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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镝第219部分阅读

    了各自的利益,让他十分高兴,虽然不是当初自己期望的独揽大权那样,但也让自己在郭家营城内有了一席之地。他相信只要自己想办法跟日本人搞好了关系,将来未必不能取代韩占奎,独霸郭家营县城。

    想到高兴处,孙老财情不自禁的咧开了嘴,眉开眼笑的!

    “就是可惜了老谷头的孙女,那么水灵的丫头竟然上吊了!”孙老财意犹未尽的咋了咂嘴,向鼓乐班那边看了看。

    鼓乐班那边,几个人都在埋头忙碌着,谷老爹也正在低头仔细的擦拭着手里的胡琴,看上去十分平静。

    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孙老财这才放心了一点,至于下来怎么跟谷老爹交代他暂时不打算去考虑。

    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眼看就要到正午了。

    远处,遮天蔽日的烟尘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明显!

    韩占奎等人都精神一振,他们知道应该是日本人来了。

    “快去,快去,到前面打探一下,看是不是皇军!”孙老财朝手下人喊道,让他们过去看一下。

    两个治安队的队员接到命令,立刻翻身上马,一溜烟尘的直奔了前面。功夫不大又回来了,高兴的朝孙老财喊道,“老爷,来了,来了,是皇军来了!”

    “太好了,你们还不赶紧准备!”孙老财一听日本人来了,高兴极了,“鼓乐班,鼓乐班,赶紧准备!”

    “咳咳!”

    两声咳嗽在孙老财的身边响起,提醒了他现在这里主事的不是自己,而是韩占奎。尴尬的笑了笑,孙老财朝韩占奎一弯腰,“韩司令,你是这里的主事人,你看是不是该准备了啊?”

    韩占奎腆着大肚子,见孙老财询问自己的意见,虚荣心得到满足了,他嘿嘿一笑,“既然这是你一手准备的,那就由你负责吧!”

    孙老财心中暗骂,但也没办法,只得应了一声,开始指挥人们做准备。

    这个时候日军已经到了距离这里不太远的地方,迎接的人们已经能够看清楚他们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日军的几辆挎斗摩托车,每辆摩托车上有三个鬼子,其中坐在挎斗中的那个鬼子面前夹着一挺歪把子机枪。摩托车每两辆一队,足有十几队,忽忽碌碌的开了过来。

    在日军的摩托车队后面,跟的就是日军步兵了,这些鬼子兵穿着马粪黄的军装,头上带着护耳的军帽,看上去就像是脑袋后面飘着块屁帘,背后背着钢盔,腿上打着绑腿,脚上是翻毛皮鞋,三八大盖扛在肩头,队列整齐的走了过来。

    在鬼子步兵队伍后面是机枪兵,按照轻重机枪的不同分成了不同的组合,歪把子轻机枪是一名鬼子士兵扛着,而九一式重机枪则四名士兵一起抬着。

    几个日军的军官骑在高头大马上跟在机枪兵的后面,他们一身呢子的军官服,腰间悬挂着日本战刀,戴着白手套,看上去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一副不可一世的神情。

    向后面看去,则是日军的炮兵部队、战车部队等等部队,一些骑兵骑着战马在队伍的四周游曳着,从事警戒和侦查工作。

    整支队伍给人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看得出是日军的精锐部队。

    在人们的注视当中,日军的队伍渐渐走近了,看着那比中国人身高要低一些的鬼子兵,一些人开始想到,“看上去这些日本人也不像秦阳军团说的那么凶恶残忍啊!”

    “鼓乐队,快快,演奏大登科!”孙老财这会儿才想起来鼓乐班应该演奏了,他回头朝谷老爹大声喊道!

