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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6

    “近在眼前,远在天涯”,八个字突然就闪入陈碧的脑袋,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诗意的一天,结果她今天突然诗意了,都有点为赋新词强作愁的感觉,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是要跑还是不跑?

    还没等她纠结出结果来,叶苍泽已经搂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看过张放了,我是不是动手太轻了?”

    她动弹不得,满鼻眼都是叶苍泽,属于他的气息那叫一个强的,强得叫她都想跑,像是给禁锢住一般,她那点力气与他相比,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整一个不得脱身,“你断了他两肋骨?”

    脸都让他挤在xiōng前,差点连半丝空隙都找不着,就是讲句话,都让她困难重重,挤出去的声音全让他xiōng膛给挡回来,鼻息间全是自己呼出的气儿,熏得她都快嫌热,头一次觉得外边居然还不怎么冷。

    肯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她默然了,两手垂在身侧,脑袋使劲地挣出他的xiōng膛,被他用手一按,又徒然无功地倒回去,被按得服服帖帖,心里一片懊恼。

    “心疼了?”叶苍泽瞅她那样子,不由得加上句,还一手抬起她的脸,仔细地盯着她的脸,不肯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嫌我打重了?”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压力瞬间节节递升,一下子窜升到最高处,嘴上到还知道轻重,知道这话不能认,再说他都从哪里看出来她是嫌他打重了?这不是随便往她身上泼水的嘛?

    “没、没的事。”她否认,当然不能承认,不对,分明就没有的事,不会承认,不能与不会那是相差多了去,她在心里改口,眼角的余光试图瞄向那停在不远处的车子,那目光一滞的,车子没了影子,顿时,她脑袋里都空白一片了。

    车、车?她几乎要踮起脚尖,两眼都快茫然了,顿时都觉得天昏地暗了,自怨的想法一下子就涌上心来,感觉天地间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要平时,她都会觉得这想法叫人都蛋疼,现在到是真真切切能地表现她的苦逼了,事多,一早起来咋就事这么多?都叫她快没了方寸,两手重重地欲要推开叶苍泽,却叫叶苍泽抱得更紧。

    大街上的,男男女女搂在一块儿,这都是常见的事,人爱现恩爱,路人到是无话可说,只要不过分,也不会有什么,最多叫路人多看两眼罢了,现在这男的搂住女的,那女的分明还想挣扎,都让人脑补了——

    莫非两人闹脾气了,男人在劝哄女人,女人不领情?

    “我还以为你心疼了呢,大清早地就跑去见人。”张放给张磊换了医院,他是知道的事,原想着今天去看一下,看那家伙是不是够疼,没想到在医院门口就见到她,自然是一路过来,见她行动都有些诡异,明明离叶家都很近,又不是想回家的模样,“怎么了,都急成这样子,要去见哪个相好的?”

    他问得可犀利了,一语中地,把她的心事一下子戳了个正着,她向来承受力不太好,脸色顿时就白了,光白也就够了,还加上被风吹的青菜色,真有够难看的脸色,眼珠子转呀转的,一直没转得出什么靠谱的话。

    “我哪里有什么相好的。”她说的话真没有几分真实性,偏她说得真诚,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说谎成自然了,她没有半点心虚,一张嘴就是大话精,“不是说我妈叫我吃饭嘛,我回家吃饭去。”

    她索性拿他的话当借口,试图摆脱当前的窘境,最好一个人溜开,什么事都不理,跑得无影无踪才最好,想着跟方同治约好的事,她想哭的心都有了,她容易嘛,她容易嘛,怎么就一个一个的都跟她作对了!

    “就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叶苍泽那语气都没有什么平仄,一贯这样子,别人听多了真没觉得有什么,到是他用这样的语气说他在开玩笑,到是让人吓一跳,他到不觉得自己有吓到人,大大方方地将人塞入车里,自己则绕到另一边上车,见她缓慢地反应过来想下车,他已经快一步地发动车子,不给他一点机会。

    他越说是开玩笑,越让她全身不自在,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被锁关在车里,手还紧紧抓住车门那里不肯松手,目光掠过自己的手表,都已经是十点半,到是想哭都是没泪了。

    “你就非得同我作对?”她咬咬牙,索性直起腰板,手也松开了,放在膝盖,十指都绞在一起,乌溜溜的眼睛顿时瞪大,怒气满眼,“叶苍泽,你干嘛非得在这里出现,你拦我的路,你知不知道?”

