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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6部分阅读

回凌家。相信没有哪个做母亲的真会嫌弃自己孩子的。”

    凌峰被说得心动不已,咀嚼的动作越发慢了。

    凌芸见宝贝弟弟有了松动的迹像,准备再接再励,但这时候又有下人来报,泉州知府公子文继轩求见。

    凌芸痛恨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程咬金,没好气地道:“没瞧到我们正在商量事儿么?让他在外头等着。”

    凌峰身边的心腹小厮凌欢陪着笑脸道:“姑奶奶莫生气,文公子说有要紧事,请爷给他作主,奴才瞧文家公子着急的模样,想来是比较重要的事儿,所以不敢耽搁,赶紧过来禀了爷,还请姑奶奶恕罪。”

    凌芸并非生气,只是觉得大好时机被破坏,心头不高兴罢了。她起身,“罢了,罢了,你去见他一见吧。”

    凌府会客的地方在前院第二进的正厅厢房里,文继轩一边坐等凌峰,一边心痒难耐地想着那个只有两面之缘却把他的心和魂都勾掉的徐璐。

    那个徐家小姑娘,长得还真好看,活灵活现的面容,既俏皮又可爱,这些日子以来,让他茶饭不思,现在总算可以娶她进门,兴奋得猛搓双手。

    凌峰进得门来,便瞧到文继轩那猥琐的面容,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文公子,找本官有事?”

    文继轩身形一震,赶紧收回心思,上前恭敬地作揖,“学生参见督抚大人。叨扰之处,还请大人海涵。”

    文继轩今年十八岁,凌峰也只比他大个七八岁,却在凌峰面前自称学生,显然是存了巴接的心思。

    凌峰眉毛都不皱一下,坐到主位上,随意指了指下首的位置,“坐,找本官有什么要紧事?”

    文继轩坐了下来,屁股只挨着椅子小半边,身子微微前倾,这是面对上位者的标准坐姿,代表着对权贵者的恭敬。

    拱了拱手,又清咳几声,文继轩道:“是这样的……”

    文继轩把对徐家姑娘的一片相思之情,用他福建第一才子身份演泽得淋漓尽致,对这位徐姑娘抱着深深的赞赏以及同情,为她小小年纪就能养家糊口深深佩服着,却觉得这样一个大家闺秀,理应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日子,而不是为生活所逼,抛头露面,只为一日三餐而奔波。他愿意以嫡妻的身份迎娶这位秀外慧中,不为生活所迫令人钦佩的徐小姐,愿永结连理,白头偕长,请督抚大人成全。

    凌峰略有意外,细细打量文继轩,“文公子可知,徐小姐虽是郡主的孙女,但家道已中落,娶徐小姐为嫡妻,并不能给文家带来任何益处。”

    文继轩一脸的正义凛然:“我文家又岂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家父时常告诫学生,娶妻当娶贤,家世都在其次。学生对徐小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今生非徐小姐莫属,请督抚大人务必成全。”

    凌峰挑眉道:“哦,本官听说,文公子早在几年前就与另一位徐家千金定有婚约,可有此事?”

    文继轩面不改色,却做出一脸惭愧的表情来,“什么都瞒不过督抚大人,早在六年前,家祖母便与前厦门前知县徐成荣家的徐小姐定下婚事。明年徐家小姐就已及笄,家祖母原想早日抱上重孙,想让徐小姐提前进门。耐何徐小姐早已另折高枝,早在一个月前,已与学生退掉婚约,如今,学生与这位徐小姐再无相干。”

    凌峰皱眉,忽然有些搞不明白了,听凌非打探的消息回来讲,徐成荣就是平阳郡主的次子,徐璐是徐成荣的长女,与泉州文家公子订下婚约。偿若真如文继轩所言,他已经与徐璐退了婚,为什么又跑来找他,要重新娶徐璐为妻呢?

    一旁的凌非轻咳一声,凌峰看他一眼,凌非眨了眨眼,凌峰会意,起身说:“文公子请稍坐片刻,人有三急,本官去去就来。”他起身,往茅房走去。凌非跟在后边,来到茅房外头,这才小声道:“文家因为嫌弃徐家门弟太低,早在上个月就与徐家退了婚。”

    这也是凌峰不解的地方,“既然已经退了婚,为何现在又跑来求娶徐家小姐,还找上我?”

