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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风流第23部分阅读

鱼台的镇定,看来马修管家说得没错,这个绝无优点可言的混蛋在赌桌上确是一把好手,光从那条穷抖贼颤的二郎腿和那双貌似不经意的眼睛中便可以看出。

    风思扬的第三张明牌是一张梅花q,而身旁的一个身穿阿玛尼的阔少却发到一张九,与另外两张明牌合在一起是七、九、十的组合,至于第一张未开的底牌嘛,妈的,竟然是八,这就意味着只要最后一张是任一花sè的六或j,那就是一条顺子,足以消灭自己的三条k!

    形势有点不妙,刚开始飘飘然的风思扬立即重新收摄心神,并向着马考斯的底牌看去,,竟然还是红桃,虽然只是一张小小的四,但只要最后一张发出任一张红桃,那这孙子就会通吃自己和阿玛尼!

    那么,他们的最后一张牌又是什么呢?

    风思扬天目再启,无sè华光冲着荷官手中的纸牌shè出,待到信息图像返回,风思扬先是一愣,接着就乐了!

    原来,阿玛尼真是一张方块j,顺子!马考斯是一张红桃k,同花!而自己呢,哈哈,果然就是又一张老k,,四条!通杀!统统杀!!

    但前八局打下来,据风思扬观察,阿玛尼是最谨慎的一个,而且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多半能判断出对手的大致想法,竟有点心理大师的影子!

    但自己的筹码只剩正好一千万,如果继续再跟下去,不但就会越来越少,而且即便最后梭哈,也赚不到多少钱,因为按照梭哈规则,如果某个人选择“梭哈”,也就是一次xg押上自己的剩余全部筹码,那等最后开牌,即便赢了,也只是从对手那里拿到同等金额的筹码。而且,如果阿玛尼感觉到危险,提前跑了呢?那自己岂不又少赚几百万。

    “梭哈,还是保守跟牌?”风思扬脑筋急转!

    “梭了!妈的,手气太背,索xg一把输光,我先撤!”风思扬一面嘴里叨咕着,一面将自己面前的所有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冒险?”站在沙发后面的郑直立即站起身来。

    只是按照规矩,牌局以外的任何旁观者甚至荷官,在牌局结束之前,都不能出声和作出任何具有暗示的动作,因此荷官立即走过来,面对面的对郑直进行一番看似客气但实则极为严厉的jg告。

    其实郑直的冒失也不是没有原因,虽然只是旁观者,但郑直却一点都不比风思扬轻松,每一局牌,郑直都在细心观察对手的牌面,并用自己极为严谨的思维逻辑进行分析比较。而这次赌局因为人数已达六人,所以使用的是两副牌,郑直早已看清,此时的风思扬手中已有三张k,马考斯一张k,已经弃牌的光头、大胡子和瘦子又各有一张,这样算下来,已经有七张k露面,换句话说,剩下未发的几十张纸牌中,只有一张k存在,如果按照几率来说,这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

    更重要的是,风思扬梭哈之后,手上就再没有一分钱,就连翻本的机会也没有了!

    但郑直又怎知道风思扬的念头,不,准确点说,又怎能知道风思扬早已用独门所有的天目,能够看清那张k的位置和将要发出的顺序?

    随后的进程马上证明了风思扬的英明,一边在身旁那个三版艳星身上胡捏乱摸,一边看似稀里糊涂打牌的马考斯很痛快,随手推出一千万的筹码。但阿玛尼的决定却来得艰难许多,皱眉,苦思,捏下巴,双手抱头,如此的一番折腾,直到三十秒的时间限制到达最后一秒,才壮士断腕般的推出又一个一千万美元,随即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开牌!是从这位不忍目睹的阿玛尼老兄开始的,接着便是已经笃定自己同花获胜,而已经压在三版艳星身上的马考斯。

    但荷尔蒙快要达到顶点的马考斯随即又颓然的溜下来,转而用那双深深凹入眼眶且多毛的褐sè眼睛,瞪了风思扬一眼,脸上却仍旧一副无动于衷的神sè,似乎输钱的并不是自己。

    加上打底和跟注,足足三千二百万,连同风思扬自己推出的一千三百万,被荷官用一个小耙子轻轻归拢到风思扬名下,看上去,犹如一座五颜六sè的小山!

