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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第48部分阅读

    拔出枪朝外面射击着。

    一声惊呼传来,看来刚才的刺客被击中了。

    虽然铁头对这个人搅局很不满意,但毕竟目标是相同的,他怎么也不能看着那人落入日本人手里。

    驳壳枪从长袍底襟下闪电拔出,铁头甩手就是一梭子,放翻了两个日本特务,接着跳起身跃出窗户,拉起那个人向街外跑去!

    细木繁经过最初的一阵慌乱之后,很快恢复了镇静,他指挥着特务们追出了爆肚店,沿着铁头他们逃窜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这个时候,枪声已经惊动了留在街口等待的日本宪兵,他们端着步枪从街的另一头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

    奔跑中,那名刺客突然哎呀一声摔倒在地上,铁头连忙弯腰去扶,没想到被她一把推开了:“我不用你管!”

    “谁喜欢管你!”铁头回了一句,低下头这才现原来刺客是个女的。

    女孩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头上戴着一顶旧毡帽,看上去就像个假小子。右腿的小腿肚上裤腿被子弹撕破了,鲜血涌出来,染红了一片,看来刚才子弹是擦过的,不太严重。

    见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铁头顾不上多想,拦腰扛起女孩,奔马一样向外面冲去。

    女孩尖叫一声,身体用力的扭动着,似乎想下来。

    “不想死就别乱动!”铁头一声怒吼,让她停下了挣扎。

    迎面而来的是几个日本宪兵,他们端着三八大盖,恶狠狠的瞄向铁头,但铁头行动的是之字形路线,他们一时之间根本锁定不了高速移动中的铁头。

    终于铁头冲到了他们的近前,先赶到的四五个日本兵手中的步枪一起瞄向了铁头。

    女孩吓得伸手捂上了眼!

    第9章 矛盾初现

    回民街的街口跑来了十几名日本宪兵。

    跑在最前头的三四个日本宪兵已经举起了三八大盖。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铁头的身体和脑袋。那枪身上锋利的刺刀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女孩啊的一声尖叫。吓的闭上了眼睛。

    铁头双眼一瞪。没有一点停顿的向前冲去。丝毫没有理会那几个日本宪兵。他相信暗处接应他的秦阳和特战队员们能保证他的安全。他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来赌对战友的信任。

    “啊!”

    眼见距离越来越近。铁头一声暴吼。本就疾奔的身体再次加速。仿佛一枚出膛的炮弹一般冲向那些日本宪兵。

    日本宪兵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手都有些晃动了。不过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很快就稳定了下来。手指扣上了扳机。

    就在这个千钧一的时候。从小街两边的民房顶上站起几个人来。为的正是秦阳。手中端着冲锋枪。对准日本宪兵就是一顿扫射。

    “哒哒哒!”

    冲锋枪的点射和扫射相结合。打出了一动听的音符。但听在日本宪兵的耳朵里则成了的狱催命的魔符。

    跑在最前面的几个日本宪兵眨眼就被撂到了。后面的日本宪兵中也有一两个被击中倒的。突然而来的袭击让日本宪兵更加慌乱了。

    秦阳纵身从民房上跳下来。拎着冲锋枪往的上一蹲。另一只空着的手朝前平伸在胸前。低声喝道:“上房!”

    铁头会意。脚下没有一点停顿。疾奔向秦阳。到了近前。一只脚踏上秦阳的手掌。猛的用力蹬踏。

    秦阳单手一用力。往上猛的一托。将铁头魁梧的身体推到了空中。

    铁头身体腾空之后。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平衡。借着强大的作用力呼的飞向了民房上。这个时候。民房上的一名特战队员蹲下身。伸手抓住了他伸出右手。一把将他扯了上去。剩下的三名特战队员继续射击着。将两边的追兵阻挡在二十几米之外。

    见铁头已经上了民房顶。秦阳心里放松了下来。他将早已经打开保险的两枚手雷分别抛向两边的日本兵。跟着转身往上一窜。双脚在两间民房之间凸出来的夹角上左右互蹬。几下就跳上了房顶。

    看人都到齐了。秦阳冷哼了一声:“走!”

