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侧端坐的群臣,多半已经揣摩出了其中的意味,皆将暗暗惊诧的目光投向施琅,
端坐在马尔汗身边的朱赫塔娜,若不是被马尔汗强按住,恐怕早开口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咱们怀儿对这个施琅有意不成,”
朱赫塔娜说话时,愤愤然瞠着一对美目,搁着远远地狠狠瞪着裕妃,
马尔汗无奈,小声安抚道:“你急什么,沒看出來裕妃这是明摆着吃醋呢,
咱家格格在万岁爷中里的位置,阖宫谁不知道,凭她一张嘴说说,只要万岁爷心思不变,谁说都沒用,”
被马尔汗这么稍加安抚,朱赫塔娜的情绪才渐渐安稳,又想起康熙御笔亲书的那句情深意切之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朱赫塔娜红唇微挑:“哼,千古君王,哪儿再能寻出一位如此情深的,她裕妃就算酸成醋坛子,咱们怀儿还是照样受宠,”
话落,朱赫塔娜勾唇一笑,将目光移向前端,
此时,的琴台已经摆在了殿中央,绕梁琴已放在了精致的水楠琴架上,
一切安置稳妥,最后,才见一袭淡紫色裙衫的怀袖,莲步轻盈,向着殿中央的琴架款款行去,
一路行來,众臣皆悄声为之感叹,
坐在常宁身边的沈鸿飞更是连筷子上夹的水晶丸子都掉了,若不是常宁碰了下他的手臂,怕是连下巴都要掉了,
“当日明月公主大婚时候,我就瞧着她端坐于白马之上,风姿绰绰,今日一席柔美华服,真如瑶池青莲,美的不可方物,”
常宁听沈鸿飞低声感叹,笑嘻嘻道:“你小子,看看就算了,她可是旁人连想都不能想的哟,”
沈鸿飞闻言,顿时红了脸,低下头嘟囔:“王爷这话说的,这个微沉自然知晓,”
常宁看了眼沈鸿飞,只笑了笑未再开口,
施琅所为久经沙场的铁血硬汉,此时见了怀袖,也不禁微微怔了怔,
而此时,在另一处宴桌旁,却有一对炙热的眸子,直直凝注着大殿中央的人儿,
怀袖向众人略施一礼,款款落了座,轻调弦音,还未开始弹奏,却见殿外匆忙跑來一个御前侍卫,手中还捧着一只精致的虎头金牌,
只见那名御前侍卫疾步行至康熙的金龙宴桌前,跪地将令牌向上一奉,
怀袖虽不明所以,但眼见康熙全情皆关注于令牌之上,便静静候着,
李德全将黄金令牌接过來,捧到康熙面前,康熙一看令牌,面色微惊,即刻问道:“老将军现在何处,”
侍卫道:“就在午门外,递了黄金腰牌请令觐见,”
康熙即刻道:“传朕口语,即刻传将军进殿,”
御前侍卫闻言,捧着令牌小跑着去了,
康熙抬眸,见怀袖仍坐在琴架前等待,含笑温和道:“怀儿继续演奏便是,”
康熙的这一句“怀儿”唤的自然亲昵,却硬生生刺痛了裕妃的心尖子,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微微颤抖,阴狠眸光更是向旁侧的两人撇过去,
怀袖,施琅,今日我兄吴启因你们而失功未还,本宫定要你们清偿这笔债,
而端坐于下方的朱赫塔娜却微蹙绣眉,低声对马尔汗道:“我瞧方才那块黄金虎面令,怎觉着极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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