    凌非面瘫一般的脸总算浮出一丝笑意来,“依属下猜测,这姓文的根本就没见过徐家小姐。那日在段记布庄偶然见着徐小姐,徐小姐生得貌美,气质也出众,姓文的一见钟情也是常理。不过他肯定不知晓这位小姐与他的未婚妻是同一个人。”

    凌峰笑了起来,摸着下巴道:“有趣,真是有趣。”

    ------题外话------

    不知不觉中,进入一个长方形的屋子,桌子上一条长长的绿油油的蛇,吓死我了。我赶紧绕道走,吃了几大口南瓜,忽然门角落发出嘶嘶的叫声,原来,门背后一条又短又粗的蛇在那对我耀武扬威,我没法子,硬着头皮上,那蛇朝我射来,我赶紧躲开,那家伙绕到我身后,在我腰间咬了一口……与此同时,睡在我旁边的黄老三小脚板踢了我的腰间一下,我一个哆嗦……醒了

    第30章 文家要升官

    想来姓文的见着徐璐本人后,就惊为天人,回去就找自己娘老子与徐家退了婚,准备改娶他所见到的徐小姐。殊不知,此徐小姐就是被他退了婚的彼徐小姐,等他知道真相会,不知会是何等表情。

    凌非又道:“据回来的探子回来讲,最近文家一直在打听平阳郡主的事儿。应该知道徐小姐就是平阳郡主的孙女,并且与咱们凌家有些渊源。”

    凌峰顿悟,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的光芒来,“文家果然好算计。”

    凌非歪了歪头,“爷,要不要……”他伸出两颗手指头,比划了下。

    凌峰轻声笑了起来,“不急,先逗逗他再说吧。”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趣事了,可不能白白错过了。

    重新回到厅子里,凌峰雍容威严地道:“想不到文公子倒是个痴情的,也罢,这事儿本官会酌情考虑的。”

    尽管没有得到确切的保证,但文继轩仍是比较满意了,他收买了凌峰身边的一个铁卫,得知凌峰派铁卫四处找寻那个徐小姐的住处,想来确如师爷所言,这位凌督抚一旦找上徐家人,肯定会想方设法还掉凌家欠下平阳郡主的那份情的。

    再则,那日在段记布庄,文继轩清清楚楚地看到,凌峰对徐小姐很是另眼相待,有了徐小姐作桥梁,他不就能与凌督抚攀上关系?

    越想越美的文继轩再也呆不下去,告辞凌峰,又去了段记布庄,心想,那徐小姐与管大虎认识,又时常去那边变卖绣品,他就去段记布庄来个守株待兔。

    ……

    凌峰来到书房,找来自己的大管事兼文案官沈剑鸣,“聊聊那个徐成荣吧。”

    沈剑鸣是凌峰身边的秘书官,对外负责凌家提拔的官员考核,以及所有朝中官员的品秩,关系网,性格人品,统统分类记档。对内是凌峰的管事,包括凌峰在外院的一切事务,都由此人打理。

    沈剑鸣在脑海里搜索片刻,便娓娓道来,“已经打听到了,徐成荣就租住在后街的巷子里。此人是厦门前知县,在任期间,减税赋,重农耕,倒也颇有政绩,只因脾气太过刚直,得罪了不少人。因丁忧而辞官回乡下守孝。今年孝期满后,重回县城,坐等侯补。因无背景,以至于处处碰壁。”

    凌峰轻“唔”了声,“好官总会被打压,一是官场黑暗,二来也是这徐成荣太不会做官了。”

    沈剑鸣附和,“是呀,也并非空有一身正气就能当好官的。”当官的学问可大着呢,沈剑鸣在官场上纵横了二十余年,深有体会。他本人就是深厌这种尔虞我诈到处都充满了黑暗的官场风格,索性辞去原来的官身,改做凌家的管事秘书。这样他就只需对凌峰一人负责,不必再在上级面前装孙子了。

    凌峰轻叩桌面,想了有好一会儿,“泉州知府文成章任期快满了吧?”

