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斗殴地点几个条街后,一直默默无言的王恸山忽然声音低沉的开腔:“方才是我莽撞了。差点酿成大事!我老师对我的评价没错,养气功夫不到家。”
这个节骨眼上,不能随便刺,依旧沉浸在他的自责当中:“我们还不够努力,仅仅是在街上教训几个日本浪人是不够的,我们要勇敢的抗争,用鲜血和牺牲唤醒国民心中的希望和热情,有朝一日,一定可以扫荡群丑,还我朗朗乾坤!”
说着话的同时,他的眼神又热烈起来,脸上浮现的都是要那么简单就好喽!牺牲我看就不必了,先想办法把国家强大之基夯实了再说吧!没有强大的工业,就没有强大的国防,就没有强大的军队,就没有强大的战争潜力。这一环一环相辅相成,各国各朝代谁也绕不开这条路。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振兴国家工业和经济上,我觉得更踏实!”
“怎么能这么说呢?”王恸山跟他较起劲来,“任何一个民族要强大,都需要有人做出牺牲,倘若人人畏死不前,又何来今日之民国?我觉得……。”
他一副非要理论清楚的姿态,朱斌赶紧举手投降:“怕了你了!好好好,你说的有理,要有牺牲!现在还是先找地方填饱了肚子,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再说吧,在海上漂的我浑身骨头都锈住了!”
“唉。”王恸山看他摆出不合作的姿态,遗憾的轻叹一声,却没有强劝,心中更坚定主意,一定要将朱斌拉到队伍里来,如此文武全才的强人,岂能不让他发挥最大的作用?
王恸山的家就在公共租界东区北面的周家嘴一代。这里地皮远比法租界要便宜得多,故而以他这样的工薪阶层,也能住上两层的小楼。虽然结了婚与父母分家而过,离着并不远。
朱斌礼貌上很是周到,半路上置办了礼品带着上门拜见,如此英武俊伟的一条大汉,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