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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试爱第34部分阅读

    为有必要向董事会通报。”

    “通报之后怎么样?”许淖云问。

    郭浩想了想,说:“如果有必要,我觉得应该报警。走司法程序追究责任。”

    许淖云难以置信地看着郭浩:“她是钟艾。”

    “我知道。”郭浩说,“就是因为她是钟艾,我们必须重视,连你和我都看不透这个女人,我们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许淖云紧紧捏着拳头,眼神却是沉郁的。半晌,他沉声说:“这事你决定吧。”

    钟艾涉嫌泄密的事,郭浩已经吩咐技术部门严格保密,但消息还是透了出去。到了下午,半个公司都听说了前总裁助理窃取公司机密并对外泄露、然后又火速跳槽的事。许淖云觉得头很痛,明天,郭浩会向董事会通报这件事,并发起投票,决定是否将此事移交司法程序。如果投票通过,钟艾就会被公安部门抓捕,然后面临官司,甚至最后会被判刑。

    铁证如山,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相信她。可是要她去坐牢,他怎么忍心?

    许淖云坐在办公室里,根本没有注意到时间流逝。甄萱走进黑暗的办公室,看到那个冷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像一尊石像似的坐在那里,以往犀利清醒的眼睛一片空洞。她心里一酸,轻轻打开了灯。

    许淖云回过神来,淡淡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甄萱走过来,轻声说:“许总,我……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很难过。”

    许淖云冷冷地说:“我没怎么样,只是在想事情。”

    甄萱问:“你是在想e的事,对吗?”

    许淖云的脸就像大理石雕像一样坚硬冰冷,一句话也不说。

    甄萱说:“许总,有些事情我一直不敢跟你说,我知道你喜欢e,可是,她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许淖云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甄萱,问:“哦,那她是什么人?”连他都看不透钟艾,难道她可以?

    甄萱说:“我研究生是在震旦大学念的,算起来,我应该算是e的师妹。我听跟她同届的一些师兄师姐说,e在学校的时候就是风云人物。应该说……她名声不是很好。”

    许淖云的眉头一紧:“怎么不好?”

    甄萱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说:“e在学校很出头风,人长得也漂亮,很多人追求她。据说,她当年跟初恋男友分手后,身边的男友就一直不停地换。”

    “那又怎么样?”许淖云冷冷地问。

    “许总,有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甄萱支吾起来,“其实他们的原话是,他们学院同级男生有一半都跟她发生过关系。”

    许淖云冷冷地看着甄萱,显出厌恶的神情来。甄萱知道自己走了一步险棋,搞得不好,她可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现在她必须赌一把。

    “许总,我还听说一件事。当初e保送研究生的时候,其实学分绩不太够,她为了保上最好的导师,跟她们班的辅导员好上了。那个男辅导员是真的很喜欢她,为了给她保研走了很多关系,可是她保送上研究生之后,就把那个男的甩了。那个男的其实我拐弯抹角的也认识,现在在一所三流大学当老师,听说就是因为受了失恋的打击出走的……”

    甄萱小心翼翼地观察许淖云脸上的表情变化,他沉思了一会,然后转过脸去不看她:“我知道了,你下班吧。”

    甄萱松了一口气,柔声说:“许总,我先走了,您也早点休息。”说完,她便转身施施然地出去了。

    所有人都走了,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脑中回想着甄萱说的话。他其实知道钟艾并不矜持,光凭她主动贴上门来这一点,就看得出她不是一般清纯女孩。可是把她说成|人尽可夫的样子,他又觉得应该不至于。甄萱嫉妒钟艾,这是他早就知道的,这个时候跳出来痛打落水狗,倒也不奇怪。

    可是那番话毕竟对他产生了作用。她的形象在他心目中越发的面目可憎。一个惯于玩弄男人的女人,即使不是人尽可夫,也离娼妇戏子不远了,就连姚依晨都比她好些,至少姚依晨来去都是明码标价,没有又当表子又立牌坊。

    呆坐了一整天,许淖云觉得自己无聊得可耻。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明天提交董事会讨论,即使投票表决同意移交司法程序,那也不是他做出的决定。如果她没有做过,公安和法院不会冤枉她;如果她真的做了,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许淖云拿上车钥匙,带上办公室的门走了出来。回家途中路过汇丰大厦时,恰好遇上路口的红灯。他想起以往停车在路边等她的日子,一次次,她穿过夜幕下的广场脚步轻盈地朝他走来,柔软的发丝在风中飞扬。那时候她卸下了一整天的伪装,嘴角含着微笑,仿佛得到了释放的精灵。

    他再也见不到那样的她了。

    第137章 当时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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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淖云打开家门,忽然觉得这房子大得空洞。房间里没有开灯,黑魆魆的,四下里传来回声。

    他也懒得开客厅的灯了,就着窗口透进来的微光,他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母亲的那间禅室。那张书桌前,母亲和她都曾就着昏黄的灯光静静地抄写佛经。如今她们都离开了。

