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屠夫的娇妻 > 屠夫的娇妻第32部分阅读

屠夫的娇妻第32部分阅读

    :“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何必又与我过不去?”

    徐璐冷哼一声,“路不平,有人踩。若非你仗势欺人,欺负我们泉州人,我吃撑了也不会与你过不去。”

    徐璐高昂着下巴,身上衣饰精贵,语气又严厉,又熟知津法,显然也是官家中人,越发顾忌,但嘴里却说着狠话,“也罢,若非今日本夫人有要事在身,就与你耗到底了,哼。”然后在一阵起哄声下,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豆绿说:“小姐,就这样让她离去?”

    徐璐横她一眼,“不然呢?”

    这时候人群也散了,凌峰上前来,笑盈盈地说:“夫人真乃女中豪杰也。”

    徐璐白他一眼,把头别向一边。

    “怨我见死不救?”得到一个白眼,凌峰淡淡一笑,“那妇人的丈夫是锦衣卫同知,锦衣卫你知道吧?那可是皇帝的特务机构,最是跋扈了。一般的官员,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生怕被惦记上,不得安宁。你倒是好,真是勇气可嘉。”

    徐璐虽然没见过锦衣卫,但也从祖母嘴里听说过,锦衣卫行事嚣张狠毒,官儿不大,却人人畏惧,锦衣卫直接听命于皇帝,杀人如麻,又执掌刑狱,但凡落到他们手上的官儿,不死也要脱层皮,所以好些当官的一听锦衣卫三个字,就避得远远的。

    徐璐愣了下,哭丧着脸,“爷怎么不早说?”

    豆绿见自家主子脸色大变,也跟着紧张起来,“爷,那锦衣卫很厉害么?”

    徐璐问:“爷也怕锦衣卫么?”

    凌峰看她一眼,“怕倒不至于。锦衣卫也不敢来惹我。只是那妇人与我却是有些渊源。那妇人是我堂姑母。”

    堂姑母?

    徐璐品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道:“同宗的?”

    “三服之内。”凌峰好整以遐地瞅着她,“是我二爷爷的女儿,排行九,我父亲排行四。你说近不近?”

    徐璐直接木住,都与自己的公公排到一起了,不止是三服,简直就是一家人呀。

    “这可怎么办?”徐璐哭丧着脸,虽然婆母大如天,但婆家的长辈统统大于天,她一个还未正式拜见婆家的新妇,本来就该战战兢兢获取婆家亲戚的认可,却事先就把长辈给得罪了,这以后回了京,她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凉拌。”凌峰背负着双手,慢悠悠地往前走。

    徐璐提着裙子小跪步上前,拉着凌峰的手,轻轻摇着,“爷,人家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不下去,这才挺身而出。可不是成心要与长辈过不去的。爷,你可不能见死不救的。不然,不然我……”

    “你怎样?”

    “我就哭给你看。”实在没了法子,徐璐决定耍赖一把。

    豆绿说:“爷,少夫人真不是故意的,少夫人只是心肠热了些,见不得有人在自己面前受罪,这才挺身而出。不是存心要与姑太太过不去的。还请爷爷发发慈悲。”

    凌峰哼了哼,斜眼看着徐璐,慢声道,“叫你不要出头,你非要出这个风头。现在闯大祸了?”

    徐璐点头如捣蒜,“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随便出头了。”她虽然有一颗正义之心,但大难当前,还是先顾自己吧。

    “某人好像还埋怨我见死不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爷做事一向顶天立地,我怎会怨爷呢?肯定是爷看错了。”

    “你倒是能屈能伸。”凌峰被逗笑了。

    徐璐打蛇棍跟上,涎着脸道:“那是爷教得好。”

    再也装不下去,凌峰敲了她的脑袋,“巧言令色。”

    见他似乎不再生气了,徐璐也松了口气,又摇着她的手,活像一只讨好卖乖的小胖松鼠,“这事儿也怪不得我,爷也要负一半的责任。若非爷事先提醒人家,人家也不会傻乎乎的站出来了。哼,说来说去,还是要怪爷。”

    凌峰被气乐了,“好一张伶牙俐齿,弄到最后,反还是我的不是了?”

