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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71部分阅读

    色对襟纱衣,低得不能再低的抹胸,稍微一低头,便可瞧到里头的无限风光。凌峰出来后,她便盈盈跪在地上行礼,并把抹胸往下扯了扯,胸前那美丽迷人的景色,越发动人心弦。

    凌峰果然对她抹胸下的美景非常欣赏,还看了许久,戚氏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故作柔顺地起身,伴装头晕倒在凌峰身上。凌峰果然搂住了妃,并搂在怀中,还动起了手脚来。

    戚氏激动难抑,正要使用浑身解数勾引男人时,凌峰已放开了她,大步离去。剩下一脸娇羞信心爆满的戚氏捂着一颗火热的心,一直盯着凌峰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豆绿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便赶紧禀报徐璐,敌人快要攻克我内部,不能再这样放任下去了。

    徐璐也觉得这样下去是很危险,当场采用豆绿的建议,让戚姨娘不必那么早来干活,晨时左右过来即可。

    但戚姨娘却坚持做错了事就要受罚,不肯更改日程,人家话还说得冠冕堂皇。

    “少夫人体恤,是婢妾的福气。比起少夫人每日起那么早服侍爷,婢妾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总不好为着自己舒坦享受,就误了大事的。”戚氏低眉顺目地道:“婢妾也习惯了每日早起,并不碍事的。”

    听她说得条理分明,徐璐颇觉佩服,这世上的道理都是从嘴巴里说出来的,尤其是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戚氏的理由非常充分,一派守规矩替主母分忧的妾室作派,放到哪儿都要被夸一声“懂规矩。”

    “原本也没真让你做那下人才做的活儿,不过是因你先前的错处,给你的惩罚罢了。看你做事勤恳,想来已改过自新。我也不是那起子刻薄的主母,只要你们安份,守规矩,我哪会为难你们的。好了,明日起,你迟些来吧。天可怜见的,每日起那么早,瞧你脸色都变得好差。”

    你是个安份替主母分忧的妾室,我却是体恤妾室的好主母,哼!

    戚氏却说:“少夫人对婢妾的体贴,婢妾在这儿心领了。只是少夫人这般替婢妾着想,婢妾就更不能侍宠生娇的。”

    徐璐神色淡了下来,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这才道:“罢了,戚姨娘有心了。”看着戚氏离去时唇角放光的浅笑,徐璐在心里哼了哼。她知道戚氏的想法,她大概以为凌峰快要被她勾到手了,既然已尝到勾引凌峰的甜头,就算让她半夜里起来倒马桶估计也是愿意的。这时候让改变时辰过来,肯定有一百个“贤惠安份”的理由。

    豆绿脸色很是难看,进出皆黑口黑面,动作老大,徐璐看得好笑不已,“你又在生哪门子气呀?”

    豆绿忿忿不平地把果盘重重放到桌上,埋怨地道:“少夫人就是心软,您可是主母呀,主母的权威凌驾于一切,不让她来,她偏要来,这不是忤孽是什么?”

    徐璐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不让她试上一试,将来还会想别的法子,罢了,就让她碰碰壁也好。”

    豆绿更是气得厉害,“少夫人怎知道人家会碰壁?万一爷就喜欢那样的女子呢?今早少夫人没亲眼瞧到那戚氏,整个人都盘在爷身上了,可爷也没有推开她,反而还抱着那戚姨娘,一双贼……一双手还乱摸的。”

    若是换作一般主母,姨娘马上就要把爷们勾到手,这还了得,肯定得寄出主母权威,立马拍死那狐媚子,或是想方设法让她消失在内宅。就怕狐媚子勾引成功,威胁主母的地位。但徐璐却全然没有这些想法,反正凌峰的身份异于常人,也不可能让戚氏怀孕,戚氏就算得了宠,也影响不到她主母的地位,就让她去勾引得了。她甚至还恶趣味地想,得找个机会,让那戚氏见见凌峰的真身也好。

    第196章 好个自信的贤妻

    好戏就发生在第七日,戚氏不顾主母的体恤,依然天不亮就来到衡芜院门外,把院门外的地方扫得纤尘不染,一双妙目一直张望着大门。凌峰的身影一出现在门处,立马拖着扫帚,上前施礼问安。

    戚姨娘拿出在宫中学会的礼仪,盈盈跪下,动作优美而优雅,胸前的春光顺低头问安而呼之欲出。

    凌峰“唔”了声,说了句:“怎么每天都这么早?”

