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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小媳妇第1部分阅读

    《我的藏族小媳妇》

    0001 引 子

    我朝沙发上的拉姆梅朵微微一笑,美滋滋走向卧室、走向那个从今往后将成为我俩温暖小窝的地方。一瞧房门,禁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我分明记得:一早从家里出来,为了空气流通,卧室门窗都被敞开了,这会儿怎么紧紧关着?

    当推开房门时,“妈呀!”我不由诈尸般惊叫起来。立马,脑子一片空白,眼前一片漆黑,冷汗刷地从全身的毛孔里顶了出来。——林若欣!花枝招展的林若欣怎么会坐在我床上 ?!

    好像我根本没有存在,林若欣依旧不动声色坐在床头上凝望着窗外。

    拉姆梅朵和司机小杨听到我的怪叫纷纷跑来。小杨一眼看到林若欣,转身离开。拉姆梅朵却驻足在卧室门口,望着林若欣的背影,也惊呼起来:“屋里怎么有人?她、她、她是谁哦?”

    拉姆梅朵的惊呼使我一下缓过神来,忙不迭带上房门,将她推到客厅的沙发上。不等屁股坐稳,她忽地又立起身,两眼发直地瞧着我,不住地问:“她是谁呀?她怎么会在咱。。。。。咱家?不会是你个大老爷们也偷人吧?”

    我浑身乱抽着说:“我麻烦了,麻烦大了。她来了,她又回来了,她是我以前的女友!”

    拉姆梅朵愣了好一会儿,才说:“哦,以前你跟我说过的,就是她呀!你们不是早就分手了,她怎么又在你屋里哦?”

    我说:“大概,大概……她走时,我忘把门钥匙收回来了,所以……她一定又反悔,又跑回来了。”

    拉姆梅朵眉头紧锁,说:“那你打算咋办?”

    我说:“有你了,我不可能再想别的了。”

    “那就好好跟她谈谈。”拉姆梅朵说这话时,胸脯起伏的厉害,看得出,她在极力控制着自己情绪。

    “还谈什么,怎么谈啊?已经说好了的分手,分手以后谁也不再找谁的麻烦,她怎么又回来了呢?”我大口大口抽着香烟,发愁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

    没想到,这时,拉姆梅朵端着一杯茶,沉稳地迈着猫步走进卧室。拉姆梅朵进去后,我隐隐约约听到她还与林若欣说了几句什么。

    不一会儿,拉姆梅朵从卧室出来,表情凝重地站在我身前,咬了咬嘴唇,抬起那看似波澜不惊的凤眼,说:“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我在这你不方便,我先走了哦。”说完,她拎起手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临出门,她回望了一眼,这一眼,我清晰看到了那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本来这一天,拉姆梅朵满心欢喜地要正式跟我住在一起了,这一天却成了她黑色的日子。

    拉姆梅朵和小杨离开了好大一会儿,我才压着心头怒火走进卧室,对林若欣说:“你这是来旅游呀,可这毕竟不是景点,来去总在打声招呼吧?”

    林若欣没有搭理我,仍坐在床边上静静地面对着窗口。穿过她的后背,我看得出她的心潮是那么地不平静,胸脯在剧烈地起起伏伏。

    林若欣缄默不语,我也不便再说什么。我怕说多了她犯病。我缓和了一下态度,从床头柜上端起先前拉姆梅朵送进来的那杯茶水,递到林若欣面前,说:“喝点水吧。”

    终于,林若欣把脸扭了过来,蔑视着我,咬牙切齿地说:“刚才那个藏族女人,就是你以前老提到的吧?就是那副唐卡的主人吧?”

    我轻轻点了点头。

    林若欣像是触到了电门,忽地挺起身,双眼喷着怒光,说:“原来不是我错怪了你,原来你们早勾搭上了呀。早知道这样,我不该回来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那串门钥匙,狠狠扔到地上,尔后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拉姆梅朵和林若欣前后脚离开了我家、离开了我。巧合的是,半年前几乎也是前后脚我相遇了拉姆梅朵和林若欣……

    0002 佛光初现(一)

