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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寻寻觅觅情何处

朵浪花。她着脚丫,去捡拾那些色彩斑斓的贝壳。而穆子健,看着她,宠着她,像在宠着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

    每次从梦中醒来,她都别样惆怅。走近他,把身子給了他。他从未給她买过一件礼物,哪怕是不值几个钱的一个小饰品他都没給她买过。更别说和她一起去旅游了,对于她,每次他都显得很吝啬。虽说爱情不关乎金钱,但她的心理也一度失衡。她听说他妻子的衣服都是他給买的,她那妻子穿着新衣服的时候总是和别人炫耀自己有着一个怎样的好丈夫。辛兰自知没有那样的福气承受做她妻子的殊荣,她只想看到他还在乎着她,只給她一点点关爱就可填补她的一大片空白。

    几天来辛兰就是这样累了倦了的时候,再去胡思乱想。

    临回去前的一天晚上,辛兰终于接到了穆子健的电话。穆子健问她车票买了没,说他正在外面洗澡,一会过来看她。说来奇怪,接到了穆子健的电话,辛兰反而没有了惊喜,似乎他出现与否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也刚洗过澡,她懒懒地涂了点护肤用品就倚在床上看小说。

    辛兰酷爱读小说,走到哪里包里都会带上一本。这次她在读《骆驼祥子》,那是老舍的作品,她为老舍的大众化语言所折服。她读着,分析着,品味着。时钟已经过了九点,她有了倦意,打了个哈欠想睡去。这时却有敲门声传来。声音很轻,她知道是他。只有他才会那样敲门,没有丝毫的鲁莽和急躁,这样有分寸的人只能是穆子健。

    她給他开了门,他进来后坐在了她对面的单人床上。她只开了个有两张单人床的房间,因为初来时他便冷却了她一起相拥的热情。

    穆子健说他这几天一直在乡下帮衬他小舅子家干农活。还让她看他的脚,说穿靴子插秧太沉重,光着脚下地还擦伤了。米若兰看见他的脚掌确实有道口子在,甚至还在往外流着血水。但她装作视而不见,心里想着那才活该。又不是帮她娘家干活,脚掉了也没人心疼。所以她没有任何关照的话。

    后来穆子健说这宾馆都没有监控。然后他还出去特意看了眼,确定真没安监控时他又进来了。说这样的宾馆其实是有很多弊端的,辛兰不懂他所谓的弊端是指什么。躺在床上继续看她的小说,虽说不困了,但是觉得也没有什么紧要的话和穆子健说,所以就选择了沉默。

    辛兰心想可能自己只是工作累了,想出来透口气,见穆子健也许只是个美丽的借口。因为她发现她在面对穆子健时并不像她相像中的那么在意他。生疏和冷漠感反而更多地侵袭着她,让她不得不承认此情早已不再浓烈,或许从一开始时他们之间就没热烈过。只是她在刻意掩饰,刻意回避,因为她想做个正常的女人,一个会享受私情的女人。不在意获取,她只想给予。可是有些时候一厢情愿过了头,就会生出许多鄙夷和不屑来。

    穆子健看辛兰一副心不在焉地样子,就干脆锁上门,坐到了辛兰躺着的床边。他俯来轻轻吻了一下辛兰的眼睛,那是个会忽闪的眼睛,有长长的睫毛。对他来说,绝对是勾魂摄魄。从十七岁开始他就暗恋上了这个长着双水灵灵大眼睛的辛兰。她那清澈的双眸,如一泓秋水,清可见底。他只望了一眼便陷进去了,以至于迷失了方向。因为无心学业,终日幻想,紧接着便是连锁反应,他高考落榜!若不是父亲鼎力支持他再度完成学业,不能读大学一定是他终生的致命伤,更别说再有今日的辉煌了。

    辛兰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任由他吻着。他知道她默许了,遂又吻向了她的鼻尖,最后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他怕他动作太粗暴了而伤及到她,后改成轻啄她薄薄的唇,几经辗转,蜻蜓点水般地浅尝辄止,穆子健总觉意犹未尽。这时候他想纵情和辛兰欢歌又怕惹恼了身下的,所以尽管觉得有电流袭遍全身,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他体内的任何冲动也冲昏不了他清醒的头脑。他不是恶狼,他是有修养的男人,还是一般小中层干部,所以他知道把握自己的分寸。

    也许是站得久了感到累得慌,穆子健这时抬起头来索性脱下鞋子,躺在辛兰身边。他平定了自己的气息后把玩着米若兰的手。他自言自语地说今天在这住不回去了。辛兰还是没有反应,好像穆子健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她还在读着她那本该死的小说。穆子健看了一眼辛兰说:“你真能读得下去么?别装模作样了。”

    辛兰听后大为不悦,这下子说话了,她说:“我为什么会读不下去?有什么事能干扰到我么?是你么?我当你是个活物了吗?对了,你还喘着气。”穆子健知道辛兰在和他生气,就一直在解释这几天他实在不能来陪她的理由。最后希望辛兰能理解他。用他的话说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辛兰没再说话,又歪过头去继续看她书。但两个人躺在一张单人床上未免过于拥挤,于是她坐了起来。穆子健见状又拉辛兰躺下,就躺在他的身边,哪怕是压着他半个身子他也乐意。对于他来说,有美相伴始终是一种享受。何况是他的初恋,他更想珍惜,但生活总在忙忙碌碌中,他想珍惜又没有时间和气力。旁若无人地去无所顾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那么做的,他要注意影响,还要保持着自己的良好形象。

    “兰,别生气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穆子健揽过辛兰的身子柔声说道。

    女人总是易感的,辛兰不再冷言冷语,她乖顺地躺在穆子健身边。穆子健用手掰着她的指头,反复抚摸着她的手背。偶尔拿起来亲上一口,辛兰觉得仿佛时光倒流,再见面时有了亲密接触,他确曾就那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