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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师傅蛮蛮徒第7部分阅读

    出所里送,那徒弟的后果会怎样?她简直不敢想象。

    可应该怎么救他?高喊一声吗?不行,那结果肯定就是他们全跑了,就我一个人孤孤单单进局子呆着。

    有了,发条信息吧!

    先关照你不许发出声音,赶紧走,保安来抓人了,往鱼塘左边弯腰走,快点!

    一分钟以后,脸色突变的余久洋行动了,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拉上了笨拙不堪的佘相公,那贪心的胖男人手里还死死地拽着一条鱼,怎么也不肯撒手。

    眼望着那牵心挂肚肠的两人拉扯着一路走远,焦小鱼终于舒了一口气,酸楚的身体随意的一动,这才发现脚底里是滑滑的,原来皮鞋里面全被汗给浸湿了。

    可这还不算最糟糕的,因为更加要命的事情马上就跟着出现了--

    一阵扭动下来,她突然发现自己矮了很多,低头一看,那细细高高的两只鞋跟不见了,它们全部插进了粘力极强的草地里。

    挣扎了一会儿,并没有见到任何效果,那两只鞋跟依旧如钢钉般牢牢固定在地下,焦小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皱着眉头赤脚站在了泥地上,就这么弯着腰再用力一拔,人早已飞出了三米远。

    坐在地上的她只觉得屁股一凉,再看看自己紧握的两只手上,十厘米的高跟鞋早变成了滑稽透顶的平底鞋。

    我的妈呀,我该怎么办?

    呜~呜~呜~

    余久洋啊余久洋,我这个做师傅的也算是对得起你了,自从认识了你,我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做师傅做到我这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耳边响起了一阵恐慌的尖叫声,她知道大围捕开始了。

    第八章 我也会流泪

    连着几天的西北风呼呼一响,小城的温度很快就垂直地降了下去,只要轻轻上呵口气,竟然已看得见冉冉上升的雾气了。

    一大早出了门,只见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到处都笼罩着厚厚的水雾,难得还有几个早起的庄稼人行走在其中,这样远望过去,他们极像是变成了仙境中的人物,正在驾雾巡游。

    焦小鱼骨子里就是个极其怕冷的女人,从小到大,她总是比别人要穿得多一些,这才刚一变天,很多人都还没怎么意识到,敏锐的她已经有了强烈的反应,马上就夸张的穿上了厚厚的羊绒毛衣,外头还加上了一件修身的丝薄棉袄。

    她的办公桌下已经悄然放上了一双老妈亲手做的蚌壳棉鞋,那大红的方格绒面、厚厚的棉衬底、高高的鞋帮,不用伸脚去试,仅仅看着就有了几分的暖意。

    壁橱内搁置了已久的电热毯电热水袋之类御寒物品是她的看家宝贝,这会儿也已被她早早的拿了出来,擦洗得干干净净放在了手边,就等着准备随时派上用场。

    就连那桌上的水杯也已换成了不锈钢双层保温杯,加温的樱桃小丸子图案的鼠标垫也早被套好,就只差通上了电。

    这一切有备无患的实际行动是焦小鱼每到换季必做的事情,从来也没见谁有过疑议,没想到却遭到了热力十足的余久洋不屑的一笑。

    这女人,看着岁数也不是很大,周身又没啥大毛病,怎么好像身体里就没法存储下一点热量似的,怕冷怕成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大厅里的陆黎欢不也和她一般大,这几天人家不还穿着呢短裤套着薄丝袜嘛,也没见她喊过一声冷。

    焦小鱼只要一看到这个青春美少男单薄的着装,就会忍不住的全身打着冷颤,她知道自己的穿着和徒弟简直就差上一个半季节。

    对于余久洋的讥讽嘲笑,焦小鱼虽然嘴上没有奋力反驳,心里却老大也不认同徒弟的错误观点,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可笑,自己的身体当然得要靠自己心疼。

    什么季节就该穿什么什么衣服,那种大冷天总露着膝盖的后果必定是会得关节炎的,到时候疼得两条腿永远也伸不直,就知道满世界的去找后悔药了。

    那种美丽“冻人”的傻事情别人可以尽情去尝试,可绝不是我这种已经在往三字头上靠拢的女人应该做的,活着就要有脑筋,想事情要周全,眼光更要看得远。

    在这方面,自家那个一年到头周身轮着酸疼的老妈就很有过来人的经验,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名言就是---

    若要美丽一时,必定祸害一世!