    戚姨娘柔声道:“回爷的话,已经不早了。比起爷的辛苦,婢妾这点又算得什么?少夫人每日都要服侍爷,也满辛苦的,婢妾就更不能只图享受了。”戚氏早已打听出,徐璐那个懒女人,一点都没有外人盛传的贤惠,爷们每天起那么早,她也不起来服侍爷,自己还睡得安安稳稳。哼,也亏得她年轻颜色好,爷们才会这般纵容她。等时日久了,感情淡了,看凌峰还迁就她。所以戚氏在表示自己贤惠温柔时,也不忘抹黑一下徐璐。

    凌峰似乎很是满意,点了点头,“嗯,你有这样的想法,就证明你的规矩学到家了。”

    生平第一次受了凌峰的夸奖,戚氏一整天都踩在云端上,轻飘飘的似要飞上天去,满脑门都在想明日要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该怎么进一步行动,以至于在打扫衡芜院的前院时,长长的扫帚扫中了右参议袁夫人送来的一珠七彩牡丹盆栽,开得正美的花苞似被辣手摧残过,蔫蔫一息垂了下去。

    徐璐大怒,让人拿出皇后赏的戒尺,狠狠打了二十下手心,并扣半年月银,以示惩罚。

    戚姨娘因存着快要心想事成的开心事儿,高高肿起的手掌,似乎感受不到痛似的,扫了前院,又去扫后院。后院并没什么好打扫的,宽阔的池水占去了大半地方,只需把周围的落叶扫掉便成。但得把池子里的水放掉,用抹布把池底抹干净。

    打理池底是一项无比庞大的活儿,夏季来临,只要天气爆热,凌峰下午就会回来凫水,白日一般在后花厅外的水塘里凫水,夜间便在这个池子里,所以池子必须随时保持干净。衡芫院的二等丫头以及婆子们全都下池子干起活来,只有戚姨娘盯着池子,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豆绿夏荷看戚姨娘尤其不顺眼,瞧她一味盯着池底,脸色闪烁,就赶紧禀报徐璐。

    徐璐正拿着卷宗,拿着毛笔在上头勾勾划划,闻言头也不抬地道:“还能有什么歪心思?大概是想趁爷回来凫水之际,找借口出现在爷面前吧。”

    夏荷不知道凌峰的真实身份,脱口而出:“那她这个愿望是没机会实现了。”因为凌峰每次岛水,一定会清场。衡芜院内的所有下人,除了豆绿外,全要清出去。违背者,下场都是极惨的。

    想到这里,厦荷又古怪地看了豆绿一眼,犹在心里想,爷每回凫水应该是光着身子的吧,这豆绿肯定也是见过爷的身子了,也不知将来会不会被收进房中。

    豆绿不知道夏荷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只掩唇笑着说:“原来她还想打这个主意,那敢情好,就让她闯进来吧,看爷会不会留她性命。”

    豆绿的意思是,凌峰对于一切看到他真身的人,都会灭口。但夏荷显然又给误会了,误以为豆绿果然得了凌峰的宠爱。

    第八日,戚氏仍故伎重施,在凌峰出来之际,赶紧上前施礼,并把被戒尺打过的手掌用白色的布包了起来,凌峰瞧到她手上的布条,果然就问了句:“你的手怎么了?”

    戚氏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她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是婢妾犯了错,让少夫人责罚了。不过爷不必担心,婢妾没什么的。”一边说着没什么,一边却故作痛楚,甚至还把包着白布的手掌故意露到最显眼的地方,上头还染了些许血丝。

    凌峰就问:“究竟犯了何错?”