    深剑鸣回答:“是的,还有半年。哦,对了,徐成荣的闺女原本与文成章的儿子订有婚约,只是徐成荣如今大不如前,所以文宾已与徐家退了婚。”

    这事儿凌峰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清楚文家以何理由退婚?要知道,退婚对于女方来说无异是极大的打击,一般人是不会轻易退婚的。

    沈剑鸣道:“文家借口文老夫人病危,时日不多,怕耽搁徐小姐,主动提出了退婚。徐成荣是个骄傲的读书人,尽管气愤,却也同意了,两家人如今已经是撕破脸了。”

    凌峰放声长笑,“实是有趣。”

    沈剑鸣不解,但却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凌峰笑声过后,这才道:“因文家退婚,徐成荣甚至还大病了一场。”

    “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就前两日吧,听附近的人说,足足病了有大半月呢。最近才好起来的。”

    凌峰恍然,怪不得,徐家丫头这阵子没有去段记布庄。

    “徐成荣经此打击,显然是心灰意冷。前两日探子回报,徐家最近已在收拾行礼准备回乡下了。”

    凌峰轻叩桌面,思索了一会,说:“你现在就放消息出去,说文成章有望升官。另外,你瞧瞧各地州府,有哪些空缺,给徐成荣补个六品的缺吧。”

    沈剑鸣很是意外,“那徐成荣只做过七品县令,如今陡然让他去州府上任,恐怕不大好吧?”

    凌峰淡淡地道:“徐成荣好歹也是天启九年的进士,才学也还不错,官声也有,不过此人性子耿直,估计也只有得罪人的份,就给他弄个刑厅的缺,即日就让他赴任。”

    沈剑鸣越发糊涂了,既然徐成荣性子刚直,容易得罪人,若再任他为州府刑厅,岂不更加得罪人?

    掌管刑事的官吏,若没个七窍玲珑心,以及左右逢源的本事,极容易得罪人。以徐成荣宁折不弯的性子,让他坐上刑厅的位置,不知要得罪多少权贵。

    主子究竟是看中徐成荣的人品,还是想给他穿小鞋呀?沈剑鸣实在是不解。

    凌峰微微笑了起来,“治理一方治安,刑房上的人必须要不畏强权,徐成荣倒挺适合。不过他没个身份背景,确实容易被人打压。所以,本官决定,再授他一道护身符。”

    沈剑鸣恍然,他就说嘛,他家主子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对好官一向维护的,但天底下的好官多的是,主子也不可能全都去维护吧,这徐成荣倒是走了狗屎运呢。

    只是,不知主子要给徐成荣什么样的护身符。

    凌峰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因那晚惊吓太过,再来被海风一吹,又一路奔跑,一冷一热双重夹击之下,第二日徐璐和豆绿就双双病倒,发烧,呓语,吃药四五日方才好转,自然就延误了回乡下的时日。

    这几日田氏脸色黑如锅底,进出皆带着暴躁之气,摔碗扔凳,指桑骂槐,后来在徐成荣的暴喝之下,方才有所收敛。

    因徐璐病倒,所以徐成荣只得继续呆在县城里,想等徐璐的病诠愈,就动身回乡下去。

    这日,田氏从外头买菜回来,一进得门来就骂骂咧咧,“这天杀的,老天不开眼呀。那姓文的势利鬼,好死不死居然要升官了。老天爷太不长眼了。”

    徐成荣正坐在院子里乘凉,闻言僵直了背脊,过了会又放松下来,重新躺了下去,“文成章倒是祖上烧了高香。”想着人家步步高升,而自己却不得不回归乡下,徐成荣声音苦涩至极。

    ------题外话------

    这成绩,实在是烂,是我写得不好,还是肿么的?

    第31章 媒婆上门

    霍文泰不可思议地望着文成章:“你小子倒是行呀,居然搭上了凌督抚的门路。”他是福建布政使,在福建也是横着走的人物,可偏偏朝廷派了个空降的安国侯世子,论品秩论地位都比他高,让他苦闷无比。但这种不服气,在凌峰以铁血手腕之下,很快就老实起来,不敢有丝毫怨怼。

    他在福建经营时日并不长,前后也就五六年时间,也扶植了不少官员,这些官员有的被杀,有的被凌峰重用,而文成章却因政绩平平,快被边缘化了,谁知他倒是厉害,居然闷不坑声地就要升官,怎不让他惊讶。