    正撅着臀形漂亮的小屁股忙得一团起劲的当口,几个她很打心眼里非常不欢迎的身影出现在了这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老天,他们来这里干嘛?

    几双肮脏不堪的工作皮鞋首先跃入了眼帘,它们带着主人的重量带着主人的声响同时毫不客气的踩踏进来,一连串沾着泥水的巨大脚印清晰地留在了还没怎么干透的地板上,仿佛寂静美丽的神农架里突然出现了野人的足迹。

    仿佛高空扔下了集束炸弹,几副油腻潮湿得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纱手套被主人抛了过来,精准地扔在了焦小鱼办公桌的正中央,如同爆炸般的立刻垃圾陡现油污四溅,连带着桌上那一份刚写好的总结也遭了秧,被毫不客气地被染上了好几处的污垢,不用想就知道全毁了,必须要重新誉写一遍。

    看到自己一上午所有的劳动成果瞬间都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本就已经心情不佳的焦小鱼顿时来了心头气,再怎么你们都还是些干部呢,这么没素质没修养,那定期开班的素质教育培训班都白念了?

    如果这是在你自己那干净整洁的家里,你会这样不懂珍惜乱糟蹋吗?你会这样怎么破坏力强就怎么做吗?

    进来的那三位虎背熊腰的粗线条男子都是车间里的工段长,虽然也都属于中层,却都是些没有什么文化的粗人,完全是凭着身体里的一把蛮气力慢慢升的职。

    平日里他们在自己那块所谓的地盘上称王称霸,对自己手下的员工凶神恶煞地呵斥惯了,三字经那是挂在嘴边的家常话,一天不念叨上几遍便全身痒痒。

    即便是这会儿到了焦小鱼这里,也是摆着一副粗鲁蛮横的傲慢态度,一开口就是用一种带命令的口气对别人说话,好像所有的人都应该顺从他们、讨好他们。

    虽然焦小鱼极其罕见地忍住气没有言语一句,但那俏脸儿必定已是好看不起来了,对于这类心底里根本看不起的蹩脚货色,她当然打心眼里懒得理会,谁能对这种人品差劲的人施以微笑呢。

    她慢慢走到自己的电脑台前,先看了看那三个长相粗俗的彪形大汉,接着就忍住呼吸尖着手指,扔掉了桌上那些又脏又臭的手套。

    擦好桌子后,她把那份被弄脏的总结用餐巾纸也擦拭了一下,再用湿巾擦了擦手后,她就一屁股在自己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转过工作椅面对着电脑,不再瞧上那堆可恶的人影一眼。

    那三个人也深知焦小鱼对他们的不满,见她不理不睬也不搭话,知道今天是绝对差不动她的,于是依靠卖老的命令起在一旁给打印机换色带的余久洋,让他赶紧把他们手写的总结报告草稿给打印出来。

    被色带弄了一手黑颜色的余久洋从没做过这类事情,望着那几份仿佛天书般不可确认的纸张,心里不由犯了难。

    扭头朝师傅望去,却见那图个眼不见心不烦的人儿紧盯电脑,没有一丝一毫要帮他解围的意图,他叹了口气只能悻悻地接过来放在了一旁,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这种事情也要我来干,你们自己工段里不是也都有电脑也有统计员的嘛,她们为什么不做。”

    “我们那里的统计员事情一大堆,可不像你们办公室里的人这样一天到晚的没事做,哎,我说叫你做点小事情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年纪轻轻嘴倒挺老嘛。”

    吃瘪的余久洋没有了师傅的协同帮忙,哪是那三个粗老爷们的对手,心里头虽然很不高兴,却也不敢再回嘴,只好闭嘴不再多话。

    正要跑出去洗洗手,偏那不识相的柳致中在他身后又追加上一句蹊跷话。

    “哎,我说,你就照我们写的打,一个字也不要修改,连标点符号也不要动,哪怕我写的是你没本领看懂的外星文。”