    听到了孙老财的吆喝,谷老爹跟其他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抄起了各自的家伙式。

    一声凄凉的二胡声率先响了起来!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

    …………

    欢迎的人们全都听出不对劲来了,纷纷将目光投到了鼓乐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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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到,希望大家喜欢,新的一年开始了,凌天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生活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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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岂因老朽惜此头

    第50章岂因老朽惜此头

    松花江上,这是一首脍炙人口的男高音抒情歌曲,由张寒晖作于1936年。

    1931年9月18日,日本侵略军大举进攻中国东三省,蒋介石采取不抵抗政策,驱赶“剿共”前线的东北军官兵,携老带子,布满西安街头。他们被迫流亡关内,有家不能归,有仇不能报,却要为反共反人民的内战去卖命,从心头都郁结着悲苦怨愤,要倾吐,要爆发。正是在如此的背景下,张寒晖谱写了这首感人肺腑的独唱曲,以含着热泪的哭泣似的音调,唱出了悲愤交加的声音。他把自己的这首歌教给学生、群众演唱,然后,他带领群众到西安的城墙上,街头中去演唱,悲怨壮烈的歌声深深打动了广大东北军官兵的心,竟有数万名官兵听后落泪。“西安事变”爆发前后,西安城里已到处可以听到《松花江上》的歌声,并迅速传遍全国。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这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曾被誉为“流亡三部曲”之一,而风靡中华大地的抗战歌曲《松花江上》。

    西安事变前夕,西安爱国青年去临潼请愿时,行至十里铺,张学良将军驱车赶来,劝导学生勿去临潼,怕有危险。这时,有人唱起了“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悲壮的歌声令人断肠。张学良听了,沉痛地说:“请大家相信我,我是要抗日的……我在一周之内,用事实来答复你们。”

    《松花江上》初由省立二中唱起,后流传东北军,并迅速唱遍了大江南北和长城内外。当时,这首歌曲并没有出版,而且谁也不知道作者是张寒晖,可是,那旋律中凝聚的血泪却强烈地感染着爱国的中华儿女们,人们争相传抄传唱,在祖国破碎山河的上空,到处飘荡着歌曲中的呼号。

    一直埋头苦干的音乐家张寒晖,就是这样代表着人民倾吐呼号,为我们留下了这首不朽的战斗性的悲歌。

    在这个时候,谷老爹奏起了这首曲子,其意义不言而喻。

    孙老财和韩占奎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虽然他们知道日本人不一定知道这首曲子,但是如果万一这些日本兵里面听到过松花江上,那么这次的欢迎会顿时就变了味。在欢迎的仪式上奏抗日的歌曲,这纯粹是在往人家皇军的脸上摔耳光。

    “老谷头,你瞎奏什么,换了,赶紧换了!”孙老财吓坏了,他朝谷老爹眼睛一瞪,喝了一声,按照他的想法,有谷爱莲在手里,谷老爹不得乖乖的听话啊。

    听到了孙老财的呼喝,谷老爹停下了松花江上的演奏,扭头过来看了他一眼,孙老财都能够从他的眼里看出戏谑和嘲笑来。

    胡琴声一停,然后再次响了起来,这次的曲子变成了《江河水》,那呜咽幽怨的二胡声如泣如诉,让人听了都心里发酸,忍不住想落泪。

    正在朝城门口走来的队伍中,鬼子兵的脚步缓慢了一下,很多士兵都疑惑的抬起头来,朝这边看来,而跟吉野联队长站在一起的一个鬼子军官更是将目光落到了正在拉的起劲的谷老爹身上。

    “坏了,这个老东西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赶在这个时候发疯!”孙老财心里一沉,他注意到了韩占奎几乎都要杀人的眼神,和远处鬼子那疑惑不解的目光,暗自骂道。

    几步蹿到了谷老爹面前,孙老财的脸都有些扭曲的狰狞了,他厉声喝道,“老东西,你耳朵聋啦,谁让你奏这丧气歌呢,停了赶紧停了!”

    谷老爹慢慢悠悠的抬起头来,手里的胡琴依然在演奏不停,不过曲子换成了秦阳军团的军歌:

    从皑皑白雪的塞北,

    到四季如春的江南;

    从波涛汹涌的东海

    到万里黄土的西疆;

    我们是炎黄儿女,我们是华夏子孙。

    好男儿,当以身报国,马革裹尸,永生不悔!

