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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师傅蛮蛮徒第11部分阅读

慌,要冷静,他对自己说。

    今晚对他来说将是一个崭新的开始,他很期待,也很确定。

    第五章有我在,你是安全的!

    此刻躲在诺亚方舟里的焦小鱼正在接一个电话,那是一个让她心情变糟的电话,一个让她接近崩溃的电话。

    “阿焦,你是在家里吧?我现在正好办完事情经过你家,我想过来看看你,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真的只是经过。”

    这是个荒诞可怕的要求,一个死皮赖脸的要求,一个不安好心的要求,不等焦小鱼说出拒绝,狡猾的郭默默已经干脆的挂上了电话。

    传递了如此一个坏消息的手机理所当然遭到了严酷的惩罚,它又一次被焦小鱼高高的扔起,又带着漂亮的抛物线落下,最后插在了满是仙人球的花盆里。(伤痕累累的手机跪拜泣诉:这能怪我吗主人?)

    这个早就该死却总不去死的死男人,地球上女人男人都多得是,随便一抓就一把,你干嘛老盯着我这棵葱?

    难道我前世欠你的吗?

    好聚好散都做不到,非要撕破脸皮抓出血才过瘾吗?

    越想越是生气,越想就越害怕,越想越没有一点办法。

    心慌慌的焦小鱼再也没办法让自己安静下来了,她如一条受到惊吓的失群小鱼不停地游弋于每个房间,盼望找到个更加安全的避难所。

    突然,她的眼睛看到了一样好东西,那是一瓶不知道什么度数不知道可曾过期更不知道属于什么性质的酒。

    她扑过去把那满是灰尘的酒瓶抱在了怀里,不计后果地仰头连连喝下了几口,一时间悲伤的眼泪马上就静静地流成了河。

    好吧好吧,借酒三分醉,抛掉自己的矜持,来吧,今天我要学做那市井里的蛮横泼妇,骂你个狗血喷头,这世道,好女人难做,就让你瞧瞧我的潜质吧。

    可大门口一直都很安静,直到睡虫亲切的道着晚安时,门铃才紧张的第一次响起,一身正规打扮的焦小鱼深吸一口冷气,用力打开了大门,出现在那里的却是那意料之外的余久洋,帅气十足地捧着满满一怀的礼品补品,似笑非笑的望着怎么看怎么异样的师傅。

    全身心的松懈了下来,焦小鱼仿佛见到了几世未见的亲人,怎么看怎么有亲切感,“呜~呜~呜~,你怎么会来的呀?算你还有点良心,进来进来。”

    余久洋把乱七八糟的礼品全抛到了本已一团狼籍的长沙发上,脱去外套学着师傅那样盘腿坐在了地板上,刚坐稳又如被针扎般地马上站了起来,却早已沾上了一身粘稠的果冻残汁。

    稍微清理了一下后他不敢再轻易坐下了,看了看歪在焦小鱼身旁的空酒瓶,皱着眉不敢确定的问道。

    “这是你喝光的?小鱼姐你没搞错吧?这可是五粮液呀,就你这酒量?”

    “怎么,不可以啊?我在我自己的家里喝我自己花钱买的酒,就是喝醉了也是我自己一个人难受,与你何干?”

    这番不讲道理的话音刚落下,潜意识里感觉到安全的焦小鱼闷哼了一声,重重的扑倒在了地板上,醉了!

    也许这就是在逃避吧!

    数十分钟后,刚把师傅抱到床上去安顿好的余久洋听到了连续不断的门铃声,最近神经格外敏感的他固执的认为该来的人终于来了,打开大门,里外两人同时愣住了。

    怎么是他,小鱼姐的前夫?

    这个龌鹾的人,他来这里干嘛?莫非他就是让小鱼姐心神不宁多日的祸殃?

    这毛头小子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太意外了,难不成他们已经悄悄同居了?

    看样子满像是这么回事了,可恶可恶!