    人们纷纷翻身跳下房顶。落到另一边的院子中。打头的特战队员打开院门。从院子中到了另一面的胡同中。

    胡同的尽头就是大街。大街上停着几辆黄包车。拉车的车夫都是冀北保安队士兵装扮的。秦阳他们从胡同中跑出来。立刻上了黄包车。保安队员拉起黄包车。一溜烟的沿着大街向城外跑去。

    那名女孩被铁头抱在怀里。两个人挤在一辆黄包车中。铁头魁梧的身体占去了绝大多数的空间。将女孩挤在了角落里。

    “你别碰我!”女孩用力的推着铁头。想把他推开。但铁头那二百斤的体重不是虚的。任凭她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

    女孩像蚊子一样马蚤扰的动作使铁头很不耐烦。再加上任务没有完成的不爽。他朝女孩一瞪眼:“老实待着。谁稀罕你个黄毛丫头啊。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且!”

    女孩被呛的够呛。一下子说不出话了。眼泪都差点出来。不过她倔强的性格让她忍住了到了眼眶的眼泪。狠狠的踢了铁头一脚。

    没想到这一脚触动了她自己的伤口。让她呻吟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的小腿受伤了。

    “老实待着。别乱动!”铁头感觉到她想弯腰去看伤口。一把将她按在了座位上。接着黄包车猛的一颠。两个人差点从座位上飞出去。

    女孩这次明白刚才要不是铁头抓住她的话。她可能已经从黄包车上飞了出去。免费当一次空中飞人了。

    保安队员的熟人熟。七扭八拐就出了西城门。接着将几个人拉到了距离通州城五里外的一片树林中。这才停下来。

    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保安队员扭头朝秦阳说:“秦先生。这里暂时安全的。我们就把你们送到这了。你们多保重吧!”

    “回去代我向张队长说声谢谢。就说这次相助我秦阳记下了。虽然这次失败了。但细木繁的级我肯定要拿下来的!”秦阳朝几名保安队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保安队员连连摆手。忙说:“秦先生您过谦了。我们也不想当汉j。让父老乡亲戳着脊梁骨骂。希望你们能尽快成功。让我们好脱了这身黄鼠狼皮!”

    “放心吧。我一定能做到!”秦阳郑重的做下了承诺。

    目送着保安队员们离开树林返回了通州城。秦阳回过头看了看铁头身边站的那个女孩。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盯着铁头。

    “教官。别看我。这是半路捡的!”铁头耸了耸剑。无奈的双手一摊。

    少女听到铁头的话。不乐意了。狠狠的剜了铁头一眼:“什么叫捡。是你硬拉着我跑好不好。我还没说你强抢民女呢!”

    “啥。啥。强抢民女!”铁头眼珠子瞪的像两个肉包子。大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上下打量着女孩。好一会才说:“你要不说你是女的。我还真看不出来。不过你咋长的比男的还丑!”

    “丑不丑是我的事。碍的着你啥事。闲吃萝卜淡操心!”女孩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铁头气的伸手在自己的大光头上拍了一巴掌;“救了你。你不领情还这么说。真是没良

    “我让你救了啊。是你自作多情。这人情我不领!”女孩一瘸一拐的扭头就走。向树林外而去。

    秦阳朝着她的背影喊道:“小姑娘。你的伤我们给你处理一下吧!”

    “谢谢了。大哥哥。这点伤我会自己处理!”小姑娘远远的抛下一句话。虽然一瘸一拐。但是走的很快。三晃两晃不见了。“臭光头。记住本姑娘的名字啊。本姑娘叫李无我!”

    “李无我?”

    铁头噗的笑了。这名字太有特点了。如果不算姓的话。无我这个名字像个和尚的法号。

    秦阳没笑。他望着小姑娘消失的方向琢磨着。刚才小姑娘走的速度非常快。应该是身上有功夫的。但她为什么要刺杀细木繁呢?

