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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风流第1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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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氓不假,但还不算老!”

    “哎吆!疼啊……”

    什么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眼前这二位活宝就是!一向以犯浑胡闹著称的霍海同志,自从遇到田珍小姐,便如一匹烈马被戴上了嚼子,往往还不等尥起蹶子,便感觉嘴角生疼,回头一看,原来是骑在背上的田大小姐正在勒缰绳!

    不过,这二位你一言我一语的一阵胡闹,倒是暂时为风思扬解了围。

    但风思扬却也已经看得明白,楚天梦和沙妞妞这两位情商智商均是极高的美女,已经不约而同的放弃了桌面上的唇枪舌剑,但私底下的较劲暗斗却似乎刚刚开场。

    但这又何苦来哉?而且自己又是何德何能?直让风思扬有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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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六章 夜探宝洞

    想了多ri的淡誉潭规划一事,虽然还有很多细节要考虑和斟酌,但总算已经有了眉目,而且一番电话之后,郎腾战友——方挺,穿山甲旧部——管宁,也都愿意过来看看谈谈,因此大家心情都是好极,晚上不免又是一番痛饮,一醉方休!第二天再一觉睡到太阳晒到屁股的光景,简直就是神仙般的ri子!

    苦短恨ri长,行乐一世怨来生。但事情还很多,容不得继续沉迷下去。

    吃过早饭之后,楚天梦先是拉上郎腾再入淡誉潭中实地测量,回来后便独自占据了值班室,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开始专心致志的进行淡誉潭总体设计。沙妞妞不甘落后,同样取出电脑,开始在未来的市场推广上下功夫,嘎鲁对营销很在行,坐在一旁陪着出谋划策。

    但霍海和田珍却是手头无事,闲得浑身痒痒,夏教授老两口的工作也已完成,虽然风思扬虽然巴不得他们在这里多住上几天,但夏教授老两口却见机极快,略聊几句之后,便以不便打扰为由,提出暂时返回堵城。

    风思扬要送,却被霍海以顺路为由接了过去。霍海打算先送到魔都,然后让二老坐飞机回去。

    风思扬一向淡泊,见四人都已同意,也就不再相劝,而且将二老交给霍海,风思扬也是一百个放心,虽然这哥们对苟艾利之流一向牙尖嘴利,语出刻薄,但在自己尊敬喜欢的人身上却舍得花时间、下本钱,因此风思扬也乐得霍海代劳。

    互相叮咛几句,道过后会有期,二老和田珍便坐霍海的车离开了。风思扬送到村口,直到看不到汽车影子,才跟郎腾返回村部。

    “大家都忙,我该干点啥呢?”风思扬手握茶杯,心里直琢磨。

    “对!去龙形山头的洞里看看!”风思扬突然想起了那几箱金银元宝,即便暂时不取出来,总也要大致看上一眼,做到心里有数才好。

    龙饮潭虽然平时空旷无人,但光天化ri爬崖钻洞总有些奇怪,“那就等晚上没人的时候!”风思扬打定了主意。

    山区的夜晚总是过于安静,除了草虫的鸣叫和偶尔几声犬吠,便再无其它声响,吃完晚饭后坐着闲聊的五个人,也似乎被这宁静恬然催眠了,不到九点便瞌睡大发,各自归寝安置区了。

    风思扬等到同屋的郎腾和嘎鲁睡熟,便悄悄起身,出门,一路步行,不多时便已走到淡誉潭入口的一线天,随之,身形一晃,消失在茫茫夜sè中。

    此时的淡誉潭,已褪去白ri的千娇百媚和明快清秀,转而浮上一层薄薄的雾,四仰八叉的铺陈在皎洁的月光下,朦胧,和美,若隐若现又熏熏若醉。偶尔一两声水花溅起的声音,却是不愿早睡的鱼儿仍在撒着欢。湖岸草丛中的窸窸窣窣,不知是惊起的兔儿,还是晚归的栖鸟,先是逗引起一阵嘈杂的喧闹,随即就渐渐安顿下来,只余蛐蛐的低吟,蝈蝈的chun曲……