    她说过,他母亲是个圣女,但她不是。她从来不讳言自己是凡夫俗子,她把人世看得透透的,却依然身在其中不知疲倦地扑腾。他没有见过像她那么不知畏惧的女人。

    案头卷着几张宣纸。许淖云把它们展开,那都是她以前写的。他记得,跟张默雷见面的那天,她半夜爬起来,坐在这里抄了半宿的经。那时候她还开玩笑说华尔街的人邪性,要把这幅经挂在他办公室里给他避邪。他哪里知道,那天晚上她也不成眠,竟然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她曾经在他和张默雷之间犹豫过吗?细细回想后来的事,她是不是曾经也想选择他?可是为什么后来却还是回到张默雷身边,难道真的像张默雷说的那样,是因为他对她太不在意吗?

    许淖云一页页翻着案头的字幅,一点点的痛浮上心头。他的目光在最早那幅“空心是住”上停留了许久,最后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郭浩的电话。

    “郭浩,明天的董事会能不能取消?”许淖云问。

    郭浩说:“为什么要取消?通知已经发下去了,恐怕不行。”

    许淖云沉默了一会,说:“明天我会投反对票,我不同意报警,我希望你站在我这一边。”

    郭浩也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那就好。”许淖云挂断了电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上午十点,创联的董事会如约举行。郭浩向董事们通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大家就是否移交公安机关调查进行投票。

    投票之前,许淖云旗帜鲜明地说:“我不同意移交公安调查。这件事说到底是家丑,如果传扬出去,对创联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再说。泄密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快过去了,我认为现在没有必要节外生枝。”他事先表明态度,便是希望董事们明白他的立场、站在他这边。董事们互相看了看,没有人说话。

    投票由郭浩主持。他先是说:“反对移交公安的举手。”

    许淖云第一个举起了手。在座的董事们鸦雀无声,有人如老僧入定,有人则环顾左右,就是没有人举手。许淖云看着郭浩,郭浩环顾了一遍,说:“同意移交公安的举手。”

    除了许淖云之外的所有人都举手了,包括郭浩在内。

    许淖云快气疯了。他没想到郭浩竟然会出尔反尔。经过几轮融资,许淖云的股份已经被稀释到50以下,他是通过联合郭浩,实现对公司的绝对控股的。以往郭浩从不违背他的决定,今天却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上。

    董事会作出决定。将钟艾涉嫌泄露创联商业机密一事报警,移交公安机关调查。

    散会之后,许淖云气急败坏地冲进郭浩的办公室、关上门,大声质问道:“为什么出尔反尔?!你昨天答应得好好的,说站在我这边!”

    郭浩平静地说:“淖云,我认为做出有利于公司的决定,就是站在你这一边。”

    许淖云大吼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再追究责任对公司也没有什么益处!”

    郭浩淡定地说:“我认为事情根本没有过去。”

    许淖云愣了愣,郭浩继续说:“技术报告泄露,和我们在华尔街被机构打压,这里面肯定有关系,背后捣鬼的人,我总觉得应该就是张默雷。虽然我不知道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可是能做到这些事情的人只有他。钟艾在这个节骨眼上跳槽到摩通去,很有可能她跟张默雷是一伙的。我们没有证据、动不了张默雷,至少也要敲山震虎,让张默雷知道,他是有把柄在我们手里的。不然在接下来的上市筹备中,他就会为所欲为,把我们当做软柿子捏!”

    许淖云知道郭浩说得有道理,可是他仍生气地说:“可是你现在要告的是钟艾!”

    郭浩淡淡地说:“我知道是告她。”

    许淖云大声说:“你答应过我不去动她!你怎么能当众反将我一军!”

    郭浩看着许淖云,似乎无法理解这位创业伙伴兼好友了:“淖云,你以前不是这么感情用事的人。你不是经常说,对公司有利的事情我们就去做,不管会得罪谁。你为什么要这么袒护钟艾?”

    “因为我爱她!”许淖云吼出这句话,办公室的墙上的画框、桌面上的小摆件似乎都跟着震动。

    鸦雀无声。郭浩错愕地看着许淖云,许淖云自己也愣住了。

    他爱她。原来他是爱她的。真是太讽刺了,在她离开之后,他才意识到,他那么爱她。

    许淖云一语不发地往外走,郭浩对着他的背影说:“淖云,你什么时候和钟艾……我一点也没看出来。如果我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会投赞成票。”

    许淖云没有说话,他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重重地把门摔上。

    董事会作出的决定,许淖云无法阻止。他想起当初许远航以10亿元的高价购买创联仅仅5的股份,明显是买贵了。早知道有今天,不如多给他一些股份,反正许远航作为股东的权益由他全权代理。如果他个人控股超过50,就不会发生今天事了。

    公安会叫她去问话,如果她知道是他告了她,不知她心里会怎么看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

    他想给她打电话去事先知会这件事。可是拿起手机,却怎么也按不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

    “e!”张默雷的公室里传出愤怒的叫声。

    钟艾从座位上站起来,走进张默雷的办公室,双手交握平静地问:“张总,什么事?”

