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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风流第21部分阅读

时避难所的景象。虽然风思扬无法得知这个密道和避难所的开凿时间,但如果按照在祠堂中看到的九幅楚家旅美先祖画像来看,楚家到达米国的时间恐怕已有一百多年,甚至两百年之久,而那个时段的米国正值西部大开发和淘金热开始的年代,大批华工也被奴隶贩子或骗或绑的运抵美国,成为米国西部铁路建设的苦力劳工。

    据后来的统计,这批华工总数有十万之众,但他们的辛勤劳动并未获得应有的回报,绝大多数因为疾病和过于劳累客死他乡,直到死时,在米国白人口中的称谓仍旧没有逃脱“猪猡”二字!

    当然,极少数人或因运气够好,或因极有智慧,不仅在米国存活下来,成为第一批米国华侨,而且还在那场影响深远的西部大开发中长袖善舞、努力钻营,从而买地置业、扬名立万,成为就连白人都难以企及的豪富名门。楚家的祖先,可能就是这样一位!

    看到如此巨量的金胚,风思扬更加相信起马考斯的话来!要知道,若论赚取财富的智慧,这个星球上的个中翘楚当属犹太人和华人,他们不仅能够吃苦耐劳,而且储蓄意识和投资意识都是天生独具,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便会催生出一批又一批的惊世豪富,只是它们的低调更是让人难以理解,最典型的例子便是身为犹太人的罗斯柴尔德家族!

    这个家族并不知名,甚至有意隐姓埋名,但是,对人类历史影响深远的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据说都与这个家族脱不了干系。曾几何时,上到英国国王、奥匈皇帝,下到欧洲平民和zi you民,都曾经是这个家族的债务人。

    就算到了今天的米国,有一句格言仍旧被很多人深信不疑,那就是:“ zhu党是属于摩根家族的,而共和党是属于洛克菲勒家族的,而洛克菲勒和摩根,都曾经是属于罗斯柴尔德的!”

    而华人世界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呢?

    也许就是眼前的楚家!

    虽然他远没有声名远播的华人首富李超人那样有名,也从来没有登上过福布斯或胡润富豪榜的榜单,但正如那个混蛋马考斯所说,只要楚家跺跺脚,也许整个全球经济就会因此产生地震海啸般的巨大震动!

    风思扬已经开始有点理解马考斯这个家族孽障的混蛋逻辑了,但理解并不是认同,更不是接受,就冲马考斯鄙夷自己体内的华人血统这一点,风思扬就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

    而且风思扬甚至开始埋怨起楚家的祖先来,为什么不学学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血统管理体系?要知道,那个家族不但规定只有本家族的男xg才可以参与家族事务,而且所有的通婚必须在本家族的表亲之间进行!

    那样做虽然有近亲繁殖的嫌疑,也绝不合理,甚至排外意识过于强烈,但战争频仍、大浪淘沙的几百年间,柴氏家族仍旧屹立不倒,更不曾出现过马考斯这样的败类,应该少不了这个家规的几分功劳。

    “也许是华人的心胸更加广博!”风思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如果说风思扬此行的目的原本只是为了帮助楚天梦逃脱幽禁,那么现在已经看到这些的风思扬,已觉得肩上多了一副责任,那就是绝不能让楚家的巨大财富落入马考斯这个白皮孽障之手!

    既然没有掠财之意,风思扬便立即喊起郎腾,继续向前走去。

    不多时,一个岔路口出现了,密道至此一分为二。

    向左还是向右?望着几乎完全一样的两条岔路,风思扬有些为难。

    管它呢!既然都不知道通向何处,那就懒得考虑,男左女右,就走左边这条!

    打定主意的风思扬随即带着郎腾向着左边的密道跑去。

    又是十几分钟的小跑,这条密道才来到尽头,头顶上就是一个正方形的铁盖,只要掀开,爬上去,风思扬和郎腾便可以重回地面。

    但,上面又是何处?风思扬不知道,于是决定先听听上面的动静。

    这一听,却又听到了两位故人的声音!