    叶苍泽难得笑了,严肃的脸露出一丝笑意,“怎么呢,还跟我发脾气了?”他确实是心情好,来得正是时候,把人挡了个正着,原先没这个念头,现在看她这个模样到是真确定了,“到底跟谁约了?叶则还是方同治?”

    “我约……”你妹呀——

    她刚想这么口无遮拦地把话咒过去,一对上他瞄过来的眼神,那眼神利得跟刀锋一样,叫她的话到舌尖都给狠狠地咽了回来,还马上改口,“约什么呀,你胡说什么。”她就死鸭子嘴硬,这时候还说谎。

    他也不戳破她,让她在那里说谎,腾出一只手按住她绞在一起的十指,难得表现出几分温情之态来,“既然没约,我今天约你能不能行?”不跟她废话太多,直接切入主题,这才算是男人本色,叽叽歪歪的什么最讨厌了。

    她能怎么说?一时间,她紧张万分,这一天的心都跳得太快,都是给吓的,迟早有一天她想她会得心脏病的,再这么给吓下去。

    “我困了,想回家睡觉。”索性耍赖。

    他抽回手,手心里瞬间失去那光滑的触感,有那么一种叫做失落感的东西涌上心头,他为人向来严肃,有一说一,没有的事,也从来不会说出口,原先觉得没有什么,昨晚跟叶则那么一对上,要说他心里没急,说出这话谁都不信。

    “我明天就走了,今天就当作陪我一天?”他得到好,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面孔上的那点笑意就收了起来,“不行吗?”

    这哪里问她意见,分明是定了结果,没容得她回拒。

    陈碧忍不住想吐槽,心里再难受不过,好端端的一个半天,怎么就过成这样子了,她于是迁怒了,“当然不行,你以为我是谁呀,你说陪就陪你?”她只差没拿双手去捶他,心里气得不行了,“你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你约了谁?”他眉头略皱,固执地问,“肯定不是叶则吧,是方同治吧,他们两个人今早一起走,方同治叫你跟他走了?”

    明知道他说中事实,她的小脸皱成一团,“他们有没有一起走,与我有什么关系。”她违心地说,不想去想其中的深意,到底是知道一点儿,点到即止,不肯再多想,“我就跟方同治一起,怎么了?”

    最后一句,她到是挺直xiōng膛,颇有点豁出去的情状,乌溜溜的眼睛都多了点气势,整一个挑衅的模样。

    叶苍泽将车转向右边,对她挑衅的态度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更没有什么情绪表露出来,反而还是那副镇定的态度,“是没能怎么了,”他眸光锐利地扫过她一眼,“就不怕卫嗔半夜来找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陈碧所有的叛逆念头瞬间都梗在喉咙底,嘴唇颤了颤,样子好不可怜,看了都叫人心疼!

    就这副可怜样最叫人恨,他也恨她这个表情,像是他欺负了她,分明她欺负了他才是,一到这里都多少天了,他真是还没能真正见过与她单独一起过,都是有这样那样的事儿,让他都没能成行。

    “摆这表情给谁看?”他冷冷问道,“叶茂不在这里,没有人护你。”

    “不许提他!”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话,竟然让陈碧突然间跟暴跳了一般,原先熄灭了神气儿的眼睛顿时就晶亮了起来,里头蓄满怒意,脸色涨得通红。

    “怎么不能提了?”他表情都冷了,那表情比叶茂还要严肃,至少叶茂在她面前还有几分温情,而他除了嘴上有几次同她说些叫人意外的话之外,简直就是冷心冷肺了,他将车子停下来,自己先下车,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把手递给她,“下车!”

