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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好难缠第8部分阅读

    第二天,宫里暗传着楚王亲自服侍月儿酒醉的月儿姑娘。

    宫里地小丫头们,暗暗羡慕,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遇上这样温柔体贴的郎君。而对楚菡别有用心的人就嫉妒得狂。

    楚菡卸下银甲,转过后间,凉水淋浴方压下被挑起的欲火。

    回到床前,静立着凝视枕上酒后玉颜,艳美异常,嘴角却带着一抹凄然笑意,想是在梦中也难释怀。

    长叹口气,俯下去,吻向滚烫娇嫩的唇瓣。

    两唇刚触,唇边朱唇轻启,“楚菡,如果你只是普通百姓,我做你的贫妻该有多好。”

    他心里一荡,愁绪转为满心喜悦,原来她心里并无他人。

    侧卧她身边,让她枕在自己肩膀上,紧紧揽在怀中,“傻瓜,不管我是否是君王,我且还能容下其他女人?为何你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我已经不再理会上辈的恩怨,你要如何才肯放下家族仇恨,心里的成见?”

    月儿揉着痛得象是要裂开的头醒来,已是日上三杆。

    这酒固然是好东西,竟能梦见与那人相拥,想到这儿,耳根子起烧来。

    但酒醒却实在难忍,揉着额头的手软软落下,触及柔软的大床。才惊觉居然睡在楚菡的大床上,暗暗庆幸他出征未归,要不这半夜爬到他床上,可真是丢人丢到了家了。

    坐起身,薄被滑下,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衣衫,惊叫一声。极快地缩入薄被。晃着千斤重的头,实在想不起,怎么脱去了全身衣物。

    “月儿姑娘,你醒了?”

    月儿望向床边,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小婉。她是负责月儿膳食地丫头,在翔坤殿事务繁忙的时候,权贵也会要她来帮忙。此时她手中正捧着一套干净衣衫,“月儿姑娘旧日穿的衣裳被酒打湿了。已经送去给洗衣姆姆衣裳,想来权贵现了她醉酒,叫了小婉过来帮忙。那自己身上的衣裳多半是小婉脱去的。

    “翔坤殿,我今天已经收拾过了,姑娘酒刚醒,想来很不舒服。把这个喝了吧。”小婉又去桌上端了碗解酒汤来,递给她。

    月儿心下感动。“怎么好让你来照顾我?”

    小婉轻轻一笑,“月儿姑娘平时没少关照我。服侍一下姑娘也是应该的。”

    有人陪着说话,月儿烦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笑着将解酒汤喝了。

    小婉等她喝完,才接了碗离开了。

    月儿这才更衣洗濑。

    等一切收拾妥当,小婉又送来午膳,却都是她所喜欢地菜肴。

    拉了小婉一同用餐,她也不推辞,陪着她开开心心地吃了个午饭。

    昨日的烦心事,又淡了些。

    等小婉离去后,才现平时要做的事,果然全被小婉做完了,反而闲得无聊,不知这时间该如何打。才想起,早些时候,托人去南郡取来的她陪嫁时带来的七弦琴。

    回房取了琴,放置在院中大树下的石桌上,调好琴弦,拨弄起来。

    许多人只知道宣国的月儿公主美貌绝天下,却不知她的琴技却也是宣国数一数二地。

    纤细修长的尖尖玉指灵巧滑动琴弦,一串极为婉转悠扬的琴声,从指尖中蔓开,如和风絮柳,慢慢地转为寒冬飘雪,如慈乌夜啼,锁人心魂。

    楚菡下了朝,回到翔坤殿,远远听到从未听过地优美琴声传来,放轻脚步,渡到门口,顿时呆住了,对眼前的景象只能以惊艳来形容。

    片片繁花飘落随风飘舞,与琴声婉转纠缠。专注于琴声中的月儿更是美得如梦如幻。

    他静立门口,不敢动弹一下,怕惊飞了眼前美景。

    直到曲毕,月儿慢慢提起手指,抬头间才看到痴立在门口的楚菡。

    赫然一惊,他回来了。起身,退过一边,垂下头。表面地镇定却压不下心跳的狂乱。

    楚菡惋惜着,这份宁静被打破地太快。

    径直走进书房,对仍在那儿愣的月儿丢下一句,“给我磨墨。”