    第一位就是马考斯,此时似乎正在气急败坏的审问,口中英语三字经如机关枪连环吐出,大意是在逼问为什么要去祠堂,是不是打算放走那两个中国人?

    因为与自己有关,风思扬决定暂时不动声sè,只是将眉心天目打开,向着声音的源头shè出一缕无sè华光!

    七十七章 楚门源流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三层别墅,缺口的一面斜伸出一块体积巨大的陡峭山岩,恰好与别墅构成一个天井,而密道出口就位于这块山岩的顶部,开口处满是滑腻的苔藓,更有几株手臂粗细的紫藤攀援覆盖,恰好将开口隐起。

    岩石的下面,包括给风思扬带路的年轻白人在内,共有三个白人围成一个圈子,一名六七十岁的黑人正跪在地上,昂着头,顶起一头已经几乎全白的头发,眼神中并无愤怒,反而带着几分慈爱和怜悯,紧盯眼前的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从体貌来看,决然看不出他自己口中的四分之一华人血统,反而全是白种人的特征,略微泛黄的栗sè卷曲长发,苍白如雪的肤sè,隆鼻凹眼,脸型瘦削,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须,此时正在怒不可遏的训斥着黑人老者,从声音来看,这便是孽障马考斯无疑了!

    “少爷,从你生下来第三天,我就在看着你了。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但我始终相信你的善良仍旧深埋心中,就如每一个基督徒一样,从未消失过!”

    说话的是那个年老的黑人。风思扬听着耳熟,略一回味,便已判断出他就是接自己的电话的老管家。

    “马修,看来你真是老糊涂了,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基督徒,就算我小时候受洗过,但那也是我不情愿的,只是当时我太小,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愿罢了!”

    马考斯被提到往事,似乎有一点感慨,语气开始缓和下来,抬眼扫了年老黑人一眼之后,接着说道:“马修,你就不要再绕圈子了,我只想知道你去大宅子的目的是不是为了放走那两个中国人?我相信你会说实话,因为你是一个基督徒!”

    “是的!少爷,我是想把他们放出来,因为他们是大小姐的朋友,而大小姐又是你的亲妹妹,即便你们之间有一些争执,但他们终究是楚家的客人,按照老爷立下的规矩,我们是不能那样对待客人的!”

    老管家很诚实,也很有教养,只是又招来马考斯的新一轮咒骂。

    “闭嘴!不要老是在我面前提那个老不死的,我受够了,这个家里现在我说了算!”

    “可他终究是你的父亲啊,而且是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哈哈,不!现在不是了,他已经答应过我,他会马上离开这里,回到那个荒废的金矿小屋里了结余生,既然你对他这样忠诚,不如一起跟他过去,省的在我眼前讨嫌!”

    “老爷真要离开吗?但是为什么?”老管家很惊讶的问道。

    “还不是为了索菲娅,要知道他的宝贝女儿现在可是握在我的手心里!”马考斯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你把大小姐藏在什么地方了?”老管家立即追问。

    “哦,可怜的老马修,甭做美梦了,这个问题我怎么能够回答你!不过,你说的很对,她是我的妹妹,如果她愿意配合的话,也许在我接管全部家产之后,会考虑再把她放出来的,说不定还会给她一笔钱。”

    正在马考斯意犹未尽之时,一个白人突然走进来,对马考斯说道:“老板,直升机准备好了!”

    “好,咱们走!”马考斯说完,立即起身。

    “那这个老黑鬼怎么办?”后来的白人跟班指着老管家问道。

    “先留着他!”马考斯先是想了想,似乎有些下不了手,于是瞪了老管家一眼,走了!

    本想再探听点消息的风思扬,此时肠子已经悔青了,要说这个混蛋也真他妈利索,说走就走,连点征兆都没有,而且还是乘直升机,这真要让马考斯跑了,以后还能去哪儿找啊!

    于是风思扬立即动手,但密道出口的铁盖打开之后,却仍旧推不动,用天目一瞧,原来铁盖上面还有一块大石压着,这建造密道的楚家祖宗也想得太周到了点!

    好不容易将大石推开一条缝隙的时候,直升机的轰鸣声已然传来,马考斯真就走了!