    她不肯,兀自坐在车里,似乎要与他扛上了,谁这时候同她提叶茂,她都不乐意听,还生叶茂的气呢,明明知道不应该生气,还是生气了。

    叶苍泽也不管她是不是气着了,伸手将她抱出来,也不管她是不是挣扎了,扛着她就往里走,根本将电梯里走出来的人都无视了,待一走入电梯,就把人给放下,见她跟兔子一样跳到角落里躲着,心里竟然是大好。

    “同他生气了?”他说话的时候,还脱下大衣,里头竟然只是白色的衬衫,除了衬衫,里面居然没穿什么,薄薄的衬衫,轻易地显现他坚实的xiōng膛,小小的电梯里,一下子将她的身影全都挡住,将大衣挂在肘间,他到是不朝她靠近,背靠电梯内壁,“怎么他还能有惹恼你的一天?”

    陈碧那心情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一方面愁得自己没能同方同治一起,又因为自己为这个发愁而对不起卫嗔,那个心里的纠结怎么都捋不直,可被人提起叶茂,心里更难受,跟被蚂蚁咬过一样,千头万绪的,都说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

    “大侄子,你烦不烦?”她一贯是弄不清自己的人,想法太多,想得她都烦,索性什么也不想,当作自己在做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个劲儿地说服自己,嘴一撇,“问来问去的真烦,我最讨厌你们这个,明明都知道,非得一个个的问,问得人真烦,我都不好回答。”

    她的烦恼,就这么简单,想不通,就索性全都不想了。

    叶苍泽眼神一暗,还点点头,“这说的也是,我知道方同治把你卖了,他如今到跟叶则好了,你还想同他一起?同他们两个人一起好?你对得起卫嗔了?”

    “不会!”她瞪他,心一抽一抽的疼,自怨自艾的情绪顿时涌上来,她怎么就跟这么坏运气,一个个的都跟神经病一样,前头叶则还挑唆了张放,张放吃了方同治的亏,结果叶则到是同方同治搅一起了?

    她不是不相信,是不敢相信。

    “怎么不会了?”他反倒是提醒她,此时,却是一步上前,握住她的手,顺势揽住她的腰肢,从身后将她贴了个密密实实,闻着她身上的味儿,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她的耳垂,挑逗的意味都没想掩饰,“叶则是什么人,方同治是什么人,难不成你比我更不清楚?”

    她双手反抱住他,仰起脸,亲吻上他的面颊——

    就是太清楚了,她是太清楚了,才能相信他的话,眼泪从她的眼角渗出来,湿了她的脸,“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真真切切的哭喊,她哭得好不委屈,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怎么都不想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雄起一把,瓦终于在白天更新了——

    哦哦jj真抽,这抽得疯——

    话说我还有点分可以送,童鞋们懂得吧,别叫我把分送不完呀,那样太苦逼了。嘤嘤,乃们不让瓦把分送完,瓦就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047

    她哭了——

    她一哭,把叶苍泽那严肃脸都哭没了,差点手足都无措了——

    简直就是折腾人,折腾不死人,她心里就不甘愿,叶苍泽突然间涌起这么个念头,到是把人搂得死紧,不肯放开一下了,“哭什么,不嫌丢脸呢?”

    “我丢我的脸,于你有什么关系?”她吸吸鼻子,小脸委屈的皱一起,颇有点与他扛上的意思,“你拦我,就是欺负我!”

    她把错全怪到他身上,要不是他突然出现,她早就跟人走了,哪里还用得着这里纠结,还哭得这么丢脸,反正错是别人的,总归不是她的,还怪方同治派的人怎么就那么挫,非得遵守个时间规定,难道就不能等等她了?

    这些个想法都扯一起,就成了别人一起欺负她……

    “你要是乐意去,我现在就送你也行——”他大方。

    顿时她转哭为笑,自己转了个身,与他面对面,刚对上他的脸,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那眼神分明利得都能将她碎尸万段了,她刚冒起的一点儿性子又快速地躲回去,没了抬头的勇气。

    “不、不要了——”她想起丧礼回来那一天,瞅到他的样子,那时候,她都快心潮澎湃了,这话还真没错儿,确实有那么个想法,只是,当时叶茂更重要,这个想法一上来,她都快有罪恶感了,想挤出笑容,又觉得这么黑根本看不见,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他这么对我,我还要过去干嘛……”

    一腔心事落了空,便是原先那些个甜蜜的心情,都冷了下来,她这个缩头乌龟的性格顿时就占了上风,把她给扯得紧,更加觉得对不起卫嗔了,原先因为给钱到陈乔,她心里才好受一点,现在到是难受得心都是一抽一抽的。