    出去了这许久,文案上地奏折早已堆成小山。

    他眉头也没皱一皱便坐到了桌案后面。

    月儿忙挽了衣袖上前磨墨,不知何时,她已经喜欢上帮他磨墨。

    等磨好墨汁,准备退开时,楚菡丢了一堆奏折给她,“你整理这些。”

    她一扁嘴,自上次在车上帮他整理了奏折后,他还上瘾了,总丢些奏折给她。“我还要打扫院落。”她找着借口想溜,尽量减少与他相处的时候,一想到他即将纳妾,心里就酸楚难耐。

    “要小厮去打扫,如果人手不够,叫权贵拨多个人来。”他眼睛不离奏折,淡淡地道,“你以后没事就负责整理奏折。”

    “这国家大事,怎么能让我一个小女子来做?”她可不愿被他绑在书房,日日与他相对。

    “叫你做就做,哪来这么多话?”他睨瞪她一眼,将她刚想反驳地话,瞪了回去。

    她虽然委曲,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在书案侧方坐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第十九章 断琴断情

    门外有人小心打探楚王是否回来,一阵细声低语,脚步声停在门边。

    “楚王,负责选秀的李姆姆求见!”书房外传来传话声。

    月儿心里陡然一痛,手中的小楷笔停在了宣纸上方。

    楚菡正忙于公事,听到秀女二字,有些不耐烦,正要扬手打,蓦然见月儿低垂的眼,分明含有心事,灵机一动,“叫她进来。”

    月儿起身,“奴婢先行告退。”

    “你做你的事。”楚菡咄咄的眼神将他压了回去。

    李姆姆低眼垂眉地进来跪拜后,见月儿端坐在楚王下,其在楚王心中地位可想而知。暗庆自己识得事务,昨天撞见没冲撞了她。

    “楚王迎娶宣国公主已近四年,却从未有过子嗣…”李姆姆小心地停下了,不敢抬头,楚王不近身宣国王妃的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楚菡睨了眼月儿,薄唇微抿,似笑非笑,后将头别过一边。

    李姆姆见楚王没有怒,才壮起胆接着说,“宫中管事怕误了楚王传宗接代,令老奴于民间精心挑选了十八名美貌女子,作为秀女,已入驻宫中,只等楚王亲选……”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我都没担心没儿子,你们到是先急上了。”楚菡到有心思玩笑,“不过也难为你们的一番心思了。”

    李姆姆见楚王心情不错。乘借追击。“老奴要那些秀女何时等候楚王?”

    楚菡只盯着月儿。淡淡道:“现在!”

    月儿握笔地小手轻轻一颤。一团墨汁顺着笔尖落下。在纸上泅了开来。

    李姆姆大喜。忙起身恭候。

    楚菡起身。月儿仍在愣。竟没意注到他已起身。该起身相送。

    “在我回来前。你要把这些整理出来。”他略为整整衣襟。

    月儿看着堆得象小山一样的奏折,皱紧了眉头,心里更是酸楚,他去风流快活,却要她累死案边。一想到这风流快活,心就阵阵抽搐。

    他见她不答。瞪着她。

    她心中虽不愿,回瞪着他,冷冷道:“知道了。”

    楚菡这才满意地领先走

    李姆姆偷看了眼面色不善的月儿,这个丫头看来被楚王宠惯了,如此娇纵。而楚王却全无责怪之意,脚底升起一抹寒意。当着她的面谈秀女之事,不知是否合适了。如果她暗自恼了,随便在楚王面前吹上什么风,自己这差也就做到头了。

    月儿等楚菡的身影在门外消失,挺直的背脊跨了下来。幽幽叹了口气,何时才能离

    听到他在门外叫权贵的声音。

    楚菡出了翔坤殿,想到月儿那呆愣的神情,暗暗得意。要权贵马上去唤他这次守城功劳最大地的将士进宫前往明和宫。

    李姆姆虽然对楚王亲选秀女却带将领,非常不解。但又哪里敢问。

    楚菡到了晚膳后才回到翔坤殿,见月儿仍伏坐在书案边。轻揉着额头,心生暖意。眼前幻化出与她携手到老的情景。

    轻咳一声。

    月儿抬头见他从外慢慢走近,忙起身退过一边。

    楚菡拿起整理好的奏折细看,仍如在途中一般,整理得极为认真详细,并没因为心情不佳而有所疏漏。表面上虽不作表示,心里却是暗暗心禀。

    “楚王,美婵姑娘求见。”

    月儿垂下眼睑,掩饰内心的酸楚,他此次回来,再也不同以往了,身边芳草如云,应接不暇。

    楚菡目中微露寒意,“难道没人告诉她,翔坤殿没得我允许,除了王妃,任何美人不能进的吗?”