    “不是你还会有谁?”危机已过,某人又恢复了本性,皱着鼻子自我安慰道:“话又说回来,刚才四周都麻乎乎的,姑母也不见得就看清了我的面容,以后见到我,就算认出了我,我来个死不承认,她找不到证据,也拿我无可耐何了。”

    “嗯,聪明,高见。”凌峰一本正经地道,“只是忘了告诉夫人,我这位九姑母,此次来泉州,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来找我的。说不定,这时候已坐在咱们家中等候咱们了。到时候呀……咦……怎么了?”

    徐璐按着太阳|岤,要倒不倒的模样,“唉呀,我忽然全身不舒服,头好晕。爷快带我去找大夫吧。”

    因为异于常人的身份,凌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依然锐利而清晰,看着她红润的脸色,他又气又好笑地拉过她的手,笑骂道:“别装了,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有我在,不会让你少块肉。”

    ……

    ------题外话------

    灵感爆棚,但乍个没人理我哩,我的万更呀呀,热腾腾的万更呀,不理我就没万更,哼,哼哼,哼哼哼

    第105章 明月表妹住进来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抵达家中,就有门房上的来凛报说,有位自称是凌峰的九姑母和表妹前来作客。

    徐璐硬着头皮进入厅子里,果然瞧见凌九,还有一个神色厌厌的少女坐在一旁。

    那少女见到凌峰二人,就赶紧站起来,脆生生道:“表哥回来了,唉呀……”才刚站起来,身子就娇弱地歪在一边,凌九赶紧扶着她,“明月,你怎么了?”

    叫明月的少女揉着额头,有气无力地道:“没事的娘,我还撑得住。”然后强撑着笑容看着咫尺的凌峰,露出明亮的浅笑来,“表哥!”

    “明月表妹,看你脸色不大好,可是哪儿不舒服?”凌峰关切地问。

    “没什么的,就是染了风寒,让表哥挂念了。”明月说与凌峰说着话,目光却瞟向了徐璐。

    徐璐也在打量明月,“这便是新表嫂吧,表嫂好,明月这厢有礼了。”明月强撑着病体,给徐璐裣衽施礼,柔软而清雅,一副我见犹怜的娇人之姿。

    徐璐生怕凌九认出自己来,尽量躲多远就躲多远,但这时候也没了法子,上前一步扶起明月,故意压低了声音,“表妹不必多礼,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赶紧坐下,身子要紧。”她亲自扶了明月坐了下来,又说:“表妹似乎真的不大好,要不我去请大夫来瞧瞧。”

    “多谢表嫂美意,我才刚看了大夫,也吃了药,休息一下就没事的。唉呀,表哥表嫂都站着,我哪能坐呢?”说着就要站起来。

    凌九责怪地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你这傻丫头,身子不舒服,就别呈能了,好生坐着。你表哥哪会怪罪你的失礼。”

    徐璐看了凌九一眼,也不知她是否认出了自己,但话里话外,只提凌峰一人,却不提自己,这事儿可值得玩味了。

    不过凌九似乎真没认出自己来,心下也是松了口气。

    凌峰说:“明月表妹,身子不舒服就坐着,实在不成,还是赶紧请大夫来瞧瞧才好。”

    “多谢表哥关怀,明月不碍事的。”明月声音轻柔,尽管在病中,却依然有种我见犹怜之态,齐眉的刘海下,是一双欲说还休的水眸,一张瓜子脸儿格外的明媚小巧,额窄脸宽,下巴却又尖尖,严格说起来,这张脸并不匀称,但明月很会打扮,刘海遮住了过窄的下巴,脸颊两旁又垂了两缕发丝下来,刚好遮住了过宽的颧骨。总体来看,明月生得还是不错的,五官也小巧精致,算不得顶美,但一双上挑的大眼却是水意荡漾,如勾魂般,极至的妩媚。

    “峰儿,你可回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要外出?害我等了这么久。”凌九略带抱怨的声音打断了徐璐的打量。

    凌峰说:“姑母远道而来,想来也劳累了,要不先让您侄媳妇给您安排客房,姑母稍作休息可好?”

    凌九摆摆手说:“我不累。我主要是为你表妹的事而来。”说着就抹起了泪。

    凌峰说:“表妹除了身子不大好外?还有别的事不成?”