    军之魂,战之魂,国之魂!

    我辈杀敌如屠狗,遇敌则战,战则鸣镝!

    这首歌当初曾经是战魂特战大队的军歌,后来被确定为了秦阳军团的军歌,而且在冀北地区广泛流传。

    歌声一起,所有的人全都刷的将目光落到了谷老爹的身上,如果说刚才谷老爹演奏江河水他们没闹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那么现在的秦阳军团战歌则再清楚不过的表明了谷老爹的用意。

    “——嗯——?!”

    和吉野骑在马上并肩朝城门口走来的那个日本军官就是日军第三九师团的步兵联队长山口,当他听到谷老爹的演奏之后,刷的扭过头来,双眼死死盯住了他。

    这首战歌在冀北广泛流传,不要说他们这些日军的中高级军官,就连普通的日军士兵中都有很多人对这首歌耳熟能详了,所以胡老爹虽然是用胡琴演奏出来的,他还是很快就听出来了。

    上下打量了谷老爹一下,山口联队长奇怪的发现,这个老人绝对不会是秦阳军团的人,他身材淡薄,身上也没有杀过人的血腥气,看得出没有扛过枪、打过仗。

    那么为什么这个普通的支那老人非要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触日本人的霉头,给自己惹来杀身大祸。

    冷冷的一笑,山口跟吉野联队长耳语了几句,然后两个人朝身边的翻译官说道,“你去,把郭家营县城主事的人叫过来,我们有话要问他!”

    翻译官是一个在日本流过学的中国人,他回国之后就在日本的军队中当了翻译官,这会一听自己的日本主子这么说,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站到了韩占奎和孙老财面前。

    站在韩占奎和孙老财的面前,双手叉腰看了他们一眼,翻译官一改在日本人面前奴颜婢膝的样子,喝道,“你们谁是这里的主事啊!”

    孙老财扭头看了一眼韩占奎,刚要开口,结果被韩占奎抢了先。韩占奎伸手一指孙老财,“他,这次欢迎仪式就是他组织的!”

    孙老财听韩占奎这么说,不由得一咧嘴,他没想到韩占奎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刚才还跟自己争谁是主事呢,一见欢迎仪式要出岔子,立刻缩了回去,把自己又退了出来。

    孙老财也不想当这个替罪羊,他本来还要解释一下,结果看到了韩占奎那充满杀气的眼睛,吓得把话又收了回去。

    这个时候孙老财才想起来,就算这次自己把韩占奎推出去,下来韩占奎也会找自己麻烦的!

    到了现在的地步,孙老财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自己硬着头皮跟着翻译官来到了两个日本军官面前。

    站在两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日本军官头里,孙老财颤颤巍巍的双手一抱拳,行礼道,“二位……二位太君,小老儿孙老财,忝为郭家营县城的主事,这次欢迎仪式的策划,不知道您二位找我有什么吩咐?”

    两个日本军官骑在战马上闻声向下看来,见战马前站着一个老头,个子不高,也就有一米六,一张饼子脸,上面长满了疙瘩,冷眼看去就像个癞蛤蟆,身上穿着一身紫红色的长袍,外面罩着一个绿色的马褂,正一脸媚笑的看着他们。

    眉头一皱,山口对眼前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好东西的老头没有一点好印象,他冷冷的问道,“你就是这郭家营县城的主事,名字叫什么?”

    一旁的翻译官急忙把山口的话翻译给了他,孙老财听完了翻译的话,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这座县城的主事孙老财!”

    “幺西,那我问你,这次的欢迎仪式也是你弄得了?”山口的语气中透着杀气,不过因为孙老财不懂日语,所以没有发觉,还不住的点着头。

    山口一挥手,道,“好,你去把那个拉琴的老头叫来!”

    听完了翻译的话,孙老财心头也猛地一跳,他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临了,虽然心里百般的不情愿,也只得磨磨蹭蹭来到了谷老爹面前。

    看了看一脸漠然的谷老爹,孙老财恨得咬牙切齿,“老谷头,你给我等着,一会见了太君要是敢乱说话,看我下来不扒了你的皮!”