    “教官。接下来怎么办?”特战队员们围拢到秦阳的身边。看着自己的教官。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秦阳摊开通州的图。然后伸手在上面指点了几下。说:“你们看。这里是我们的位置。日军虽然会进行搜索。但应该只是局限在通州城里。还到不了这里。他们人数有限。不敢离城太远。而且搜索刺客这种事都是奴才去干。他们这些主子怎么会奔波呢。

    通州城外的搜索。应该是张庆余的保安队负责的。有张庆余的安排。我们根本不用担心。所以现在我们没后顾之忧。那么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晚上很可能还要有行动!”

    “是!”特战队员们应了一声。拉开随身携带的毯子。倒头就睡。

    这个时候的通州城内。果然如秦阳说的。日本鬼子已经炸了窝。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寻找着刺客的踪迹。不过看来出现刺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老百姓都已经有点习惯了日本兵嚣张跋扈的搜查。虽然还有些畏惧。倒也没怎么显出慌乱。

    南门外冀东保安队总队。

    细木繁面色阴沉的坐在冀东保安大队的总队队部屋中。看着面前的张庆余三人。

    张庆余身着保安队军官服。肩头是少校军衔。不卑不亢的等待着细木繁说话。身边是同样身着军服的张砚田和沈维干。

    “张君。通州城内又出现了刺客。你这保安队长当的真称职啊!”细木繁不阴不阳的开了口。刚才的事情让他很恼火。但更恼火的是每次闹刺客。保安队最后都抓不到人。

    “细木先生。我已经派人去搜索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不过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估计刺客已经跑远了!”张庆余平静的开了口。内心里却对细木繁的盛气凌人十分不满。

    “哦。你的意思是我通知的太晚了?”细木繁翻着白眼珠看了张庆余一眼。

    “我没那意思。细木先生多虑了!”张庆余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看的细木繁心头火大。恨不的扬手给他一个耳光。不过他知道现在还要倚仗张庆余的保安队。暂时不能把脸撕破。

    “嗯嗯。张君你做的很好。做的很好啊!”细木繁拉着一张死人脸从椅子上站起来。迈动着两条小短腿向门外挪去。姓曹的翻译官立刻哈巴狗一样的伸手挑起了门帘。

    走到门口。细木繁停了下来。扭过头打量着张庆余:“不久。整个华北甚至整个支那都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领土。希望张君不要看不清时务。不然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说完转回身走了出去。

    见细木繁上了汽车。在无数特务和宪兵的簇拥下扬长而去。张庆余背在身后攥紧的拳头这才慢慢松开。他都有点担心这个面目可憎的日本人如果再多呆一会。他是不是会控制不住给他一拳。

    张砚田在一旁说:“接下来怎么办。看来这老东西对我们起了疑心!”

    张庆余看了看两人。思索一下。一咬牙道:“没退路了。全力支持秦阳的除j计划。一定要干掉细木繁!”

    张、沈二人点了点头。出去安排了!

    张庆余望着窗外。低声自语着:“于大帅。这窝囊气我受够了。不能再忍下去了!”

    窗外一缕夕阳。带起一片血一般的殷红!证!

    第10章 倚红楼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不管是哪个时代、哪个城市的夜晚,大都是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的好时光,通州城自然也没有例外。

    倚红楼做为通州城内屈一指的妓院,到了晚上自然是高朋满座,贵客盈门:富商巨贾、纨绔子弟、军界将领、政界要员……,不管是真的很有钱的还是没钱充有钱的,全都像闻到鱼腥的猫一样向这里涌来。

    大概晚上九点来钟,沿着大街来了一辆小轿车,黑色的外壳,车头上插着一面冀北保安队的旗子。

    汽车司机一边不停地按着喇叭一边在人群中穿梭着,利落的让过一个个摊贩,将车停到了倚红楼门外的台阶下。

    车门打开来,四个身材矫健、虎背熊腰的大汉从里面走出来,垂着手站在汽车旁,接着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猿臂蜂腰,身体匀称,脸上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出男人的阳刚之气,再配上那身合体的西服,让人一看就觉得气度不凡。

    站在汽车旁,铁头不停地动着脖子,见秦阳下来了,于是低声说:“教官,这叫西什么玩意的咋这么别扭,让我全身都不得劲!”