    “峰儿你也知道,冯家也在做海上贸易,但因资金不够雄厚,实力不强,无法与那些大商家竞争,这近年来,反倒是走下坡路了。你姑爷急得跟什么似的,就特地谴我过来瞧瞧。我一介妇道人家,哪懂生意上的事,少不得要麻烦峰儿。你表妹是个孝顺的,京城离福建相隔老远,怕我在路上吃不消,主动跟了过来,主要是想在路上服侍我。谁知你表妹倒是先我一步病下。”

    明月应景地在这时候咳了两声。

    徐璐轻轻拍了她的背,说:“表妹似乎病得还满严重的,还是赶紧找大夫来瞧瞧吧。”也不等凌九开口,就走到门口,吩咐底下人去请大夫。

    凌九也不阻拦,又垂泪道:“不止严重,而是大夫根本找不到病因,就是一味的咳,总是头晕无力,这一路上,也找了不少大夫,刚开始只当普通的风寒医治,谁知越医越是凶猛,如今就是咳嗽还有头晕脑子胀。眼看明月日渐消瘦下去,我这当娘的却无能为力,心头就跟油煎似的。”

    明月虚弱地道:“娘,女儿不孝,给您添麻烦了。娘您也别担心,女儿不会有事的。有表哥在,表哥一定会医治好我的病的。”

    徐璐不以为然地撇撇唇,你表哥又不是大夫,他能有什么办法医治好的病?

    明月双眸柔柔地看着凌峰,声音也柔柔,“表哥,我和娘在泉州举目无亲,少不得要麻烦表哥,还望表哥莫要嫌弃。”

    不得不承认,这明月生得不是顶美,但声音却极是好听,有股淡淡的磁性,还有珠玉落盘的清脆,更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勾影摄魂的无穷魅力。

    凌九一脸为难地看着凌峰,“姑母知道你公务一向繁忙,实在不好叨拢,但明月这病也拖不起了,也只能请峰儿帮个忙,代我照顾明月。”

    凌峰说:“多大点的事,家中别的没有,就是客房多的是,明月,等会子让你表嫂带你去客房,随你挑。”

    “多谢表哥。”明月又对徐璐点了点头,“明月多谢表嫂。”

    徐璐客气地道:“自家亲戚,表妹不必客气。”

    凌九又说,“我来泉州也是有要事在身,实在没力气照顾明月。再则泉州地界,我也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法子给明月一个安静的养病环境,再来此次轻装从简,也没带几个下人过来,所以明月的病,还请峰儿多多费心了。”

    徐璐听得大为皱眉,这凌九也还真托大,自始自终都没有理会过自己,是不把自己放眼里,还是自认凌峰一个大男人能够照顾好娇柔的表妹?

    望着明月那尽管已修饰过却依然有两道压眼痕迹的眉毛,她就知道,眉毛压眼的女子,田宅宫会很小。此类人,会斤斤计较,不容易满足,野心过大,所谋之事却不切实际,器量小,容易骄傲,更易暴发情绪。用祖母一句话概括就是:这类女人很容易蒙生抢夺别人丈夫的举动。

    所幸凌峰还满懂规矩的,说:“九姑母太高看我了,我一个大男人,连内宅都很少踏足,如何能照顾好表妹?照顾表妹还得拜托您侄媳妇才是。”他对徐璐柔声道,“表妹远道而来,人又病着,我就把明月表妹交给你,请夫人好生照顾表妹。”

    徐璐说:“爷请放心,我一定会好生照顾表妹的。”她满面温柔地对明月道:“表妹,既然身子不舒服,还是去屋子里躺着吧。这样也舒服些。”

    明月看了凌峰一眼,欲言又止,最终娇娇弱弱地站了起来,“以后就要叨扰表嫂了。”

    “没有的事,表妹客气了。表妹请随我来,我带你去客房。”

    等安顿好明月后,大夫也来了,这时候已是深夜,徐璐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熬到大夫给明月把了脉,又让人重新熬了药,并安排了服侍娇客的足够数量的人手后,这才打着哈欠回到衡芜院。

    洗了澡后,夏荷豆绿一边服侍徐璐穿衣服,夏荷一边说:“刚才爷打人进来说,今晚爷就不过来了,衙门里出了些事儿,爷过去处理了。”

    “打听到是什么事吗?”