    龙形山崖壁立高耸,如帘如幕的瀑布后面,风思扬将提前准备好的一柄挠钩向上扬手掷出,不偏不倚,恰好勾住一块凸出的岩石,接着使劲一扥,钩爪便牢牢嵌入一个岩缝中。

    感觉牢靠之后,风思扬两手拉起绳索,一面交替着向上攀援,一面两脚用力登上,不一会,便已来到凸出大石上面。接着,风思扬再而抛出挠钩,如法炮制,再次登上一个略显和缓的坡石,眼前便已是早已看准的藏宝洞口。

    这个洞口,如果不是风思扬已经用天目看过,即便来到眼前,也是绝难发现人为痕迹,沿着山崖自然纹理的洞口大石岿然不动,严丝合缝,加之瀑布水流的滋润,早已长满浅绿sè的苔藓,看上去浑然天成,绝然看不出一点端倪,更让人无从下手。

    但这又何妨!风思扬随即闭起双眼,开动眉心天目,一缕无sè华光疾shè而出,一个四四方方、极为规整的缝隙便立时显露了出来。不用说,缝隙zhong yāng便是可供出入的石门,而且,石门左边的缝隙略宽一些,依稀有一道二十厘米宽的重叠痕迹。

    风思扬略想一想,便明白这是一道向右拉开的石门榫销,但开关在哪儿呢?总不能是靠蛮力拉开的吧?

    因为距离太近,视线已被局限在石门zhong yāng,风思扬只得抓紧绳索,两腿猛的一蹬,身体随即先向外荡出,等到离开崖壁足有一米距离的时候,天目华光再次shè出,向着四方石门四周粗粗一扫,只见石门上方一尺处,有一块如犄角凸起的石笋,四周明显带有细微缝隙。

    风思扬重新扒住崖壁之后,便向着那块石笋伸出手去,握住之后,用力向下一拉,一声沉闷的咔吧声随即传出,接着便是如齿轮契合绞动的声音接连传来。

    “竟是销石轮!”风思扬暗暗心惊。

    要知华夏文明绵延千年,各类高妙绝伦的科技便如璀璨花朵,不时从这片沃土上冒头生出,再而抽枝散叶,成长为一棵棵冠盖巍巍的参天大树。而机关消息一道便是其中之一,其中不乏一些就算拿到现代社会也绝不落后的机关设置,只是随着清末的天朝沉沦,再加上后面几十年的战争烽火,这些匠心独具又巧夺天工的消息机关制作方法,纷纷沦为明ri黄花,即便仅存一点只言片语的残留,也在随后的十年动乱中被付之一炬,最后成了只闻其名、不得要领的空中楼阁。

    好在这销石轮,在当时却算不是高妙绝伦的手艺,只能算作民间比较常用的普通机关罢了,经常出现在大户人家的藏金井窨或者密道门口,全靠石制齿轮的互相咬合之力,倒也牢固实用,普通的小毛贼若不得巧妙之处,纵然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是纹丝不动。

    风思扬出身于那个以全能和隐秘闻名的特种部队,硝石轮自然了解过一点,而且还有教官专门解析过其中的力学原理和开合设置。所以,此时看到,并不陌生,因为这种机关一般不会设置陷阱或暗器,风思扬当即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下拉了一把,不想果然奏效!

    高约两米,宽近一米的石门已经洞开,风思扬生怕里面封闭太久,会有一些瘴气霉味,于是将身体闪在一旁,同时伸出头,先用鼻子闻了闻。

    不料,却没有半丝异味,恰恰相反,里面隐约还透出紫檀木特有的清香气息,似乎还有一点上好纸墨的味道。

    风思扬随即用手一抠石门边缘,换步折身,嗖的一下闪进洞中,同时手中挠钩一并带入,放在洞口的平地上。

    夜深人静,又是身处瀑布后面的崖壁洞中,风思扬不再怕人看见,随即便将别在腰间的手电打开。

    耀眼的手电光柱在山洞中横扫而过,朦胧的余光中,一个高有三米,左右阔约七八米,纵深却看不到尽头的山洞轮廓便被勾勒出来。石洞zhong yāng还有三根如水桶粗细的笔直石柱,应该是为了防止山洞坍塌所留,整个洞室的墙壁虽然尚欠平整,却已基本打磨成一个断面,考虑到这个山洞深藏悬崖半空,下面又是深不见底的水潭,因此这个工程量已经极大,看似并非权宜之计开凿,而是曾经打算长久居住的。