    “请问焦小鱼在家吗?我刚才打电话和她说好的,顺路过来看看她。”油头粉面的家伙,一股子很虚伪的文明。

    “在是在,就是喝醉了,看情形没七八个小时她可醒不过来,你要进来看看吗?”余久洋挠着头耐着性子快速的问道。

    “啊,怎么会弄成这样呢,算了,我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反正彼此都在一个地方,以后有的是机会。”

    看着那男孩一身居家的打扮,心里恨极了的郭默默故作大方的告辞了,但对那两人的恨,却加深了许许多多。

    小鱼姐你安心睡吧,我终于知道了你的害怕,现在有我在这里陪你,再也没人能来伤害你的,我保证!余久洋锁上大门对着里间发了誓。

    这样一个普通的夜晚,这样一个温馨的夜晚,第一次,这个男孩,对他关心的人有了一份责任的意识,在活生生的例子前,他长大了!

    里间突然传来了很不好听甚至带点恐怖的声音,接着又冲出了一股夹着浓重酒味的酸臭味道,余久洋一下子傻眼了,里厢那个不胜酒力的女子终于来了个大爆发。

    忍住自己的反胃,望着床上那一身脏臭的焦小鱼,余久洋的头也大了。

    这可怎么办?

    醉酒的伊人醒来时,窗外天色已亮。

    初升的太阳如印象派画家般把满桶颜料随手一泼,整套房间顿时染上了无数道美艳无比的金色,连地板也被镀上了一层灿烂的光芒,鸟儿蹲在窗外的防盗栏杆上小做着休憩,顺便练着稍显生疏的花腔。

    干净整洁的长餐桌上放着一只米奇图案的保温桶,那蓝色加黄|色的图案极配这套房子的总体色调,仿佛它一直就在那里存在着。

    地上再无了昨日的肮脏,茶几沙发上也没了杂乱。落地窗帘早被拉到了两旁,能开出来的每扇窗都被开到了最大,一股股绿草的清香不时被微风托送着前来问好。

    收音机里一个嗓音浑厚的男主播正播报着本地的各类新闻---

    花溪即将停水,景荷已经停电,东头刚出了车祸,塞车请绕道,西头地下水管爆裂,也请绕道,一个七十八岁的老太太欲觅良偶,非诚勿扰…

    一个高大的男孩正弯着腰在卫生间里洗手,滚筒洗衣机则他身后愉快的嗡嗡转动着。

    醒来的女子正要如同往常一样美美的伸个懒腰,却猛的四肢僵硬惊呆了,外面那噪杂的是什么声音?

    谁帮我开的窗?

    谁帮我开的广播?

    谁在用我的洗衣机?

    回手本能的摸遍全身,还好,衣衫整齐,身体里也没有异样的感觉。

    不对头啊,从小到大我一向是不穿衣服睡觉的,这会儿怎么会突然穿着这身别扭的睡衣躺在床上?

    血液又全部涌到了脸上,这回惨了,一定是出大事情了。

    踮着脚悄悄走出卧室,第一眼就看到桌上的保温桶,收音机里此刻正播送着天气预报,一遍又一遍地报着今天多云,明天也多云,后天不知道…

    洗衣机此时正好停止了转动,这让焦小鱼可以听到卫生间里传出的声音,那是一个男声断断续续走着调的歌声。

    是谁?你是谁?

    一个瘦高的身影随着音乐节奏晃了出来,却被站在门口这个一身白衣的娇小女子给吓到了,没有思想准备的男孩连连倒退了几步才站稳。

    “你,你终于醒啦?”

    “是你?余小弟,怎么会是你?你在我家里干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要死了你,你快点说。”

    这酒后的女子根本已经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任何事情,这回余久洋可就要惨了,一时间根本是说不清楚任何道道的。

    “我昨天晚上就来的呀,给你买了一大堆的补品,你不记得你喝醉了?吐得到处都是,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床上去,平时见你好像没几斤分量,没想到一试才晓得你还挺沉的,我抱着你一使劲差点就闪了腰。”

    “你,你竟然?你…”

    焦小鱼害羞加害怕的卡在那里说不下去了,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蹲在地上,抱着头捂住脸伤心的嚎啕大哭。

    余久洋这个青涩的男孩哪里会想到师傅误会自己了,见她蹲在地上不停的大哭,越发的搞不明白,你怎么了这是,我做好事难道还做错了?你那身体就是很沉嘛,我就是差点闪了腰嘛,这有什么好哭的,我简直搞不懂了。

