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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第23部分阅读

    杨贤杰断无放弃城市、退守山区之理!”

    邪龙阴阳怪气道:“我看你们中国人打仗不过如此——肯定是见到我军势大,不敢和我们作战,吓得溜回中国大6去了。按你们中国人的说法,是‘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陈三仁道:“邪龙军师,请你更正一下,我不是中国人!”

    血魔子也道:“是啊,陈先生早已宣誓效忠我大魔国,是我大魔国的子民,老邪不要再把他看作是中国人!”

    邪龙只得道:“是、是,我从未将陈军师看作是中国人!”

    “你们两个是我的左右手,我希望你们要精诚团结,不得互相猜忌!”

    “是、是。”两人一齐应道。

    虽然有血魔子撑腰,陈三仁仍然感到了那么一丝的不自在——汉j毕竟不是那么好当的。

    第四章 单刀赴会

    陈三仁道:“邪龙军师,请你更正一下,我不是中国人!”

    血魔子也道:“是啊,陈先生早已宣誓效忠我大魔国,是我大魔国的子民,老邪不要再把他看作是中国人!”

    邪龙只得道:“是、是,我从未将陈军师看作是中国人!”

    “你们两个是我的左右手,我希望你们要精诚团结,不得互相猜忌!”

    “是、是。”两人一齐应道。

    虽然有血魔子撑腰,陈三仁仍然感到了那么一丝的不自在——汉j毕竟不是那么好当的。

    就在血魔子等对逆军的消失迷惑不解时,接连有探报传来,说倭军已经占领了鸡笼和台北,正在继续南下;台人徐向的人马也已离开阿里城,正在往大甲溪口方向运动。

    陈三仁恍然大悟:“唐军定是怕受到三面夹击而主动撤退的!”

    血魔子道:“咱们现在该做何安排?”

    陈三仁道:“现在夷州是四分天下——我军必须及时调整战略部署,因为我军现在的敌人不仅仅是唐军,还有倭军和台军!对倭军,咱们的方针是既防又联,防是要防范他们别喧宾夺主,吃掉了咱们;联则是必须要和他们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中国人;对台军,咱们的方针是管和拉,一方面要拉拢他们,利用他们去牵制唐军和倭军,另一方面又不能让他们成了气候,必须束缚住他们!至于唐军,咱们唯一的方针就是剿灭!”

    血魔子认为有理,同时采纳了陈三仁的建议,立即派兵北上,抢占新竹,防备倭军南下,一面派兵监视阿里城方面的动静以及打探唐军的下落。

    峡谷里,逆军正在前进。

    杨贤杰和军师并排骑着马走在军中。

    军师道:“咱们一定要避免同徐向作战,尽量争取台军,让他们保持中立,否则,咱们就算进了山,也很难站得住脚!”

    贤杰点头道:“先生说得是,但是徐向已扼制住了咱们进山的要道,怎样才能避免这一战呢?”

    “绕过他!”军师果断地一挥手道。

    正在这时,前军忽然慌乱起来,有军士前来报告说,前方有一支台军阻住了去路。

    贤杰赶忙打马前行,来到前军。

    只见前面的高地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台军士卒——皆披着树皮、涂着泥灰、插着羽毛,握着的也是原始的木棒、石器。

    贤杰正在观望,忽然迎面飞来一枝利箭,贤杰偏头急闪,同时伸手一抓,拿在手上看时,却是一支竹箭——显然台军的武器及军力相当落后,逆军并不难战胜。

    但贤杰记起军师说过的话,对台军一定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尽力争取,而不能以武力迫之。否则,逆军将很难站得住脚。

    这时周柱等人也指挥士卒弯弓搭箭,布成了阵势。

    军师也赶了上来。

    贤杰同军师商议了一阵,决定派一名通译去和台军搭话。

    通译上前一问,才知对面领军者就是徐向本人。

    贤杰让通译告诉徐向说,愿意同台军谈判。并一再表示自己不是来攻打台军的,只是借道而已。

    徐向回话说,要谈判可以,但只能有一个人到他们那边去,而且不准带武器——同时指明了只能杨贤杰亲自前去。

    杨贤杰同意了徐向的要求,但表示要带一名通译。

    通译把贤杰的意思转达给了徐向。徐向忽然用汉话冷笑道:“用不着带传声筒,我们会讲汉话!”