    她也就一根筋,方同治一句话就能叫她乐开了,把卫嗔给忘了,等事情不能成行了,卫嗔又适时地跳上她脑海,整得她心虚得不行了,也愧疚。

    叶苍泽早就看穿她性子,也不再提卫嗔,提个死人真没有意思,要提也是提自己,要提卫嗔,别怪他心狠,就是想揪出她的愧疚心,把她从方同治那边揪回来,这味药百试百灵。

    “也是,你要是再跟个怀春少女样奔过去,那就蠢得没边了,是不是?”他是个精细的,于是拿话堵她,堵得好,两手到是去脱毛衣,虽说看不见,这动作可是利落得很,离得这么近,上次将将地叫张放那小子给撞了,没成ed都是他幸运了,紧紧抵着她双腿间,“上次我怎么说的,酒吧里,我说了话的,你还记得不记得?”

    毛衣被往上扯,她到没抗拒,也没有配合,两手臂搁在身侧,会由他在那里折腾地把毛衣褪了,身上就光一件保暖内衣,天可怜见的,被他一脱毛衣,没穿文xiōng就出门的本质给露了出来——

    要不是房间里太暗,也能清楚地见到她的保暖内衣凸起两点,俏生生地挺在那里,存在感十足,可他真看不见,到是还长着双手,知道得往哪里摸,手下一摸,自然也知道她压根儿没穿文xiōng,那口干的舌燥的,头往下,隔着保暖内衣,就张嘴含住那里。

    柔软有弹性,含在嘴里哪里还肯放开一下,恨不得把东西都全吃入嘴里,最好是长在他嘴里,与他分不开,那才叫最美妙的事儿。

    温热的口腔,呼出的全是热气儿,叫她的**皮疙瘩都都齐齐立了起来,人到是想动,偏就让他生生地压住,怎么也动不了,到是脑袋能动,怎么动也看不见人,房间里乌漆抹黑的,眼睛看不见,那感觉更灵敏。

    要说她不知道他在干嘛,那纯粹就是胡咧咧,哪里能不知道他个嘴巴正含着她xiōng/房,还隔着个保暖内衣,连带着把含住的那一块儿布料都吮得湿湿的,粘着她的肌肤,这还不止,他都用上牙齿了,磕一磕,拽一拽,叫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不、不记得了……”她到是一说,那声儿到跟沾染了什么似的,都能叫人软了骨头,酥了全身,她一听见,都羞得没处躲了,哪里能这么样,跟勾人一样,她又没有勾人的心思——

    她没嘛?

    要是别人说,肯定是有的,可她老说自己没有,就这么矛盾,有时候也承认一回,到是抵死不认的多。

    就是酥了全身,也不能把那里给酥了,叶苍泽心里掠过这么个“务实”的想法,不由嗤笑自己,想起那会与她碰上,到底是跟冤孽了一样,让他掉下去都不知道要拔脚出来,更要命的是他不想□。

    沉了就沉了,他不后悔,没什么可值得后悔的,他又不是没有自主能力的娃儿,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做了主意,就得自己扛着。

    那时候,天还不怎么冷,刚是初秋的天儿。

    新任职的几十名师团职主官展开集训,身为省军区第一把手的叶苍泽自然是出席此次集训,先由军区政委余烈进行动员讲话,再由叶苍泽围绕“准确把握新形势下国防后备力量建设的特点规律,努力提高省军区系统师团领导干部履行的能力”为题,给新任师团职主官们上了第一课。

    按说这都是正事儿,与陈碧扯不上丁点关系,可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主,他们省军区集训的事,让总参那边派人过来了,这派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则,做为政治的新秀人物,这几年,叶则的位置都稳如泰山了。

    叶苍泽与叶则接触其实不太多,真的,要不是同姓叶,就是仅仅是点头之交了,尽管叶苍泽姓叶,谁都知道叶苍泽是给收养的,与叶则这真正的叶家人,那在别人眼里都得掰开来看的。

    他到不是自卑,自卑是没有必要的事,他也不是什么事不懂时就进了叶家,那时都快二十岁的,哪里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没想叶则还能拦住他的车,叫他送他去个地方。

    叶则去的哪里?

