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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蒋诚挚这时说话了,他说:“那是在乎你,才在乎你的朋友。”英子一听乐了,说:“我也那么以为。他讨好我的朋友们绝对不是别有用心,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是不是啊?老董?”

    董鹏飞很不习惯英子这么没深没浅地旁敲侧击,皱了皱眉说:“别瞎胡闹了,菜上来了,吃饭吧。”英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她老公说:“我们叫上吕经理吧,人家上周还请我吃饭了呢。”董鹏飞就叫她打电话把吕经理叫过来一起吃。

    其实这早在他们来找辛兰夫妇时就这么定好了,英子打完电话不几分钟吕经理就到了。英子简单地把吕经理介绍给蒋诚挚认识之后,道出了吕经理的身份。因为是董鹏飞的客人,蒋诚挚很客气地和吕经理握手、寒暄着。

    席间他们三个男人喝白酒,英子和辛兰要了瓶干红慢慢饮着。

    董鹏飞先开了口,他对吕经理说:“那次我们工地那名小工出事,幸亏你们平安理赔及时,和家属才没费太多的口舌。”吕经理说:“现在保险法这么健全,理赔不及时,一是法律不允许,二来失信于保户,以后还怎么开展业务啊。”

    然后董鹏飞就说起了这些年给手下工程队保团体险的好处。蒋诚挚静静地听着,因为对保险行业他不懂,也不便随便插嘴。后来得知吕经理还是一个乡政府干部,居然在保险公司兼职,他来了兴趣。问及吕经理的年收入,蒋诚挚惊呆了。他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吕经理干一年够他干上六七年!吕经理就把他的从业经历讲给蒋诚挚听。从最开始的做业务员到做业务主任、后到升职做经理。期间酸甜苦辣尽在不言中。但是他一再强调,只要敢于坚持就会取得事业上的辉煌。

    吕经理说现在就属于自主择业的时候,只要肯付出,钱也好挣。就是别老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一是会错失了很多机会,二来也虚度了青春。这年头不趁年轻时候抓点钱,到了一点保障也没有。蒋诚挚觉得吕经理说的话很有道理。

    英子示意董鹏飞趁热打铁,董鹏飞遂对蒋诚挚说:“你觉得你那工作弃之可惜,不如就让辛兰出去锻炼锻炼吧。她这样一个有学识的才女,老呆在家里太可惜了。”

    蒋诚挚想了想说:“不瞒你们说,我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出去抛头露面,好像咱一个大老爷们连个媳妇都养不活。”

    吕经理一听朗声笑了起来,他说:“老弟,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有这种想法?大城市两口子结婚都aa制,谁养活谁啊?”蒋诚挚也觉得自己太过狭隘了,就说那明天就叫辛兰去试试吧。就凭她平时训导我时那口才,做讲师她应该能胜任。

    英子一听蒋诚挚吐了口,忙举杯张罗酒。那一顿饭大家吃得热热闹闹,愉快得很。辛兰因为高兴,也和英子喝掉了一瓶干红。干红乍喝起来甜丝丝的,比饮料还好喝,可是后反劲。离席的时候,辛兰和英子的脸都有一丝绯红,使她们两个看上去愈加的妩妖娆媚。尤其是辛兰,整个人看上去更是多了几分风情和动人的姿色。

    吃完饭要走的时候,吕经理说什么也不让董鹏飞送,自己打辆车就走了。蒋诚挚临时被同事叫去说打一会牌。英子因为不胜酒力催着董鹏飞先把她送回家,然后再送辛兰。董鹏飞正乐意于妻子这样的安排,因为他有了和辛兰独处的时间。英子发话送辛兰,他求之不得。

    不喝酒还晕车,看到辛兰难受的样子,董鹏飞要辛兰坐在前面。

    那时候已经华灯初上,春日的风,别是清凉。放下了车窗的玻璃,董鹏飞让辛兰吹着风。辛兰这时又任自己的思绪驰骋开来。她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了过去读书时的那段时光。想着想着她沉醉了,沉醉在五月晚风的清凉里。

    那时她和穆子健正漫步花丛,看着花中彩碟飞舞、红蜓振翅。只是一别经年,他人在何方?还有那校园前的丁香树,是否依然到季节了就会盛开出一树的繁花?

    辛兰对五月的丁香是钟情而迷恋的。她经常记起校园前面低矮的丁香丛,在花丛中,她和女伴下课后一起去寻觅那象征幸福的五瓣丁香。丁香的馥郁和芬芳让她少了些许惆怅,少了些许忧伤。而每到黄昏之时,静默在细雨中的丁香又让她负载了点点哀愁。那种愁苦并非无由,皆来源于辛兰的家庭和父母,他们让她多了不该有的负载。

    辛兰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之间总是无休止地争吵,为什么父亲酒后和平日里就判若两人?如果父母之间没有了爱,那又为什么硬要捆绑在一起?而自己那懦弱的母亲,为什么对父亲的无理责难,只能用眼泪来宣泄委屈?她从来都不犯抗,她只会流泪。

    大人之间的嫌隙与积怨日子久了,家庭便不再温暖。而辛兰就是那样不幸福家庭的牺牲品。每日里她除了诚惶诚恐外就是胆战心惊地度日。她不希望看到母亲的满脸泪水;不希望听到父亲的无理叫嚣。从她十二岁那年家庭有了裂痕和纷争后,辛兰就少有欢颜。她过早地忧郁了,过早地悲观厌世;过早地多愁善感。

    也许是她那双忧郁的眼睛和哀伤的神情才吸引到了穆子健的眼球吧,他们之间的牵牵绊绊由此而铺展开来,缠缠绵绵,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