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半推半就 > 21-25
,自个挤在她双腿间,居高临下地瞅着她,那目光是一瞬不瞬,“怎么总是把我忽略了?真叫人不高兴呢。”

    叶茂就那么看着,他不出声,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夹在指间,火光微弱,薄弱的烟雾从他鼻间涌出,将他脸上表情都微微笼罩,“饶她一回。”

    到底是首长,做事干脆,看不过她被叶则那么折腾。

    “你就由着她,由着她乱事。”叶则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态势,身下被她吸得极紧,那里的肉都跟着涌过来,让故意不动的他都忍不住,明明动起来比较困难,他还是想一下下地捣到她的心上,最好叫她长点记性,“要不是她坏事,卫嗔何置于跳楼了?”

    这话才正道理,叶茂也知道是这样子,这话他从来都不说,不就为了她,没想叫她难受,被叶则这么一说开,他眉头皱得死紧,天大的事儿到他这里,都是眉头都不皱一下,这是首长同志的风范。

    可干系到她,叶茂也忍不住头疼,瞪着叶则,手指一掐,将只吸过一口的烟给掐灭,就两三步,揪住叶则的双肩,将人一把拉开。

    叶则到没有反抗,任由他拉开,血红的眼睛盯着她那里,嫩肉儿微微张开,他一出来,还能见到被他翻开来的两片粉肉,她呆呆地瘫在那里,跟个木头人一样,谁都没看,甚至都好像不在乎叶则有没有离开她体内。

    要不是她坏事,卫嗔何至于跳楼?

    这话钻入她的耳朵,把她的四肢都禁住了,潮红的脸蛋瞬间转成了白色,不正常的白,还带着青,两眼愣愣地瞅着天花板,仿佛天花板那里能掉下什么东西来,“不、不对,是你们害他,是你们害他——”

    她突然间回了神,小小的脸蛋都是恨意,盯着面前的两兄弟,叶则的裤子都没往上拉,叶茂至少还衣衫整齐,两兄弟的架式很明显,一个至少想护着她,一个最见不得她惦别人,把事实都给说穿了,好叫她别真成了缩头乌龟,躲在她自个的世界里头,都不看见别人了——

    那恨意,最叫人入不得眼,叶茂最心疼,满脸的柔情,都说“铁汉柔情”,真真的在他身上出现,他挡着叶则,不肯让人再上前,“你少说一句成不成,你想叫她受不住?受不住你就高兴了?”

    “我高兴什么了?”叶则哼道,盯着冲他一眼恨意的小脸,愈发觉得这恨意太刺眼,简直是往他心窝子疼,他跟她好了多久了,都比不上那么个人,到现在还惦记着人,那人都活生生地要刻在她xiōng口,“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对她好,她以为是害她——”他把拉链拉上,肿胀的物事还没有消退,让他碰拉链的时候都有点困难,就算是拉好拉链,那里都顶起一块儿。

    “就是你们害他——”被他这么一说,陈碧到是来劲儿了,她不管不顾地从桌上跳下来,也不管褪到膝间的打底裤,跳下来时差点叫打底裤绊倒,也幸得她双手还晓得抓住桌沿,没叫她太难看。

    她哆嗦着两手儿将打底裤往上拉,自己那里不敢看一眼,一拉上,腿一并拢,湿湿粘粘的滋味,真不好受,她最好想找个地方冲个澡,心里又不肯甘心,隔着叶茂对叶则喊话,喊话时,她还不忘把自个儿的羽绒服拉得紧紧的。

    乌溜溜的眼睛,真像要吞人一样,叶则不怒反笑,“行行,就我害的他,我***就盯着他,非得看出他犯错不可,就盯着他一个人了!我就***有那种闲心!”