    一个小区,不怎么起眼的小区,车子就远远地停在小区门口,没让他往里开,就那么地待在小区门口,跟车子里没有人一样,静静地停了一夜。

    他到是睡了,叶则估计是没睡,就那么盯着里头,一夜没睡。

    叶则这个人,很少回叶家,据说当年与叶老爷子闹得挺不愉快,连带着与叶茂都闹过,为谁闹的,叶苍泽到是晓得的了,除了那个与他一起给带回叶家的陈碧,不做第二个人想了。

    他对陈碧也不太熟,他男的,人家是女的,结果叶茂对人很好,据说那会儿,人跟着叶茂睡,他当时也听说过,到是没放在心上,结果——

    比这个更让他惊的事叫他见着了,少年少女脱光了身子纠缠在一起,不止是纠缠,不止是一男一女,是两男一女,女的给挤中间,前后各一个少年,那画面叫他想起来就有种气血往上涌的冲动。

    他有过女人,确实有,哪里能没碰过女人,他十三岁时就晓得什么是男人与女人了,表面上学校里的优秀生,骨子里早就烂得没根了,白天叫四十几岁的女人为“阿姨”,夜里骑在她身上,被她命令着干事。

    当时,见着她那个样子,脑袋里一抽,也不知道是抽过什么想法,等他反应过来时,他都已经把人揪出来,揪着她进浴室,把花洒对着她冲洗——

    她到是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小脸惨白惨白,似乎给吓坏了。

    浴室给反锁着,他一边冲洗,外头两少年在撞门,撞得“砰砰”响,没等他冲洗完,光着身子的两少年顶着腿间还没有软下去的物事,恨恨地盯着他,那眼神都跟毒蛇的信子一样。

    两少年中间没有叶则,真的,他记得很清楚,也不知道叶则对这事清不清楚,后来他才知道叶则压根儿就知道,也压根儿不在乎,就算是她事儿多,也不在乎,那是叶则的心尖尖儿,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掉了。

    叶则那天早上九点的飞机,是他亲自送的机,没假手于别人。

    难得挤出时间来,余烈提议去喝杯,叶苍泽没有反对,再加上李景,还有魏光晨都一起,四个人都一起去,个个都脱□上正正规规的军服儿,谁能猜得出这四个人是省军区的四个主干儿。

    要说身为幼儿园老师,陈碧怎么与酒吧扯上了,还跟叶苍泽碰个正着,这事儿说来话就有点长了,这得从她同事生日开始说,她那个同事也是个杯具的,男朋友刚结婚了,新娘不是她——

    结果男朋友找她摊牌时,那日子选的非常好,居然是她那个同事的生日。

    同事叫张玲玲,跟陈碧同年进的幼儿园,两个算是谈得来,平时逛街什么的都两个人一起,张玲玲一失恋,陈碧那个人义气上升,自然是陪着人,结果,两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喝得不成样子。

    陈碧是真喝多了,瞪着两眼睛去寻洗手间,就那么个昏暗的光线,再加上喝醉的脑袋,她实在看不清酒吧挂着的指示牌,走来走去,也就大大方方地挤入人的包房里,她也不管,根本无视人,也不是她无视,她压根儿把这里当大堂了,把包房里头的洗手间当成外边的她一直在找的洗手间了——

    脱下裤子,好一阵解放,当她从里头出来,带着醉意的小脸,舒爽的表情,都叫人看得口干舌燥。

    天意,有时候这种事就叫做天意,叶苍泽正一个人在包房里,要说别人嘛,人家走得早,他到是刚想走,还没走,刚拉开包房门,一醉女人就闯进来。

    她闯了也就闯了,反正他要走,他到是一开始没怎么注意到她,她到是还傻傻的笑,仰起个脸,叫他看一清二楚,那脸,他能不认得嘛,还没等他搞清楚她怎么就来了这里,就听她进了洗手间,里头传来的声音当下叫他暗了脸。

    那脸本就是严肃,再加上这么一暗脸,更显得严肃了,他到是关上门,也不退房了,就等着人从里头出来,她到是出来了,两手揪着薄薄的内裤往上拉,整一个的醉眼儿,估计都不知道她自己在哪里了。

