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宋天翎抿嘴笑了笑，看到戴程君从里面走出来——确实挺帅的，像个徒有其表的禽兽。
“笑什么呢你，贼兮兮的。”
“哟，普通话水平突飞猛进啊，现在你说你是在加拿大长大的，这几年才回国，谁信啊，而且你现在这形象，又可以去骗骗纯情少女了。”
戴程君系安全带的时候抽空白了他一眼，然后把座位放躺了一些，舒舒服服的闭目养神，慢悠悠地说：“呵，也不知道是谁已经把人家小朋友吃干抹净了。”
宋天翎还是笑，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吃干抹净这几个字也太没文化了，他反驳说：
“你都二十六七的人了，矜持一点，别动不动就吃干抹净的，我这叫‘攻略’，什么吃干抹净，乱七八糟的。”
戴程君坐起来看他，道：“你吃错什么药了宋老师？”
“闭嘴吧你。”
快十月，学校里桂花都谢得差不多了，空气里只隐隐还有些香味残留。秋高气爽的，天气好得不得了。
两人吵吵闹闹的进了学校，宋天翎把车停好，带着戴程君去参观校园。周末陆陆续续有学生返校，两人到得早，人还不算多。
宋天翎和戴程君并肩在校园里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昨天说什么事情没处理好？”宋天翎想起来，便随口问了一句，又说：“哪方面的事？”印象中戴程君虽然聒噪，但却是个手段利落的人，做事干干净净，绝不拖泥带水，要他说有点事情没处理好，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戴程君伸了个懒腰，把手插在裤兜里，道：“咱们家有个制药公司，你有印象吧？”
“你是不是在讽刺我？那我能不知道吗？”
戴程君又点了点头，大方承认，继续说：“最近在搞研发。原来外公的一群学生，十年了终于把那药研制出来了，可以有效的，只是说有效啊，有效的控制癌细胞的扩散。”
宋天翎想了想，说：“这不算新鲜吧？这不是早就有了吗？”
戴程君朝他摆摆手：“你们搞医学的我不太懂，反正那个药，比现在临床使用的药剂效果好很多，至于到底特别在哪儿，我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个好东西，我们已经通过临床实验了，准备今年内大规模投入生产。”
“那挺好的啊，这有什么问题？”
“这药它有个，算是原材料？反正差不多就这意思，得从东南亚进口，不算贵，外婆的意思是在不影响药效、安全性以及合作方的利益的情况下，尽量控制成本，让每个癌症患者都吃得起。”
想到这儿戴程君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嗓子有些哑，说：“问题就出在，这特么台湾有个傻逼公司也要收购这东西，为了尽快投入生产，我收购价高了那么一点点，供货方当然是供给我们，就为这事儿，没完没了的从中作梗，我已经和越南神秘的相关部门磨叽一个多月了，最近吧——”
宋天翎从自动售货机买了瓶水，拧开了递给戴程君，说：“你继续，最近怎么了？”
“最近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知道我手底下那些场子，挨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