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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教父第2部分阅读

刚所发生的事,梁思绮顿时觉得自己全身都要烧起来似的,热得差点没呻吟出声。

    她才不过刚醒来不到二十四小时,脑袋瓜子里连一丁点儿的记忆都想不出来,他却还可以大剌剌地在医院病床上吻她,那么当她搬进他家与他同住时,他若不吃了她,太阳不打西边出那才怪,

    所以明哲保身呀。

    “我跟哥哥回家。”她低下头小声地说。

    齐天历顿时全身僵硬。

    “你听到了?”肯恩·莫非得意地露齿微笑。

    齐天历先是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却突然离开病床站了起来,淡淡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留下的两人一个愕然的目瞪口呆,一个却后悔地红了眼眶。

    几个结拜兄弟中,齐天历一向以自恃冷静的功力高人一等,但是自从遇上她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高人一等的不是冷静的功力,而是怒气燃点之速,根本无人能及。

    记忆中,遇上她之后他似乎就一直处在生气与怒吼之中,即使勉强压抑着不让它当场爆发,转身离开之后,却总是让第一个敢得罪或向他挑衅的人,后悔与他身处在同一个城市。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被他打扑在地上动也不动的三人,从容不迫地转身离开窄巷。

    太阳自他离开医院时又向西沉了四十五度,回想起中午的事,方才和缓下来的怒火再度从体内狂恣了起来。

    “该死!”

    他倏然朝路边的墙壁猛击一下,随着“咚”的一声后,令人触目惊心的血便缓缓地从他拳头中抵着墙壁的地方流下,而他脸上阴郁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改变。

    该死的龙华,可恶!

    他到底是突然冒出来做什么的,明知道他无法忍受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竟还敢无端端地跑来跟他争照顾权,真是该死的混蛋。他又用力地猛槌了一下墙壁。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即使是短时间也不行。可是,他也不能伤害她,而违背她的意愿正是一种伤害,所以他无法强迫她改变决定跟他住。

    可恶!

    龙华该死的到底是跑来凑什么热闹,他真的想不透!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这件事,思绮只能跟他住,只能待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能让他照顾,只能跟他睡在同一个屋檐下……

    等一下!

    同一个屋檐下?

    太好了,他想到办法了,正所谓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他也要跟思绮一起搬进龙华家住,来个妇唱夫随、同进同出,他倒要看看龙华挡不挡得住他。

    哼,就这么决定。

    第四章

    “记得,如果回医院复诊要来看我们喔。”海娜代表院方所有关心梁思绮的人,将花束放进梁思绮怀里,微笑地对她说,“恭喜出院,梁小姐。”

    “谢谢大家。”看着病房内众医护人员,梁思绮带泪地微笑道。

    虽然她与大家实际上才认识不到三天,但是他们的热情却让她觉得他们似乎认识了一辈子之久,离别感伤的泪水不由得溢出了眼眶。

    “别哭,出院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要笑才对。”dr雪尔微笑说。

    梁思绮哽咽地点点头。

    “奇怪了,怎么没看到齐先生?”

    海娜在第二次将病房内所有的人看尽后,终于忍不住地发出疑问。

    听见她的话,坐在床边的梁思绮顿时僵住,连眼眸中的泪水都凝结了。

    “咳,他有事要忙,所以才让我来接她。”肯恩·莫非迅速地瞄了她一眼后,轻咳一声道。

    “原来如此,否则我还怀疑向来与梁小姐形影不离的齐先生,怎么到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时间却没出现。他是不是在家正忙着替梁小姐看新居?这也难怪了,谁想得到没多久还卧病在床的梁小姐今天就能出院呢?大家都说是奇迹呢!”海娜笑容可掬地说。

    “我们也该走了,家里还有一大群朋友等着替思绮庆祝呢,谢谢大家。”再度看了一眼脸色益发苍白的梁思绮,肯恩·莫非忙不迭地说。

    “我们也该回到工作岗位了。”dr雪尔点头说。

    “走吧,思绮。”提起置放在病床上的最后一小袋行李,肯恩·莫非扶起她道。

    终于离开待了将近半年的医院,不管是病人或是其家属与朋友都该是喜悦,可是他们俩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没事吧?”