    月儿微愣,这时才知翔坤殿有这么一条规定。

    “是,奴才已经告诉美婵姑娘了,她已经返回了宁静宫。”

    “那就下去吧。”

    来人却不走,“美蝉姑娘要奴才一定要禀报楚王……”

    “哦?”楚菡睨向来人,“说。”

    “美婵姑娘说,在宁静宫备下歌舞美酒,为楚王接风,庆祝楚王凯旋而归。”

    楚菡放下奏折,视线扫过月儿,“你也累了这大半天,也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娱乐放松一下。”回头对小厮说,“我马上过去。”

    小厮忙起身退了出去。

    楚菡走出两步,回头对仍杵在那儿月儿道:“为何不走?”

    “你是让我与你一起去宁静宫?”月儿一愣之后,胸口顿时被堵住,美婵之意再明白不过,她跟了去,且不是自讨其辱?

    “你是我的贴身丫鬟,自然要随我过去服侍。”

    月儿握紧藏在袖中地拳头,跟在他身后。

    宁静宫中载歌载舞,见楚菡前来,忙跪地相迎。

    美婵看到换了便服地楚菡比起铁甲大氅的英武又是另一番气宇轩昂,不自觉得暗暗倾心。

    再看他身后的月儿,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免礼,起来吧。”楚菡轻扶美婵,她借势起身,与他耳鬓厮磨,伴着他走上席。

    月儿盯着身前的两个背影,眼里喷出的火焰能将二人灼出几个洞来。见四周有目光扫来,心下慌乱,忙别开脸回避。脚上就乱了步子,一脚踏上美婵长拖在地地薄纱长袍下摆。

    美婵一声惊呼,珠钗乱摇,往地上坐落。

    楚菡伸臂揽住其她纤腰,在她耳边轻笑,“小心。”

    美婵垂眉称谢,就势靠进他怀中,不时拿眼角送着媚波,千娇百媚。

    原本的狼狈却化成了柔情春光。

    月儿的脸瞬间苍白,呼吸一窒,胸口象被堵上了一块寒块。明明是她先背叛他,可是在吞服这背叛的苦果时,却难以下咽。

    木纳地等他们坐下,方站到他身后右侧。

    美婵见楚菡不似往日那般冷目寒面,越的秋波乱送,媚语连绵。

    月儿将脸别过一边,不看身前二人。却无法掩住耳朵。阻止他们地笑声传来,如站针毯。

    美婵斟了美酒,送到他唇边,他也不拒,伸手就接。美婵却是不给,轻轻避开。抛着媚眼,“就着美婵的手喝,且不更加香醇?”

    楚菡哈哈大笑,“你倒是个识得情趣之人。”

    美婵抿嘴轻笑,再次玉杯递到他唇边。他回眸间。见月儿木然地望着梁上雕花,全不理会他,心中暗恼,也就就着美婵的手淡饮一口。美婵喜得滚倒在他怀中。“楚王,这酒可还可口?”

    楚菡调笑地抬起她下巴。“想必怀中人比酒更为可口。”换来美婵一阵嗔笑。

    月儿虽目不斜视望着梁上,眼里执拗地不带任何色彩。心却滴着鲜血。

    “如此良宵,且能无歌舞助兴?”楚菡见她的手不安份起来。不露痕迹地岔了开来。

    美婵忙起身,“楚王还不曾听奴家弹过曲,不如奴家给楚王弹上一曲,也添些雅

    “甚好!”

    美婵款款走到一旁边的七弦琴旁坐下,她有意卖弄,自是施展着看家地本事,凤目流盼间果然曲调优美,也算是难得。

    曲罢,楚菡轻击双掌,轻笑,“好曲,不过比起一人,还是差了许多。”

    美婵一愣,她自认琴技绝佳,不料楚王说比别人差了许多,心下不服,面上却娇声笑道:“楚王所指何人?”