    风思扬绕过石柱,继续向里面走去,一不小心,脚底踏空,风思扬差点栽倒,等到手电光照向地面之时,风思扬这才看清,地面竟然是从洞口开始向内分级的,此时看到共有三个台阶,台阶高约二十公分,越往里走越深。再走十几米后,眼前出现一面影壁,表面刻着龙形图案,虽不够jg细,却足以证明这个山洞曾经发生过比较特别的故事,因为自古以来,在中国,龙纹并不是寻常百姓胆敢随意使用的。

    影壁宽约三米,左右各有延伸,风思扬也不多想,便顺势从右边转过影壁,随即便看到山洞已至尽头,圆弧形的石壁上规则的排布着五个拱形洞口,高度恰容一人直立通过。

    风思扬从右向左依次看去,通过里面的石床、灶台等各项陈设来看,这五个洞口内的房间依稀便是厨房、卧室、大卧室、卧室,以及一个地面上镂空出一个洞口的小房间,竟然好似厕所!只是,里面既无杂物家具,也没有烟熏火燎的居住痕迹,一切都是崭新的。

    而那二十多口装盛着金银元宝的木箱就在偏左的一个小卧室内,六个装着金元宝的木箱堆积在左面,木箱质地致密匀称,淡香扑鼻,自然是紫檀木才独有的特征。如若是普通木质,可能不超百年,便会腐朽成灰。

    想了多ri的财富就在眼前,风思扬按捺着心头的激动,深吸一口气,随即取出那柄狼爪小刀,在那把已经有些生锈的硕大的铜锁芯内轻轻一转,嘎嘣一声传来,铜锁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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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七章 天目再养

    接着,风思扬用小刀极薄的刀刃插入箱盖上的缝隙,向左右各自划动一下之后,便向上一撅,接着双手捧住箱盖向上一掀,檀木箱盖便被缓缓打开了!

    黑暗之中,衔在风思扬口中的手电光柱,顷刻间化为一片恢弘壮观的耀眼金光被反shè散shè开来,由于没有心理准备,加之光线太强,风思扬顿觉眼前一黑,于是立时将双眼闭起,接着又将手电换了一个方向。

    片刻之后,风思扬再次睁开双眼,这时,一个个金光闪烁的金元宝便终于映入眼帘之中!

    风思扬数了一下,一排,一共十五个,但从箱子的高度来看,应是三层,这样算下来,一箱就是四十五个。

    这些貌似小船、中间凸起的金元宝,便如勾魂摄魄亿万人几千年的鬼魅,将财富形象深深铭刻在不分中西古今、无论男女老幼的世俗凡人心中,令其发狂,使之沉迷,甚而不惜骨肉相残、兄弟反目,掀起一场场涂炭生灵的腥风血雨。

    但,此时,代表着巨大财富的金元宝就在眼前,风思扬却有些麻木。也许是早已看见多ri,或者还不清楚这笔财富的价值,总之,风思扬并未感到欣喜若狂。

    而且金元宝看起来并不太大,最长处也不过十多公分的样子,宽约五六厘米,高度跟宽度基本等同。

    风思扬随手捏住一个,便想拿起来看看,但入手之际,手指却突然打滑抓空,但金元宝却纹丝未动。

    风思扬没想到这一锭不怎么起眼的金元宝竟然如此之重,但转念一想黄金的密度,便即释然起来,要知道纯金的密度高达十九点三,已几乎是同样体积铁块的二点五倍,因此即便是个这样大小的铁疙瘩也会有些分量,就更不用说黄金质地的元宝了!

    有了这个计算,风思扬不再托大,再拿之时便已经手上暗暗加力,即便如此,入手之时还是颇感沉重,估摸下来,一个金元宝似乎有四五斤的样子。

    “四五斤黄金,能值多少钱呢?”风思扬心不在焉的暗自一算,却被计算结果惊呆了!

    “妈呀,目前现货黄金市场的金价在三百五左右,即便这个小元宝只按每克三百元的价格,算下来也是七十多万人民币!可怎么看着就这么小呢?”

    风思扬定了定神,随之便将这六箱金元宝的总价值算了出来,竟然高达两个多亿!风思扬懵了!

