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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78部分阅读

    的脸抓花了的。”她往自己脸上比划着,“两道抓痕,血淋淋的,好不骇人。只是怪了,就一晚上而已,居然就好了。”她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奴婢知道了,肯定是爷搽了上等的金创药,才会好这么快。”

    徐璐嗤笑,“是呀,果真是仙丹灵药呢。”

    “少失人……”豆绿委屈至极。

    “豆绿说的是实话。”凌峰斜眼看着徐璐,“想不到你喝了酒后力道如此霸道。”

    徐璐才不承认自己有那个本事,“乱讲,我力道再大,也大不过你呀。少给我乱扣帽子。”

    “少夫人,奴婢可以作证,是真的,您喝酒后的力道真的好大的,爷都制不住你。”

    徐璐看着凌峰,“说老实话,什么时候居然也把这丫头收买了去?”

    “小姐……”豆绿气急败坏,连以前的称呼都叫出来了。

    凌峰摆摆手,对豆绿道:“算了,下去吧。”

    豆绿委屈无耐地下去了,徐璐则斜眼看着凌峰,从鼻孔里哼出声来,“昨晚我喝醉了,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真的抓了你,也并非故意的。”

    凌峰唇角浮起一抹无耐浅笑,“是,你当然不是故意的。”

    徐璐脸色缓和下来,“这还差……”

    “可你分明就是有意的。”

    徐璐圆瞪着双眸,“你什么意思嘛?”

    凌身指着自己的脸,“豆绿没有说慌,你昨晚可是把我抓惨了。也亏得我有异于常人的体质,不然这未来数日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见徐璐仍然不可置信,凌峰苦笑,伸手揪了她的脸颊,“小野猫,昨晚你可是把我骂惨了。”

    “你乱讲。”

    “不但骂我恶霸,禽兽,还说总有一天,也要让我见识你徐大姑娘的厉害。”

    徐璐张大了嘴,这回她没再反驳了,因为她确实没少在心里诅咒他的,但也只是在心里骂骂而已,大概酒后就给吐了真言吧。

    “最后还把我当窑子里的小凤仙要我弹个曲儿,拿着枕头边的貔貅葫芦串当赏钱塞进我衣领处,还在我这儿摸了又摸,还说,怎么这么平?这样的身材也好意思接客?”凌峰一边说,一边做示范动作。

    徐璐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脸红,这会子她倒没有反驳了,因为凌峰说的,刚好就是那日她在民间小说里瞧到一个乔段,居然这么快就活学活用了?

    凌峰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红通通的脸蛋儿,并不打算放过她,“我最失算的就是怕丫头们瞧到你不雅的一面,特地把丫头们都支出去,你的面子倒是保住了,我的面子却被你破得一干二净。”他指着自己光洁的脸颊,“这儿,还有这儿,被你抓惨了。也亏得我这是自动痊愈的体质,不然真没法子见人了。”

    见他不似作假,也不像说慌的样子,徐璐心虚不已,但嘴里仍是不肯承认,“你乱讲,人家哪会这么厉害。”

    “我凌某人的妻子,不止打架厉害,存私房也满厉害呢,喏,这是什么?”

    徐璐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手里的小匣子,一个饿虎扑痒就扑了过去,当然,以凌峰的身份,当然不至于被她抢去匣子。

    “你从哪找到的?”徐璐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好作罢,但声音却是无比愤怒。怒瞪着凌峰,杀气腾腾活像被踩了尾巴的母老虎。

    “何需我亲自找?是你自个找了出来给我。”凌峰神情愉悦地看着她青一阵白一阵的小胖脸,很不厚道地大笑起来,“你抓了我的脸后,就下了床,神气活现得与我说,你已经不再怕我了。然后,你自己从翻箱倒柜把这匣子找了出来,炫耀着说,这就是你的私房,等存够了钱,就在外头买幢小宅子,就算我休你也不用怕了。哼哼,我凌某人眼光倒是好,居然娶了这么个硕鼠老婆。”他打开匣子,从里头取出一沓银票来,有五十两,一百两之类的小额票剧,但其厚度相当可观,想来也有上万两银子。

    看着她呆若木鸡青一阵白一阵的脸,凌峰又哼了哼,“你倒是厉害嘛,才嫁我不到一年,居然就存了这么多私房。是我对你太大方了,还是你天生有当硕鼠的潜质?”