    风思扬只用一把,就让自己的筹码增加到四千五百万美元,这样的收获可否满意?

    不,一点都不满意,因为风思扬的目的仍旧不是赢钱,而是要把另外四个不相干的人全部赢跑,最后只剩下马考斯与自己单挑!

    牌局的进程确如风思扬所愿,马考斯也果真就是一位赌场高手。一个小时又过去了,四个垂头丧气的衰脸映衬下,只有风思扬和马考斯面前的小山越来越高。

    风思扬已经记不清自己赢了多少,可能有七八千万吧!但风思扬却完全弄懂了马考斯的赢钱秘籍,超高的眼力和过人的记xg!

    就在每次荷官洗牌的时候,即便这位荷官每一局都会更换两幅未开封的新纸牌,即便这位资深荷官的花式洗牌技巧早已如火纯情,长龙翻、青蛙跳、连环套、无敌切、正反扣、浪汹涌……

    但无论如何,其他时间都是漫不经心甚至与女伴摸nǎi抠b的马考斯,总会在此刻将女伴推到一旁,转而用黄褐sè的小眼珠一动不动的盯向荷官洗牌的双手,看似眼中无神,实则已然入定,纤毫不过,些微难逃,那双眼睛竟似一架可以疾速连拍的照相机,将稍纵即逝的牌面全然看到眼中,再而用惊人的记忆力将其还原、定位,直至确定每张牌分发的顺序和位置。

    虽然不清楚马考斯从哪里学到这门绝技,也绝然猜不出这个混蛋的天才老师,但风思扬却不但看清了,弄懂了,而且还从马考斯偶尔的马失前蹄中了解到,这个混蛋目前的水平最多只能达到记住每个人的三到四张牌,剩下的就全靠经验判断或者察言观sè的蒙猜。

    即便这样,马考斯已经很了不起,虽然仍旧无法与风思扬根本算不是技术的天目透视相提并论。

    接下来,大胡子将面前仅剩的六百万美元筹码,颇为无奈的一次梭哈掉,走了!瘦子同样将自己余下的五百万消磨完,扯呼!

    此时的牌桌上,只剩下四个人,但光头和阿玛尼都已到苟延残喘阶段,各自几百万美元的筹码几乎等于没有,可能还不够跟足两把牌,于是这二位也准备梭哈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进入这个包厢里面的第一条规矩就是,要么赤条条的输光滚蛋,要么消灭所有人,彻底胜利!

    荷官已经开始发牌,马考斯却突然举起手,含混不清的说道:“各位等等,我觉得自己的睾丸快要憋爆了,实在忍不住,等我先去干一炮再回来,你们先玩着!”

    “娘的!这是什么套路?”

    看着马考斯急不可耐的抱起那个三版艳星,一路狂奔着冲进包房内的温泉池,风思扬呆了!

    “哎哎哎,我说你们也没个帘子什么的?这样看着多让人难为情!”

    阿玛尼的卫道士口吻先是引来荷官和众女伴的哄笑,随后又招来光头的调侃:“装什么装,想干就干嘛,还要什么帘子,有人看着才玩得起劲嘛!妈的,不赌了,走,甜心,咱们也去,要是伺候好了老爷,桌上这些筹码都是你的!”

    说着,光头拥起身边的黑妹,急吼吼的跳进了泉池之中!

    “要不你也去吧!”风思扬笑嘻嘻的看向阿玛尼,竟然提了个十分厚道的建议,“反正你这些钱也不够赌一把,不如乐得放松一下!”

    “你……!”

    “想,那就快去啊,装什么大尾巴狼啊,看你身边的妹子都等急了!”风思扬继续调侃道。

    哄笑中,阿玛尼果真站起身,但不是抱着妹子消遣,而是气跑了!

    主人走了,保镖和女伴必须跟着,于是,原本还很喧闹的偌大包厢内,只剩下马考斯的两个保镖,郎腾郑直,以及那个年轻荷官。

    而此时的赌局,已经只属于风思扬和马考斯两个人。

    只是,那位奇葩哥哥还在打炮!