    这纯粹就是气话,咱最毒的人,也叫她的话逼得失了理智乱吼,他是真给气着了,自打出生以来,还没对哪个人这么宠过,偏生被宠的人,平时瞅着还行,最多是不长记性,现在到是生生地剜他的心。

    叶茂就在中间,前面是他兄弟,后面是他的心尖尖,便是他,也觉得他家小四儿的话那是过分了,都能让叶则气成这样子,也算是本事见长了,“吼什么吼,你想吓着她?”他轻描淡写一句,回头看着几乎是扛着脖子的人儿,“你觉得是我害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压着舌头,问向她,神情严肃,跟在党旗下宣誓一般慎重。

    都说她是个缩头乌龟,跟叶则还能扛着脖子喊话,被叶茂这么一问,她的胆子跟被猫吃了般,瞬间都缩了回去,扭捏地低下头,两手讪讪地垂在身前,“没、没……”

    她否认了!

    她否认了!

    这态度,真叫人恨得牙痒痒,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低着头,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东西,就是不肯抬起头,心里惴慌慌的。

    她一向惯爱为自己解脱,把事儿全推到叶则身上,猛地一抬头,“你干嘛呀,我耳朵都叫你吼聋了,你想叫我听不见呀?”

    狡猾,滑不溜湫都不沾手,她不止是缩头乌龟,还擅长把事推给别人,真叫人又气又恼又好笑,瞧她那个无辜样,仿佛真是叶则惹了他,而不是她态度不对。

    “我***就是贱,贱得都没边了——”叶则瞪他,见她脖子一缩,躲在叶茂身后,心头更是怒火起,索性将门边堵着的凳子拉开,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到是小四儿跟刚醒一样,瞅着大开的门,“他生气了?”

    这么一问,到首长的心都凉了半截子,都说她没心没肺,也就是那么一说,现在还真是有这么个感觉了,叶则那性子就是气极了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他走出去便是怕脾气控制不住,她到是好,人走了,跟个没事人一样问。

    “九里山,你自己去,我没空。”

    冷冰冰的声音,还是她头一次,免不了诧异地盯着叶茂。

    作者有话要说:入v,三更——

    俺真是不能再吃生的了——

    但是真很好吃——

    ☆、024

    她有点不太相信,耳朵怎么能听见叶茂冷冰冰的声音,一下子,心都慌了,手试图抓住他,他却是弯下腰,将被他扫到地面的东西都捡起来,动作不快不慢,端的是一种大气,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的大气,把她抛在后头,没理会她。

    “你也生气了?”陈碧本质上跟程咬金的三招半差不多,都说程咬金前面三招半厉害,要是三招半还不能制住人,他就跑了找救兵,这是他的活命绝技,她也差不离,冲叶则喊了,她的心还悬在那里,现在是真知道叶则生气了,她害怕呀,“你真生气了?”

    她不止问,还能连着问两次,非得让他说他不生气的话来。

    “我生什么气?”叶茂把东西都放在桌面放好,还抽出纸巾,将桌面的一点暧昧湿意都擦得干干净净,不咸不淡地回她话,一点热切都没有,跟死水一样,“你说我能生你什么气?”

    他问得直接,还是问她自己,别弄不清他为什么生气,就敢这么问他。

    “我怎么知道你生什么气。”她恼了,乌溜溜的眼儿一瞪,两手将羽绒服的拉链往上扯,将自己抱的严严实实,隔着毛衣,她到是不好弄内衣扣子,任由内衣在那里晃晃荡荡,里头空荡荡的叫她皱起眉头,不明白叶茂今天是怎么了,“我自己去,又不是找不着地方——”

    她嘴里嘟囔着,声音很轻,没敢真说的太重。

    可是——

    叶茂没让她走,两三步就挡在她身前,瞳孔微缩,那目光带了点审视,或者说是失望也好,“你真不知道叶则为什么生气,我又为什么生气?”他说到这里,见她躲开视线,忍不住扣住她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还是不敢想我们为什么生气?”

    他的手劲不是一般大,是大得都让她疼了,她说不明白,还真是让他说对了,一语中地,她是真不敢想,习惯了不面对,习惯了躲避,但凡有个事头开始,她说上两句就开始逃避,把事情当作没有发生过。

    的确是个不太好的习惯,首长同志是个严厉的,以前是宠她,什么事都由着她,她要去别的城市一个人自在,也让她去了,省得她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没想到他这一片心意到让她逃避的性子愈发厉害了。

    “我、我不知道——”她倔强,甚至都有点固执。

    可谁都知道她的倔强也就三招半的时间,固执都是有时间点的,坚持不了多久,除非得到肯定,没有肯定,这些都是一下子就收回去的。

    叶茂微笑,叫人看上去渗得慌,严肃的脸呀,透着个微微的笑意,要是让那些“忠臣们”看到了个个得头皮发麻,“你不知道,还要惦记着卫嗔做什么,怎么不都忘了?是不是看到方同治,就把卫嗔给想起来了?是不是没有方同治,你都记不起卫嗔了吧?”