    徐璐头晕目眩,恨不得掐死自己,她努力了一年的成果,居然就让两杯黄酒给误了。

    她不敢看凌峰讥诮的脸,只弱弱地辩驳着,“你胡说,胡说八道。我嫁你马上就满一年了”

    “才一年功夫就存了这么多私房?”

    “那,那是我的陪嫁庄子的收成,还,还有每个月的月例银子。”这种说辞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想到以他的精明,最后只好坦白从宽,“那个,人家也没乱用嘛,全都缴上来了嘛。”

    凌峰大笑,“敢情你还是有功罗?”

    徐璐不敢点头,讪讪地低着头。

    凌峰把银票往自己怀中抄去,“不错,平白得了上万两银子,夫人倒是持家有度。为夫受纳了。”

    徐璐嘴巴倏张,双眸圆瞪,圆滚滚的身子扑上前去,娇声道:“唉呀,爷平日里公务繁忙,哪有空闲打理这些黄白俗物,没得降低了爷的格调。爷还是把银票交由我来保管吧。保证只多不少。”

    凌峰唇角含笑:“依你的本事,这倒也是。”

    徐璐大豆,赶紧狗腿地道:“是是是,嫁给爷这么久了,我的本事爷还不知道么?”

    “当硕鼠的本事倒是厉害。”凌峰哂笑一声。

    徐璐讪讪地道:“人家哪有?不过是平日里省下的。人家又没贪墨公中的。”外账房每个月拔两千两银子过来,只要省着点花,也能省不少钱的。加上每个季度置办衣裳珠饰,只要稍稍节省些,精明些,就能省下不少的银子,说她是硕鼠未免太高估她了。

    “你不是要拿这笔钱去买房子来对付我平日里对你的欺负么?”

    徐璐脸儿一红,讷讷地道:“人家只是说说而已。”

    “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

    这男人怎么这么难缠?徐璐叫苦不已,知道以他的本事,真要没收她的全部财产,完全是轻而易举的,她打又打不过他,还得靠他吃饭呢,讲道理行不通,索性耍懒道:“谁叫你总爱欺负人家?人家也是被逼急了。”

    “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大灰狼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小白免明知这是陷阱,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跳,最后,被大灰狼再一次吃干抹净的小白免,反而还沾沾自喜着,被他欺负了一顿,应该雨过天晴了吧?

    徐璐高兴得太早了,凌峰不但继续欺负她,还变本加厉。

    徐璐委屈极了,觉得这男人气性也太大了,他都家财万惯了,还不许她存个小私房?

    好嘛,她承认,她这一年来的私房数目确实有些庞大,但对于他来说,应该不至这般生气嘛。

    这种事儿,也不好拿到外头说去,徐璐又实在憋不住,只好在某一日清晨,腰酸背痛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向豆绿诉起苦来。

    但豆绿却说她罪有应得。

    徐璐那个气,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

    一日之计在于晨,徐璐在早上的事儿可多了去,等忙到中午过后,总算清闲,凌峰没回来,便觉得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致来,忽然看到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上头全是些认不清的鬼画符,若非事先请教过某人,就算是看一辈子,都不知道上头写的是什么。不由撇撇唇,这是某人自己写的,然后自己裱上,就那么堂而皇之地充当名家书法挂了起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某人都能写一手鬼画符,自己连鬼画符都写不来呢。于是心血来潮之际,让人备了笔墨纸砚,练习书法去矣。

    练字并不若外人想像中的容易,尤其对于没有书法天赋的徐璐来说,除了能够字正腔圆外,什么行云流水飘逸柔雅之类的完全沾不上边,写着写着就全写乱了,才从凌峰书房搜出来的描摹字贴,照着写也写得一塌糊涂。

    而凌峰,就在她越写越丑之际,回来了。

    “唉哟,夫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雅兴了?”看到在临时书桌前挥墨的徐璐,凌峰大为讶异。

    徐璐把写得鬼画符的纸全用别的东西遮了起来,并顺手把写得还算不错的几张纸放到面上来,笑道:“心血来潮罢,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迟?”