    八十四章 俄式轮盘

    马考斯终于忙活完了!

    裤子一提,澡也不冲一个,刚刚发泄过的女伴也丢着不管,便又急吼吼的跑了回来。

    “人呢?”

    马考斯看到此时的赌局中只剩下风思扬,于是大呼小叫了起来。

    “没长眼吗?难道我不是人?”风思扬笑,但骂道。

    “算了,不要以为你能找到我,我就怕你,在拉斯维加斯的地盘上,还没有人能把我吓倒!”马考斯不再装比,索xg摊牌了。

    “吓倒?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之前已经说过,你只要把索菲娅交出来,上午的事情我不但既往不咎,而且还会立马离开米国,至于你们家的那点破事,我没有丝毫兴趣!”风思扬重新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因为马考斯毕竟是楚天梦的哥哥。

    “交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索菲娅首先要签署一份放弃楚家所有遗产继承权的声明才行,你能办到吗?”

    马考斯看到必死无疑的风思扬不但仍旧好好活着,而且还能找到这里,自然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有些扎手,于是索xg开出了条件。

    “马考斯你要明白,我只是索菲娅的朋友,是一个外人,你们家族内部的事情我没兴趣,也管不着,所以你对我提这个条件似乎有点不太合适。”风思扬再次澄清道。

    “那你还跟我谈什么?”马考斯说着往后一靠,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两只脚随意翘上赌桌台面,极为嘚瑟的抖动着。

    “但索菲娅是我的朋友,很好的朋友!我不会坐视不管!”风思扬一字一句的说道。

    “哦,是吗?”马考斯说完,便冲着自己的保镖努努嘴。

    两名保镖随即走向风思扬,竟是要动粗!

    风思扬根本没动,因为郎腾已经拦在两人身前,以郎腾的身手,似乎根本就没有风思扬活动筋骨的必要。

    其实马考斯的两名保镖身手还算不赖,竟然坚持了半分钟,而且其中一个还有机会拔枪,虽然最后被郎腾一脚踢晕了。

    只是动静太大,随后便有七八个黑白打手涌了进来,见到地上躺着的两位,并不关心,只是跟年轻荷官耳语起来。弄清楚状况之后,便将两个昏死的保镖拖了出去,同时jg告任何人不得在这里生事。

    等打手走出门,已经认清形势的马考斯却打起了哈哈:“好吧好吧,既然我们谁都说服不了谁,那我们还是用赌桌解决问题,好在我们的赌局还没有结束!”

    “好啊,那就继续!不过,如果是我赢了,我并不想要你的钱,我只想让你交出索菲娅!”风思扬站起,随即两手扶住赌台,将身体探向马考斯。

    “我不但可以答应你带走索菲娅,而且这些钱你也可以全部带走!”马考斯同样站起,同样的姿势怒视风思扬,两人的鼻尖几乎就要碰在一起,活像两只立马就要掐架的公鸡,“但如果我赢了,我不但要你桌上所有的钱,而且还要你的脑袋!你同意吗?”

    “好啊!”风思扬笑着点了点头,“那你是想继续梭哈,还是换一种玩法!”

    “俄罗斯轮盘赌怎样?”马考斯也笑了。

    “听起来不错!”风思扬笑眯眯的说道。

    但这种赌具既不合法,又很特别,荷官很是为难,只是局促的搓着手,试图劝两位换个赌法。

    “既然你们赌场没有,那你就可以出去了!只是希望你今晚的眼睛是瞎的!”马考斯的少爷脾气上来了,拣起一枚两百万美元的筹码扔了过去。

    荷官很识趣,捡起那枚筹码之后,便会心的点点头,退了出去。反正出了人命是jg察的事,就算找赌场麻烦也无所谓,因为这个筹码代表的财富足够自己消遣两年的。

    马考斯接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到两分钟,便又有三名身材壮硕的黑衣光头保镖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将一把左轮手枪和几发黄澄澄的子弹拍在桌上的时候,不经意间露出手腕处一副中间带有火苗的红底白十字架,虽然只是刺青。

    风思扬看到这个刺青,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要知道,刺青图案不但可以包含人物画像、语言符号和各种稀奇古怪的抽象符号,甚至十字架和各类宗教符号也没问题,但是类似纳粹和各类恐怖组织的标志符号却绝对不能使用的,而这名保镖手上的这个刺青也在其列,因为这是三凯党的特有标记!