    戚氏心里一喜,便小小声道:“婢妾不小心,把少夫人的牡丹给弄坏了。”她一脸委屈地道,“都要怪婢妾,昨日不知怎的,偏就没有瞧到那珠牡丹。往回都是没有的。”

    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误导凌峰,让他认为徐璐故意设直圈套整她。

    可惜让她失望的是,凌峰并没有如她预期般面露不悦或是斥责徐璐,反而说了句:“打得好。那珠牡丹放在院子里十来日了,你昨日才瞧到,显然心思没在上面,少夫人打你还是轻的了。”

    “爷……”戚氏张口结舌,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模样。

    凌峰冷然道:“下回小心些。那株牡丹名贵着呢,真要是损坏了,卖了你都不够赔。”然后拂袖离去,留下还跪在地上的戚氏,一脸肃瑟无助惊滞。

    而门背后的豆绿夏荷笑得几乎肠子打结,等笑过后,这才连滚带爬地向徐璐禀报这一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

    戚氏受到的打击显然很大,一整日都不在状态中,扫地也是虎头蛇尾,双眸呆滞,动作迟缓,显然还在想着:为什么爷变脸变得如此之快呢?是我哪里没做好,还是徐氏那恶毒的女人又在爷面前说了她的坏话不成?先前凌峰明明就要被她勾到手的,为什么短短一日功夫就变封了呢?

    徐璐发现,戚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冷,她从卷宗里抬起头来,冷淡地回应过去,目光带着逼视。

    戚氏不得不低下头来,在心里忿忿地想道,不成,一定要想别的办法。

    当天中午,因天气爆热,凌峰早早就回来了。

    夏荷从盆子里捏了毛巾,递给徐璐,徐璐接过,把热毛巾递给凌峰,看着他眉宇间的神采,“朝廷有明旨了?”

    凌峰一边抹脸一边道,“还不曾。不过方阁老飞鸽传书与我,估计也该快了。”把毛巾递给她,“再舀一把来。”

    徐璐看要给夏荷。凌峰却一把抢过毛巾,怒道:“你就不能亲自服侍自己的男人么?”

    徐璐无耐地道:“我也想亲自服侍爷,但我的手才刚保养了,可不能碰水的。”她向他亮出十根胖乎乎却又青葱柔嫩的手,雪白滑嫩,还能看出隐约的光泽。显然是经过精心保养才会这样的成果。

    凌峰看了眼,说了句“德性。”又看徐璐本人却洋洋自得地掀赏自己的一双美美的手,又回了句“臭美。”

    徐璐笑咪咪地道:“我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爷看着也舒服嘛?难不成爷喜欢成日瞧着个黄脸婆?”

    凌峰接着夏荷恭敬递过来的毛巾,笑骂道:“就你歪理多。”

    “歪理也是理呗。”徐璐亲自接过毛巾,丢进盆子里,挥手让夏荷退下,自己把脸凑了过去,“前儿个大姐姐从山东又给我捎了一封书信,上头有美容的好方子,我一时心血来潮,就让丫头们照着方子做,嘿,效果还满不错的。就是用鸡蛋煮了剥了壳趁热在脸上滚动,听说不但能吸收鸡蛋的营养,还能美白抗绉纹,爷瞧瞧,我的脸是不是比往日还要光滑?”

    凌峰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就知道打扮,正事不做。”

    “打扮也是道很严谨的正事嘛。”徐璐理直气壮地道,“我打扮得美美的,走出去,爷也有面子是不?外人肯定会说,爷肯定是个好丈夫,不然他的夫人哪会有这么好的肤色。有人说,女人的美丑,也是由男人的态度决定的。若顶着张憔悴枯黄的脸,外人还以为爷对我不好呢。人家也是为爷的名声着想嘛。”

    凌峰继续翻了白眼,斥道:“歪理。”但微扬的唇角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仔细打量她的脸色,不得不承认,徐璐的肤色确实很好,白里透红,呈健康粉红的颜色,尤其那双剪水秋瞳,更是晶亮耀眼,娇媚动人,一张脸儿像极了成熟饱满的胖苹果,不但有食欲,手也痒了起来。

    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手感确实不错,嫩嫩的,滑滑的,捏着有肉有弹性,笑道:“还成,总算养出了白白胖胖的效果,今晚可以开吃了。”

    徐璐白他一眼,“德性,一天到晚就知道做那事儿。”

    “什么事儿?”男人低下头来,声音暖味。

    徐璐踩了他一脚,“不理你了。”她快步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拉着他的手。

    凌峰任她拉着,但嘴里却道:“夫人,眼下还是大白天的,这白日宣……”

    “闭嘴吧你。”徐璐横他一眼,看他一脸嘴贱人贱的模样,哪还有人前威风禀禀冷冷冰冰的凌大督抚的威严?又好气又好笑地道,“大姐姐从山东捎了些茶叶来,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就特地泡了一杯,正等爷回来品尝呢。”

    这阵子天气热,凌峰每日中午都要回来,她就掐着时辰,提前一盏茶养好了茶水,只等他回来品尝。

    进入明间,凌峰在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你已经尝过了吧?”