    车子在上路行驶半晌后,肯恩·莫非终于忍不住打破车内的沉默开口。

    梁思绮没有回答,她依然处在齐天历竟然没来接她出院的打击中。

    “你要我载你到齐家吗?”肯恩·莫非在沉默了半晌后,再度开口道。

    “不要!”她霍然大叫。

    如果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话,她又何必要在乎?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傻事她才不要做。她终于想通了。

    “其实你比较想跟他回家对不对?”

    “没有。”

    “你的表情说有。”

    梁思绮僵硬的微笑道:“车里的光线太暗,也许你看错了。”她说。

    “rry。”肯恩·莫非忽然轻叹一口气。

    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眼中写着疑问。

    “其实齐真的很爱你。”他说。

    “我不觉得。”梁思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撇唇道。

    “如果你曾亲眼看到他在听说你出事时的激烈反应,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是吗?他做了什么?”她有些意兴阑珊地问,但心里却无来由的紧张起来。

    “我没法将事情讲得太清楚,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得亲自问他,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当他听到你出事时,他简直像疯了似的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我们几个人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钳制住。你知道吗?他足足被我们绑在床上一个星期才愿意冷静地听我们说话。”

    “绑……在床上?”

    肯恩·莫非认真地点头。

    “你可能无法想像他当时的样子,但是……”

    “他想做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她。

    齐天历当时想做什么?其实他只是想开车到医院去而已。

    很正常不是吗?毕竟换成任何人,在听到自己所爱的人出了事在医院,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但是,问题就在齐天历并不是任何人,他是道上赫赫有名的黑街教父,而且发起狂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即使是杀人,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因此可想而知,如果任由当时早已发狂的他开车到医院的话,会发生什么事。

    第一,交通事故。不是对方车毁人亡,就是他。

    第二,打架滋事或失手杀人事件。因为难保守在艺名“秦雯”的梁思绮病房外的记者们,不会犯到怒火正炽的他身上,而一旦犯到,只怕不死也半条命去了。

    第三,威胁、恐吓或蓄意杀人罪。如果有哪位医生笨得不懂察言观色,而直接说出她的病况的话,那后果大概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自寻死路。

    以上三种换汤不换药的结果都将导致齐天历搬家至监牢长住,他们又怎能眼睁睁的看他胡来呢?只好将他钳住,直到他恢复理性的冷静下来。

    “哥?”

    肯恩·莫非从思绪中抽出,看着她,伸手轻揉了一下她的秀发。

    “不管你能否恢复记忆,我希望你能爱他,像失去记忆前那般爱他,好不好?”

    车子穿越近千坪的景观花园,停在三三并列,前庭皆亮着景观灯的其中一栋豪宅前。

    梁思绮有些瞠目结舌的走下车,仰头膜拜似地凝望着眼前美丽的房子。

    小木屋似的屋顶,有烟囱、八角艺术窗,还有置放在艺术窗外围的盆景花卉和窗内随风飘动的白纱帘,这美丽的房子就是她要住的地方吗?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作梦。

    “喜欢吗?”

