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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放好牵手第4部分阅读

    妻的事你管那么多也就算了,就算你为严立纲打抱不平,也不能不透露消息,让人家的正牌老婆着急吧?”她说了句公道话,最后又一脸严肃的说:“而且,当人家小三是不道德也没前途的,再怎么说,人家也还没离婚啊。”

    这番听起来正经又明显歪理的话,让秦桑听了顿时火气更大,栗书禾则是哭笑不得。

    秦源朗捂着额头,无奈的低吟了声,已经不知道他这个未婚妻还能搞出多少无厘头的事情来。他真不晓得她现在到底是要劝架,还是要加油添醋的把火苗往她自己身上引?

    在妹妹又差点要冲上前打自己未来嫂子的前一瞬间,他连忙抓住了她。“好了,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他先用眼神要未婚妻闭上那张惹祸的嘴巴,然后马上转头严肃的对着妹妹喊话,“没错,小桑,有些事不能拿来开玩笑,不管你怎么想,既然董事长生病了,就该让他的亲人知道,你自以为是的念头不能代表他做决定。”

    “哼!”秦桑一脸不快的扭过头去。栗书禾看着眼前像是八点档闹剧一样的情景,只觉得荒谬无比,慢慢冷静下来后,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按下其中一组快速键。

    “他现在住在哪家医院?”连寒暄都直接省略,她劈头就问对方最重要的问题。

    听秦桑说的话,严立纲应该是昏倒在公司里,那么凭她一个人,必定是搬不动一个大男人,而严立纲身边还有个司机,对方也不是白领薪水,几乎是随时standby在老板办公室附近,假如秦桑要搬动严立纲的话,司机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有第二个人知晓严立纲人在哪里,那她也就不想费心去追问秦桑的答案了。

    “……好,我知道了,我会马上过去。”获得讯息后,栗书禾带着歉意看向萧珍珍,“珍珍抱歉,我今天可能没办法帮你看店了。”

    萧珍珍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小手一挥,不在意的说着,“没关系,先休息一天也好。我等一下写张大字报贴在外面就可以了。”

    “那我先走了。”说着,栗书禾转身拿了自己的包包,往秦源朗方向点头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等等!”秦桑气红了脸,只觉得自己满腹怒火又像被兜头浇熄,她往前一站,又想把人给拦下来。“你不准去!”

    秦源朗简直都要流下无奈的男儿泪了,他深吸口气后,一把扯过妹妹,咬牙警告道,“够了!不要再胡闹了!你的修养和脑子都被狗吃了吗?”

    他知道自己妹妹爱慕董事长很久,但他不明白的是,明明都知道董事长已经结婚了,她为什么还要苦苦纠缠?

    秦桑红了眼回吼,“我的脑子是被狗吃了!那她呢?她的心是不是也被狗给吃了?明知他那么爱她,还这样伤害他?”这女人哪能明白自己想爱又爱不得的痛苦,她又怎么可以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却不好好珍惜?

    栗书禾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秦桑,她个子高挑,身材偏向健美型,蜜色的皮肤让她看来像个热情的拉丁美人。只不过她现在脸上的愤怒、眼底的不甘,在在都说明了她只是个为爱受折磨的女人。

    定定的看着她,栗书禾嘴里淡淡吐出一个事实,同时也是对她最残酷的打击。

    “你会觉得他受了伤害,那是因为他爱我;而你会觉得不满、受伤,是因为你爱他,他却不爱你。”

    “你……”秦桑抖着手指向她,嘴唇几乎被自己咬得快出血。

    栗书禾缓缓勾起嘴角,再说出最后致命的一击,“不过可惜的是,他爱我,我也同样爱他,我们只是需要时间来处理彼此之间的问题,而你永远都不是我们该考虑的。”说完,她轻轻推开秦桑,快速的出了门,不再理会背后众人的反应。

    对现在的她来说,赶紧到医院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

    栗书禾一上街就连忙拦了计程车往医院而去,虽然大概知道严立纲不是什么大病,但她心中的焦急却没有减少半分。

    直到到了医院,看见一脸虚弱躺在床上的他,刚刚还看似坚强的她,立刻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轻轻的在他床边坐下,小心握着他平放在床沿的手,咬着下唇,慢慢的将他从头到尾好好的看一遍。

    他的肤色显得很苍白,眼睛底下带着厚厚的黑眼圈,脸颊比之前不知道瘦了多少,薄唇紧抿,像是在睡眠中仍旧不能放松。

    就在她傻傻看着他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窗外夕阳余晖出现,一直沉睡中的严立纲这才终于悠悠转醒。

    他有点费力的转过头,看见正在洗手间忙碌清洗东西的栗书禾,有些茫然的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他记得自己好像在公司正准备要拿一份资料,结果才刚起身没多久就感到头晕目眩,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他想起来了,他晕倒是被秦桑发现、送到医院,书禾是知道消息后才赶过来的吗?但他不是要秦桑先别走漏消息吗?怎么书禾会出现在这里?

