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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32部分阅读

    梁欢城要去拿猎枪。梁欢城起身时,胭寒拉住了他。“不行,图巴克是无辜的。”

    “它已经变得危险,我不能让它伤害你。”

    “我想……可以再试试。图巴克是通人性的。”胭寒说。

    梁欢城摇摇头。“我不能冒险。”举步往外走,胭寒拦住他。梁欢城无奈苦笑,“你这是怎么了?”

    胭寒轻声说:“图巴克失去了幼崽,它的痛苦,我能理解。”

    梁欢城一下明白了,胭寒睹物思情,黯然神伤。

    梁欢城在房间踱步,考虑对策。门外,图巴克的吠声越来越惨烈,门板上不断传来尖锐的刮挠声。女佣阿古也被惊动了,从走廊另一端赶来察看,梁欢城让她回房间,不要管。

    胭寒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内心充满了惶恐,仿佛噩梦重现一般。想起那次在地下室,图巴克疯狂撞门的景像,当时若不是梁欢城及时赶来,胭寒的脖子恐怕……

    梁欢城说:“丫头,你真的想保住图巴克?”

    胭寒凝重地点一点头。

    “跟我来。”梁欢城忽然抓起胭寒的手,往外便走。

    胭寒什么都不问,跟着梁欢城。随他去哪里。

    梁欢城径直来到主屋门前。外边,图巴克的喘息声清晰地传进耳中,它嗅到了胭寒的气味,愈加躁动难耐,又开始咣咣地撞门。

    梁欢城大喝一声:“图巴克!”

    这一声有着足够的震撼力。外边的狂吠声顿时消失了,但喘息声犹在。

    梁欢城松开胭寒的手,示意她站到一旁,然后打开门,自己出去了。胭寒站在暗处,透过虚掩的房门,看着梁欢城的背影。

    梁欢城朝图巴克走去。图巴克猛地往上一扑,像个人似的,后腿直立,两个前爪硬生生地搭在梁欢城肩膀上,吐出的红舌几乎触到梁欢城的脸。

    胭寒差点惊叫出声,手心浸满冷汗。

    梁欢城镇定自若,唤道:“图巴克,安静。”

    图巴克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闷吼声。梁欢城伸出手,抚摸图巴克的脑袋。图巴克突然张开嘴,叼住了梁欢城的手腕,只须稍一用力,那尖锐的犬牙,便会将梁欢城的手腕咬掉!

    胭寒目瞪口呆,手掌捂住嘴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梁欢城没有惊慌,更没有将自己的手腕强行抽出,而是用亲切的语调说:“图巴克,我们是朋友,没忘吧?”

    (14)谁也伤害不了你

    图巴克仿佛在试探梁欢城的诚意,嘴里仍然叼着手腕,牙尖触动皮肉,似乎在检查梁欢城的脉搏。图巴克的眼里充满了幽幽寒光,瞪着梁欢城。梁欢城尽量不直视图巴克的眼睛,否则会让图巴克感到压力。

    终于,图巴克松开了梁欢城的手腕,低声呜呜着,在梁欢城的腿边绕行。而它的目光不时投向主屋。

    梁欢城用一只手拉住狗的项圈,转身对黑暗中的胭寒说:“丫头,出来吧。”

    胭寒略一迟疑,走出了主屋。

    图巴克拼命往前一纵,被梁欢城拽回来。图巴克胸腔里发出可怕的轰鸣。

    梁欢城蹲下来,轻柔地抚摸狗背,“安静,图巴克。你们要好好谈一谈。”

    什么?胭寒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欢城自顾自地说:“图巴克,你是最聪明的,懂得化解恩怨。”随后一拉胭寒的胳膊。胭寒打个趔趄,差点坐到狗身上。

    图巴克立刻昂起脑袋,冰冷的琥珀色眼珠,牢牢地盯住了胭寒。

    “不,图巴克,她不是敌人。”梁欢城俯在狗的耳畔,好像在诉说一个秘密,“胭寒没有杀掉你的孩子。”

    梁欢城示意胭寒走近。胭寒深吸一口气。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是她要保住图巴克。而要长久地与图巴克达成妥协,今天晚上是唯一的机会。倘若破坏了这个契机,以后再想劝服图巴克,是不可能的。

    一人一狗,对视。

    梁欢城对胭寒说:“丫头,不要害怕,你的眼神很重要。”