    过了好一会,仍旧托着金元宝的右手关节处传来一丝酸痛感觉,不禁将风思扬从不知所云的空白状态中拉了回来,风思扬赶紧将手中的金元宝放回原位,又甩了甩手腕。然后正了正心神,长出一口大气,这才略感放松一点。

    但两个多亿仍在风思扬脑海深处不住盘旋,一时难以挥去。这也难怪,任谁凭空得来两个亿的意外财富,必定都会难以自持,甚至有些严重的就变成赵本山小品里范伟那样,抽了!

    但那只是区区三百万而已。此时,眼前,却是两个多亿!风思扬能不激动吗?

    好在,风思扬的神经足够强韧,没抽!不仅如此,风思扬还立即想起了那些银元宝。

    走到右边,从十二个木箱中任意选定一个,风思扬故技重施,箱盖打开之后,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风光,白森森,明晃晃,清冷,甚至有些凛冽,白银特有的sè泽!

    这些银元宝也是每箱三层,每层五个,大小跟金元宝几乎一样,但白银的密度只有十点五左右,因此重量轻得多,可能每个只有两三斤的样子,而且价格也低得多,大约每克四五块钱左右。

    即便如此,每箱四十五个,十八箱,总共便是八百一十个,算下来也足有五六百万人民币之多,说起来也算一笔不小的财富了。

    心情已经平复下来的风思扬,将金银元宝抛在脑后之后,便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这些金银簇新光洁,周身不存哪怕只字片语的铭文呢?这不应该啊!

    前几天在堵城偶得国宝金匮直万铜钱之后,风思扬便对古泉产生了兴趣,随后经常上网查找这方面的资料,了解到不管是铜钱还是金银货币,其年号或铭文便是最大特征,甚至有些皇帝推翻旧世界,开创属于自己的新江山时,不惜大费周折,也要将前朝的铜钱银两重新熔化,再而铭刻上自己的烙印。其中原因,自然是自古就在国人心中根深蒂固的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思想,即便是皇帝老儿也无法免俗。

    但这些金银元宝却都是光面的,什么信息都没有?这应该是属于什么朝代的呢?风思扬苦思不得其解,索xg暂时抛到九霄云外,转而走向不远处的两个散放木箱。

    这两个木箱一大一小,大的极似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时,农村陪嫁用来装衣服的箱子,小的却只有一台打印机大小,均是装饰的十分考究,光是四角装饰用的金叶子和箱盖上的金sè铆钉便已价值不菲,同时说明这两个木箱也绝非凡品。

    而且都没有上锁,风思扬信手一抬,便将一个木箱的盖子掀了开来。

    只是这个箱子既无金光,也无银sè,只有横七竖八的画轴,大大小小,簇簇拥拥,足有几十卷之多。

    风思扬不懂书画,而且嫌一一打开太麻烦,于是也不翻找,索xg开启天目,想用华光看个大概。

    不料,天目华光一经进入木箱,便突然分散为无数条细小的光束,向着各个角落发散而去!

    风思扬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生恐有异,于是立即心念一动,便想将天目华光立即收回。

    谁知这次,天目却再也不听使唤,转而化为一匹匹久别草原而重回故地的脱缰烈马,又如一条条饿了数月又乍见殷红的吸血蚂蝗,一去不回头的激shè出去,不但不再回返,而且还恶狠狠又贪婪无比的盘旋搅动于这些画卷书稿之中,颇有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本sè!

    也许是华光输出太多,风思扬的天目此时渐感干涩酸疼,犹如嚎啕大哭中,泪腺却突然停止了工作,又似置身沙尘暴中,眼皮却被活活撑住无法闭合。转瞬之间,酸涩之感变为疼痛,眉心天目似乎偶遇新主,准备脱身而去了,因而毫无顾忌的用力撕扯眼角的肌肉,妄图连根拔去!

    风思扬再也支持不住,双手立即抬起,按在天目四周边缘,同时口中痛的喊出声来!

    但就在此时,一丝温润突然传回天目,疼痛的感觉立时减轻一点,接着便有一丝又一丝,一缕又一缕同样温润滑腻的气息陆续返回,最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快,恰如采蜜完成返回蜂巢的工蜂,又像从干涸池塘冲入闸口的蝌蚪,将一线线温热连带着抚慰一并带回,把一团团湿润夹杂着舒适同时填满,最后完全充盈天目中的所有空间,所有角落,更有一些晚归来迟,无法进入,转而在天目四周游弋打旋,寻找着最后一线进入天目的机会。

    刚刚还饱受无情摧残之苦的风思扬,此时却感到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