    看着和铁头表情差不多的特战队员,秦阳暗自好笑,对于他来说,原来的那个世界西服普通的不得了,他自然没什么不习惯的。而对于铁头这些穿惯了特战服和军装的人来说,那种紧绷绷的束缚,肯定是特别难受。

    “记住叫老板别叫教官,当心说露了!”秦阳低声提醒了铁头一句,这才抬起头打量着倚红楼。

    倚红楼临街而建,一共三层,第一层一进门就是大厅,足足有二百多平米。摆着精致讲究的桌椅,边缘的地方还用屏风隔开成几个雅间。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一些人正坐在大厅的桌子旁,喝茶聊天,身边莺红燕翠,笑语妍妍,似乎十分享受,几个伙计穿梭在客人之间,时不时地将茶水和茶点什么的送给需要的客人。

    门口是十几级青石台阶。大门口上挂着一对大红灯笼。上面倚红楼三个字在灯笼里地电灯泡照耀下。十分地显眼。

    一阵嘈杂从门口传来。几个打手从里面架出来一个身穿粗布衣衫地年轻人。一边走一边骂着。来到门口将他往台阶下一丢。转身进去了。

    年轻人从地上挣扎着抬起上身。醉意熏熏地朝大门里喊着:“小翠。小翠。你不要不肯见我啊。我虽然现在没了钱。但我会努力地。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地海誓山盟吗?小翠。你出来见我啊。你出来啊!”

    年轻人凄凉地声音在倚红楼地大门外回荡着。楼上地几个房间地窗户被人打开了。露出里面油头粉面地男人和浓妆艳抹地女人。调笑着伸出手指点了下面地年轻人。接着又关上了。

    秦阳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充满了脂粉气地地方。从内心里感到厌恶。如果不是为了杀掉细木繁。他是肯定不会涉足这种地方地。

    走到年轻人面前。蹲下身来。秦阳将几块大洋放到年轻人面前。然后站起身:“人。活着要有自己地骨气。好好地干出一番事业。爱人和家自然会有地。大丈夫又何患无妻呢!”

    年轻人抬起头,看着放下银圆后走向倚红楼门口的秦阳,甩手将大洋扔出多远,骂着:“你说我,你不还是一样,二世祖,我呸!”

    从地上坐起来,年轻人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他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刚才扔掉的大洋前,慢慢地一块块捡起来,摇摇晃晃地又向倚红楼大门口走去。

    两个打手伸胳膊拦住了他,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出去,穷光蛋!”

    年轻人用手指捏起一块大洋,在两个人面前晃了晃,然后伸手推开两个人朝里面走去:“看见没,我有钱了,滚开!”

    “呦,李公子你来了啊,快请坐!”老鸨已经看到了他手中地大洋,刚才还横眉怒目地脸上早已经换成了满是笑容,伸手拉着年轻人向楼上走去,“好几天没来,小翠都想死你了,小翠啊,李公子来了,你好好伺候啊!”

    “知道了,妈妈!”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二楼地一间房门轻轻开启,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衫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挂着招牌式地微笑,伸手将年轻人拉了进去:“李公子,这么多天也不来看我,想死我了!”

    看着屋门砰然关上,秦阳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自甘堕落,谁也救不了你!”

    秦阳一行人一出现在倚红楼,立刻引起了老鸨的注意,从他们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是贵客,所以不敢怠慢,立刻将他们安排到雅间中。

    秦阳坐定,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提出要见秀珠。秀珠就是细木繁包养的那个女人,也是倚红楼的头牌。

    听说是直奔秀珠来的,老鸨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吞吞吐吐地说:“这位大爷,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细木繁太君说了,除了他之外,不许任何男人接近秀珠,就是我们楼里的杂役都不行,这我可不敢啊!”

    “我们只是见一见她,说几句话就走!”秦阳淡然而道。

    老鸨摆着手,连连说道:“大爷,您就别为难我了,这我可不敢做主!”

    见老鸨一再推辞,铁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