    一连串的问号,问得她几乎惨白了脸,真是叫叶茂简简单单的问到心上了,他那就那么问,问得明明白白,让她几乎站不住,本来双腿就叫他们弄得力气全无,现在更是因为他一问,让她都快垮了下去。

    “没、没有——”她试着回答,话到嘴边,说得吞吞吐吐,没能吐出完整的话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面前熟悉的脸跟个陌生人一样,叫她心惊,叫她害怕,她想往后退,后背抵着门上,退无可退,“我没有,我没有,我一直记着,一直记着——”

    她重复着话,喃喃地念着,似乎多念一次,事情就成了真的,但是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白的找不到一丝血色——

    “是不是没有想过,一次都没有?”叶茂轻易地就抓住她的要害,比起叶则的暴走离开,他有手段的多,伸手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下滑,“小四儿,你说说,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起过?”

    一声“小四儿”,明明最亲密的叫法,却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被什么附住一般,她真个是怕了,不止是怕了,她甚至都心虚了,都说她固执,其实固执有时限,让他一逼问,时限就迅速到头了。

    她顶不住,表面的固执瞬间被戳破,跟气球一样,瘪了——“你就不能别说破嘛——”说不过,她就耍赖,双手抱住他腰,“哥,别生我的气行不行?”

    顶不过就服软,她就这样子,真让叶茂好气又好笑,到底是疼她的,哪里还不能心软,但是她这个性子,得给她点教训,要不然,还不得飞天上去,自个儿精心护着的人,可不能飞走了,他不许。

    “自个房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首长同志下了命令,没给她多少好脸色,甚至是绷着脸,就为她个教训,“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么伤老三的心,你也得吼得出口来?嗯——”

    叶则排老三,中间还有个叶承,别听名字很男人,其实是个女的,叶家六兄弟下面也就是三个孩子,主要是活着的兄弟不多,就是叶承他老爸早年也都是抗洪救灾没了的。

    “他吓我。”她还是那个态度,不肯认错儿,到是指着叶则的错儿。

    无赖样儿,让叶茂真是拿她没办法,无奈地点向她光洁的额头,到底是长叹了一声,“回房去,别跟方同治见面,一次也不行。”见她点点头,他再接着说道,“回去吧,这里还有事。”

    她真是听话了,回房去了。

    一出书房门,她惊见着门口站着的“忠臣们”,个个的都站得笔挺,她出来那会还试着弯腰,腰够酸的,一见那架式,她完全是下意识地挺起腰肢,走得一板一眼,别看她有时候就是个浑不愣的,走起路来还真有那么几分范儿。

    她从小在叶家,受军人那么点影响也是有的,真的,这事儿是真的,别看她成了拖油瓶,叶老爷子才不肯让她进放叶家大门儿。

    其实,她小时候在叶家里住过好几年,这事儿是真,那时候秦女士与她爸陈先生(她现在就叫陈先生)离婚,她离家出走,结果,谁没找她,一个不肯离婚,不叫小三登门;一个忙着转移财产,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她离家出走了,等发现她没在时,都一个星期了。

    也是她运气好,偏就让叶茂捡着了,还捡回家了——被捡回家的人还有叶苍泽。

    后来的事嘛,也狗血得很,秦女士终于找到她,当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她与叶家无亲无故,人家总要把人送回去,结果叶老六送的人,跟秦女士就相看对眼了,中间插一句,当时秦女士还没离成婚。

    这就是问题,没离成婚的人跟叶老六有了私情,陈先生拿着这事儿要挟,挺有钱的人就拿了个百万来钱打发了秦女士,叶老爷子那是什么人,自然不待见秦女士,连带着对陈碧都没了好感,让秦女士入门,已经算是好的了。

    陈碧的脑袋从来不想事,那是浪费细胞,从前面出来,她就往后头走,不是走了,是跑了,猫着腰跑,路上难得动起脑子来,一想刚才那对话,就心虚得紧,没回答不代表不心虚,她手心里全是汗。

    “跑什么呢,见鬼了?小姑姑?”