    这事儿要从2003年初说起。

    那是我到藏区工作4个月后的一天,不知为什么这天我心情相当相当不美丽,闹心地恨不能见了谁都想扑上去咔咔咬上几大口。

    傍晚时分,我踏着脏兮兮的雪在闹市街头晃晃悠悠,走着走着,突然,一辆自行车犹如一枚锁定目标的小导弹,咣当击中我后腰,当即,疼得我捂着老腰嗷嗷乱叫。说来兴许没人信,当时我没一点要埋怨和痛斥肇事者的意思,反而暗骂:瞎驴!也忒没准头了吧,咋不照准我的肾脏猛烈开火呀?撞碎算了,没了肾省得我这个没出息的老光棍,在如此缺氧的状态下,还老是想着找个人在床上活动活动筋骨。

    事实正是如此,许多来援藏的干部都说自己三大一小了——头大、肺大、心大、鸟鸟小。我不是这个样子,不但没有一丁点高原反应,那颗走向年迈的肾反倒越发饱满了,快成小老头的人偶尔还会“跑马”。

    撞我的一瞬间,那人嗖地像一颗离膛的子弹从自行车上飞出,飞落到残雪上。她痛苦地抹着满脸的雪沫子,挣扎起来,连连向我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哦!”

    听到这银铃般的女声,我眼睛一亮,才注意到撞我的人竟是一位让冷血都能起来的藏族小美人。她扎着一头细细的辫梢,身穿花花绿绿的藏装。

    “你,你的没事吧?”她见我一直傻傻地看着不出声,又十分关切地问道。她普通话讲得很生硬,有点像电影里的日本鬼子说中国话。

    我缓过神来,赶紧收回抚摸在她身上的目光,帮她扶起那辆鲜红的自行车,尔后绽开笑容说:“你瞧,我壮得像头牦牛,被撞了一小下算什么,我没事。喔,让你受惊了吧?”

    “哦,你没事哦。”她舒展着精致的眉梢,接着说道:“没事那我先走了哦,我还有急事。”她接过自行车,麻利地骑上,屁股一扭一扭地蹬着走了。

    小美人说走就走,我简直快悔断肠子了——我这傻老爷们怎么就没装得伤情严重些再严重些呢?装残不是为了讹人,傻蛋才忍心讹如此一位妩媚的小妖精呐!装得腰椎快被撞劈叉了,走不动道了,无非可以顺理成章,顺其自然地和她多黏糊一会儿,那怕多呆上一小会儿,我聪明的脑袋瓜也能不失时机捕捉到她的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很多藏族人把东西坏了或者人有病、去世说成“劈叉”了,不像我们内地人一说劈叉就联想到女人和床板。

    自行车上的小美人屁股一扭一扭离开了很远很远,直到那迷人的背影渐渐变成蚂蚁点,我才恍然察觉那远去的身影忽隐忽现放射着光芒,宛若被一道彩虹笼罩着。乍一看到这一现象,我还琢磨一定是自己色眼昏花看拧了。但等我擦亮双眼,看清那的确是一道弧形光芒!——佛光?我开始怀疑撞我而来的小美人是不是仙佛下凡?是不是佛身了?可转念一想,不对呀,佛都是在莲花座上呆着,怎么会骑着自行车?当时我真的没将这佛光的出现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这佛光的出现对我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那道四射的光芒,随着小美人的消失而消失了。

    我迷茫地望了望长空,转身离去,刚走了几步,猛然发现雪地上有一长圆筒状的东西。这东西外面用一条洁白的哈达缠裹着。估计是自行车栽倒一瞬间甩出来的。不由分想,我急忙哈腰抓起那东西,打算打辆的士追赶过去,谁想我在马路上挥舞着大手,好大一阵子也没能拦截到的士。2月的藏区游客还没上来,人车稀少,这期间打车比见到一个美人还难。十几分钟过去,即便真打上车也没意义了,那小美人早就随着酥油的味道飘走了。守株待兔吧,相信小美人察觉到丢了东西会回来寻的。就这样我傻傻地在马路边上等啊等,直等到日落唐古拉山也不见她影儿。期间,好奇心驱使,好几回我都想解开哈达,探寻一下里面到底包裹着啥宝贝,但又都被我强忍住了。既然,要为一个小美人做好事,何不做的更完美一些呢?!当时,我真是这么想的,甚至有一次,我伸手要去解开那条哈达时,马上心中生出一种罪恶感,胸口慌慌的不行,像是偷看了邻家小寡妇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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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03 佛光初现(二)