    谷老爹眼皮抬了抬,根本没有搭理他,夹着自己的胡琴慢吞吞的朝山口和吉野走去。

    “你就是刚才拉琴的人?”看着走到他们面前闭目不语的谷老爹,山口和吉野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问道。

    翻译将山口的话翻译过来跟谷老爹说了一遍,见谷老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得又说了一遍。

    谷老爹这才抬起眼皮,淡淡的道,“对,是我!”

    “你知道你刚才奏的是什么曲子吗?”山口语气不善的问道。

    谷老爹仿佛没看到他放到战刀柄上的手一般,依然是淡然的回答,“知道,秦阳军团的军歌!”

    “那你知道秦阳军团是干什么的吗?”山口的语气咄咄逼人起来,看得出动怒了!

    谷老爹微闭的双眼倏的睁开,跟刚才的情形完全不一样了,他单薄的身体一挺,喝道,“当然知道,秦阳军团是俺们中国老百姓的部队,专门打你们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还有你们这些忘了祖宗,忘了自己姓什么的王八蛋!”追后这一句他是朝着孙老财说的。

    “八嘎!”山口勃然大怒,他右手刷的拔出了战刀,然后在空中挥动,劈向了谷老爹的脖子。

    “岂因老朽惜此头!”谷老爹哈哈大笑,原本有些佝偻的身体挺的笔直,昂首怒视着劈到的战刀。

    在人们惊骇的注视下,山口那锋利的战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落在了谷老爹的脖颈上,然后就见谷老爹那含笑的头颅飞了起来,鲜血从脖腔中激射而出。

    “——老爹——!”

    鼓乐班的几个人目觜欲裂,眼看着谷老爹死在了鬼子的屠刀之下他们怒吼着扑向了山口,但是怎么能冲过周围鬼子兵的防线呢。在雪亮的刺刀刺出之后,几个人身上鲜血狂喷,不甘的倒了下去。

    看着滚落在自己面前那谷老爹的头颅,孙老财都被吓得魂飞天外了,他手脚颤抖着,向后退去。

    山口手中的战刀一举,狠狠地照他就是一刀,孙老财也倒在了地上!

    前来欢迎的百姓们哄的乱了,刚开始对日本人还可以的印象荡然无存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日本人杀人这么随便,特别杀得还是人缘很好的谷老爹,这让人们对鬼子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看着向后退去的老百姓们,山口反而满意的点了点头,用软布把战刀上的鲜血拭去,放回了刀鞘内。

    “支那人啊,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次等民族,要不是还需要你们为大和民族服务,那么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必要!”山口低声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色,“只有我们大和民族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民族!”

    当然,他的这些话,翻译没有听到,那些老百姓也没听到。何况即使翻译听到也不敢翻译的,除非他自己活腻了。

    见孙老财死了,危机也解除了,韩占奎这才迎了上来,凑到吉野的面前,行了一个军礼,“吉野联队长,山口联队长,韩占奎前来迎接你们二位!”

    “韩司令,你幸苦了,郭家营县城现在怎么样?”对于韩占奎,山口他们跟刚才对待孙老财是不一样的,毕竟韩占奎手里有一万多伪军,这部分人是以后他们用来控制冀北地区的探路石,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

    韩占奎急忙将郭家营县城内的情况叙述了一遍,不过昨天晚上他在家里遭到袭击的事情被刻意隐瞒了。

    这件事如果说出来,很可能会引起日本军官的恐慌,到时候对他的前程可不利。所以韩占奎聪明的选择了避而不谈。

    就这样,在韩占奎的引路下,鬼子山口联队和吉野联队进入了郭家营县城。

    欢迎的队伍散去了,在城外的地上倒着谷老爹和鼓乐班几个人的无头尸体,而几个人的脑袋则被鬼子割下来挂在了城门口,说是为了警告那些反日的人!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