    栗书禾从来到医院,确定他暂时不会醒过来后,就拿着皮包往外冲,买了一堆他住院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才又提着大包小包回到病房。

    第6章(2)

    他刚醒来时,她正在清洗一个新买的保温杯,直到放好东西,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回头看向病床,就看见他一双深邃的黑眸也正看成着她。

    “你醒了?”她惊喜的走到床前,“要不要喝水?还是想先吃点东西?”

    “水。”他沙哑的提出要求,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不像话。

    她点头拿水来,先用长棉花棒沾了点水涂在他唇上,让他嘴巴不会那么干,接着才倒了一小杯水,插上吸管让他喝。

    “我睡很久了。”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窗边的夕阳余晖提醒了他,他至少已经睡过大半天。

    “还好,医生说你还需要多休息。”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下,她叹了口气,回身望着他,“不要再想其他的事好吗?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几天,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医生建议你最好检查一下身体,毕竟你是因为过度疲劳和营养不良晕倒的,最好确认一下看有没有其他的毛病。”

    “你会在这里陪我?”他专注的盯着她问。

    她在病房里忙碌的身影让他有种像是回到两人最初婚姻生活的错觉,那时他虽然忙碌,但是还没有太多应酬,偶尔还是能在工作提早完成时回家吃个晚饭。

    那时候的他,最喜欢看着她的背影在窄小的厨房里忙碌,即使厨房拥挤得只能放下瓦斯炉和一个流理台,但看见她偶然回过身的一抹微笑,他已觉得很满足。

    那是一种属于家的温暖感觉,一份小小的幸福。

    他是单亲由母亲独立带大,只可惜在上大学的时候,连这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自那之后,他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体会静谧却孤独的感觉……

    栗书禾削了个苹果拿过来,微笑的看着他,“不是我,你还希望有谁来照顾你?”

    “我只希望让你照顾我。”他说着,将她喂到嘴边的小片苹果给含进口中,不小心还舔到她的手指,让她不禁涨红脸。

    而他眼神中透露的专注还有某种热情,也让栗书禾不由自主感到羞涩,将苹果连杯子整个放到他手上后就匆忙逃开。“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回来。”

    严立纲看她落荒而逃,忍不住微微一笑,最近心中积压的不少郁闷情绪霎时好了许多。

    或许,他这次的住院,是让他们可以认真考虑结束分居的一个好机会?

    匆匆离开病房,栗书禾在走廊上大口的喘着气,试图平复急速的心跳。

    突然,对面走来一个人让她停下了脚步,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直到那个人走到她面前,她仍不敢抬起头来。

    栗望国看着女儿那副模样,本来的火气也消了一半,只不过脸上还是板着一张脸,冷冷的说:“到前面去,我们把话说清楚。”

    栗书禾心一紧,却不敢多说什么,手紧紧的揪着衣摆,亦步亦趋的跟着父亲走。

    两人走到病房附近的茶水间,由于接近吃饭时间,人都去了餐厅,这里暂时人不多。

    栗望国看着女儿,她的脸孔比刚结婚时成熟了不少,可再想到她做出的事情,他也不禁沉下脸质问:“解释清楚,为什么和立纲分居?分居也就算了,居然还瞒着我?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栗书禾不知该怎么说,她向来很难在父亲面前有什么秘密,“爸,别问了好不好?”

    “你觉得呢?”栗望国有点失望的看着她,“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也不要再说了。”

    “爸爸……”

    栗望国没妥协,而是坚决的看着她,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为止。“告诉我原因,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提出的意思。如果是立纲错了,我替你讨公道,如果是你错了,我也不会偏颇你。”

    栗书禾叹口气,知道自己今天没办法随便蒙混过去了,她咬了下唇瓣,只能选择诚实以对。

    “是我,是我说要分开一阵子的。”她抬起头,目光的回视父亲,“因为我受不了他越来越忙,受不了他明明是为自己的野心,结果却用对我好的理由来当借口,受不了我们夫妻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结果互动却像陌生人一样。

    “我想改变,所以提出分居一阵子,想让我们分开来冷静一下,想想到底各自错在哪里。我想让我跟他回到以前那个不是很有钱但却很清楚彼此相爱的日子。”

    栗望国皱眉看着女儿,即使她把话说得好像言之有理,但他还是觉得有哪不对劲。

    “或许那是一个理由,但我了解你,书禾,你不是个会随便改变生活方式的孩子,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下定决定要这么做?”

    “没、没什么……”栗书禾眼中很快闪过一抹慌张,逃不过父亲敏锐的眼。

    “真的没什么吗?”栗望国皱紧了眉,继续问着。

    “真的没什么,只是我们有点小争执……”栗书禾不想说太多,只能简单的带过。

    “是吗?那我自己去问立纲,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争执,会让你竟能下定决心,用分居这种理由来改变你们的关系?”栗望国说完就要走出茶水间,却在踏出第一步时就被女儿给拉了回来。

    她恳求的道:“爸,拜托,不要再问了好不好?真的,真的没有什么……”

    “真的没有什么会闹到这种地步?甚至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栗望国气得脸红脖子粗,呼吸也急促许多,“如果不是今天我刚好看到你衣服落在家里没带走,恰巧心血来潮,想自己将东西送到你们家,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你们已经分开了好几个月!”