    另一人心领神会,马上也怪声怪气地接话了。

    “对喽,不要学某些人,非要自作聪明,以为就自己比别人的学问大,可再大能有多大,也不看看自己是干什么的。”

    那边沉默不语多时的焦小鱼终于发火了。

    她没有用任何语言,而是采取了实际行动---

    一个漂亮的水杯被她猛力的掷了出去,一声脆响后,只见到玻璃粉碎水花四溅,那受了窝囊气的女子猛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闭目猛吸着凉气。

    她,罕见的落泪了。

    余久洋像傻子一样呆呆的站在了门口,正在哭泣的师傅看起来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小鱼姐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有人能告诉他。

    第九章 谁也别想再来欺负我

    “小鱼姐,你为什么哭?他们说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一个小时以后,正不情不愿地埋头慢慢打字的余久洋想想还是不放心,又一次提起这个困扰着他许久的问题。

    这个倔强的男孩自从认识这个刁钻俏丽的师傅后,还从没见到过她今天这么委屈的样子,见她依旧不言不语,仿佛没听见似的,也就没辙的重重叹了口气,心想苏维姐说的也许真有点道理,小鱼姐心里真的是苦着呢。

    想到这里,一种带着怜惜心疼的感觉在他的心里慢慢冒了起来,心底里那块最柔软的地方开始有了点小小的触动,一腔柔情连他自己也未预料到的一波又一波涌到了头脑里,让他迷惑不已。

    余久洋懒懒的把身体往后靠了靠,抬头望着天花板,怔怔地细细品味起这种从未出现过的奇异感觉,一时间心里麻酥酥痒兮兮的也不知该做什么好。

    我这是怎么了?

    带着点心虚的不安神情,他偷偷望向旁边的师傅,那哭过一场的女子倒已经恢复了平静,正趴在那里快速的重新抄写着自己的那份总结。

    “快点打字,傻乎乎地总看着我干嘛?再瘪嘴我也不会帮你的,自己揽来的活自己做,那种破总结看着就倒胃口。”

    焦小鱼的话说得又快又急,犹如一发发子弹连续从枪膛里射击了出来,目标就是她的徒弟余久洋。

    她的这番话让这个傻徒弟始料未及,他不明白师傅是怎么知道自己一直在偷看她呢,这可能就是女人所谓的第六感吧。

    他耸了耸肩叹了口气,只能把注意力又集中回那几张狗屁不通的总结上,看了看不由好笑得大叫了起来。

    “小鱼姐,你过来帮我看看,这都是写些什么呀!尽是些错别字,还用了这么多不搭边的成语,这叫我怎么打呀?也瞎跟着他们乱来吗?”

    “你照着打就是了,他们不是说清楚让你一字不改嘛。别学我多事,吃力不讨好,做多做好没人同情的。”

    焦小鱼嘴里说着不参与,但还是走过来俯身看了看那狗屁不通的文章,又接着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不觉得这些话很可笑?”

    兀自笑个不停的余久洋勉强抽空问了声师傅,却遭来了好一顿白眼。

    “就这你也觉得好笑?再一年下来,准保你笑不出来,他们不就是比着谁的错别字多,谁的文章更加狗屁不通吗?别只顾着傻笑了,快点搞好,我要用你那台电脑,大半天的时间就给这三个混蛋白白浪费了。”

    都说是慢工出细活,可余久洋却没有这样的成就感。这近两小时的劳动成果就出了三篇连他自己也觉得拿不出手的所谓文章,实在是没什么可炫耀的,正要拿到楼下去交差,焦小鱼突然在背后开口了。

    “打好啦?对过一遍没有?是不是和原稿一模一样?”

    听到徒弟肯定的答复后,她小手一挥:“快走快走,把这瘟神赶紧给他们送回去,电脑里的删掉了吗?看着都晦气。”

    看着犹在好笑的徒弟慢慢走远,焦小鱼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到余久洋桌边翻了翻,又弯腰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取出了被他揉成一团的原稿。

    拿回去仔细铺平后夹在了一个文件夹里,焦小鱼这才舒了口气,拿起自己刚刚重新抄好的总结,哼着小调往厂长室走去。

    要说这焦小鱼为何会有刚才的那些举动呢?

