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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2001 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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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浪漫之回归续
在留言里有两个电话号，第一个明显地是他的家，没人接电话。第二个电话号 是他的工作电话，有人接听时我说要找他。在他接电话前的几秒钟，我使劲给自己 鼓着气。最后一个声音出现：“你好。”
我立刻听出是他的声音，平抑了一下内心的震动，我说：“你好，爸爸。”简 短的问候之后，我发觉我们两个都不得不找话来说。最后，他邀请我去参观他的工 作部门，见一见他的同事。他说他总是剪下报纸的体育版，把每个有关我的报道贴 入相薄，然后在工作之余向同事们述说，可这些家伙们却不相信，还说如果我有时 间去的话，就能证实一切。我考虑了一两秒就同意了。我挂电话的时候，妈妈注视 着我，她的眼里流露出疑问。
“妈妈，他想要我今天下午过去，去看看他工作的地方。我答应了他。”
“好吧，但愿你开心。他多半是要向他的同事们炫耀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他结婚一起度过了十四年。去吧，过得愉快。”妈妈说着眼睛狡黠的闪 烁着。“今天下午我要带贝蒂去看看市容，我们在晚饭时再见。”
爸爸在一家经销新型轿车的部件部门工作，从旅馆到那里只有几条街。我决定 步行过去，如果乘坐公共汽车来代替这悠闲散步的机会，腿一定会抽筋的。我走进 那家店询问部件部门如何走。在我走到窗户边时候，我看见爸爸正在一本编次目录 上查找着什么。
“你好，爸爸。”
他注视着我，好一会不能说话。“万能的上帝，你已经长大了保罗。”他边跑 出来的边说，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让我看看你。真他xx的，你同我一般高了。 可你怎么这么瘦？”
“训练，额外的每一磅都只是多余的重量，我必须在跑道上巡回比赛。”
“我估计你是正确的，你今年肯定有一个地狱般的赛季。让我给你介绍在这里 工作的这些家伙。”他带着我环绕整个部门，把我介绍给我们遇见的每一个人。对 于我的事他知道的比我更多，他抓住每个机会告诉这些人，我的一英里记录是多少 ，我赢得了多少次比赛、名次是多少。在他眼里，和三年前相比我变得优秀了，但 他不太关注我的学业成绩，只着眼于我的运动特长。
他领我回到部件柜台，在他照料顾客的时候，我坐在一张凳子上等着继续谈话 。大部分时间我们谈论着体育，有时谈谈自他离婚后发生的变迁。他上个夏季搬回 到这里，在丢掉他原来的工作后又找到这份工作。他知道妈妈和我已经搬到州府而 且妈妈获得了升迁。他说在离婚后他感到更加痛苦，但是那些都过去了，他和妈妈 只不过是彼此不适合，他们太不同了。
“你妈妈有男朋友了吗？”他无所谓的问。
“没有，她的工作太忙了。”我回答。
“那倒是奇怪了。”他说，“你妈妈总是有相当的热情的。”
我感到幸运的是，这时候他正看着另外的方向，没有注意到我的脸窘迫的变红 了。我想找些什么来说，但脑子里空空如也。在心底里我不得不赞成他的说法，但 我怎么能和爸爸讨论这些。在我等候他继续谈话的过程中，我回忆起妈妈曾经说过 的他们的问题，希望他会改变一个话题。
“明天你什么时间比赛？”他问。
我设法隐藏住我的欣慰，回道：“大概三点左右，如果我发挥得好，星期六下 午我还要参赛。”
“你介意我去观看你比赛吗？”
“不，我希望你能去，如果你不问，我也会邀请你去。”
“我下午请假，如果你星期六也参赛，我还会去的。”
谈话即将结束，我借口说之后队里有一个碰头会就离开了。在走回旅馆的路上 ，我思考着关于父亲的事。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他还只是一个人。不知何故， 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朦胧的、高大的，但在和他再一次见面之后，我知道他不是九 英尺高。我感到高兴的是，我是独自去看他，没有增加妈妈的不安。