    “唉,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从密道中爬出来的风思扬不禁叹了口气。

    眼下只能问问马修了,但刚才马考斯对待他的样子,根本就没把这位老管家当回事,他能知道这位二世祖的行踪吗?风思扬有点怀疑。

    只是未曾料到,马修不但知道,而且还可以jg确到马考斯常去的那家赌场!

    原来,马考斯的爱好在楚家佣人眼里根本就不是秘密,这位爷说来也怪,挥金如土、吃喝piáo赌也就罢了,还有一个特别喜欢分享的毛病,比如刚跟哪个女明星上过床,刚刚赌博赢了多少钱,跟谁打过架,吸食的是d还是keky,所有一切都不避讳,而且逢人便说。甚至有时还会在自己家的庭院里办xg爱派对,一群赤身、随地苟合的男男女女就这样在光天化ri下尖叫着,在众目睽睽下sheny着、扭动着,丝毫不避讳家里的佣人,颇有几分暴露狂风范!

    这样一位纨绔阔少,平时的消费自然相当不菲,但却横草不拿、竖棍不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够在家里的ri子满打满算也超不过二十天,但只要回家,唯一的事情便是向自己的老爹伸手要钱!

    当然,马考斯也并非一无是处,比如赌博,不知遗传了谁的天赋基因,各种赌术一学就会,而且赌瘾奇大,加之善于从大把输钱中总结经验,说了可能你还不信,但就在去年,就是这位爷,还曾经拿过拉斯维加斯世界赌王大赛的亚军!

    风思扬已经明白了,尤其是对这位二世祖的光辉历史和兴趣爱好,于是谢过老管家,便准备原路返回去拿车,向着密道刚走出两步,风思扬便猛然醒悟,似乎从密道返回有点说不过去。于是风思扬转过身来,笑眯眯的请老管家指点一条光明大道。

    本来就心有不解的老管家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懵了!话说这两个中国人是怎么过来的啊?他们不是被马考斯关在大宅子的祠堂里吗?而且马考斯还往里灌入零下三十几度的冷气,两个人现在应该早被冻死了才对!

    好在老管家也算阅历丰富,之前就已从风思扬打来的两个电话中判断出风思扬的真实目的,否则也不会轻易说出马考斯的下落。于是,马修管家认真想了想,便说道:“跟我来!”

    正路返回,再加上风思扬在马修管家口中刻意套磁,风思扬这才了解到,楚家的来米始祖果然就是被抓到米国修铁路的华工,只是因为身揣淘金绝技,善于识别黄金矿脉,人又头脑jg明,后来便用所有积蓄购买下萨克拉门托河附近的一座富含金矿的荒山,从而拥有了第一笔原始积累。

    随后,一个又一个富含黄金矿脉的荒山被楚家始祖慧眼识出,然后以每英亩两美元的超低价格买下,投入开采,继而大发其财。等到了第二代楚家先祖手里,楚家已是坐拥十二座金矿和数十万英亩土地的加州首富!只是应了树大招风的老理,以三凯党为首的白人至上组织,随后纷纷便找上门来,敲诈勒索,y谋暗杀,无所不用其极。

    于是从第三代楚家先祖开始,楚家开始放弃自主经营的模式,转而联合白人出面经营,只是通过股权契约和资本控制的形式进行幕后cāo作,并远离位于金矿集中区的住所,转而买下现在这座山头以及周边徒弟,悄悄建造楚氏庄园。

    “还有那条密道和里面的避难所,肯定是因为自保的缘故!”风思扬听到此处,已是对密道用途了然于胸,只是屡受三凯党迫害的楚家先祖如若得知,后辈中已然出现马考斯这样认贼作父的孽障,不知他们又该作何感想?