    蹲在地上嫌累的焦小鱼挪到了床上继续大哭,等哭累了再平静下来,已是接近九点,阳光早已全方面的涌进了房间,帮着小鱼给这里来了次认真的消毒。

    侧耳听了又听,外头似乎没了任何声音,她赤着脚跑出来一看徒弟早没了身影,只是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我走了,帮你请过假了,早饭在保温桶里。

    一碗雪菜肉丝面上捂着两个草鸡蛋。

    说不出理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这个小孩,是个有心人,再看看晾在衣架上的衣衫,虽然挂得歪七扭八,但却是十分的干净,地上也没了垃圾和污垢,这个从没做过家务的大男孩,也真难为他了。

    可昨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呢,趁我喝醉了帮我换衣服,那不就意味着全身上下都被他看过摸过了吗?

    我该怎么办?这个师傅接下去该怎么做?

    第六章 你终于笑了

    在接下来的很多天里,装聋作哑接近失明成为了焦小鱼保护自己的有利武器。

    以前喜欢看门的她突然变得喜欢串门了,只要领导前脚一走开,她立马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销声匿迹,有多远走多远,尽可能的不和余久洋单独处在一起。

    那孩子脸上的微笑在她看来多少带着点不怀好意,那直勾勾的眼神里有的多半也是对她的嘲讽,颜面扫地的她恨不得让时间过得飞快些,最好白天只有两三个小时,其余那段漫长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一种无时不在的尴尬一直陪伴着一脑子浆糊的焦小鱼,她不能也不敢猜测那天发生的全部事情,却又情不自禁的要不断想起。

    老天啊,那天晚上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不知道!

    每天看着徒弟那种若无其事对待自己的亲热模样,她心里不免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态,想开口骂人,又怕丢脸,想极力咽下,却又卡得难受。

    每当看到余久洋带着含义多多的笑脸想要说起那天的情形,她总是害怕的连连摆手,板着脸高声呵斥住余小弟那即将打开的话闸。

    在她看来,余久洋没有说出来的事实真相就是一只潘多拉的魔盒,一旦被打开,那无尽的灾难必定就此涌现,后果不堪设想。

    她只能乞求着这种尴尬的日子快点过去,让自己最终能够淡忘它,正视它,然后再平静坦然的对待这个徒弟。

    脑子里没什么杂念的余久洋却一直被蒙在鼓里,天真的他本来还想向师傅谈谈那天晚上的事情,尤其是那段自己英雄救美的光荣事迹,看能不能得到些表扬,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都行,如果能双丰收那就是再好也不过了。

    可在焦小鱼面前绕了千百个回合,赔上了不同造型的笑脸,那焦小鱼仍旧没有一点想知道事情经过的意愿,他也就慢慢压制住了心里的一团起劲,压制住了脑子里的十万个想不通,陪着她一起闷声不响的度过一个又一个的八小时工作日。

    待踏进了风和日丽的四月间,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洗刷,终于缓过气来的焦小鱼有了点松动,可以稍微自然点的和那个快被晾成鱼干的可怜徒弟说话聊天了。

    可从前那种把个徒弟呼来唤去的武则天架势却始终没有再出现,一般只是很正常的问话很正常的解答,那种浅浅的微笑里带着生分,无形中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余久洋的不适应还在持续,这个小鱼姐她到底是怎么啦?不阴不阳半死半活的,难不成是酒精中毒产生后遗症了?

    不像。

    要不就是假酒烧坏脑子啦?

    更不像,她聪明着呢!人精一个!

    小鱼姐你知不知道,我那么卖力的做事情,我并不是想得到你的表扬,真的不骗你,我就是想让你理我,你不理我,我很难受,你不骂我,我也很难受,你知道吗?