    胭寒瑟瑟发抖,快要昏厥了。

    “丫头,看着狗的眼睛,但不要直视,用你的心,还有你的眼神,告诉图巴克,你是无辜的。”梁欢城说。

    胭寒突然想逃。她刚做了个小小的动作,便让图巴克感到极度不安。图巴克猛地咆哮一声。

    图巴克猛地狂吼,令胭寒浑身一颤。

    梁欢城低语:“安静。图巴克。”他的手指没有丝毫抖动,平稳地抚着图巴克的脑袋。

    然后抬起脸,对胭寒说:“丫头,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过来,要么我们回房间。”

    胭寒明白梁欢城说的“回房间”的意思,就是取猎枪。

    胭寒使劲摇头,“不,不要回去。”

    “那你过来。”梁欢城说。

    “它会不会……会不会吃了我?”胭寒轻声问。

    梁欢城温柔地笑一笑:“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15)宽恕

    这一刻,梁欢城的眼神和语气,仿佛有种魔力,或者更像磁铁,强烈地吸引着胭寒。对梁欢城的信任,与对狗的恐惧,同时超出了胭寒的承受力,她反而变得无知无觉。这场噩梦必须解决,如果今天不解决,她将永远不得安宁。

    胭寒仿佛在水底行走,缓缓游动,四周传来的响声,像被棉花过滤了一遍。

    “看着图巴克。”梁欢城说。

    胭寒看着图巴克。

    图巴克呜呜地低吠。

    梁欢城伸出一只手,轻轻托着胭寒的腰。胭寒立刻感到一种温存的力量。

    胭寒注视着图巴克。善良的。忧郁的。对图巴克充满了理解与关切。

    图巴克的瞳仁变化着,凶残的光芒缓缓收敛起来。

    据说狗只能看到黑白图像,胭寒想:也许我在图巴克的眼前,就是一张旧照片。

    图巴克忽然侧过脑袋,呜呜哀叫。

    梁欢城说:“好了,它明白了。”

    “明白什么?”胭寒仍然处于恍惚状态。

    “明白你不是凶手。”梁欢城恢复到清冷神态。

    “能确定吗?”

    “可以。狗的聪明超过了我们的想像。如果是凶手,这样的对视,是骗不过去的。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凶手过来,敢这样面对图巴克吗?”梁欢城的一只手仍然拉着狗的项圈,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胭寒的手,把她带到图巴克旁边。

    胭寒小心翼翼地抚了抚狗的背。图巴克颤抖一下。胭寒忽然想哭。可怜的图巴克。

    不知不觉地,胭寒已经蹲下来,抚摸着图巴克的脑袋。图巴克好像害羞似的,或者为了表明自己的傲气,始终微仰头颅。

    胭寒柔声说:“图巴克,谢谢你救了我。”

    图巴克呜呜地回应。

    胭寒站起身,问梁欢城:“现在怎么办?”

    “看它自己的选择。”梁欢城放开手。图巴克在原地徘徊,然后出了院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它走了。”胭寒颇为不忍。“外边山高林密,它要受很多苦的。”

    “它有自己的选择。我们进去吧。”梁欢城扶着胭寒。

    “我希望图巴克明天早晨回来。”胭寒边走边说。

    “会的。”梁欢城说。

    “我希望它住下来。”胭寒说。

    两人进了主屋。

    胭寒忽然问:“图巴克是不是回了吉隆坡?”

    梁欢城摇摇头,说:“不会。”

    ……

    (16)爱的深处

    回到卧室,胭寒才发现,梁欢城的手腕上有浅浅的印记。

    “你被咬伤了?”胭寒低呼。

    “没有伤口。只是几个咬痕。”梁欢城揉了揉皮肤。

    胭寒仔细看了看,没有血痕,皮肤没有破。她放了心。“我给你涂点药,不然明天会肿。”

    胭寒常在山脚下采集花朵,客厅的花瓶里,每天都要插入鲜花。她认出了一种花,以前听苏喻提到过,这种花也是一味草药,可以散瘀。她从花瓶里抽出花枝,将花瓣揉碎,轻柔地敷在梁欢城的手腕上。

    “很舒服。”梁欢城说。

    凉凉的粉色药泥贴着皮肤,正好覆在脉搏跳跃的地方,散发着奇异的香味,感觉非常美妙。

    胭寒找出一条红色纱巾,扎在梁欢城的手腕上。两人挨得很近,胭寒低垂眼帘,目光温柔,长长的睫毛像一场雨。梁欢城嗅着胭寒头发上的香气,和着胭寒的体香与花泥的香味,使得梁欢城感到一阵醉意。