    “不迟,和往回差不多嘛。”凌峰来到书桌前,任意瞟上眼,便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么丑的字,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伸手就把徐璐自以为写得好的字掀到一边,把徐璐揉成一团的纸摊了开来。

    当看到上头皱皱巴巴的字后,俊脸上的笑意立时僵住,“这上头写的是什么?”

    徐璐不好意思地抢了过来,并揉成一团,丢进了竹篓子里,红着脸道:“这么丑的字,不看也罢。”

    凌峰面无表情,紧紧地盯着她的,缓缓道:“我记得,上头好像写了个名字,是男的吧。”

    “唉呀,你这人好奇怪。男的女的又怎样,反正与你无关啦,写字的时候,灵光一闪,就写下来了。”

    “你认识他吗?那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呀。”徐璐不耐烦地道,“那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名字。又在临摩的字贴上看到有这些字,便随意写了下来,再普通平常不过的事了,真是少见多怪。”

    凌峰沉默了。

    徐璐没有注意凌峰的脸色,让人收拾了桌子,又把先前写得难看的字也给揉成一团扔进了篓子。只留下几张写得略微顺手的。

    凌峰看在眼里,脸色越发阴沉了。

    第215章 忽如其来的冷战

    “少夫人,那个凌非太过分了,刚才我去外书房收拾时,碰到了凌非,这人忒讨厌,居然就那样拧着我的领子,把我从书房里拧了出来。”这一日,豆绿气急败坏地向徐璐告状。

    “那个凌非,明知这阵子我每日都要去外书房收拾,今日不知抽了什么疯,居然二话不说就把我拧了出来,还说爷的外书房不需要我。我气不过,就说‘你以为我爱来呀?还不是奉了少夫人的命令’。他却说,以后不许再过来了,不然就要我的小命。我好生气的,这人也太放肆了,仗着爷对他的宠信,居然连少夫人也不放心上了。我就说,‘你说了不算,得少夫人开口才成。明日我还来’。他就说,明日要是再敢踏入这儿半步,就要我的小命,还说到做到。我那个气,真想给他几耳刮子。可他武功那么厉害,我打也打不过,只好回来了,找少夫人诉苦了。”

    豆绿双颊气得通红,不大的眼也瞪得鼓鼓的,显然确实气得狠了。

    徐璐奇怪地问:“凌非这人脾气就是那样,你与他置什么气?”

    豆绿跺脚,“我知道那人脾气古怪,所以平时候都离他离得远远的。以前我去外书房的时候,他都抱着剑缩在一旁,不理也不睬,唯独这回,一看到我进去,就咻的一声刮到我面前,要我滚出去,爷的书房重地,闲人免进。我说是奉少夫人的吩咐来给爷收拾外书房,他仍是黑着一张臭脸,说,滚。我也生气了,就说,我是奉少夫人的吩咐过来,你居然要我滚?这人更是可恶,仍然就那么一个‘滚’字。这人今儿肯定是吃错药了。”诉了一回苦,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豆绿仍是嘟着唇,大感不满。

    也是,她是徐璐的陪嫁丫头,又是唯一一个能住在衡芜院的丫头,在内院里,也是天神般的存在,她本人也习惯了走路都有风的生活。如今陡然吃了外院的人的排头,脾气自然就上来了。

    豆绿又忿忿地道:“神气什么嘛,还不是仗着爷对他的宠信,哼。总有一天……”忽然想到这阵子凌峰对自家主子不似往日那般吉笑怒骂皆有宠溺的情形,豆绿说不下去了。

    大概是安逸日子过得久了,所以警觉性也不若以往。

    这阵子凌峰的反常表现,徐璐还真没有觉察出来,如今听豆绿这么一说,这才恍然有些明悟。凌峰这阵子对自己确实没有以往那般轻松随意了,说话也是淡淡的,今日又让凌非对豆绿这么没头没脑的发作,心头立马罩上了一层阴影,她压下心头沉沉的感受,问:“是不是你哪里惹到了他,而你本人却没有注意到?”凌非那人一向冷心冷性,成天板着张冰山脸,武艺高强,又是凌峰的贴身侍卫,凌峰异常器重,视为心腹中的心腹。这凌非不管是性格使然,还是恃宠生骄,除了在凌峰面前稍有恭敬外,对她这个少夫人,从来只是面子情儿,所以连她本人,从来不在凌非面前使少夫人架子。

    豆绿嘟着唇,恨声道:“我平日里都在少夫人身边,哪有机会去惹他?分明就是他没事找事。”豆绿有时候神经也粗,但在凌家这种大宅院里生存的人,再粗的神经,也会被磨得细细的。她蹙着眉头,小声地问徐璐,“会不会是借题发挥呀?少夫人?”

