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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26部分阅读

胭寒叫回来,说婴儿皮肤娇嫩,当心花粉过敏。

    胭寒只好待在房间。午餐也没吃,哄着孩子睡着,自己也躺了一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虽然疲倦不堪,却无睡意。

    ……

    邓菲远在香港谈生意,艰难地谈判之余,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家里的关注。她给秀桂打电话,询问家中情况。除了谢胭寒和沈重阳,家里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秀桂描述了谢胭寒这两天的状态,虽然没那么具体,邓菲则心知肚明,十分满意。

    胭寒与沈重阳冷战了三四天,就连梁欢城也看了出来。

    梁欢城是从沈重阳脸上发现的。

    (63)发现异样

    那天,梁欢城来找沈重阳商量邱家的事。步入石屋,第一眼看到沈重阳,给他的感觉是,沈重阳仿佛变了个人,就像在古刹中修行的僧徒,表情冷淡,双眸充满了异样情绪,脸色平静得不可思议,似乎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感到索然无味。

    梁欢城正在发愣,沈重阳说:“阿欢,坐吧。”

    梁欢城想开个玩笑:“你是不是参加了‘fl团体’?”

    沈重阳一脸漠然。

    梁欢城在外边游历时,曾经遇见几个“fl团体”成员。那帮家伙整天鼓动别人,加入他们所谓的健康团体,以 禁 欲 和长寿为主题,要求会员摒弃可耻的 欲 望,在至真至纯的意念中,达到人生的巅峰。

    梁欢城以前遇到的那几个人,神态表情,与此时的沈重阳没什么区别。

    静默片刻,梁欢城又问:“是不是和胭寒有了矛盾?”

    沈重阳淡淡地说:“阿欢,谈正事吧。”

    梁欢城牵了牵嘴角,捧起桌上的茶杯,呷了口茶水,说道:“上次在街上袭击我们的,就是邱令白的手下。”

    一听到邱令白的名字,沈重阳便流露出憎恶之情。如今他被困住,都是因为邱家。

    梁欢城明白沈重阳的心情。他也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我同文灿舅舅商量过,干脆我们联合起来,一举摧垮邱家。”

    沈重阳的眼睛亮了一下,语气却仍是淡漠:“什么意思?”

    “你们沈家,我们梁家,还有文灿舅舅的郑家――我们三家联手,同时出拳,一击必中,把邱家从地图上抹掉。”梁欢城直视着沈重阳。

    沈重阳的心潮开始起伏。他所期待的,正是这样的战斗。摧枯拉朽般,将邱家踏灭。

    然而沈重阳毕竟是沈重阳,虽然被抑制得如此辛苦,却仍保持着罕见的冷静。或者可以说,是对自己的冷酷。

    (64)几十双眼睛盯着我

    沈重阳用平静无波的语调,慢吞吞地说:“不能盲目冲动。阿欢,你要知道,我们每一家,本身也都有各自的对手,倘若我们三家握起拳头,邱家就会联合其他家族。到那时,就不是沈家和邱家的战争,而是两股庞大势力的对抗,犹如两团龙卷风,在天地间扭错撕扯,四周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可能卷进来。吉隆坡承受不了那样的经济大战,甚至会影响到马来西亚的整体经济。最高的权力机关,不会容许我们损伤大马的经济命脉。而且我们这样打下去,终究两败俱伤,得到便宜的,是旁观者。”

    梁欢城点了点头。他并不是冲动之人,自然也考虑过这些因素。但他认为,实际情况是可以控制的,并不像沈重阳描述得那么严酷。

    但站在沈重阳的角度,看问题有所不同,梁欢城尊重他的意见,毕竟这件事的核心,是沈重阳自己。

    梁欢城起身告辞,出门时,对沈重阳说:“你要保重身体,我见你的神色不对劲。”

    沈重阳只是漠然地应了一句:“我很好。”

    …… ……

    离开石屋,梁欢城去看望谢胭寒。胭寒正感到孤独?徨,梁欢城的到来,让胭寒感到一阵安慰。她在吉隆坡形单影只,连行动自由都没有,沈重阳又对她那么冷淡,如今只剩下梁欢城一个朋友了。而这唯一的朋友,也不知哪一天,会弃她而去。

    “阿欢,你去看重阳了?”胭寒问。

    “刚从后院过来。”梁欢城说。

    “他怎么样?”胭寒问。

    梁欢城笑了。“我就不能谈谈自己吗?什么时候我成了你们之间的传声筒?”