    这人的声音真不让她待见,一个侧头,叶苍泽就不远处站着,瞅着有点悠闲,大冷的天,就穿着件单薄的衬衣,袖子还挽到肘间,一手插在裤袋里,远远地还能瞅见他肘间肌肉的鼓起,相当有分量。

    她挺讨厌这么称呼,但凡能有个礼尚往来,她都不拒绝,现实是别人来了,她挡不住,她礼过去了次,人家非得不乐意,就像叶苍泽这个人,嘴上到叫她“小姑姑”,不让她喊他“大侄子”。

    妥妥的让他占了便宜去,她是这么想的,被叶则逼问,被叶茂追问外加命令,她索性一仰下巴,那眼睛就那么斜斜地扫过叶苍泽,眼皮子都能把视线都给挡了,打个轻蔑的姿态,“你见鬼了,你全家都见鬼了!”

    话一完,她就跑,跑得个没影子,让叶苍泽一时愣在那里,还真没反应过来,也不是他反应太慢,而她平时真是“性子好”,重话都没听过,现在突然这么一出,让他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全家见鬼了?

    鬼是谁?

    叶苍泽不由望向前边的独一份房,除了首长同志就没有别人,谁都知道这位首长到如今都没有结过婚,他又是何其精明的人,哪里能不知道首长同志与陈碧那点腻歪事,眼睛微眯,他到真是觉得刚才她那副傲娇的小样儿想让他好好地啃一啃。

    陈碧气呼呼地回到房里,那边还是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秦女士午饭都没回来吃,叶老六更没有回来,叶则嘛,她没去想,脑袋将人给忽略了,心里到是解气呢,哼——

    她脑袋就想着一回事,心虚归心虚,事儿还是叶则闹的,要不是他放饵说带她去看卫嗔,她也不至于头脑想挖坟掘墓,怕有事儿还想叫首长陪她去——结果事没成,她到喂养了两头狼,喂了就喂了,最后让丢大发的人了,两个人都生气了。

    叫她诧异的是房里多了台电脑,不是笔记本电脑,是台式的,她一向认为游戏就得台式电脑。

    房里居然有电脑?

    早上还是没有的,现在怎么就有了电脑?

    电脑上还沾着张便利条,她扯起来一看,那字体分明就是叶苍泽,那是窝心的举动呀,让她差点都激动地跑到叶苍泽面前,把自己刚才说的话都收回来。

    好两天没玩游戏了,她闷得慌,赶紧开电脑,游戏文件大得很,在她那里得下好几个小时的安装文件,在这里,她就花了半小时,这网速给力的不止是一点点。

    她站在野外地图里,号还没有动,就让旁边开屠的家伙一招给秒了,还没等她有反应,那家伙就下线了,她亲眼看到系统消息里显示“xxxx”下线了,一口老血差点吐向电脑屏幕。

    一上线,家族里的人纷纷跟她打招呼,她过得好不惬意,等冲了澡之后就蹲在电脑刷fb,打boss,一天的时间过得挺快,让她都没有什么时间感,猛然手机响,一看上面是秦女士的手机号,她动手快了点,“妈?”

    “不然还能是谁?”秦女士没好气的回道,“出来,晚上我们娘俩在外面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有点虐——

    哈哈,谁让俺吃坏肚子受折磨了,让他们也跟着虐吧——

    哈哈我是个坏人——

    ☆、025

    说到吃饭,与秦女士吃饭,就两个人一起吃饭,真的很久没有一起了。

    即使秦女士不在面前,陈碧还是点点头,对着手机,注意了一下时间,确实差不多点了,深呼出一口气,“在哪里吃饭?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回音壁,我订了位子,你到那里先等一下,我晚点过来。”