    文成章也从督府衙门凌峰身边的秘书官沈剑鸣那儿知道结果了,据说会小升一级,正四品的官升为从三品,也别小瞧这区区一级的品秩,好些人穷尽一生却迈不出这一步呢。

    文成章尽管得意,但在上峰面前,却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依然恭敬地道:“也多亏了恩师的指点和教导,才有学生的今日。恩师的大恩,学生没齿难忘。”

    霍文泰捋着有些花白的胡子,很是满意文成章的态度,他也曾在凌峰面前极力推荐过文成章,当时凌峰一直没有表态,如今总算明朗,想来确实是看在自己面子上的。

    “凌督抚虽然年轻,但行事做派却非常强势,连老夫都要客气三分。你在泉州成绩平平,为师仍是处处替说好话。此次能够受到凌督扶的重用,显然也是凌督扶给老夫的一个面子罢了。全章,为了你的升迁,为师可是把脸都豁出去的,你可不能辜负为师的一片苦心呀。”

    文成章一听,心头鄙夷不已,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全福建谁人不知,这老头儿早已被凌峰的铁血手腕吓破了胆,如今除了拍马屁之外,也就当个应声虫了。他要是能在凌峰面前递得上话,他外甥也不可能被发配甘肃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

    尽管心中鄙夷,但文成章依然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堆感恩颂德的话,霍文泰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这个学生还是满顺眼的。

    霍文泰又以恩师兼上峰的身份,说了些劝勉的话,这才让文成章离去。

    文成章坐在四人抬的轿子里,不无得意地想,这回儿子娶亲,一定要想办法把凌督抚给请来做证婚人。有了凌督抚做靠山,霍文泰那老家伙又算得什么?

    ……

    在床上躺了数日,徐璐的风寒总算得以好转,实在厌烦了田氏一日三餐式地指责,准备领着豆绿去外头街上透透气。

    在大街上转了两圈,却是无兴致,在外头捱了近两个时辰,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租住的院子,徐璐才打开门,便发现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人正从院子里走出来,并边走边对田氏说着什么,看田氏那笑得见眉不见眼的模样,也不知是捡了金子还是捡了银子。

    田氏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浓浓喜气,徐璐只听到田氏嘴里如此说:“……我就知道,我们家姐儿是个有福气的,文老爷眼光也确实不错,知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不对不对,应该是知错能改,善莫大蔫……”

    那中年妇人愣了愣,但很快就堆起满脸的笑说:“可不是,文家老爷那是真正的慧眼识珠的。贵府姐儿可真是有福气的。唉呀,徐太太请留步,请留步。我自己会走。”一转身,差点与徐璐撞上。

    田氏一看,又喜道:“姐儿呀,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来来来,娘给你介绍,这位是泉州有名的张媒婆。张大姐,这是我们家大姐儿,张大姐呀,我们家姐儿的终身大事,可就靠您了。”

    徐璐莫名其妙,瞪着张媒婆,又瞪着田氏,“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田氏正要开口,张媒婆已惊为天人般叫了起来,捉着徐璐的手,夸张地道:“唉哟哟喂,这便是贵府的姐儿么?哎哟哟,还真是体面,生得也水灵,什么叫沉鱼落雁闭月差花,老婆子如今总算长了见识了。姐儿不但模样儿标正,瞧瞧这通身的气派,就算穿着粗布衣裳仍无法遮掩姐儿这令人心折的闺秀气质。徐太太,您可真是有福气,生了这么个标致的闺女。”

    田氏被夸得满面生光,嘴巴几乎裂到耳根后,“哪里哪里,张大姐您过奖了。我们姐儿也就是普普通通啦。”

    张媒婆张着她那血盆大口,“徐太太就不必谦虚啦,文家老爷眼界不凡,那可是少见的朝廷大官呢。文家公子又一表人才,乃福建第一才子,如今又有了功名,放眼整个福建,那可是所有官老爷梦寐以求乘龙快婿人选,那才是真正的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刚开始我还以为只有皇宫里的公主才能相佩,但现在瞧到徐小姐,这才明白,这世上能佩上文公子的除了贵府小姐外,别无二人。徐太太,您可真是福厚之人。徐小姐也是有福的,徐小姐与文公子,那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张媒婆做了一辈子的媒,就数今日最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