    胭寒松开手,轻声说:“好了……”

    梁欢城一下吻住了她的唇。他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热烈地深吻着。

    胭寒的身子僵了片刻,随即便抱住了梁欢城。

    欢城将她放到床上,一边吻着她,一边褪去了她的衣衫。雪白的 肌 肤 在灯下泛着迷人光泽。梁欢城的吻从唇上,缓缓滑落到颈间,吮着胭寒的热情。胭寒的双手插进梁欢城的头发,轻轻揉动着。梁欢城的气息愈发灼热,他的吻落到了胭寒的胸脯上。

    他温柔地抚摸着胭寒,嘴唇含住了胸前的小花蕾。

    胭寒不禁发出一声呻吟。

    小小的花蕾似乎要绽放了,变得饱满坚韧。

    梁欢城的舌尖 吸 吮 着、撩拨着。随他的每一个动作,胭寒便觉得一股股热流从身体的秘处汹涌而出。全身似被热浪冲刷,一点一点融化。化作春泥。

    梁欢城的吻回到胭寒的唇上。这次胭寒有着更强烈的 渴 望,深深地回吻着梁欢城。梁欢城脱掉自己的衣物,胭寒在他强壮的臂膀里颤栗。男人的勃勃生机灼烫着胭寒,两人越来越迫切。

    梁欢城缓慢有力的进入了胭寒的身子。

    在那爱的深处,他们融为一体。

    (17)情迷

    胭寒情迷意乱,双腿裹缠着梁欢城的腰。她不顾一切,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忘了一切。天崩地裂。九世轮回。千里追踪。万劫不复。

    她回吻他。索取他的热情。也把自己的热情给他。给他。

    梁欢城耸动腰身,将更多的爱投入到胭寒身上。

    胭寒抬起脸,汗湿的头发披垂在脸颊。梁欢城的动作变得轻柔。只有对胭寒才会这么体贴。胭寒醉了。梁欢城的手似乎有魔力,唤醒了她的每一根敏感神经。

    然后梁欢城又开始狂热起来。

    胭寒觉得一股力量穿透了身体,如同雷电的光芒辉煌灿烂。那是一种幻觉,她似乎变成了一束燃烧的火炬,周身光焰映射,好像飞升幻化了一般。她的精神融化了,身体里只剩下爱。满溢了爱。

    一滴晶莹的汗珠挂在梁欢城的睫毛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抖动,从轻颤的睫毛滴落到胭寒的脸上。胭寒浑身一震。一股火焰从她的喉咙窜出来,她迷乱地呼唤梁欢城。

    梁欢城动作急迫,似乎错失了一辈子,都要在现在夺回来。

    “胭胭。”他呢喃。

    他们彼此凝望。在狂热纠缠的间隙,且让时间停顿片刻。

    这是蓄积的力量。任凭那股 情 欲 如洪水,一波一波地冲刷,将他们击垮、摧毁、粉碎……

    梁欢城伏低身子,胸膛在灯光下呈现麦色光泽,乌黑润泽的头发斜披在前额,完美的唇形微抿。

    温柔,珍爱。

    胭寒似乎在哭,长长地吸着气。

    燃烧的情感在血脉里涌动,一起涌向心头、涌向脑海,掀起惊涛骇浪般的声音。漫天打碎的海浪变成了娇艳的小太阳,在两人的口唇间飞舞。

    胭寒吐气如兰,胸脯急切起伏着。

    她被这个男人征服。爱情犹如烈火一般,将她撞飞到洪荒原野,那里只有她和他。他们在天地间自由飞翔,朵朵白云环绕着身体……

    身体变成了酥软的沙岸、变成了滚烫浓汤里的巧克力。一切都在燃烧化。

    梁欢城亦在轻颤。

    胭寒几欲昏迷……

    (18)绽放的花儿

    卧室里萦绕的沉香气息,床上床下似乎栽满了蔷薇花,亦如盛开的花丛中弥漫着琥珀的余韵,良久,直到那美妙的感觉如退潮的海水一般缓缓消退。

    卧室安静下来。胭寒蜷缩在梁欢城强壮的手臂中,星眸朦胧微闭,鲜唇半启,愈加显得慵懒。从来没有这种甜美惬意的感觉。

    梁欢城抚揉胭寒的头发,抱着她走进浴室,先将她揽在怀里,站着用莲蓬头冲洗身体。等浴缸的水放满后,他小心翼翼的先将胭寒扶进里面。

    胭寒瘫软在梁欢城怀里,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夜深时,胭寒忽然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梁欢城在身旁。