    秦女士话一说完,就掐断通话,让陈碧的话堵在嘴里没说出来,不由悻悻然地将手机放在一边,再看看游戏界面,再没有迟疑地关了电脑。

    回音壁,此回音壁,非回音壁,是吃饭的地儿,取了个回音壁的名头,讨个吉利,讨个惹眼。

    陈碧收拾过自己之后,就赶到回音壁,到那里一报秦女士的名头,那边经理就领着她往包厢里走,她也不矫情,跟在后边走得目不斜视,挺xiōng、收腹,姿态极好,猫步是没有。

    还真跟秦女士说的一样,就她一个人,秦女士真的是晚点到,她等了半小时都没见人来,索性打了个电话去催催,结果秦女士非常抱歉,说叫事给扯住了,来不了。

    拿着手机,陈碧挺失落,陈先生那边,她一直没见面,就跟秦女士还能时不时地见上一面,好不容易两个人要一起吃饭,结果人没来,她真是有点难受劲儿。

    她落寞了,认为自个儿给抛弃了,她妈秦女士再嫁那会都没有什么被抛弃的感觉,那会儿她还是亲自送秦女士上迎亲的轿车,现在到好,都这把年纪了,她到是落寞了,这情绪真矫情——

    她不由埋汰自己,扯扯唇瓣儿,她索性走出包厢,刚一出门,她的脚步微僵在原地,也就那么一会儿,她退得快,赶紧把包厢门关上,后背更是贴着门,心跳如擂鼓般,她却是大气都不敢出。

    方、方同治在外边走过,似乎也在这里吃饭?

    她的心呀跳呀跳的,都快跳上嗓子眼,她想呀,再跳下去,也许真会把心跳出嗓子眼,隔着一个门,里头是她,外头是方同治,离得那么近,离得又好像那么远。

    方同治是来吃饭,与他同行的都是身着军装,大约有七八个人,都是一身军装,从走道间经过,那气度真是令人叫绝,尤其是军装的人,都看得两眼冒花了,但不敢冒冒然凑近去看——

    解放军叔叔又不是叫人看大戏的,咱们得给解放军叔叔保持着赤诚的心,保家卫国的好勇士,谁都不敢轻易亵渎。

    终是忍不住,她悄悄地拉开一点点门缝儿,想看看方同治,就一眼也能叫她满足的了,没有——什么也没有,她没看到人,是不是走过去了?她脑袋里这么想,难得放开胆子再把门拉开点,大大地探出半个身子来——

    前面几个军人往前走,都没有回头,她看看那些个背影,没一个是眼度熟的,让她心里头的失落感更多,先是秦女士,再来个方同治,她的失落感都可以无限制的放大了,忽然间自怨自艾起来,谁都抛下她,谁都没把她当回事——

    听听,就她这个想法,要是首长同志听见了,指定要说她是个小没良心的;要是叶则准是yīn毒手段,整的叫她哭爹喊娘,那家伙软的能来,硬的也能来;叶苍泽嘛肯定还得挤兑她一回——

    谁没把她当回事了?

    谁都没把她不当回事!

    她就要钻牛角尖,跟个角色扮演一样,活得颠三倒四,没个正型。

    她想了想,眼泪不争气,这都今天掉第二回了,她真没收住,整一个沉在自个儿的情绪里,跟魔怔了一个样。

    “小四——”

    冷不丁的声音,就在她耳边,明明语调不怎么显,听在她耳里就成了天仙调,那一个婉转的叫人心软,那一个多情的叫人心伤,她仿若成他指尖的宝贝一般。

    她一侧头,一个yīn影压过来,微张的嘴唇儿就叫人含住了,温热湿润,带着多年不见的气息,冲着她压过来,让她的心都跟着漏跳了好两拍,唇瓣被抵开,滑溜溜的舌头肆无忌惮地钻了进来。

    钻还是小的玩意儿,这一进,舌头完全钻入,挑弄她的唇,更是狠狠地吸吮,就像要把她嘴里的空气全都吸干了,腰间一紧,手臂圈在她腰间,她整个人被迫使往后退,退入包厢里。

    她瞪大眼,瞪着吻她的男人,面前的这张脸,她想说化成灰那也太恐怖了点,至少她深信这个男人就算是毁了整张脸,她还能认得出来,要是化成灰,她用不着这个比喻,真是认不出来。