    “我这丫鬟—月儿!”月儿那一曲掠走了他的魂魄,流连不已。

    美婵美颜一僵,很快又再娇笑,坐到楚菡身边撒娇,“奴家不信。”

    楚菡饮酒不言。

    “要不,你要她为我们弹上一曲,让美婵饱饱耳福,输也输得心服口服。如果当真如楚王所说这么好,奴家也好学学,以后才能更好地服侍楚王。”

    楚菡略为迟疑。

    “楚王定是胡乱说来戏弄奴家,奴家就不信天下还有人能有更高的琴技。”美婵自不信一个丫鬟能弹出什么好曲。

    楚菡“呵”一声笑,“还能不信我。”回头地月儿道:“你就弹上一曲,让她心服口服。”

    月儿将视线从梁上落到楚菡身上,眼里满是淡漠和不屑之色,“我一个奴婢怎么敢在美人面前献丑。”

    楚菡心里地怒火瞬间被她那抹淡漠和不屑点燃,他在她心里就这么不足轻重,“你不必谦虚,尽管弹便是。”

    “我不习惯用别人地琴。”月儿声音冷到了极点。

    楚菡也怒到了极点,陡然沉下脸来,“这有何难,叫人去取了你地琴来便是。来人!”

    “楚王当真要我弹?”月儿的心也寒到了极处。

    “是。”楚菡盯紧她,不肯放松,这女人从来不把他的尊严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我自己去取,不劳烦别人。”月儿决然离开宁静宫。

    楚菡握紧拳头,怒视着她娇小的背影走了出去。

    美婵见气氛不对,忙倒了酒,送上来,“楚王,不必为个丫头生气。”

    楚菡接过酒一饮而尽,月儿一离开,他自然没了和美婵调笑的心情。

    月儿手捧长琴,走到早已空出的矮几前,直然与楚菡对视,冷寒与愤怒在半空中交战,过了好一会儿,她冷然一笑,双手抓住长琴一端,高举过头,在众人地惊呼声中将自幼伴随她的长琴,狠狠砸向短几边缘,“嚓”地一声,长琴从中折断。

    楚菡冷冽的眸子不断变幻,堆满复杂的神色。

    美婵被这突来的巨变惊呆了,回过神后,更是恼怒月儿对她地蔑视,她一个奴婢凭什么来鄙视于她,在此同时却是暗暗窍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二十章 孤君的棋子

    月儿傲然而立,直视楚菡,“月儿爱琴,却从不会用琴取悦任何人,即便是我父亲也不曾要我为人弹奏助兴。楚王要我弹琴取悦一个舞姬,我宁为此琴。”说罢一指断

    她脸上的决绝让楚菡全身一震,深邃的眸子暗了下来,握在掌心的酒杯一声捏成几片,划破掌心,鲜血蔓延流出,却不自知。

    美婵一声惊呼,“哎呀,楚王,你流血了。”对着门外直叫,“快叫太医。”

    楚菡对她的话却听而不闻,只是凝视着月儿,心慢慢下沉。这次,他真的错了,他本意让她一展身手,技压群芳,也压下美婵的气焰。却忽视了,她本是宣国的第一公主,天生的傲骨,他强迫她与一个卑微的舞姬一争长短,是对她的尊严的侮辱。以她的烈性,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月儿别开脸,不再看他,如冰山雪莲,不带丝毫温度。她存着被他处死之心,默默等待。

    时间象是冻结住。

    空气在随着二人的僵持而紧张,周围的舞姬侍女跪了一地,埋低头,大气不敢出。

    赶来的太医,小心地立于一边,却不敢上来翻看他受伤的手掌。

    美婵跪伏在楚菡脚下,垂眉低眼极力掩饰着眼里闪动的快意,在她看来,月儿此次定难逃一死。

    过了许久。楚菡终于动了,向太医摊开了鲜血淋淋地手掌。那抹鲜血落在月儿眼角余光中。全身一震,心里隐隐的痛。

    她曾见他纵马战场,刀光血影,也曾看过他身上道道伤疤,但此时亲眼看到他身体流出地鲜血。心里仍是难以平伏。

    她看到他手上地鲜血。身体瞬间地崩紧。落在了楚菡眼中。紧皱地眉头舒展开来。留驻在月儿脸上地视线也不再冷冽。“你先回翔坤殿。”

    月儿没料到他竟然并不追究。咬紧唇瓣。愣愣地看着太医正忙着止血地手掌。

    “还不走?”淡淡地话音。将她地思绪拉回。与对方暗黑地眸子一触。返身急奔了出去。

    楚菡目视她离开。也不叫周围地人起来。自斟了杯酒。慢慢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