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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打算“英勇就义”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平静。洛明眼前一亮,乐滋滋的接起电话:“喂?”

    “洛小明,我听说你请假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有点失真, 隐约可以听见背景的吆喝声。

    “嗯,怎么了双鹤哥?”洛明看了一眼张冬客, 他并没有对这个做出什么表示,事实上——他一直低着头就没敢看他。

    依旧不太懂这有什么关系的洛明嗯嗯啊啊的胡乱应付着付双鹤。直到他说了一句:“我现在在你家门口。”

    “嗯?双鹤哥我好像幻听了你要不要再说一遍?”洛明有些难以置信,他抬头看看老实待在原地,平静的等待洛明接完电话的张冬客, 莫名产生了一种被捉♂奸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洛明深沉的想着,最后还是老实的爬了起来准备去开门。

    付双鹤这种人,不会打无准备的仗,要不是调查过他在家里,这人肯定不会直接跑到门口才告诉你他来了的。

    “怎么了?”张冬客有些愣神,他微微侧过头,就是不肯直视洛明。

    “啊有熟人上门。”洛明有些苦恼,但是他可不想再请一次假了,太麻烦,“等我把他打发走我们再继续?”

    “行。”意外的好说话。

    洛明挑眉,慢悠悠的走到客厅,顺手撸了一把玩的开心的小怂丸之后才打开门。

    付双鹤是听到洛明请假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他知道凭着洛明的敬业程度,他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原因。直到一口气开车到小区门口,他才恍然想起他没给洛明打电话。

    于是他就顺便问了一下他到底在不在家,电话那头的洛明应了好几声,他才停车,在门卫大爷熟悉的招呼声中来到洛明所在的门口。

    来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想来关心一下洛明,如果他没事他就立刻走人。谁知道……

    付双鹤双手一紧,一股恼人的暗火在心里悄然生出。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宽松的棉质睡衣,是系绳的那种。但是他系绳又没有好好系上,只是草草的打了一个蝴蝶结,一旦做出大幅度的动作就可以隐约看到精致的锁骨,半遮半掩让人心神荡漾。栗色的头发还没有干,湿漉漉的发梢还向下滴着水,水珠就顺着脸颊向下滑,隐入领口消失不见。蜂蜜般的双眸中带着水光,脸颊泛红,显然是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他懒洋洋的靠在门边,举止随性自然,透露出对来客的信任:“哟双鹤哥,来干嘛?”

    “咳,听说你请假了。”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嗓音有些沙哑的付双鹤咳嗽了两声,用尽全身的自制力走向前,将洛明的领子理好,将蝴蝶结拆掉重新系上,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洛明站在原地,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意味不明的目光就落在付双鹤的身上,在他微红的耳朵上绕了两圈,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双鹤哥——”

    他拉长了语调,刻意压低的语调带着莫名的缠绵的意味。付双鹤顿了顿,罕见的流露出无措的模样,他后退两步,目光落在一旁的小怂丸身上:“我顺路。”

    并不讷于言,却每每在洛明面前恼恨自己的笨拙。付双鹤垂下双眸,神色带着在洛明面前一贯的温柔:“好好休息。”

    “当然。”洛明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拍了拍付双鹤的肩,“下次,我们再好好聊聊。”

    付双鹤含笑点头,表情异常柔和。

    “喵~~”一旁的小怂丸发出的叫声与往常截然不同,柔软的仿佛在撒娇一般。这明显不太符合小怂丸这只喵的人设。

    “它吃了什么?”本就不太想走的付双鹤干脆借此走了进来,弯下腰熟练的抚摸它,从这有些异常的状态中似乎看出了什么。

    “嗯?大概……”洛明回忆了半天,除却平时吃的东西的之外它似乎什么都没吃……吃啊?洛小明恍然大悟!

    “它大概把猫薄荷给吃下去了?”本来只是丢给它玩的来着。

    “你哪儿来的猫薄荷。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付双鹤失笑,突然眉头一拧,“什么声音!”

    难不成是小偷?

    生怕洛明有危险的付双鹤一个健步冲到洛明房门口,在洛明尚未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便撞开了房门摆出防御的姿势,然后和某个人四目相对。

    站在门口非常警惕的付双鹤:……

    坐在床边姿势暧昧的张冬客:……

    付双鹤≈张冬客:总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房间内一瞬间安静的只能听到小怂丸愉悦的叫声。脸皮厚如洛明,都有了一瞬间的尴尬。

    在某种诡秘的连自己都不太弄的清楚的心思之下,他其实不太愿意让付双鹤看到他房间有其他人的,但是他又实在是想要弄清楚顾客的想法,比想要亲亲一百只小怂丸还要想知道!

    到底是成熟的社会人士,各怀心思还曾经有过一番密切谈话的两人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

    付双鹤难得的有些混乱,比他看到洛明房间里有一个姿态暧昧的男人更加难以接受的是洛明为此想要打法他走。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接受洛明恋爱,能够隐忍一辈子,让那种见不得光的心思一辈子都藏在心底,供晚年的时候默默拿出来品味,带入坟墓之中。

    但是……他内心苦笑,说出来的话也少见的带上了些许刻薄和讽刺的意味,任由在体内到处冲撞找不到路的情绪借由对话发泄出来:“张总贵人事忙,怎么出现在小明这里?”

    “洛明要我过来的。”张冬客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嘴角一勾含糊其辞,示意付双鹤看他手中的牛奶,“他睡不着,我来哄他睡觉。”

    事实是这样没错,但是语言听上去就是这么的神奇。要怎么亲昵的关系才能够让一个人在睡不着的情况下直接打电话让对方过来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