    胭寒脸一红。“不是的……他这几天……怎么说呢……”

    梁欢城的语气变得低缓:“我也觉得奇怪。他最近没有出门吧?”

    “他母亲盯得紧,他哪里都没有去过,天天在宅院中。”胭寒说。

    梁欢城思忖片刻,说:“有受到什么刺激吗?”

    胭寒回忆着。摇摇头。

    梁欢城接着说:“或许邓菲离开之前,对重阳讲了什么。”

    “我也怀疑事情和邓菲有关,不然的话,她一离开,重阳就变得不可理喻。可我实在想不出来,邓菲能在重阳面前讲什么?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每一件,重阳都很清楚。这个家里,别人可以有秘密,唯独我是透明的,几十双眼睛盯着我,邓菲还能怎么破坏?”

    (65)亲自下厨

    为了搞清楚沈重阳的问题,梁欢城帮着谢胭寒分析了一会儿,却还是不得要领。

    沈重阳突然的变化,也许只是因为他自己的心境吧。

    梁欢城告辞后,胭寒思索良久。

    晚饭时,秀桂请胭寒去餐厅。因为是郑碧月的意思,胭寒虽然没有胃口,还是抱着峤峤去了。

    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郑碧月独自坐在桌旁,四周显得空落落的。胭寒进来后,郑碧月招了招手,让胭寒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椅子早已准备好了,摆放的距离,特意靠近上首位子,显得很亲密。

    胭寒落座。怀里的宝宝发出“咯”地一声,郑碧月笑了。伸出手,胭寒便把孩子递给她。

    郑碧月端详着孩子的小脸,喜欢的不得了。胭寒在一旁看着。抛开大家族的家长身份,此时的郑碧月,与普天下所有的祖母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即便她在逗弄孙儿时,那凌厉的颧骨,还有那白多黑少的三角眼,仍然带着一丝冷意。或许因为谢胭寒坐在旁边,她不愿流露出软弱的一面吧。

    郑碧月扫了胭寒一眼,平淡地说:“你辛苦了。”

    “自己的孩子,都是自己该做的。”胭寒客气地说。

    郑碧月微微一皱眉头,但她没有和胭寒咬文嚼字,抱着峤峤玩了一会儿。胭寒把孩子接过去。

    她和郑碧月虽然坐得很近,但心中的隔膜却已形成,而且在不断加厚。两人之间,分明有了一堵墙,永远不可能推平的。

    秀桂从外边进来,侍立在郑碧月身后。接着,仆人开始上菜。

    一盘精致的糕点摆放在桌子中间,仆人神情庄重,显得非常小心谨慎。胭寒起初没有在意,听见秀桂用肃穆的语调说道:“我姑母亲自做的娘惹糕。”

    胭寒这才回过神,仔细看去。那盘糕点非常诱人,只看一眼,便想拿起来放进嘴里。糕点已经切成了不大不小的方块,每块分作三层,最上边是绿色,绿得晶莹剔透;中间是红色,红得鲜润娇嫩;最下边是白色,白得惹人垂涎。

    胭寒原本没有胃口,可是见到这色泽鲜亮的娘惹糕,不由也受到了吸引。

    (66)风味

    郑碧月似乎感觉到胭寒的反应,有些怡然自得,语气却平静:“闲来无事,做了一些,尝尝吧。”她拿起筷子。

    胭寒以前听邓菲提到过,说郑碧月擅长做菜,尤其是娘惹糕,有幸尝一口,足够回味几个月。

    这些年,郑碧月绝少下厨,旁人只有耳福,没有口福。胭寒没想到,今天意外地欣赏到郑碧月的手艺。她刚刚拿起筷子,郑碧月已经往她的食碟里夹了一块糕点。

    “谢谢婆婆。”胭寒轻声说。

    夹起娘惹糕,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

    郑碧月在一旁说:“这是用椰浆、香兰叶、树薯粉做成的。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胭寒说。

    郑碧月把一个小碟子推到胭寒面前。“来,沾上椰子粉,吃起来风味更佳。”

    胭寒照着做了。果然有种无法形容的美味。

    身后的秀桂眼巴巴瞅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郑碧月转脸看看她,秀桂以为让她坐下,却听郑碧月说:“晚上送一些去石屋,让重阳尝尝。”

    “是,姑母。”秀桂颇有些失落。但她猛地打个愣怔,心想:送糕点,原本应该让谢胭寒去的,姑母为什么当着谢胭寒的面,吩咐我去送?是她习惯了,还是有意为之?

