声笑道：“您就别客气了。瞧您这模样。分明时间不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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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闻言深深皱眉。方大人这些日子没上朝。还以为他品性变好了呢。没想到还是这副德性。幸好他这句话声音小。远远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没听见。不然又是一顿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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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温言道：“老书怎的亲自来了？你病体未愈。万勿操劳。须保重身子才是啊。”潘尚书谢恩。然后动着嘴唇好象在吃什么东西似的。含含糊糊道：“老臣闻知长平`主殿下端庄文雅。仙资玉质。至今待字闺中。老臣斗胆高攀。欲代犬潘陶向皇上求的这门亲事。万乞皇上玉成。老臣感激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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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殿内一声大吼。众人如闻惊雷。侧目望去。却见方铮一脸平的打断了潘尚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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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望着方铮。脸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沉声道：“方爱卿有何事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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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冷哼一声：“满朝文下百姓尽知。长平公主乃是微臣的发妻不日即将完婚。请问潘大人。你在这金殿上堂而皇之的夺人所爱。可知羞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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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尚书拖着老迈的躯。状似艰难的转过身来。嘴唇蠕动了几下。冷笑道：“方大人。口口声声说长平公主是你发妻。请问你可曾下过书聘礼？皇上可曾正式颁下赐婚圣旨？皇族成婚须循古法六礼。你行了哪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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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闻言心里顿时有些后悔。早有今日。不如跟长平来个先上车再补票。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长平挺个大肚子。看你家那熊儿子敢不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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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声。方铮在朝堂上负手傲然而立。不屑的望着潘尚书道：“笑话。皇上亲口许过婚约。昨日礼部的杨尚书才登门商议过成婚事宜。天子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你如却横插一杠。这不是存心让皇上失信于天下吗？以后还有谁。咦？潘尚书。你在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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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方铮惊奇看见潘书从袖中掏出一块黑糊糊的东西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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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尚书斜了他一眼。闭目不语。不屑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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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潘尚书。你在金殿上偷吃零嘴儿。”方高兴像个抓住了歹徒的警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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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百官纷纷惊疑的望着潘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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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没有。”潘否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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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没有。我分看见你塞了个东西放进嘴里。你完蛋了。我要向皇上揭发你的无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