    她的手,不济事,拉来拉去,那内裤依旧挂在腿间,两片儿薄布在那里晃荡着,偏就她在笑,还一脸的舒爽,跟被满足了一样,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这话还真是没错儿,他当下就有了反应。

    这感觉来得又凶又猛,来得他没能抵挡得住,意志力太薄弱,有多少次叫她被挤两男中的梦境里给惊醒了,这会儿到是真实的出现在眼前,他哪里还能抵抗得住,视线跟粘在她身上一个样了,怎么都扯不开了。

    偏她还不知道,一手提拉着内裤儿,一手还摸过自己脖子,身上都泛红了,都是酒精给刺激的,有点痒,那手不止摸过自己脖子,还往下,里头一件小吊带,外披件薄薄的针织开衫,她手那么一摸,还往她自己脖子底下摸。

    小吊带那领口开的老大,本就是有点隐隐能见到那xiōng脯,让她这么一弄,领口更往下,半边xiōng脯都露出来,她到是毫不知情,还在那里弄呀弄呀,两细撩撩的腿儿也没有并拢,手还是在扯,总算叫她把内裤扯上了点,扯得不地道,一边高一边低,里头还能漏风。

    他还真没想过,还有这么香艳的画面儿,还是她,叶则都不敢上去亲自逮人的家伙儿居然就这么在他的面前,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解开皮带,拉链一往下拉开,肿胀得都疼痛的物事儿就放了出来,猩红着双眼,一手就揽住她的腰,将自个儿的手指往那里探。

    仿佛是抵死缠绵了。

    可也得人家同意才行呀,陈碧上一秒还在嫌弃这破内裤这么难拉,下一秒,腰间一紧,她都来不及惊呼出声,下面就让人用什么东西抵了进来,迷迷糊糊的脑袋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腰儿一扭,还想躲,完全都是下意识的动作。

    她哪里躲得开,他的手指灵活利落,手活儿更好,往里头那么掰扯好几下,就感觉到那么点湿意了,赶紧地缩回手指,换上自己的物事抵了进去——

    刚刚还是小点的东西,现在堵得她下面胀得不行了,她醉得颠三倒四,被他这么一来,两腿都快站不住,却合了他的意,将她压入沙发里,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猩红的眼睛就盯着两个人的交/合处。

    充血的花瓣儿,吃力地吞吐着他的欲/望,奶白色的肌肤,都叫酒精染成艳红,越看越叫他把持不住,她醉了,也就那么本能的反应,想躲,想躲开他的一下下戳弄,到让他压得更紧。

    到嘴的肉就得吞下肚,不然都对不起自己,他就这么个想法,原来有点念头,现在这念头就明里化了,这么年,一直想起那画面,原先还以为是好奇这几个家伙怎么就纠缠一起了,现在一想,到是明白了,哪里是好奇,不就是让这家伙给勾了魂嘛。

    “陈碧,你自个儿送上门的,要是你想甩了我,别怪我不客气……”

    往事跟什么一样的浮上脑海,陈碧还记得那个夜晚,都说醉了不会记得事,可她当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清醒后到是什么都记得,两眼一抹黑,她看不到叶苍泽,却知道他在自己身上——

    “我跟你走——”

    忽然间,她下了决定。

    然而,她的决定,并没能叫她从当下的处境里逃脱出来,叶苍泽跟凌迟一样慢慢地剥去她身上的衣物,不同于上次有张放的撞车,这次,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用着她特有的小聪明,跟他周旋起来。

    “真敷衍——”叶苍泽到是笑了,剥光她剥得不亦乐乎,少一个情敌就少一个,最好全都少了,他明天就走,得带着她回去,柳东泽那边,他也没想履行一下承诺,“可就叫人这么喜欢——”

    比起别人的千般波折来看,叶苍泽的机遇明显比别人好,也不等到明天,他分分秒都忍不了,索性自己走,拉着她一起走,当夜就离了四九城。

    陈碧的脚踏在k市的土地上,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的,她从来都不想在四九城的,老是想着要早点回来,现在真回来了,反而有种不真实感觉,但是叶苍泽不等她的心情恢复好,直接拉她离开。