    郑碧月一向喜欢恩威并施,给一巴掌,再赏一块糖。此刻对于谢胭寒,则是先给个甜头,同时再打压一下,郑碧月仍然在暗示胭寒:这个家里,一切由我操控。

    胭寒忽然开口:“婆婆,还是我去送吧。我想陪着重阳,多尝尝婆婆的手艺。”

    郑碧月正要说什么,峤峤忽然哼哼唧唧地扭动起来,胭寒忙将孩子抱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孩子尿了,我去去就来。”

    胭寒一出门,郑碧月便放下筷子,一脸阴晴不定。秀桂从侧后方观察着郑碧月。郑碧月转脸问:“重阳最近怎么了?”

    秀桂一怔,不明白郑碧月的意思。

    (67)什么时候该回去?

    郑碧月接着说:“我发现谢胭寒神色忧虑,肯定与重阳有关。”

    秀桂说:“重阳哥哥和胭寒嫂子,可能闹得不愉快吧。”

    郑碧月马上问:“因为什么缘故?”

    秀桂摇摇头。“不清楚。”

    “菲儿去香港以后,没同你联系过?”郑碧月连番发问。

    秀桂迟疑一下,老老实实地说:“给我打过三次电话。”

    郑碧月咕哝一句什么,秀桂没听清。这时,谢胭寒回到了餐厅。郑碧月将目光转向她,随意地问道:“胭寒,你今天气色不好,生病了?”

    “没有。”胭寒回答。

    “这么长时间,你太辛苦了。不如出去散散心,如何?”郑碧月看着胭寒。

    胭寒低头不语。

    郑碧月说:“你只在吉隆坡游览过,大马真正美丽的地方有很多,出去走一圈吧。”

    胭寒抬起脸,说:“孩子太小,抱出去不安宁。”

    郑碧月的嘴角痉挛一下,说:“家里请了几个||乳|母,你慢慢试着,让孩子接受她们。”

    胭寒的心一沉。这是明目张胆地威胁。

    郑碧月说:“胭寒,孩子终归是要长大的,不能总想着独占,那样太自私了。”

    “我不懂您的意思。”胭寒说。

    “凡事要为沈家着想。”郑碧月顿了顿,继续说道,“有些话,菲儿跟你讲,你听不进去,我能理解,你对菲儿有怨言。但是我说的,你得留意,很多话不是随随便便说出来就完了,总得有个结果。”

    “您说的结果是什么?”胭寒直视着郑碧月。

    餐厅的气氛陡然变了,有种剑拔弩张的味道。郑碧月的掌心攥着手绢,指尖微微抖了几下,问道:“你不想回家吗?”

    “回家?”

    “回你自己的家。”郑碧月漠然地说。

    胭寒一时语塞。是的,她从来都不属于这里。她的家在中国。曾经她是多么渴望回去,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儿子,还有一个……名义上的丈夫。

    有儿子、有丈夫的地方,却没有家,天底下,有这么悲惨的事情吗?

    “谢谢婆婆提醒,到了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要回去的。”胭寒站起身,向郑碧月欠了欠身,“请您慢用。”

    她走到门口时,听见身后,郑碧月冷冷地问:“什么时候?”

    胭寒已经出门而去。

    …… ……

    (68)秀桂的事

    晚上十点钟,秀桂按例去石屋给沈重阳送夜霄。除了菜肴和汤以外,还有一碟娘惹糕。

    沈重阳夹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嚼了几口,问:“我妈妈做的?”

    秀桂有些惊讶。“你能尝出来?”

    沈重阳牵了牵嘴角,又夹起一块糕点。“我妈妈至少有五年,没有这么用心地做过娘惹糕。今天庆祝什么了?”

    “没有特别的含义,我姑母请胭寒嫂子吃饭。”秀桂说。

    沈重阳放下筷子,拿起汤匙,开始喝汤。“最近的汤味有些浓。”

    “对不起,重阳哥哥,可能是我把咖喱放得多了。”秀桂不安地说。

    “没什么,挺好的。”沈重阳喝过汤,用餐巾揩着嘴唇,问,“我妈妈和胭寒说了什么?”