    通译只得再次回复贤杰。

    众将都觉得贤杰一个人去太危险,都争着要代替贤杰去。

    杨贤杰道:“人家指明要我去,我就得去,咱们不能失了信义!”

    众将无奈,只得用罢。忽然云娇策马赶了上来,跳下马对贤杰道:“夫君,你真的要去?”

    贤杰点点头道:“是的,我必须去!”

    云娇望着贤杰,欲言又止。

    武女的性格注定了她不会说什么情意绵绵、温馨关怀的话。

    她只是淡淡道:“我等你回来……”

    但是她的眼里却溢出了泪水,晶莹的泪花在晨曦中闪亮——关切、担忧之情岂是用言语就能表达?

    贤杰送给妻子一个深情、宽慰的微笑:“放心吧,我会回来的。”

    “当!”一排排雪亮的钢刀架了起来——台军虽然武器简陋,但是徐向却有真刀真枪的亲兵卫队。那时,高山族尚不会冶铁,铸造铁制兵器,使用的多是竹刀、竹枪、竹箭。徐向卫队的铁兵器,当然是鬼方人送给他们的。

    贤杰扫了一眼这些台军士兵,嘴角浮现着一丝亲和善意的微笑,从容不迫地往刀山下钻去……

    由于刀架得低,身材高大的贤杰不得不低下头、弯下腰来,躬着身子前进——这样一来正好把后脖子根伸给了对方。

    假如谁的刀拿不稳或者故意使坏,那贤杰就必定遭殃……

    不过杀了他的人可没罪——因为钻刀山的人本身就是死罪!

    好容易走过了刀山,跟着又是箭雨——只见两排弓箭手人人拈弓搭箭,瞄准着贤杰的身体。无论谁的手一酸,那箭便会脱弦飞出,由于距离太近,贤杰闪都没法闪……

    但贤杰始终保持着微笑,依然走得从容不迫、镇定自若。

    终于来到了徐向面前。徐向居高临下坐在虎皮交椅上,用冷峻的目光打量了贤杰一阵,开口道:“你就是杨贤杰?”

    贤杰道:“我就是杨贤杰。”

    徐向并不提谈判的事,只是说道:“高山族人一向好客……阁下既远道而来,自然就是徐某的客人。徐某当以上宾之礼待之。滋略备薄酒,还望阁下赏光!”

    徐向说得客客气气,仿佛还要摆酒宴招待贤杰似的——然而非但未见上酒上菜,连张椅子也没让贤杰坐。

    贤杰冷眼旁观,看这徐向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酒来了!”一个红布包头的汉子扛着一坛酒吭哧吭哧走了过来。

    徐向道:“杨元帅,这是阿里山的百年佳酿‘奇品红’,请赏光!”

    那汉子也将酒坛往贤杰面前一推:“请!”

    贤杰一看这架势,还以为是要他端着坛子喝呢——是要把这一坛酒都喝光吗?贤杰虽然海量,但一下子也不可能喝完这一坛子酒,毕竟人的肚皮只有这么大,装不了这么多酒。不过为了谈判的顺利,贤杰还是豁出去了!

    他捧起坛子刚要喝,不防那汉子一只手托住坛底,另一只手竟然从坛中捞起一条蛇来——是那种毒性很大的五步蛇,有碗口粗细,仍在挣扎扭动,显然是条活蛇!

    贤杰饶是镇定,也仍是被吓得心口“呯呯”直跳。

    那汉子冷冷道:“我们这里的规矩,要请客人喝蛇腹中之酒——杨元帅请开口!”

    杨贤杰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什么,喝蛇腹中之酒?也就是喝蛇肚子里的酒?

    贤杰正纳闷,那大汉已将那条蛇举到了贤杰眼前,那蛇无神的眼睛死盯着贤杰,血红色的毒信几乎舔着了贤杰的脸!

    贤杰心里暗叹一声:“罢了,想不到今日会被这畜生咬死……难道这是天意?若不喝,定会被徐向耻笑,我大逆军威何存?若就这样死在这里,实在心有不甘……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徐向你胆敢害我,我的妻子、我的众兄弟又怎会放过你?