    栗书禾沉默了,眼眶泛红,眼中也滚动着泪珠。

    一直在茶水间外默默听着父女对话的男人,在这片静默中现身,直接走到她身边,重重握住她的手。

    “爸,是我的错,书禾看到我和一个朋友太亲密了,所以有了误会,然后才告诉我其实她对我忙碌的工作已经不满很久了……”严立纲平淡的述说,将所有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什么朋友?”栗望国抓住了问题点追问。

    “是一个国外认识的朋友,他有点偏好,喜欢男扮女装,因此让书禾误会了。”严立纲简单解释,毕竟事关他人的隐私癖好,他不方便说太多。

    栗望国眼神严厉的看向女儿,“是这个原因吗?”

    察觉到栗书禾的身体微微颤抖,严立纲察觉到了连忙用自己没吊点滴的那只手搂着她,轻哄道:“别怕,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

    栗望国冷冷的继续问:“立纲,不要现在就把错误揽到你自己身上。书禾,真是那个原因吗?就因为这样,你就说你忍受不了立纲太忙碌,还选择分居……”

    “不……”栗书禾打断父亲的话,眼里盈满浓烈的伤痛,她深呼吸一口,一字一句的慢慢说:“不是,那只是个借口,虽然我那时的确很难过,但让我下定决心,要两人分开一阵子,不是为了那个原因。”

    严立纲愣了下,不敢置信当初摊牌的导火线竟还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到底是为什么?”栗望国看着女儿也很心疼,可他知道现在若不把话说开,这对小夫妻接下来不知还会闹出什么问题来。

    “是因为……因为我流产了。”

    栗书禾简短的一句话,让两个大男人全都惊愕住,尤其是严立纲,更是一脸茫然。他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一个孩子而后又失去了?

    栗望国也注意到女婿的震惊,但他打算继续听女儿的理由,而不是先质问女婿。

    “是……是什么时候?”严立纲忽然发觉出声竟然是如此困难,短短的一句话,他得要深呼吸好几次才能勉强说完。

    “是我去公司帮你送便当的隔天。”栗书禾面无表情,但脸上的苍白和不断滑落的泪珠,说明了她心中的哀痛。

    严立纲记得,那天他出差去了,所以即使知道她人好像有点不舒服,也只能请林嫂多注意一点。

    原来就是在那天,他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介被狠狠揪住,连呼吸都疼痛起来。

    栗书禾已没办法隐瞒下去,她微微颤抖的说:“那天我以为我只是睡不好,肚子才有点痛,本来想等休息一下再去看医生的。因为那几天也很接近我的生理期,我想只是生理期提早到了,所以才没有多注意……结果等我睡起来去看医生,医生居然告诉我,我已经怀孕快一个月了!但是……那时候因为我一直出血,宝宝已经留不住了,只能开药把体内给清干净……”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哽咽失声,靠在身边的严立纲身上,止不住脸上的泪水。

    那是他们期盼好久的孩子啊……

    第7章(1)

    严立纲紧紧抱着她,自己也紧抿着唇,本来就不擅言词的他此刻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栗望国对于这件事倒是比他们两个冷静很多,看了眼四周已因他们刚刚激烈的谈话而引来一些人好奇张望,他不得不先将人给带到可以安静谈话的地方。

    “先回你的病房吧。”他对女婿说。

    于是,栗望国走在前走,而严立纲则牵着栗书禾的手,三人默然无语的回到病房。

    当病房的房门一关上,三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后,这次,不用栗望国问,栗书禾就先缓缓开了口。

    “那天我吃完药,躺在床上,开始怨恨为什么立纲这时候不在我身边陪我?为什么自己要继续一个人忍受这些?后来的几天,我甚至曾想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但我却没把握说了之后他会不会回来?

    “我不敢跟爸爸说,可想打电话给认识的朋友,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半个人的电话……也是因为那次,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不能总是活在立纲为我建筑的温室里,我可以爱他,可以包容他,但我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活圈。”她苦笑了下,闭起双眼,至今还能回忆起那时心中的痛楚及难过。

    严立纲紧握她的手,痛苦的低吼,“我当然会回来,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怎么会不赶回来?”

    只可惜,天下没有“早知道”,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了,没有让人后悔的余地。

    栗望国看着两个年轻人一个痛苦、一个痛哭,明白今天的对话总算让他们多少解开一点心结,他无声的叹息后,站起身来严肃的说:“好了,都已经夫妻那么多年了,有什么话还要藏着,非得将自己逼到受不了时才说?书禾,难道你就那么不相信自己的丈夫吗?”

    训斥完女儿,他转头看向女婿,“还有,不是我说你,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但该休息的时候也要休息,该下放权力的时候就要放下,不然像今天这样累到晕倒进医院,是件好玩的事吗?就像书禾说的,你只顾事业不顾家庭,连妻子流产竟然也是到今天才知道,这样就算你之前为书禾做得再多,她也感受不到。”

    训完两个晚辈后,栗望国决定给他们一点空间,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就往病房外走,不要他们送,自己一人俐落的离开。

    岳父走后,严立纲终于敢放胆张手,将还在无声垂泪的栗书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