    楚氏庄园共有三处,风思扬进入的那处大宅子最先建成,到如今却只具象征意义。

    至于原因,说来倒也蹊跷,大宅建成之初,人丁兴旺的楚家全族都是居住其中,只是到了楚天梦父亲这一辈,楚家人丁便开始ri渐凋零,先是楚天梦大伯父一脉,楚天梦的伯母自从生完头胎之后,便开始接二连三的流产,最后竟然再也无法怀孕,因此只剩下楚天梦堂哥这根独苗。

    楚天梦的二伯父也好不到哪儿去,新婚后,二伯母就一直莫名其妙的接连流产,楚天梦的爷爷一怒之下,索xg让小两口离了婚,接着又娶一房新媳妇,但这位新少夫人更是离谱,竟然就连怀孕都没有过!没过几年,楚天梦的二伯父又在一起离奇的车祸中去世了,楚氏三兄弟自此只余其二。

    为了防止家门绝后,楚天梦的爷爷遍访各地风水大师,直到二十年多前一位香港来的大师勘出大宅左右不调的毛病,于是立即动工,在山背面建起两处较小宅院,让大儿子和三儿子分居其中,而风思扬从密道脱身之处便是楚天梦的大伯父家。

    随后楚天梦的爷爷便督促年龄最小的老三尽快完婚。但楚家这位生xg懦弱又极爱zi you的三儿子,磨磨唧唧了好几年后,却突然带回一个洋妞,也就是马考斯的母亲,而且言之凿凿的号称洋妞已经怀孕,楚老爷子只能无奈接受。好在,七八个月后,马考斯出生,稍解楚老爷子的心头之忧。又过四年,楚天梦出生,楚家断后的燃眉之急似乎已经解决。

    只是楚天梦堂兄几年前便一命呜呼,大伯父前几天又刚刚猝死,婶娘已被马考斯赶了出去,这座无人居住的空宅遂沦为马考斯与一帮狐朋狗友的聚会地点。

    “天梦大伯父和堂兄之死,马考斯已经承认了,该不会二伯父以及那些不孕流产也都是那个混蛋的杰作?话说那时候马考斯还没有生出来!”

    风思扬的心态虽然印上一个大大的疑问,但一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二来仅是马考斯的随口之词,事关重大,风思扬决定暂时按下不说。

    只是,楚家大宅虽然中西合璧,但整体看上去却很是协调,除了院中四处遍植却并不搭调的一品红和白百合之外,并没有风水学上的明显缺陷,应该不至于对家族后嗣延绵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但这接二连三的流产也不孕又是为什么呢?会不会与这两种有些突兀的植物有关?

    风思扬想到此处,不禁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对啊,可以请教夏伯老两口啊,一位是风水方家,一位是中医传人兼植物学家,她肯定知道!现成的!

    两个宅院之间的盘山路虽然很平坦,但风思扬还是足足走了半个小时,等到重新登上悍马越野车,与马修管家挥手告别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风思扬刚走没几步,却看到一部宝马叉六沿着花田小径开了上来。

    “能是谁呢?”风思扬暗忖,要知道自己能找到楚家,可都是田珍指点的功劳。

    叉六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人,长身玉立,衣冠楚楚,再加上那副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不是郑直又是何人!

    七十八章 赌城不堵

    郑直也已认出风思扬,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快步走到风思扬车前,十分礼貌的说道:“风先生,您什么时间到米国的?怎么不通知小弟一声?”

    风思扬笑笑:“今天早上刚到,来看看天梦。    ”

    “天梦?”郑直品味了一下,便有点吃醋的感觉,只是郑直修养颇好,并没有表现出来,略一沉吟,便又问道:“你见到楚小姐了?”

    “没有,应该是被她的混蛋哥哥绑架了!”风思扬也不避讳,直接了当的讲了出来。

    “绑架?楚小姐的哥哥?你是说马考斯?”郑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嗯,应该是为了遗产分配的事,马考斯想独吞!”时间紧迫,风思扬没工夫闲扯,于是回答的很简洁。

    “fuc……”一句粗口终究没有从郑直的口中吐出,但愤怒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风思扬看着很满意,因为至少可以说明郑直在楚天梦这件事上不是敌人。

    “你不会也是为了天梦而来吧?”风思扬还想再确定一下,于是明知故问了一句。

    “嗯,前几天我给楚小姐打电话,听她情绪不太对头,问?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