    “难道马考斯这个混蛋还与三凯党有什么牵扯?但三凯党不是早就消亡了吗?”在祠堂绝望时刻就已经产生的疑问,此时再次涌上风思扬心头,“而且楚家一向是受三凯党迫害的,马考斯虽然不肖,但总算是楚家的后人,怎么可能!”

    “害怕了吗?现在退出还不晚,只要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马考斯见风思扬脸上y晴不定,同时带着狐疑,当即讥讽道。

    “呵呵,没这个习惯!”风思扬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怎么赌,总要有个规则才好。”

    “弹容量六发的左轮手枪,装上三发子弹,轮到谁,谁就自己转动一下左轮,然后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扳机,如果还活着,那就自动进入下一轮,如果有人脑袋开了花,哈哈,那就不用我说了吧,不但输,而且死!”马考斯皮笑肉不笑的说出一番话来。

    “很公道!”风思扬赞了一声,“那就从我开始吧!”

    “很好!”马考斯见风思扬争着先死,当然没有二话。

    “风先生,这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其实解决问题的方法很多,不必要这样孤注一掷的!”

    没见过这种阵仗的郑直此时早已手心冒汗,极力劝说道。

    “是啊,大哥,没必要跟这种下三滥一般见识,他的烂命不值钱,你可金贵着呢,真有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

    郎腾也是紧张的要命,虽说真刀真枪也都见识过体验过,但这种全靠运气的搏命却是有点令人拿不准,毕竟脑袋只有一个,真要有个差池,那可就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风思扬其实也有点紧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虽然在电影中见过不少次俄罗斯轮盘赌的场面,但把主角换成自己,说不害怕都是假的。但手枪左轮虽然是金属铸成的,但还难不倒风思扬的天目,因为风思扬早就对着桌上的手枪shè出过一缕无sè华光,不禁穿透了弹巢,就连里面的撞针弹簧也是一清二楚,因此风思扬的心里有底。最关键的无非就是手上掌握好分寸,只要能够让空弹仓恰好停在枪管位置就行了。

    荷官已经走了,填装子弹的事就由马考斯的一个保镖代劳。郎腾生怕里面有猫腻,于是立即走到保镖跟前,眼看着三枚闪着金光的子弹按照一空一实的顺序填好,啪的一声回正扣好,又被保镖猛的转动一下,最后重新关好保险,这才对风思扬做出ok的手势。

    风思扬根本不在意这些,等到左轮手枪交到自己手上,便嗖得一下在手中转动了几圈,姿势极为潇洒,比起电影上的米国牛仔也是不遑多让。

    要说马考斯的品味还真不赖,这把手枪竟然是左轮之王——巨蟒,六发装,九毫米口径,威力极大,不但五十米内准确度极高,得益于较长的枪管和极为jg细的膛线设计,就是在一百米的距离上也是火力不减,具有很高的杀伤力,只是用来当成赌局,却是有点大材小用。

    风思扬一连串的熟练动作,不但让郑直看得信心倍增,就连马考斯也有点心里打鼓起来,看来眼前这个中国人绝对有些来头!

    其实,从拿起这把手枪的第一刻起,风思扬便发现曾经的感觉回来了,那时候,还在那个jg英战队中的风思扬,是何等……

    “大哥,要不还是我代你赌这一把吧!我现在光棍一条,没什么拖累。”郎腾的突然出声打断了风思扬的回忆。

    望着这张略显羞涩但无比真诚的面孔,风思扬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要知道,这是赌上自己的小命,而不是吃香喝辣分钱抢女人,但眼前这个兄弟却要代替自己,代替自己去死!

    “兄弟,这份情我心领了,但这个事还是我自己办吧,你放心,我有数!”风思扬腾出空着的左手,在郎腾肩上拍下,又用力的捏了一把。

    郎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