在教练放我们睡觉之前，我没有找到和妈妈单独谈话的机会，第二天早晨队里 的会议又占据了所有的时间，只有在比赛之前的最后那几分钟才闲下来。妈妈是一 个勤奋自觉的工作人员，这时候正和贝蒂非常忙碌的做着份内的事。
那个下午，我们出现在赛场的时候，妈妈和贝蒂已经坐在我们长凳后面的看台 上。几分钟后我看到爸爸走进来坐在她们旁边。我冲他挥了一挥手，他微笑着对我 挥回手。在我有机会回头看一眼看台的时候，我能看到他们三个人在谈话，而且气 氛似乎很融洽。我放下了担心，开始专注于即将发生的径赛。
到我的时间了，我做着准备活动，为之后的发挥做着放松。激烈的径赛就要开 始了，我对妈妈和爸爸挥挥手，我要变空我的头脑，忘记一切，专心于我的活动和 慢跑。我总是不喜欢被催促到起跑线后，那样有可能会错过比赛时间，而那时间只 有几分钟。我的头脑里回顾着教练的指示：跑容易，但要保持在第一阵营直到冲刺 ，不要让领头的甩得太远，也不要过早爆发。我跑了第二名。
贝蒂邀请爸爸在队里共进晚餐，他和妈妈坐一张桌子，教练、贝蒂和我坐一张 。爸爸和教练不断地谈论这体育，爸爸对教练为我制订的晚餐食谱感到惊讶，他认 为这么巨大的一堆通心粉，对于一个赛跑的人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教练告诉他 正确答案。因为我明天要参赛，我需要摄取我能得到的最多的能量，通心粉是补充 能量最简单的方法。晚饭之后我们坐着谈了一会儿，直到教练粗野地推着队员们离 开去睡觉，成人们则去休息室，我去睡觉。
妈妈走进屋子时我醒了。我问她晚上玩得怎么样，她说：“当然很不错了。我 很高兴能再一次见到你爸爸，他为你感到非常骄傲，而且他非常巧妙的恭维我培养 了你。他甚至问我是否会再一次和他约会，弄得我不得不躲在我的饮料后面。”
“我有一刻感到很为难，他问我你是否有男朋友。” “我能想象，你告诉他你正在享受那份待遇了吗？”她说着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让他羡慕呢？”我亲吻着妈妈道晚安。
“你没有问对你爸爸的邀请我说了些什么？”
“我应该吗？”
“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轻快地吻了我一下说：“快去睡觉，你明天还要比 赛。”
下午的太阳是火辣辣的，我等候着发令枪的爆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复存 在，只有我独自在体育场中央。在枪响的那一刹那，我弹了出去，注视着前方，全 力奔出每一英尺。一切都和预想的一样，我发挥得非常顺利。我的速度越来越快， 我在人流中穿行，只有在模糊中我才隐隐意识到我正在超越其它的的选手。还不到 最后一圈，我已经一马当先，眼前一片平坦，我开始了冲刺！这一切比我通常做的 早了很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足够的体力来跑完 全程，我只知道向前迈出一步、再一步……黑暗降临了，我耗尽了氧气，再之后是 每一个人都在呐喊、雀跃。
教练不断试图告诉我些什么，但是周围在沸腾、缺氧令我晕眩，过了好一会儿 我才听清楚他的话：“你赢了，破了全国记录，只超过零点二秒！”事实上他一直 在对我尖叫。
这之后的记忆是一片朦胧，我只记得妈妈爸爸和我紧紧拥抱在一起，然后爸爸 拥抱妈妈。这之后的拥抱唤醒了我，茫然中我感到羡慕、妒忌、猜疑，但仅仅是一 小会儿，一切又都过去了，妈妈紧紧地把自己的身子扑到我的怀抱，让爸爸没有机 会再次得手。
我们乘坐大巴士一路欢笑地回到州府。我们的选择很适当，而且这大巴士上我 也不是唯一的获胜者。教练、贝蒂、和妈妈不时在旁边鼓动，车箱内洋溢着年轻人 的朝气。在队友们的祝贺取闹中我获得了外号“零点二”。
第二天早晨我们睡得很晚，在我终于醒来的时候我听到妈妈在厨房忙活的声音 。之后她用她那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