    当然是有原因的。

    焦小鱼曾经吃过那些人的大苦头。

    想当初,刚来到这里的焦小鱼是个想法很简单的女孩,对所有人都很友好很热情,无论是谁要她帮忙,她都不会推辞的。

    所以有一天也是这样的总结报告交给她打印时,看着满篇不通顺的语句和不恰当的引用和比喻,她天真地向文章的主人,也就是那几个工段长提了出来,在得到他们的同意后,她好心的给做了适当的修改,却不料因此引来了闲话。

    考核成绩一公布出来,几个工段长就四处放出话来,说就是因为焦小鱼的胡乱篡改,才导致了他们的总结没有得到优秀等级,致使年终分红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年轻的焦小鱼一下子就成了众所周知的等同于罪犯的名人了,在不知觉当中她就被强行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被视作了眼里没有领导的反面典型。

    她明知自己做了替罪羊,可那罪恶的原稿早已被他们拿回后擦屁股用了,搞得她找不出任何有利的证据来回击,只能一口怨气郁闷到了现在。

    眼看这类的事情又有可要能发生在自己这个傻徒弟身上,作为师傅的她怎能不多留个心眼呢?

    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焦小鱼这个被残酷现实慢慢磨练出来的女子已经迅速成熟了起来。

    谁也别想再来欺负我!

    她慢慢的、冷冷的告诉自己。

    一个多月后,焦小鱼一直比较风平浪静的生活被冷不丁的打乱了。

    十二月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大冷天了,虽然还不至于像北方那样下着漫天大雪,可这江南小城的冬天却别有一种寒冷滋味,那种阴冷潮湿的气候是许多北方人所无法适应的。

    每一阵刺骨的寒风袭来,都仿佛是在往你的身体里无情地扎着针,让人生生的发着疼,而那空中鹅毛般的雪片到了地上却马上融化成一滩滩的冰水,把空气中本就不多的热量全都给吸尽,每个人只能是多添衣裳多进补,熬着盼着季节的更换。

    一大清早,刚上班的焦小鱼就觉得两只眼皮轮流直跳,而且是越跳越厉害,越跳越让她心慌不止,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了,她心里暗暗地想。

    没顾得上脱下厚厚的羽绒服,她赶紧迷信地往眼皮上面贴了两张小白纸,美其名曰跳了也白跳,然后才放心的脱衣泡茶,拿着隔夜做好的资料去了张厂的办公室。

    高度近视的张厂长今天恰巧没戴眼镜,看什么都只能糊里糊涂的瞎看八看着,他只觉得焦小鱼的脸上什么地方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白呼呼的东西在她俏丽的眼睛上一闪一闪的,不由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纳闷地开口了。

    “小鱼啊,你蛮好已经够漂亮了,怎么也学着那些妖形怪状的女人去装假睫毛啦?还是白色的?难看死了。”

    这莫须有的定论定得也实在太离了谱了吧。

    焦小鱼顿时就笑弯了腰,赶紧又走上前两步,指着自己的眼睛凑近了让这个迷糊厂长好好看看,这一看,关系越来越融洽的两人又一起大笑起来。

    那矮胖的厂长象只皮球似的来回移动着,绕着圈子指着焦小鱼笑着说:“你这个人可真是长不大了,怎么尽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我没办法呀,谁叫它老是跳不停呢。”

    “哎,焦小鱼,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眼珠子怎么是紫色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呢,是不是你们家哪个人有外国血统噢!”

    焦小鱼又一次笑弯了腰,张厂啊张厂,我家祖宗十八代全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别说外国人了,就连少数民族也没一个。

    “张厂,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头一次戴了副美瞳,就是有颜色的隐形眼镜,还是你仔细哦,一看就看出来了。”(废话,你都快贴到他脸上去了,他能看不清楚吗?)

    带着极好的心情一路小跑回到办公室,却不见了徒弟余久洋的影子。

    这小子,又溜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