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骑士嘎嘎怪笑着接茬道:“小子诶!别拿着根鸡毛当令箭,知道爷爷们是谁呢?说出来吓死你!识相的乖乖给老子滚蛋,要不然扒了你的皮,掏了你的心肝下酒!”
“滚!”为首的一歪头,不耐烦的反手比划,好像在赶苍蝇。
江文卿跟一帮三教九流混在一起大半年,早都给污染的没了原来的纯洁,任凭对方污言秽语,脸皮一丝儿不动,慢悠悠的道:“狗屁都放完了?那就给小爷滚下来,爬那么高还得让爷仰着头说话,很不爽啊!”“你他娘的······!”为首骑士暴喝一声催马往前直冲,就想直接把他撞飞出去。
江文卿双臂一摆,快如闪电一般扣动扳机,“砰”一枪正中矮马前腿,762xbn子弹的威力当真不是盖的,当场将马腿骨头炸出一个窟窿,那马嘶鸣一声身子一个趔趄朝侧方歪倒,上面的汉子惊呼着耸身跳下,就地一个驴打滚灰头土脸的蹦起来!
回头一看马已经侧卧在地爬不起来了,心疼的腮帮子直哆嗦,想也不想反手抽出一把盒子炮,甩腕子横扫江文卿,嘴里嗷嗷的叫着:“给老子去死!”
眼看枪身就要摆平,江文卿步枪交左手,略一蹲身从右大腿快拔枪套拽出929大威力手枪·“砰砰”两发子弹射出,直接把对方的盒子炮打飞掉,拿枪的右手鲜血淋漓,骨肉支离,几乎是废了!
“啊一!我的手!我操你姥姥的……!”汉子不敢置信的死死瞪着扭曲成红烧鸡爪子的右手·喉咙里鬼叫着,身子一个劲的打哆嗦。
后面的汉子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我艹!这枪真他娘的快啊!臧老三今天碰到硬茬子了,倒霉催地……。”他抬头再看江文卿,原本的骄横蔑视一扫而空。
此时认真观察,他才觉出不寻常。尽管那一身花白交杂好似染坏了布的衣服不雅观,可形式跟军服很相似,头道:“这位弟兄,鄙人行走这条道也有些年了·却是头一回听说贵字号,可否说个明白,以解在下疑惑?”
江文卿冲着小旗歪歪头:“上边写着呢,山东海上缉私队!凡是从海边儿过来的走私货物都归我们查处!这位头领,你们该不会是不打算配合,想暴力抗法?”
来人爽朗的大笑道:“咱们向来本本分分的做生意,抗法一说从何而来?本人跟驻守无棣的八十七旅梁副旅长颇有交情,却不知有你们这一部门。这位兄弟,可否行个方便,把你们的关防拿出来让咱们看看?”
说完,拿锥子一般锋锐的目光直逼江文卿,双手看似随意的叉在小腹前,却是纹丝不动。
江文卿浑然不惧,双手端平步枪淡定的道:“关防不是我这种小兵可以拿的,你们不信,可以派人去济南府问韩主席要。现在,请下马接受检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那么说,你是不想给咱们面子了?”大汉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肩膀微微耸起,犹如准备扑食的老虎。
站在旁边的臧老三扯着嗓子吼道:“老大!何用跟他嗦,一枪崩了狗日的散熊!这一片儿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大汉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后面的汽车嘎吱刹住在桥北头,车队人喊马嘶的缓缓刹住,烟尘渐渐散去,露出足有上百辆大车,二三百号的人马,又有几匹马冲过桥来,其中一人一看臧老三的惨样,惊呼一声掏枪就要打!
“咻!”一声锐啸破空袭来,将那汉子拿枪的手硬生生打成两截,惨叫一声掉下马来!
周围几人吓了一跳,慌忙四处张望,手抓着怀里的枪微微哆嗦,却不敢随便动弹!
江文卿淡淡一笑道:“我奉劝诸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下一次掉的可就不是一只手了!”
“不是猛龙不过江啊!”大汉低声文邹邹吟了一句,缓缓松开摸到腰间的手。
便在此时,卡车后面的篷布悄悄掀起一角,一双眼睛朝着这边张望数秒,倏地缩回去,紧跟着“滴滴答答”的低微电报声响起。
远在东方的青岛日本总领事馆内,一名黑黢黢的丑胖子抖抖电报,咧开嘴呵呵笑起来:“吆嘻!他们终于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