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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八十三章 、眼熟的怀表

当中;只要有迹象显示,游艇试图闯过海峡中线,那空中巡逻的战机,会在五分钟内赶到现场,到时是打是炸,就看松兆明的心情了。

    缓缓行驶的游艇,一个小时候,停泊在了海面上,不远处,一个露出点点礁石的暗礁,黑乎乎在海水中时隐时现。

    游艇一停下,罗二和凯利就忙活起来,在业务员的帮助下,架起四根七米的海竿,叼着雪茄,等待鱼儿上钩;不得不说,战争对动物们来说,也有放养无扰的好处,起码这里的鱼,站在船上就能看见海面下一团一团的,悠闲自在。

    不一会,耐不住静坐的罗二,召来小憩的罗灵,换上游泳衣,先后跳下水,两人尽情地在水里练习狗刨、蝶泳。

    狗刨,是罗二的长项;蝶泳,是罗灵拿手好戏,呼喝笑语声,让坐在海竿前的凯利,无奈地摇头苦笑,唯有把位置离远点,才堪堪钓起几条小鱼来。

    介于罗二对秘书的宠爱,游艇上的三个男人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不会因为眼光乱瞄的问题,被老板记恨。

    冬季的海水,水面下温度还能忍耐,但露出水面的皮肤,根本受不了低温多久;不到二十分钟,嘴唇青紫的男女,抱着肩膀窜上游艇,钻进舱室里换衣服去了。

    鲜美的鱼汤,可口的红酒,靠在躺椅上的闲聊,要不是海面上刮起了海风,罗二还想在海上过上一晚,等着天亮看日出呢。

    直到夕阳落地,开着雪亮的探照灯,尚德号游艇调转船头,徐徐向基隆海域驶去。

    “上尉,雷达显示,尚德号正在返航,”尚德公司后院,坐在办公室里的松兆明,面前的烟缸里,已经堆满了廉价雪茄;听到手下的报告,他这才暗暗舒了口气,盯着桌上红色电话的眼睛,终于疲惫地可以休息了。

    罗二不知道的是,台北保密局刚刚破获了一宗间谍案,陆军军队里的一名少将,竟然是被亲属出卖,才被惊讶的当局发现,这个多年来任职军队的高级军官,竟然是大陆早年按下的钉子。

    于是,少将和他的妻子被秘密逮捕,好在他们的孩子已经去了英国,要不然就是一锅端了。

    在这个关键时刻,罗二这个被调查局严密关切的人物,竟然大冬天的,去海上搞什么钓鱼,不能不让主持情报站的松上尉,捏着一把冷汗。

    罗二原先志愿军军官的身份,在机密档案中,松兆明是无权查看的,但上级的严令,已经引起了这个家伙的戒备。

    “好,回来了就好,”食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击着,放下心来的黑上尉,开始盘算着自己的小金库,是不是该再加点筹码了;他在海外驻勤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旦回到美国本土,那就只有单单的薪水可拿。甚至,他会接到一纸退役令,从而转入预备役,那今后的日子,想想他一家五口住在狭小的公寓里。松兆明就是阵阵的头昏。

    那支烧刀子药剂。根本没经过他的手,而是凯利交给了一个药商,自己的口袋里,却是多出了一张支票。真金白银的花旗银行的现金支票,见票即付。

    支票已经被稳妥地收藏起来,他要回到美国退役后再拿出来,找个山水秀丽的小镇,到时舒适富足的生活。垂手可待,谁也为难不了他了。

    一点把柄也没露出来了,两头不见手尾的简单中介,他就拿到了将近五年薪水之和的巨款,怎能不让这个严守军纪,谨慎工作的军官唏嘘呢。

    再想想罗二的妻子,玛丽家族的深厚背景,松上尉自嘲地笑笑,人家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阶级。严密监视?怕是竞争对手的幌子罢。

    自己不过是一个军人,犯不着去搀和巨人之间的打斗,还是想好了今后的日子稳妥。

    一根雪茄吸完,头昏脑涨的松兆明,彻底想通透了。只要罗二不去搞砸美国的脸面,那关他何时,调查局也不会给他的缓慢沉重,生怕这些昏了脑袋的家伙们,没有听清。

    话音落地,没人反应,都是一副垂死的呆滞,让罗二看着有点心虚,“不会吧,自己肯定记得没错,入党的时候,就是这么念的,”

    又一次重复了那十二个汉字后,罗二果断地弯腰,大手拍过这些犯人的头顶,把他们飞速地收进了护腕空间;没有这些人的详细资料,他也唯有把秘密保守在最低限度。

    不到十分钟,罗二出了房间,和松兆明打个招呼,两人在中尉疑惑的眼神中,大步离开了监狱,乘车回到市区。

    回到别墅,罗二拿出二十支烧刀子,放进保险柜里,这才洗澡吃饭,一切都很正常。

    他这里没事,松兆明却接到了老朋友王辉的电话,两人在约好的酒店里,密谋了两个小时,这才心怀激动地分手离去。

    清晨,照旧锻炼过后的罗二,靠在别墅走廊上的躺椅上,悠哉地听着收音机,喝着秘书泡的香茶,惬意地又快昏睡过去了。

    清净的别墅区,荀暖的阳光,还有手里热气升腾的茶香,罗二要不是惦记步兵团的事,完全就是一副浑死的懒货;要是对面公路上的清洁工,不把扫帚挥得尘土飞扬,那就更好了。

    清洁工?罗二微眯的眼睛里,猛然射出一道寒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佝偻的工人,沉静的心脏,突然狂跳不止。

    工人破旧的衣兜里,弯腰之际,竟然耷拉出一块怀表,表蒙子已然破裂;就是这块眼熟的怀表,让罗二不能自己。

    慢慢把茶杯放在小桌上,罗二起身走到草地上,在工人五米外站住脚,再次查看这块怀表,面色突地变幻不定。

    “是它,就是它,”双拳紧握,罗二能确定,这块怀表,就是大力在战场上,贪墨了自己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