    路旁有家香巴拉足疗会所。

    等小美人等得耳朵冻硬了、手冻僵了、脚冻麻了,腰还被自行车撞得隐隐作痛。我带着小美人遗失的东西溜达进会所,打算暖暖身子、揉揉腰、再洗洗脚丫子。

    依照佛教和印度教的说法,在我们生活着的现实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永恒的彼岸世界,这个世界中心就是西方极乐世界——香巴拉。洗脚丫子的场所起这么意味深长又好听的名字,想必,这家老板认为:我们这些不信佛、不信神、成不了仙的凡人洗洗脚丫子就算到了极乐世界?

    为我洗脚的是位川妹子,二十出头,皮肤白得如同一张没使用过的打印纸,眉眼也让人看着舒服。正因了这舒服,她为我服务时,我忘乎所以,东扯葫芦西扯瓢,勾兑的相当投机。

    按正常程序是先洗脚再做按摩,但我腰小伤了,特将顺序作了调整。

    揉腰时,川妹子俨然是在关心自己老公,说:“你该洗澡了,身上都揉出泥来了。”

    我笑着说:“妹子,这是我保留节目。”

    她嘴一撇,说:“嘁,懒得洗澡,身上的泥差不多有一公斤,还保留节目,你快饶了我吧!”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知道那些刚来藏区的人为啥缺氧?为啥都有高原反应?甚至还肺水肿吗?就是因为他们穷讲究,都把自己当成爱洗澡的杨贵妃了,好像一天不沾点水就成小丫环了。”

    她咯咯笑了几声,说:“胡扯。”

    我也不是完全跟她胡诌白咧,扯这些还是有现实依据的。我不洗澡,我身上脏,是因为那会儿我对陌生的高原还充满着无限的恐惧。刚来藏区那段日子,好几个同事如同临终关怀似的嘱咐我:这个季节不要洗澡,洗澡容易患感冒,感冒容易得肺水肿。肺水肿容易出人命的,是高原第一大杀手。

    我怕自己那叶已被尼古丁拖累多年的肺脏再水肿了,所以身子始终没敢沾水。

    我们单位有个从内地来的新民警,来藏区这个城市头一天就患感冒,他没当回儿事,该涮就涮该洗还洗,把自己当牦牛了,结果,第三天这位来自中原的小青年终于扛不住了,发烧39度。一烧就是六天,大夫说有些外地人在藏区得了感冒一般不好治的,时间长了很可能会转为肺水肿。没辙,我只得派人乘坐飞机把他送到郑州他父母那里,因为需要转机,他们在机场附近住了一宿,没想到,就是这一宿,始终高烧不止的小青年居然神奇地退烧。我算见识什么叫雪域高原了。后来,我在藏区呆久了,对这片冻土产生了深厚感情,渐渐又觉得,其实高原也是纸老虎,没什么可怕,这就和闹鬼一样,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我初来乍到时却没这么高的认识和境界,被高原的气候吓得几乎天天虚脱,只要身体稍稍不适就去看望大夫,甚至有一次我流了点清鼻涕都怀疑自己发烧了,于是跑到医院看门诊。大夫给我量完体温,说37度没事。我不满地和大夫理论“37度多应该就是发烧吧!在藏区开水温度不是只有80度左右嘛,那在这里人的体温是不是也应该比内地人低几度才算正常啊?!”我的话把大夫的眼屎都气出来了。

    洗脚女工见我好一会儿没吭声,又劝道:“我给你洗完脚,你再去洗个澡吧。”说到这里,她神秘地压低了嗓门,又说,“我们这里可以洗荤澡,让小姐好好给你搓搓背,然后再跟小姐那个一下。”不等把话说完,她抑着快变形的白脸嘎嘎大笑起来。

    我没笑,怒视着那张白净的脸,责怪道:“你这人说话咋这么不中听呀?张口闭口小姐小姐的,如今都进入高度文明时代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该改口了?!”

    她收起笑容,一脸迷惑地问:“小姐不叫小姐叫什么?叫大妈?”