    她猛点头。

    “那好,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娘家,如果齐天历敢欺负你,你尽管回娘家住没关系。”肯恩·莫非微笑说。梁思绮却在一瞬间羞红了脸。

    “走吧,我们进去。”从后车行李箱中取出她的行李,他环了一下她的肩膀道。

    梁思绮朝他点头,但,两人还来不及向前踏出一步,一辆由弯道处转进来的车灯突然直射在他们脸上,刺眼得让他们不得不暂时闭上眼睛。

    “吱”一声,车子停在他们身边的车道上。

    睁开眼睛,梁思绮目不转睛地盯着车窗上的黑色玻璃,玻璃上真实地反射出她的影像,以及她眼中隐藏不住的热切希望。

    是他吗?他终于——

    一张陌生的脸随着车门的开启出现在她眼前,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垂下眼,对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他而感到不可思议,她根本就记不起过去的任何事呀,为什么独独对他有种在乎的感觉,好像失去他,自己便会活不下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见身旁的干哥哥冷声开口,梁思绮愕然地抬头看他,因为她从未听过他以如此冷峻的语气与人说话。

    “你凭什么开除我?”赛门·库克用力地甩上车门,以示他的愤怒。

    身为莫非企业前总裁的义子,他一直以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继承莫非企业,即使成不了下任总裁,也可以成为其中举足轻重的角色,没想到三年前一直未婚的义父却突然从太平洋上的某个小岛带回了一个年轻人,说他是他的亲生儿子。

    从此以后,不仅他的身份被他夺去,就连他劳心劳力了十年的莫非企业都在一夜间成为他的。

    他真的好恨,恨义父怎能拿一滴血源来抹煞他十几年的努力,更恨那突然冒出来的肯恩·莫非,为什么不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蠢蛋,却偏偏是个商业奇才,他好恨啊!

    这三年来,他在公司里成为别人窃窃私语中的笑话,他一直忍辱负重地挨了下来,没想到他这回出差一趟回来,面对的竟是被炒鱿鱼的下场。

    他凭什么?!

    “你自己心知肚明。”

    “哼!多么好笑的一个理由,心知肚明。”赛门·库克冷嘲热讽地说,同时间将阴恻恻的目光转向站在他身边的梁思绮,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算计。

    “没想到你也会有这种特别的癖好,专门引诱小女孩,如果让公司其他股东知道,你总裁的位子恐怕难保。”他冷笑地说。

    “很好笑的笑话。”肯恩·莫非嗤之以鼻道,然后转身将手上的一串钥匙交给梁思绮,并从中挑出一支,指着它柔声道:“这是大门的钥匙,你先进去。”

    “真是温柔,难怪小女孩会被你骗得团团转。”赛门·库克嘲讽地开口。

    “你这个人讲话怎么老是冷嘲热讽的,这样很讨人厌,你老师没告诉你吗?”梁思绮忍不住说道,立刻引来肯恩·莫非一阵哈哈大笑,却惹火了赛门·库克。

    “他妈的小鬼,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他握紧拳头朝她挥舞,肯恩·莫非则立刻将她拉至身后,冷眼紧盯着他。

    “让你走我已仁至义尽,你最好别逼我走向法律这一途。”他冷声警告,锐利的双眼冷酷无情地盯着他。

    “你以为我怕你吗?”也许是作贼心虚,赛门·库克的气势明显地弱了许多。

    肯恩·莫非冷笑,他转身示意梁思绮先进屋,这才缓缓地转身面对他。

    “你以为你真能一手遮天、瞒天过海吗?”

    用钥匙开门、推门的那一瞬间,梁思绮听见身后的他冷冷地说,她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但是那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让她不禁有点担心,并心想着也许她在家里可以找到什么防身的武器,把它拿给他,那人便不敢乱来。

    可是当她走进客厅,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时,什么担心、什么武器顿时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

    齐天历?!

    他怎么会在这里?!

    齐天历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她,并停在她面前。

    “恭喜出院。”他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近距离地柔声说道。

    梁思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依然无法从乍见他的惊喜中回到现实。

    他怎么会在这里?是为了要给她意外的惊喜,或者这里根本就是他的家,因为她记得刚刚在车上干哥曾问过她,要不要戴她到齐家,难不成干哥真把她戴过来了!

    “你……”

    她该怎么开口问,直接问这里是你家吗?如果他回答是,那么她又该如何做,直接转身走,或是留下来与他同住?