    午饭时苏维从楼下钻了过来,端来一大碗颜色油亮的小青菜让小鱼尝尝,见焦小鱼大口大口的吃得很受用,就神秘兮兮的要她猜这菜是哪来的。

    让你猜三遍,猜对了算你厉害。

    “哪来的?还不就是买来的,或者是哪个扫地阿姨要讨好送给你的,再要不就是你偷偷去拔别人地里的菜,不然还能从哪来?总不见得是你自己种出来的吧?”焦小鱼懒洋洋地不愿意多动一下脑筋,这种话题有什么意思。

    “嘿嘿,偏偏就是俺自家地里种出来的,绝对的绿色环保无污染蔬菜。”

    见那焦小鱼瞪大眼睛一脸不信的样子,又提高嗓门说道:“你这是干嘛呀,用不着惊讶成这样吧,当然不是我亲自动手,是我那公爹摆弄的。”

    这之后的好半天,一嘴油的焦小鱼才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苏维的公公是个勤快而且拎得清的老人,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这里日子紧巴并不好过,就提早把老伴和三个孩子带回了老家,没几天又独自一人转了回来。

    他老人家来干什么呢?

    一开始他只是起大早贩点蔬菜到弄堂口去卖卖,但也没什么利润,又是被城管抓,又是被其他做生意的欺负,反而人给拖得很疲劳。

    后来无意中他看见楼房外有好大一块野草疯长的废弃工地,就动起了开荒的脑筋,这整地播种的活对于老人来说反而是轻松的事情。

    几个早晚忙下来,他就翻好了一大块地捂上肥料,又过了几日已经撒上种子浇好水,没多久就轻轻松松顺顺利利的吃上了新鲜的蔬菜,那多余的菜还被老人陆陆续续挑到了自由集市上去卖,刨去了所有的成本,那收入比吴龙的还要多上一大截。

    瞧着苏维絮絮叨叨那副得意样的俗样,焦小鱼想着吴龙的委屈就有点受不了了,斜着眼睛开口挖苦道。

    “这会儿你就光知道咧着大嘴朝我笑了,你也会轻飘飘地向我炫耀说家有一老赛过一宝啦?瞧你那一脸的势利样,怎么看怎么像个没念过书的俗女子,想当初进大学时你比我分数还高九分半呢,全校谁不知道来了个三年高中回回拿第一名的高材生。”

    “那都是遥远的过去式了,好汉都不提当年勇呢,更何况我这种女人了,书念得再多,学位念得再高,可一踏上社会,都是白痴一个,只要你没硬后台没关系网,那这个社会大学就会毫不留情的打击你,把你从前的一切成绩都全盘给否定掉,然后依着它自己的性子把你改造得面目全非但却透着实在,比如我,现在不就是活脱脱的俗人一个,看看,仔细看看,我全身上下哪还有半分的书卷味,有的只是厨房的油腻味和卫生间的洁厕精味。”

    苏维含着满腹心酸一字一句的吐着结论,这结论是如此的沉重,压得两个女人低下了头弯下了腰,然后重重地叹气,再叹气。

    两个好友就这样相对着沉默了,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是事实,可单凭她们的力量又没有办法来改变它纠正它,是嘛,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苦读了这么多的书,集聚了满腹的学问却一点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偏偏那坐一旁超级不识相的余久洋还跑过来凑趣,笑着问苏唯:“有这么严重吗?我怎么没觉得这个社会有什么可怕的,天天日清月朗的,就是下雨也是清清爽爽的。你说的也太夸张点了吧苏维姐。”

    “切,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想想自己念的是什么野鸡学校,那里面和社会大学能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个高级托儿所罢了,你在那里面闭着眼睛瞎混了好几年,早就给熏陶得和社会青年差不多了,一出来当然没什么不适应的,你那破学校和社会上早就同步得没半点脱节了。还有,你是什么人哪?你是个家有厂子的富二代,住洋楼吃穿不愁的你能了解我们普通人的苦吗?我看你就是在梦里也梦不到小老百姓过的是什么生活。”

    被惹恼的苏维这一顿抢白是何等的刻薄尖锐,噎得善良的余久洋站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心头不由也起了点小火气,心想我和你之间又没有家仇国恨,不用一张嘴就这么损人吧。可一转眼却瞧见师傅焦小鱼抿着嘴在一旁偷着直乐,心里顿时也放开了---

    她终于笑了,笑得是那么好看,如春风拂面,看得我满心舒服!虽然没来由的被讽刺了一顿,可换来了小鱼姐一笑,也值了!

    到了这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