    “你写的这叫什么东西?!有没有一点金融常识?”张默雷把一份报告摔在钟艾面前。“我叫你自己去补课,你百~万\小!说了没有?”

    “看了。”钟艾心里有点发虚,“但是还没看完。”

    在摩通的工作对于钟艾来说确实有点力不从心。她一直对经济金融不感兴趣,以前积累很少。现在要做投行这么专业的工作。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别说是自己写报告,有时候就连工作邮件也看不懂。

    见钟艾愣着,张默雷冷冷地说:“还不出去重新写过?!别浪费我的时间!”

    钟艾从桌上拾起那份报告,轻声应好,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钟艾打开电脑,一一查询那些难懂的专业词汇。张默雷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看到她正坐在电脑前,秀气的柳眉微微蹙着,半带愁容。小嘴也不觉撅了起来,显然是正在为那份报告发愁。

    他的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下班之后,钟艾一直留在办公室里啃那本《货币银行学》,复杂的图表和艰深拗口的翻译让她头昏脑涨,读着读着。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默雷一直在里面等她下班,等着等着,却觉外面毫无动静了。揍出来一看,才发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长睫毛微微翕动,似乎是入梦了,乌黑的发丝贴在雪腮上,有一绺顽皮的快伸到鼻子旁边了。他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过之后,心思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她以前就不喜欢数学,金融这种需要数学基础的学科,她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他非把她挖过来做助理,确实是难为她了。

    在一旁静静地看了许久。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绺头发给她拨到耳后。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触摸到她细嫩的小脸,心里蓦地一动。

    钟艾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忽然看到眼前站着他,立即坐直了身子。戒备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她还是那么抗拒他。张默雷苦笑了一下,没关系,他有耐心,也有信心,她的人现在已经回来了,迟早她的心也会回来。

    “这句话该我问你,为什么还不下班?报告为什么还没交给我?”他严肃地说。

    钟艾愣了愣,低头轻声说:“我还没写好,明天上午给你可以吗?”

    张默雷笑了笑,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身边,说:“报告有那么难写吗?有什么不懂的,为什么不来问我?”

    钟艾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说:“我正在学。如果你不急,能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

    张默雷故意说:“就你这样,连基本的概念都搞不清楚,怎么查?”

    果然,钟艾愣住了,她的手在桌子底下踟蹰着,终于还是放到桌面上,翻开了那本艰深的教科书问道:“1和2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都不知道?”张默雷拉过课本,柔声说:“1是狭义货币,2是广义货币。2等于狭义货币加上准货币。”

    钟艾又问:“那准货币是什么?”

    “国家发行的短期债券、银行签发的承兑汇票以及大额可转让存单等短期证券,可以在货币市场上随时转让、贴现、抵押等多种形式变现,转化成现实的购买手段和支付手段,就叫做准货币。”张默雷一边耐心地解释,一边细细地打量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孩。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她的脸有点红红的,眼睛专注地盯着眼前的书本,长长的睫毛低垂,就是不看他一眼。这场景仿佛是回到了他们念书的时候,那时候他也经常像这样给她补习数理化。平时那么聪明自傲的一个女孩,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显出憨傻可爱的一面来。他爱极了这样的她。

    幸好她回来了。如果她的心也早点回来,那该有多好?

    第138章 隔窗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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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正文——

    早上的例会开得很简短,大概是因为前一天狠下了点功夫补课,今天开会时,钟艾感觉大致能听懂他们说什么了。

    她盘算着,自己再用一个星期,应该就能看懂那些天书似的报告。到那时候,她就能真正盯着张默雷不让他捣鬼,他邮件里那些猫腻,她也能看出来。她不会再给他机会背后捣创联的鬼,只要创联最后顺利上市,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想到这些,钟艾一直微蹙着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些。

    临近散会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公安。他们不顾前台小姐的拖延和阻挠,径直走进会议室。其中一个气势汹汹地问:“谁是钟艾?”

    所有人都愣住了。钟艾呆呆地站了起来,正要开口,张默雷挡在她面前说:“你们是哪个分局的?”

    “江海公安局经侦支队。”打头的人掏出了证件,又绕过张默雷对钟艾说:“钟艾,有人举报你涉嫌泄露商业机密,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吧。”

    张默雷再次挡在钟艾前面说:“你们有调查令吗?”

    那个打头的公安不屑地瞟了张默雷一眼,说:“现在是叫她回去协助调查,不是刑事拘留,我们出示工作证件就行了。我知道你是美国籍,可是这里不是你们美国。”

    钟艾六神无主,倒是张默雷不慌不忙地问:“是谁说她泄露商业机密?”

    公安似乎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便说:“是创联的总裁许淖云。”

    钟艾的耳朵嗡的一声响,便再也什么都听不到了——他向公安告她?他觉得是她泄露了创联的商业机密?她连那个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