    看到梁欢城,胭寒内心的泉眼忽然被触动了,幸福宽慰的泉水涌溢出来,冲刷着全身。

    梁欢城睡得很香,鼻息深沉。胭寒伸手,轻柔地撩开他额前的头发。

    梁欢城睁开眼睛。

    胭寒正在痴迷,忽一下对着他的目光,不禁脸颊绯红,呼吸凌乱。

    梁欢城的眸子乌黑清亮。胭寒感到羞涩,侧过脸,身体不由得颤栗起来。

    “丫头,看着我。”梁欢城沙哑地说。

    “不。”她闭起眼睛。

    梁欢城的手指抚过她的眉毛、眼睑,沿着面颊到嘴角,轻柔地勾着圈儿。胭寒抖得更厉害了,如同风中一朵娇嫩的花。他的手指捏住胭寒的下颏,将她的脸移过来。胭寒躲避。

    “害羞了?”梁欢城促狭地问。

    “别闹。”她腻着声。

    “怎么像变了个人?”他故意捉弄。

    “谁变了?”她瞥他一眼。

    “谁刚才在床上那么疯?”他笑出了声。

    “你……”

    他一下覆住她的唇,把她的声音吞进嘴里,吞进心里。

    胭寒微微地低吟着。梁欢城的舌尖与她嬉戏缠绵,却是小心翼翼的,带着醉人的温存与甜蜜。

    不想那么疯。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胭寒甩了甩秀发,发丝撩过锁骨,在两颊弹跳着。

    她低头,注视梁欢城的举动。他又拥住了她。爱的缠绵。

    (19)刚刚好

    谢胭寒醒来时,已经是阳光满屋,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梁欢城却不在。

    “阿欢?”她呼唤。

    无人应答。

    “阿欢!”提高声调。然而只有自己的回声。

    她慢慢坐起身,下床,将睡衣整理好。走到旁边的卫生间,洗漱,发呆。镜子里是模糊的面容。还是她吗?

    胭寒有点冷。

    出来到客厅。

    梁欢城忽然从餐厅出来,淡淡地问:“起床了?”

    她看看他的脸,却看不到什么表情,好像根本未曾发生过任何事。于是她也漠然的,“嗯。”

    “睡得怎么样?”他随意地问。

    “嗯。”她拢起头发,不看他。

    “去吃点东西吧。”梁欢城说。

    “待会儿再吃。”胭寒说。

    “要凉了。”梁欢城捉住她的手。

    他把她带进餐室,桌上有点心,一杯牛奶。他捧起牛奶杯,“试试,温度刚刚好。”

    她一怔,接住了杯子。往桌旁扫了眼,居然看到一个温度计。

    “你煮的牛奶?”胭寒望定他。

    梁欢城笑了:“还有谁?”

    他给她煮牛奶,用了温度计,测算着牛奶的降温速度,调整着时间,等胭寒起床、穿衣、洗漱完毕,来到桌旁,端起杯子,那个温度正合适。

    她喝了口,刚刚好。

    忽然就泪流满面。

    “傻丫头,怎么哭了?”梁欢城亲吻她的面颊。

    她只是哭。

    梁欢城吮干了泪,又来了。潸然泪下。

    “早晨醒来没有看到我,是不是很害怕?”他故意问,笑着转移话题。

    “才不是。”胭寒用手背抹腮。

    “那怎么刚才和我说话,一脸防范和冷漠?”他追问。

    “是你先假装的。”胭寒握起粉拳,捶他一下。

    “逗逗你,看你是不是又变回来了。”梁欢城笑出了声。

    “你最坏了。”胭寒瞪他一眼。

    “我发现你冷漠起来真的很迷人,”他贴着她的耳朵,喷出热热的气息,用舌尖舔耳垂。

    她热了。面颊潮红。

    “不过,你疯起来的样子,更迷人。”他接着说。

    “你才疯。”她颤声说。

    “我就喜欢看你从冷漠到疯狂,”他开始爱抚她。

    “不要了。”她使劲推拒他的手。

    “摸一下。”他像个孩子。

    “不行……”

    “是不是怕自己受不了?”

    “……”

    她没再说话,喘息,返身抱住了他……

    ……

    (20)飞蝗

    从餐室出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