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在边郡的某些地方,一个县令常常身兼县尉、县丞甚至乡蔷夫、游徼等职。
没办法,根本就没有人愿意去边郡,吃那些苦,受那些罪。
尤其是,对傲娇的士大夫们来说,去边郡就意味着和夷狄打交道。
这是打死他们也不肯干的事情。
牛胜听着张越的话,却是非常感动。
如今这个世道,不以貌取人者,比凤凰还少。
内心对张越的感,在这个问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因为,在事实上来说,汉家农民,特别是关东地方的农民负担最重的那一部分,就是来自对基层官吏的俸禄摊派上。
就像牛胜在他的策文里说的一样:今地方官吏,月俸六百,而民苦之日久,荥阳之民,以三十人养一吏,民皆哀嚎痛哭,有破产之伤。
平均三十个农民,就要负担一个百石官吏的开支俸禄。
平摊到个人头上,每一个月需要缴纳额外缴纳二十钱以上的算赋。
而对匈奴的战争,反应到农民身上,也不过是一年二十三钱的算赋和马口钱而已。
就这样,天下士大夫们就汹汹议论,纷纷鞭笞。
但几乎所有人都对基层地方,平均三十人甚至更少的人供养官吏的现实视而不见。
别人可以当瞎子,张越不行!
只是,这事情不是提出来,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这需要无数人的努力和无数人的奋斗。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这庞大而臃肿的官僚结构,必须开刀了!
再不开刀,随着时间流逝,这个问题将会变得更加严重,更加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