    “别胡说八道,凌非虽然性子冷漠了些,但一向还算守本份。你别在这儿胡乱猜测。”徐璐轻斥了豆绿,可心里也不禁蒙了层阴影。

    这凌非虽然态度冷漠了些,平时候还是满守规矩的,今日却与豆绿置气,显然是某个事件的导火索。

    那么,这件事的起因又是什么呢?

    徐璐赶紧吩咐墨香去外院打听,但并未打听出什么来,反而擒着委屈的脸儿对徐璐道:“奴婢去了爷的外书房,就在外头拉住了染墨,也就问了两句,染墨也没说个明白,就让凌侍卫长发现了,黑着脸走了出来,喝斥奴婢‘胆大包天,外书房重地,也敢在此逗留。’奴婢忍不住辩驳了几句,里头就响来爷的声音。”说到这里,墨香脸色已有惊惶之色,“爷没有出现,但声音却从里头传出来,说是少夫人把奴婢宠坏了,爷的外书房也敢胡乱打听。还警告奴婢,以后再敢打听外书房的事,立即杖毙。”

    墨香话说完,身子还在发抖,徐璐这才发现,她脸色煞白,双唇颤抖,显然是被吓坏了。也是,凌峰的威名确实不是盖的。有时候他发起怒来,徐璐都的心脏都会情不自禁地抖上几抖。

    安慰了墨香几句,让她下去后,徐璐也不自觉地陷入彷徨当中。

    不久后,徐璐不信邪地把朱小航叫了来,但往日被称为外院包打听的朱小航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机灵,一问三不知不说,徐璐多问了两句,就跪了下来,语带哭腔地说:“少夫人,不是小的不告诉给您,而是爷亲自吩咐了,不许小的们多嘴的。少夫人,爷是什么脾气您还不清楚么?那一向是说话算话的,小的可不想被活活打死呀。”

    徐璐无耐,挥退了朱小航,她现在总算明白了,凌峰在生她的气。

    可她却连自己错在哪儿都没能弄明白,怎不让她肝肠寸断?

    她只隐约知道,是在凌峰生日过后开始的,确切地说,是在她多喝了三杯黄酒后,酒后乱性,不对,应该是酒后发疯,说了一堆疯言乱语造成的。

    可是,她现在完全想不起,她除了抓打他外,还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豆绿睁着一双略带血丝的绿豆眼,“会不会是少夫人抓花了爷的脸,还是拿他当窑姐儿,所以爷生气了。”豆绿比划着当时凌峰脸上的抓痕有多深,有多长,有多吓人。

    徐璐默了下,“记得第一次与他发生冲突时,我可是盖了他一身的臭鸡毛,不也没拿我怎样?”

    以凌峰并不狭窄的心胸来算,如同豆绿所言,拿他当窑姐儿,当戏子,打他抓他,应该不足以使他生气。

    豆绿陷入了沉思,又说:“会不会是您私存私房钱,惹爷不高兴了?”

    徐璐苦着脸,“应该不至于。”去年凌家一年收入几十万两银子,这区区万把两银子,应该不会被他放眼里呀?

    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呢?

    豆绿再一次赌咒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了,因为当时您把爷抓伤后,生怕爷生气,就想给您喂解酒茶,爷不肯,还让我下去。之后您与爷说了什么,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徐璐叹口气,看来,应该是豆绿离开后她说了些让凌峰生气的话罢。

    当天晚上,徐璐很是贤慧地让厨房做了凌峰最爱吃的菜,吃了晚饭后,她亲自端了消食茶给他,他也喝得一干二净,而夜间,她主动把身子偎了过去,小手在他胸膛上游走。

    “别闹,睡觉吧。”男人掀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