    他镇定下来,张开了口,静静地等着……

    那汉子将蛇的颈子一捏,“扑哧!”一大股酒液从蛇口中喷出,标射进了贤杰口里!

    贤杰的舌头沾到的是纯正的酒味,并未混合有蛇毒。那蛇也没有咬他——那蛇根本就没有毒牙!

    贤杰松了一口气,恍然大悟:那蛇若有毒,那汉子又怎敢随便伸手进坛去捞?

    那汉子将蛇一连放入坛中三次,皆挤出酒来让贤杰喝了……

    见贤杰喝了酒,徐向的脸色稍缓和,又叫道:“上菜!”

    另外一名汉子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贤杰只道是什么菜,及至一看时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盘里盛的却是一条条拇指粗、蜷曲蠕动的红皮活蜈蚣!

    那汉子将托盘往贤杰面前一送道:“请!”

    贤杰明白,对方竟是要他生吃这些蜈蚣!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徐向真的是想置自己于死地,还是另有他意?不过,他如果真的想害死我,那刚才过刀山、箭雨以及喝蛇酒时就可以做到,不必等到现在!也许,他只不过是要考验考验我的胆量和勇气?”

    贤杰拿定主意,毫不犹豫地抓起一只活蜈蚣,塞入嘴里,几下嚼碎,咽了下去……

    第五章 如雪罹难

    贤杰拿定主意,毫不犹豫地抓起一只活蜈蚣,塞入嘴里,几下嚼碎,咽了下去——

    贤杰耍了一点小聪明,在用手指捏起蜈蚣时,已运内力于指尖,将蜈蚣震死,却不弄伤表皮,且动作极快,以至众人皆未觉察,以为蜈蚣是在进入他嘴里后才被咬死的——如若不然,真的被那畜生在舌头上咬上一口,那可就完了……

    贤杰一连吃了十几只,吃得那大汉以及徐向等人皆目瞪口呆。

    蜈蚣和蛇酒撤下去了,总算没有再出什么新名堂。

    徐向的脸色更加舒缓,但口气却依旧严厉:“我夷州并无冒犯大唐之处,杨元帅为什么带兵犯境?”

    贤杰不卑不亢道:“率士之滨莫非王土,夷州本是大唐的地界,你聚众兴兵、割据一方,不向朝廷纳贡,还勾结鬼方外寇,抗拒天兵,是何道理?”

    “夷州是夷州人的夷州,我们台人治台,何需外人插手?”

    “将军此话差矣,夷州是中国人的夷州!你们要台人治台也可以,但一定要服从中央的领导,而绝不允许搞!谁要搞、搞分裂,谁就是中华民族的罪人,人人得而诛之!”

    徐向冷笑一声:“杨贤杰,别以为你说得冠冕堂皇、天花乱坠就能服人!我问你,你既号称是奉了王命来打鬼方,为何却到我阿里山中来?你们明明就是来抢地盘的!你们犯我疆土、夺我城池、掳我百姓,叫我等如何肯服?”

    “你这话应该对鬼方蛮夷去说!究竟是谁犯我中华疆土、夺我城池、掳我百姓?你不做调查,任意指责王师,简直是香臭不分!”

    “杨贤杰,听你这番讲话,倒也慷慨激昂,有点忠臣的味道。只是,我听说阁下也曾扯旗造反,立誓要推翻唐朝,为何现在又做了朝廷的鹰犬呢?”

    “不错,在下不满朝政,确实造过反——但杨某以天下为念,放弃个人私怨,现今不反了!某不反绝非是要做朝廷鹰犬!某只求为民请命、报效家国,为我中华尽一份绵薄之力!”

    “刷!”徐向忽然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架到了杨贤杰脖子上:“杨元帅口口声声自称是为了报效国家,那么我今天就把你杀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愿意为了大唐而死!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就相信你,可以让你的人领回你的尸体,并从此归顺朝廷,否则的话,那就只有战场上见了!”

    杨贤杰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你要杀就杀个痛快!如果我的死能够换来天下归心、从此河山一统、人民不再受外寇侵扰,我就算死,也无所憾,请吧!”说着仰起了脖子,尽量将颈间的肌肤拉直,以利下刀——

    同时身躯也站得笔直,如一杆挺立于天地间的标枪,从容不迫,巍然屹立、稳如泰山!