    我说:“你真不知道现在嫖的叫牛郎、小姐叫织女了?牛郎,织女叫着多顺嘴,多好听,也具有划时代意义。每一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烙印和符号,十九世纪人们把卖身的叫鸡女,二十世纪就改叫小姐了,那么到了崭新的本世纪不换个叫法,怎么能与时俱进。你说是不?”

    “织女?织女这名字是挺好听的。”她默默地念叨了一下,又跟我打趣道:“那我给你洗完脚,你这个牛郎就找织女搓搓背,完后,你跟织女再那个一下就顺理成章、名正言顺了。”

    我干笑了一声,摇摇头。

    她就跟我打起保票来,说她们老板有后台,一般不会有人来查他们的。我说:“那我也不想、也不敢。”

    其实,也没什么敢不敢的,只是本人天生对性这东西比较挑剔,更不擅长用金钱换取爱爱。再说,织女们那“风水宝地”,每天不识闲地被型号各异的鸟鸟戳来钻去的,里面钻得都快可以跑小火车了,我那小东西再钻进去会有什么感觉?还有,找织女要带套套吧,不带套套怕得病吧,带着套套爱爱与穿着袜子洗脚有什么区别?

    我这么说,并不是对可亲可爱的织女们有什么成见,只是本人毛病比较多,或者说是本人性取向出了大问题。

    0004 佛光初现(三)

    聊到这里,她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第一次认真打量了我一眼,似乎这才注意到我脑袋边上那个被哈达包裹着的长筒,随口问道:“啥子好东西呀?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不会都是给……织女们准备的现金支票吧?”

    当我告诉她东西是捡来的也不清楚里面是何物时,她好奇地要打开看看,被我制止了。我心里话:主人不在、主人未授权我都不好意思打开看个究竟,怎么能允许一双天天摸臭脚的手去碰一个小美人的东西!

    正当我俩说着聊着电话铃响了,是她的手机在响。她忙不迭在工作服上擦了擦湿漉漉的双手,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扫了一眼,骤然脸色沉了下来。她眼神有些慌乱地看着我,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说完,匆匆走出房间。

    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叼上一支小烟,吞云吐雾中我多情的大脑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藏族小妹妹。你说藏族女性咋也出这么水灵的小美人呀!来藏区之前,我印象中的藏族女性,几乎都是那个唱《唱支山歌给党听》的老歌唱家才大妈的形象,始终认为藏族女人中听不中看,现在看来那是个大大的误区。想着一个女人,说明冥冥之中我想有个家了,或者说是我那不怕缺氧的荷尔蒙分泌过盛,再不碰女人,身子该憋成|人体炸弹了。

    的确,身体那么的好,没有老婆,又不能碰织女,更不敢发展什么“炮友”,我快成苦行僧了。内地的和尚,藏区的喇嘛都应归属苦行僧这一范畴,当然,那些苦中有甜,苦中有乐的花和尚另当别论。据说,苦行僧的前列腺容易出问题,在藏区我不拍缺氧就担心前列腺增生。

    大概六七分钟的样子,她打完电话回来了,回来后,那表情活像一位服务周到的织女刚接待完一牛郎,而牛郎提上裤子却说忘带钱包了。她垂着头默不作声回到小马扎上,又很敬业地捧起我的脚丫子继续按摩。

    她是怎么了?先前与我谈笑风生,怎么接了个电话就变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看着她那忧伤的脸,我也不便多问,就靠在可躺式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慢慢闭上双眼,静静享受她的小手在我脚丫子上揉来按去。大概过了三四分钟,猛然,我感到右脚面上滴落上了凉飕飕的液体,起初,我还以为是从天花板缝里滴落下来的水珠,因为楼上就是洗荤澡的地方。当我举目一看,确定天花板没有漏水迹象,立马明白这液体源自哪儿了——她已是泪水涟涟。泪珠一滴滴落在我的脚面上,她却浑然不知,依旧机械地为我按摩着。

    “怎么啦?有啥不开心的事吗?”我忙收起脚丫子,一片真心地问道。

    仿佛,我的话一下把她从梦中惊醒。只见她打了个激凌,赶忙用衣袖擦拭脸上晶莹的泪珠。

    我进一步关切地说:“谁欺负你了?还是不舒服了?”

    她勉强地挤出笑容,淡淡的说:“没什么。”

    “还是别揉了,歇会儿吧。”我捏出一根香烟,递到她面前,“抽一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