    “你想说什么?”

    他亲昵地玩弄着她耳边的头发,先是将它们勾至她耳后,又将它们拨到前头来,眷恋地反覆再反覆。

    他的举动与呼吸在在都影响着她心跳的次数,与血液在血管内窜流的速度,这让她的脑神经纠结成一团。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冲口道。

    “你不喜欢看到我吗?”他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问。

    “不,”她再度冲口道,紧接着便见他咧嘴而笑,低沉悦耳的笑声让她胃几乎要抽筋。

    “来,我带你到你的房间去。”握住她的手,他领着她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边走边说。

    “等一下。”梁思绮急忙压住他的手,一脸紧张地抬头看他。

    “怎么了?”

    “我……你家好漂亮,可不可以带我先参观一下?”她佯装出有兴趣的样子四处张望道。

    愕然看了她半晌,齐天历霍然仰头大笑,而且一发便不可收拾,直到前门被人用力地推开,肯恩·莫非以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狠狠地瞪着他。

    “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呢?”收起笑声,齐天历挑衅道。

    “算了,我服了你了。”瞪了他半晌,肯恩·莫非终于失笑地摇头,“如果思绮愿意跟你回去的话,你就带她回去吧,反正我们也不过住在斜对面而已。”

    “斜对面?”梁思绮忍不住惊呼出声。

    “对了,刚刚忘了跟你介绍,这里有六栋房子,除了我住这栋外,我隔壁住的是秦轼杰和婉儿,而他们隔壁则是楚国豪和小祈,魏云智和筱童住在楚的对面,而隔壁则是齐,然后是赵孟泽和馥蕾。”肯恩·莫非简单地为她介绍。

    梁思绮有种想尖叫的冲动,搞到最后,他们两栋房子的距离不到十公尺而已,而他们却为了她要住哪儿而在医院里吵得面红耳赤,又害得她莫名其妙地难过了一下午,真是让人生气。

    “不。”齐天历缓慢地摇道,“我决定尊重思绮的决定,既然她想跟你住,就让她住在这里。”

    “所以?”肯恩·莫非微挑眉头,心知他还有话要讲。

    “我决定要搬进这里住。”

    肯恩·莫非顿时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

    由清脆的鸟叫声开启新的一天,是件美好的事。

    梁思绮微笑地倾听窗外传来的鸟鸣声,幸福地翻身侧躺,徜徉在这幸福的滋味中。

    但随她翻身侧躺的动作,她的手却在不知不觉中击中某件硬梆梆的东西,让她倏然惊讶地睁开双眼。

    一副属于男性平坦而无着衣的胸膛出现在她眼前,她愕然地抬起头,顿时望进一双近在咫尺,其中还写满了深情的深邃眼眸。

    “啊!”

    她惊叫一声,倏然急遽地向后退,整个人差点栽下床,还好齐天历眼明手快地将她拉住,一瞬间她已背贴着他赤裸的胸膛,被他整个人圈入怀中。

    梁思绮心有余悸地直喘气,一想到自已刚刚差一点就栽下床,她的心便忍不住地剧烈狂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跌下床应该不是什么恐怖的事,尤其地板上还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可是为什么她竟有种心有余悸的骇然,浑身因想到坠落而颤抖着。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颤抖,齐天历柔声问。

    奇异的,他的声音竟能驱走她心中的骇然,让她逐渐地平静下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转身问,双手因触碰到他赤裸的胸膛而迅速地收手。

    “等你醒来。”

    梁思绮眨了眨眼。

    “有事吗?”她问。

    齐天历只是一径地看着她,并没有回答。

    梁思绮忍不住看了时钟一眼。

    “你几点就在这儿的?”她问。

    “一点。”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答。

    “一点?”

    梁思绮迅速地再看了时钟一眼,它的秒针正常地走动着,而这表示它并没有坏,不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