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头可真大,劳家卓要是看到他婚礼上的新娘戴着像暴发户一样的糖球钻戒,他皱眉不耐的样子,想必会很好笑吧。
老太太亲切地笑:“不错,我看着也挺好,首饰就是要端正大方,喜气安稳。”
我讪讪笑笑,吃饱喝足,看得出劳家老太太是真心喜欢我,这可比跟劳家卓打交道开心多了。
晚间在校园里闲着无事看广场的表演,接到母亲大人电话。
“映映,”她劈头就问:“你父亲秘书知会我说你答应嫁入劳家?”
“嗯。”我应了一声。
“即刻取消。”母亲声音竟有一丝严厉。
“我已答应。”我低声地应。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江家的意思?”
“两者都有。”
“这么说你不反对嫁给劳家卓?”
“是的。”
她明媚嗓音怒叱:“傻瓜!”
我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告诉我?你是不是心意已不可改变?”
我没做声。
母亲在那端低叹一声:“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映映,你取消婚事,我送你去国外念书好不好?”
“妈妈,我不愿意。”
“因为劳家卓?”她言辞犀利。
“不,我觉得国内读书挺好,没有必要去国外。”
母亲声音无奈:“女儿大了,心思越来越难懂。”
“妈妈,当时你可曾同意?”
“你指婚约?我后来反悔,但已于事无补。”
“你怎么没和我提过。”
“我希望你永远不知道。”
“映映,”母亲口气异常慎重:“你可曾想清楚了?”
“是的。”
她轻声叹了口气:“但愿你永远似今日这般勇敢。”
我听得疑惑:“妈妈,可是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
“没有,”她轻快地答:“我明日致电纽约王薇薇,我乖女要做最漂亮的新娘。”
“妈妈,”我笑了:“你现在仍在意大利?”
“嗯,我搬到威尼斯,放暑假你可来做客。”
呵,母亲,即使相隔万里,她仍然是我最后的底线,我渐渐安心下来。
我站在台阶上,仰望那一幕漆黑的天际。
如果这是命运朝我伸出的手,我除了握住,别无选择。
乍暖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