    目标地儿——她的住处,她一个人的住处,从来没有男人进去的住处,头一次迎入了个男人,而且还是叶苍泽,也不知道是不是叶苍泽这两天太闲了,两晚上都在狠命的折腾她,折腾得她要死要活的,哭着求饶,他都不肯饶过她。

    每次一醒来,体内都堵着他的物事儿,她一动,他便来了精神头儿,又是新一轮的折腾上来,她感觉自己都快被采yīn补阳了,下床去,两腿儿都直打哆嗦了。

    这都是偷来的日子,叶苍泽自然是明白的,瞅着她刚下床,腿儿都打哆嗦,要说没有愧疚感那是骗人的,可一碰到她的身子,他就来劲了,什么愧疚感的都抛到九天云外去了。

    覆在她背上,柔软般无骨的身子都几乎让他折成好几段,拼命地把自己往她那里送,浅浅地,再重重地,再浅浅地,再重重地,这么着重复着,不肯让她休息一会儿,她到是哭呢,求着呢,他到不听,跟没张耳朵一样。

    她踢他,他更不理,索性将她给捞起来,两腿直接搁在他肩头,一边一条,底下再使劲地折腾,他越来劲,她里头夹得越紧,紧得他都死在她身上——

    真真是销魂极了。

    当然,也不是分分钟都这样子,他也有柔情蜜意的时候,不那么下手狠,还知道端着吃的东西,喂到她嘴里,她不吃,他还亲自用嘴喂,非得叫她咽下去,见她一咽,他又啃她的唇瓣,啃得那唇瓣都嫣红、嫣红了才放开。

    “好好睡着,等我回来——”

    这不,他愣是大清早地把人弄醒,再喂人吃了早饭,给人好好再盖上被子,如此一收拾,才算是收拾好了,脸到还是那张脸,严肃的表情难得收拾得走,看看这全都充斥着他味道的房间,恋恋不舍地走出去,将门反锁。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是早上四点多,这一章已经存稿箱君来弄的——

    会有存稿箱君替我爱大家——

    话说这两天留言没回,因为有点抽,不太好回,老是发不出来——

    瓦白天睡醒了再回哟

    = ——

    还有哟,还有分送的哦快来吧,不然我就要变身美少女战士代表月亮消灭你们了!其实说到美少女这个,我怕跟大家有代沟,怕大家没看过,嘤嘤,——现在睡去了,四点14分

    我泪奔,我发的不是存稿箱,我居然直接发了!嘤嘤

    ☆、048

    “得,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呀,你这是守了多少晚的夜,连黑眼圈都有了?”这是张玲玲,一出声就是调侃,一屁股坐在陈碧身边,脑袋凑近她的脸,“连粉都快掩不住了,这作孽的呀,又不是你亲大伯,你用得着这么拼命?跟纵欲过度似的?”

    陈碧是让张玲玲一个电话叫出来的,平时两个人处得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秘密,也就是她那点蛋疼的事没让人知道罢了,到是去送丧,这事儿张玲玲是晓得的,结果让张玲玲嘴上那么快一说,说得陈碧脸都差点红了——

    原因无他,都说快人快语,这话还真是没错,她不就是纵欲过度了嘛,现在两腿都有点酸,走路时都感觉自己跟个阿婆样,恨不得咬叶苍泽一口,可她哪里敢,咬一口,他来得更凶。

    “你胡说什么呢?”她瞪张玲玲一眼,那眼神也不是真怒了瞪,也就是那亲密朋友之间那么一瞪,“你要是有事就快说呀,什么时候你同我也开不了口了?”

    她还想回去睡觉,她的老腰哟,都快断了的说,回头要是叶苍泽再碰她,她非得把人踢下床不可,脑袋里掠过这么个想法,连带着脸上都露出些许得意色,仿佛她真做成了事。

    张玲玲一见她那个笑容,觉得自己的**皮疙瘩都窜起来,不止是窜几个,全身都窜起来,将手边的咖啡喝了大半,“你思春了呢,笑得这么恶心呀——”她满脸嫌弃。

    “你才思春,你全家都思春。”陈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