    他的吻法很□,吻得很深,更是像学着那什么进出动作的一下一下在她嘴里进出,灼热的气息,都喷在她脸上,让她脸上的毛孔都跟着惬意起来,那占有的眼神更让她心软,软得不可收拾。

    他眼神充满柔情,都要溢出来,缓缓地自她唇间充满留恋的撤开,“我想你了,小四——”这声音跟大提琴的音质都几乎一样了,能沉到人的心底里,叫人的心瞬间满了。

    她经不起,被放开的嘴唇微肿,甚至都有点刺疼,她没敢舔自个儿唇瓣,生怕他又吻上来,大力地呼吸好几下,总算是觉得还好受些,脸颊微红,眼神里头多了点羞怯,乌溜溜的眼睛就瞅着他,两手下意识地攀上他的领子,“我也想你了——”

    这是真话儿,她难得说真话儿,当着方同治,她就敢说真话,方同治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错误,她那份心,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即使她的固执就三分钟热度,惟独这个,她一直就是固执双份。

    方同治还想着她从机场逃走那一幕,当然,他没自作聪明地认为她是来给他接机,聪明是一回事,自作聪明就是另外一回事,叶老爷子没了,她会来,就算她不来,秦女士也会让她来,他打的主意好。

    她的真话儿抵千金,就算是首长同志那边也没见得能听她说“我也想你了”这话,那是不同的,那是独一份,她是首长同志的独一份,那么方同治就是她心头的独一份——就这么简单!

    可她总怯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双手放开他,试着想掰开他的手,“我们不能这样子。”是的,他们不能这样子,中间还隔着个卫嗔呢,两个字的名儿往她脑袋里钻,让她都没能压下去,字越来越大,几乎将她的脑袋全部挡住,让她看不到别的了。

    “你没吃饭吧?”方同治没直接回答她,到是知道她的软肋,把话题扯开,一手按住她的肚子,“跟我一起吃饭吧,就吃饭,回头我让这里的司机送你回去,不用与我关系的车儿?”

    他真了解她,一句话就把她脆弱的心理防线给破坏的彻底,麻痹大意了起来,心里还跟着给自己开脱,吃饭,就是吃吃饭,没别的。

    她用力地点点头,没有犹豫,就跟着方同治一起换了包厢。

    齐刷刷的人民解放军,让她看得眼花,幸好吃饭时他们都摘了军帽,让她还能认得出人来,把一张张脸都记住了,叫错人名那是难为情的事。

    他们几个不是没见过陈碧,都是见过的,在方同治身边跟着见过,没像今天这样子一起吃饭,七八个大男人,中间挤了个女的,还是方同治的女人,方同治那是谁,妥妥的太子爷呀——

    谁也都看得见太子爷对人的宠,那真叫宠,样样都替她考虑了,只差没亲自替咬到嘴里嚼烂了再送到她嘴里头,把他们几个人惊得那叫**皮疙瘩满身爬。

    陈碧向来少根筋,好不容易一起吃个饭,她容易嘛,不容易,于是乎,她都由着他,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都让他来,她乖乖的,就听话,一顿饭吃下来,她到是吃饱了,人家太子爷还真没有吃多少。

    他还给她喝酒,倒了支年份不错的红酒,把酒杯递到她唇边,让她喝,她也喝,就是闻着那酒味儿眉头略略皱——跟着一喝了个精光,那喝酒的姿态真叫一个潇洒的,叫几个大老爷们都惊了——

    可不——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脸红儿红扑扑,也放开手脚,不是对着酒杯喝,而是自个儿从太子爷手里拿出酒瓶子,一张嘴,对着酒瓶子口,就见她喉咙里动了几下子,一瓶酒就没了——

    这豪气——

    叫几个大老爷们都开了眼界,那是红酒,喝着甜滋滋,后劲那足的——

    谁曾想,下一秒,她就倒了,倒在太子爷身上,不醒人事了——

    “你们吃着,我走了——”

    太子爷就说几个字,就把人抱走了,整一个公主抱。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放上——

    困死我了,从昨晚一直码到凌晨——

    啊啊,亲爱的童鞋们,请赐给我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