    “好!”徐向眼中凶光陡现,手一挥,刀片悬起,直往贤杰颈间落下……

    天色快要黑下来了。

    云娇、周柱、孔军师等人等得心焦,只好暂时安营扎寨,准备过夜。

    军中早已断了粮食,于是大家聚在一起商议着到哪里去弄一些吃的来。

    军师便派龙彪率第二营扼住谷后的险要,防止鬼方军乘黑夜来偷袭;周柱的第一营依旧放在谷前同台军对峙。

    其余的人自夫长以下都到山坳里去挖草根树皮,或汲些泉水,或打些野味,采些野果。

    颜如雪找到贤宝,对她说:“你听,山上有老虎叫呢,咱们去把它打了,让大伙吃一顿老虎肉,怎么样?”

    贤宝欣然同意。

    于是她们两个胆大包天,一个亲兵也不带,便纵马沿着东南的山坳驰去。

    贤宝依旧带着她的双刀,还带了一副弓箭;如雪却嫌她的铜锤笨重,只带了一把宝剑,一副弓箭,还有一把猎叉。

    贤宝道:“姐姐(她也不叫如雪嫂嫂,只叫姐姐),我看那周大哥好象对你很关心呀。”

    如雪脸一红道:“哪有的事?”

    “没有?那上次比武你为什么不用‘凌空飞锤’胜他?还有我们去刺杀陈三仁的那个晚上,他为什么始终跟在你身边,形影不离?”

    如雪道:“好妹妹,你别想歪了……”她在马上狠抽一鞭,往前疾驰而去。

    贤宝连忙紧紧跟上,微笑道:“没有就好……我还真怕你跟了周大哥,我就做不成你厉害的‘小姑子’了呢。”

    “这小蹄子,打嘴!”如雪躁得脸颊绯红,一手勒住马缰,一手横过马头,去撕贤宝的嘴。

    贤宝笑道:“好姐姐,饶了我吧——说句真心话,我还真的希望你跟了周大哥,‘逝者如斯夫’,你也不必为二哥强守着……”

    如雪眼圈一红,声音也有些梗塞:“好妹妹,你放心,我既嫁给了你二哥,就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贤宝本意在逗趣,没想到勾起了如雪的伤悼,只得转移了话题。

    老虎的叫声越来越近了。

    如雪道:“你从左边山坡上去,我从右边山脚绕过去,活捉它!”

    贤宝道:“好。”

    两人分了路,各自向虎叫的方向包抄过去。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愈来愈浓的夜色笼罩下,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但练武的人目光自非常人能比。

    如雪下了马,把马拴在一棵树上,攀着树枝草根往山坡上爬去。

    她爬到山脊上,行了不多远,终于看到了一只大老虎。

    “吼——”那老虎冲她猛吼了一声,山林都仿佛震颤不止……

    “嗖!”如雪从容不迫地拈弓搭箭,一松弦,那箭正中老虎咽喉!

    老虎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如雪又走了二三十步,才看清老虎竟是被一根粗藤倒挂在树上!

    如雪不知道,这老虎原是上了猎人的猎套——她心中诧异,想把老虎解下来。

    没想到她刚一靠近树边,“划嘘!”随着一声尖锐的啸声,地上忽然弹起一根粗藤,一下子缠住了如雪的腿,接着一棵粗树杆猛地绷直——如雪顿时被倒挂了起来,上不沾天、下不沾地,手中的武器也摔出老远……

    贤宝本来也是朝着老虎的方向去的,但老虎被如雪射死后,因为没有了老虎的叫声,却使贤宝迷失了方向!

    她转悠了半夜,找不到如雪,只好回到了营地。

    场地中央烧起了一堆通红的火,一群土人正围着火堆跳着一种很奇怪的舞。

    火堆的旁边摆着那只死虎,而另一边的柱子上则绑着如雪。火光映照下,她显得是那样憔悴,头也披散着,脸上也尤有血污……

    一个酋长模样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一个土人向他报告道:“酋长,这个唐朝的探子怎么办?”

    “按老规矩,杀了祭神!”

    “还要不要报告一下徐酋长?”

    “不必了,这种小事不用去打扰他!”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