    秀桂咬着嘴唇,静默片刻,说:“我没听见她们的话。当时我出了餐厅。”

    沈重阳摆了摆手,秀桂退下。

    …… ……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邓菲从香港回到吉隆坡。生意似乎谈得不错,看来她的心情很好,当然别人并不知道,好心情一半是因为她遥控了沈重阳的“胃口”。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调控家庭便多了一件法宝,邓菲很是得意。

    既然她回来了,马上要办的,就是恢复沈重阳的雄风。一方面是因为她也需要寻找快乐之源,另一方面,则要检查整个过程有没有问题,能否收放自如,毕竟这是第一次进行。

    邓菲紧急约见林医师,让他提供解药。林医师没有含糊,当即给邓菲开了个方子,邓菲连夜加工,第二天便放进了沈重阳的汤里。

    按照林医师的说法,解药生效,至少需要两天时间,首先要将原本残留在体内的药物消除,然后唤醒勃勃生机。

    邓菲怀着焦灼的心情等待着。

    这两天又发生了一件事,与秀桂有关。起因是秀桂的家乡来了人,是她的一个伯伯,要把秀桂带回去嫁人。秀桂死活不走,很快惊动了郑碧月。对于这种事,郑碧月原本不好插手,因为秀桂家乡的习俗,到了这个年龄一定要嫁人的,而且新郎早已选定,只等举办婚礼,这事便成了。

    秀桂看见郑碧月出来,忙哭喊着,说她舍不得姑母,要伺候姑母一辈子。

    (69)药力

    郑碧月相当冷静。她肯出面,一是因为自己身边的确需要秀桂这样的贴身女侍,既听话又可靠,但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邓菲不愿放走秀桂,是邓菲跑去向郑碧月求情的。这一点,别说秀桂没想到,郑碧月也感到意外。

    邓菲一向对沈家的“外戚”有抵触情绪,当初郑碧月曾动过念头,让秀桂给沈重阳生个孩子,邓菲担心秀桂坐大,再加上郑碧月、郑文灿这样的外戚势力,日后让秀桂把她挤走,自然是顺风顺水的事。因此她才从大陆骗来了谢胭寒,既能压制秀桂,又能留下孩子,可谓一举二得。

    但经过一系列的事情,邓菲发现,自己当初考虑的,还有着很大的欠缺。现在她要设法弥补,牢牢控制局面。因此她要把秀桂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邓菲搬来了郑碧月,秀桂的伯伯,当然有了忌惮,沈家的名头在那摆着,更何况郑碧月往常对亲戚家也有照应,逢年过年总有礼品相赠。郑碧月一出面,秀桂的伯伯不敢逼迫。郑碧月给他许了愿,说一定会给秀桂找个好归宿,至于秀桂家乡的那个男人,按规矩办吧,该退礼还是该赔钱,怎么方便怎么来。

    至此,秀桂的伯伯没有多说什么,只要沈家肯花钱,这事儿便解决了。

    秀桂哭着感谢郑碧月,表示自己更要死心塌地跟随郑碧月。郑碧月却说了一句话:“不必谢我,是菲儿请我出来的。”

    秀桂目瞪口呆。

    …… ……

    话说两天期限一过,邓菲便迫不及待试验解药的效力。但是问题出来了,沈重阳仍然没有反应。

    邓菲震骇不已。如果沈重阳的勃勃生机,彻底被毁掉了,她作为女人的快乐之源也将干枯,这对于她,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她安慰自己:或许之前的药力还没有消除干净,解药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完全全渗入血脉,从而激发沈重阳的活力。

    带着惶惑的心情,邓菲又熬了两天。

    晚上,她去石屋 诱 惑 丈夫。

    (70)后遗症

    这次邓菲直奔主题,进了书房,她便脱掉衣服,偎在沈重阳身上,手嘴并用,哪里最敏感,就往哪里刺激。她的 挑 逗 刚刚开始,沈重阳便推开她,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 荡 妇。”

    “重阳……我就是你的 荡 妇,快来狠狠干我。”邓菲那鲜润的嘴唇里,迸出了这么强烈的字眼。

    沈重阳看着邓菲,他也有点 冲 动,但是心中那一丝 欲 火 却是凉的,若隐若现,像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