    “奴婢依稀听了个大概,好像海上又出现了一批海盗,有两个商家的货船被血洗一空,那些水手也全葬身于大海,这些商家损失惨重,就闹到督抚衙门了。”

    徐璐皱眉,海盗不是已经当肃清了么?怎么还会有?还发生在这种时候。

    尽管心头有疑问,但徐璐确实累极,也没多问,就上床睡觉去了。

    半夜里,发觉身上很是沉重,呼吸不畅,全身也热得要命,睁眼,果然发现自己被人手脚并用地抱了个满怀,凌峰的一只手和一条腿都压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就像才出生的婴儿般,整个人都被他覆盖在怀中,她熟门熟路地拿开他放到屁股上的手,又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腿,然后往旁边移了移,成功脱离他的势力圈,继续睡觉。

    过了没一会,一双大掌袭来,她又被带进一具温热的胸膛,又恢复了刚才被熊抱的命运,徐璐挣扎,“不要,好热的。”

    凌峰果然微微松开了些许力度,但依然不肯放开她,徐璐无耐了,只好把手放在被子外头,脚下也蹬开被子一角,试图把热气散开。

    刚才一翻动作,瞌睡也去了一半,一时半刻又睡不着了。徐璐就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又想起那个我见犹怜的明月表妹,以及凌九的态度,就一阵火大。尤其昨晚陪着明月熬到深夜,明月半句感谢话都没有,还提了一大堆的条件,床单要换成细绒的,屋子里冷,得放上炭火,还有屋子里还得燃上沉香,白日得燃梨香,夜间得燃沉香或檀香。徐璐并不爱香,家中还真没有备香料,就说明日去外头买。

    明月居然一脸惊异地道:“表哥堂堂安国侯世子,屋子里怎会不备香料?表嫂,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还有,表哥是何许人物,哪能用外头的香,定要自己制作的才好。”

    如果不是已得知这位明月表妹父族门弟一般,徐璐真要以为这位表妹出身勋贵名门了。

    徐璐说:“我不大闻得惯那香味儿,所以家中一向不备香料的。你表哥也没说什么的。表妹就克服一个晚上,明儿个我派人去买些香料回来。”

    “我闻不惯外头的香料,表嫂,我只用精香阁的香料,别家的香料我可是用不惯的。表嫂,要买就一定要买精香阁的香料。”

    精香阁是京城老字号的分店,泉州也有一间铺子,但价格贵得离谱,全是达官显贵才用得起的。用脚趾头都知道,以冯家的家世,也不可能用得起如此名贵的香料。如今却在她面前充名门闺秀。

    徐璐忍着快要暴发的冲动,说:“好,就去精香阁买。”

    这明月如此的难侍候,徐璐就一肚子火,这哪是做客,分明是来当祖宗的。

    一想到这明月的最终目的,又怒火中烧地揪了凌峰一把。

    凌峰没有反应,犹不解恨,又重重揪了他一把,凌峰总算有了反应,迷迷糊糊地道:“揪我干嘛,可是做噩梦了?”

    “对,我做了一个噩梦。”徐璐偎进他怀中,手足并用趴在他身上,声音可怜兮兮地,“我梦见爷不要我了,与明月表妹双宿双飞。无论我在后边如何哭泣,爷都不理我。还有,明月表妹还对我得意洋洋的说了好些让我难过的话。”

    凌峰忽然拍了她的屁股,“胡言乱语,说谎也不打草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一直都没睡?”

    徐璐吐吐舌头,“爷真精明,什么都瞒不过爷。哼,我就不信,以爷的聪明,会看不出明月表妹对爷的心思。”越说越气,忍不住又捶了他一拳,忿忿不平地道,“真是太气人了,我才是你的正妻好不好?她倒比我还像主人,这儿不满意,挑剔得要命。还要我明日给她备香,她喜欢屋子里燃香,并且还指定要精香阁的香,别的都不要,还一再嘱咐我,不得买错了。还要我给她准备炭火,她不习惯这边的气侯,哼,果真是娇客。”

    凌峰哈哈大笑,“安王那样的人你都能对付,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又岂能难住你?”

    “可问题是人家是某人的表妹,又是长辈的闺女,人家远来是客,人又病着,我又是新妇,正是求表现的时候,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