    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徐璐插着腰道,“你可别又指责我只顾自己不顾你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我要先尝了才知道味道好不好嘛。”

    她坐了下来,与凌峰隔了个茶几。她亲自从几子上拧了个||乳|白色的三羊开泰的茶壶,在原本就泡好的茶杯里续了些热水,先放到自己唇边喝了口,觉得还有些凉,又添了些热水,这才推到他面前去。

    “来,尝尝吧,叫崂山绿。”

    茶水湿度刚刚够好,略带些热度,却并不烫,夏天喝着也不易出汗,汤色绿中带黄,茶汤明亮,可见茶底,凌峰再品了下,说:“还不错。不过比起铁观音,我觉得又差了些。”

    “铁观音适合秋冬喝,夏天当然要喝绿茶。我倒是觉得这茶不错。”又闲话了几句后,徐璐这才瞅着他,发现凌峰眉宇舒展,虽皮肤双往日黝黑了些,但气色还不错,于是就问:“爷的气出了没?”

    自从得知自己即将回京,底下好些官员便开始阴逢阳违,凌峰生平最容忍不得这种j猾之人,这阵子凭着手头的权利,可是把那帮人整得极惨。以凌家的简在帝心,以及在朝堂上的影响力,凌峰此次回京述职,考评肯定是大大的优。以他累累功绩,进入中枢也极有可能,但他年纪太轻,估计没多大指望。能退而求次之,继续外放,或为两省或数省总督或巡抚。

    “差不多了。”凌峰放下茶盏,见徐璐没有给自己倒茶的意思,就自己动了手倒了大半杯,却并不喝,只放在那待冷。

    徐璐后知后觉想起要给他倒茶时,凌峰的茶水已都继满了,不由得讪讪地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凌峰重重地哼了声,“那戚氏这阵子对我可殷勤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但徐璐却知道,他这是得瑟呢,让自己有危机意识,要贤惠方能抓住男人的心。徐璐却不给他机会,“妻贤夫祸少。贤妻并非把男人服侍舒服了才叫贤妻。”真正当得起贤惠二字的,不单是指女人对丈夫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也包括女人对丈夫在思想上、精神上的影响和扶持。

    这可是祖母从小教给她的,她可是坚定不移地奉行并执行的。

    凌峰挑了挑眉,斜着身子拱手道,“哦?敬听夫人高见。”

    徐璐看得呆了去,这男人除了拉屎和挖鼻孔的动作难看外,其余时候,还真是优雅得一踏湖涂,就他刚才拱手的动作,明明就是放涎无礼,却又潇洒自如,让她情不自禁地看呆了去。

    美色害人,原来男色也同样如此,徐璐忿忿地想着,

    “依爷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会面临诸多诱惑。自我嫁给爷以来,好些认识不认识的人总是趁爷不在家中,或光明正大或偷偷摸摸送名贵的礼物。但我都是立即退还给了来人。因为我知道,这些人,与爷并无多大交情,送如此贵重之礼,肯定有事要求。我不能让爷为难,更不能给爷拖后腿。因为生活是很公平的,你向它攫取了不义之财,它就会掳走你的前程和幸福,我若是贪图那些来路不正的钱物,那么迟早有一天,它就会毁了我这个幸福的家。”

    徐璐也没有说自己有多贤惠,有多会照顾服侍人,却别开生面地拿拒收礼物一事来侧面衬托她的深明大义,富贵不能滛的为人处世。

    凌峰原本漫不经心地笑容没了,他敛了神色,又是感叹又是无耐地道:“是,夫人是当之无愧的贤妻,为夫刚才失礼了。”

    虽然这丫头从来没有像别的妻子那样,事事关心男人,以男人的喜好为已任,一切以男人为中心,她从来都是先顾自己才会顾他。但又不得不承认,那些名满京城的贤妻,往往都会有个混账至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