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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美丽第2部分阅读

    楼,里面随便一件衣服都要1000块朝上。

    大妈叫做“飞飞姐”,虽然人也跟着名字一起肥了,但是会跳很扭曲身体的“恰恰”。飞飞姐的母亲是旧时大舞厅的知名舞小姐,飞飞姐的爸爸有可能是国民党高官,也可能是地下党。因此飞飞姐的身份矜贵无比,她每天都能在家里接待一群身家背景不清不楚的有钱美少年。

    有钱美少年需要美少女陪伴,范美是美少女之一,所以喜欢在石库门外的百货公司消费1000块的bra。

    飞飞姐看到莫向晚,就掐一掐她的小脸蛋。又水又嫩。她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出来玩玩?”

    莫向晚不知道真心与不真心怎么来衡量,不过还是倔强地点头了。

    飞飞姐拿起一盏英国进口的瓷盅,忽忽冒着热气。莫向晚看到她拿了小调羹一舀,原来是黑芝麻杏仁糊。像浆糊一样,莫向晚的脑袋也像浆糊一样了。

    第 5 章

    莫向晚有时候跟着范美玩过弹子房玩过ktv玩过蹦迪,在凌晨三四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回到家里,孟小东的房门紧闭。莫向晚打开门,听见里面男女喘息的声音荒唐可笑。

    她用力砸门,不管不顾地在夜里大喊:“妈妈,你出来。”

    孟小冬猛一开门,身上衣冠不整,把女儿一推,吼:“大半夜的你鬼嚎什么?”

    后来莫向晚在蹦迪的时候喝了一点酒,和范美在一起的美少年,染了一头栗色的发,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以下臀部以上游弋。她又热又渴,抓住男生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范美对她生气:“玩不起就不要出来。”

    她扭头就回了家。可是回到家里,寂静而且冷。她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吹冷风,吹得身体都快成了冰棍,她转了个头,妈妈别别扭扭走过来,说:“晚晚,妈妈遇到你爸爸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已经很惨了,现在有个男人对妈妈好,妈妈想要跟他结婚。”

    她呆呆看着离婚一年多就迅速找到第二春的母亲,她的美貌遗传自她,可她再美,也在人老珠黄的时候被老公抛弃。

    美貌顶个什么用?

    莫向晚是同意母亲的选择的。

    可是孟小冬继续说:“晚晚,我们缺一点钱做小生意,你爸爸不要说每个月五千块,连一根毛都没有留下来,所以我们想卖了这个房子。”

    莫向晚猛地站起来,她才发觉腿脚都冻僵了。

    “晚晚,你去你奶奶家里好不好?你是他们家的孙女,你的爷爷奶奶不会不要你。你年纪这么大了,跟着我们不方便。”

    莫向晚什么都没有说,立刻跑了出去,她在公用电话亭拨号码,给范美的拷机留简讯。

    这时候大街小巷都流行戴拷机,炒股票的阿姨叔叔更甚。范美这个小姑娘屁股后头别着一只,一副招摇的样子,她对莫向晚说:“再过几个月,我就去买一个大哥大。”

    莫向晚比划大哥大的形态:“你的屁股是别不牢的。”

    范美说:“那么我就放到胸部。”她挺一挺胸脯,肉扑扑的小笼包子,“切,那些小黄毛还嫌弃小笼包子太小,等我去装个盐水袋吓死他们。”

    莫向晚先被吓死了:“你又不是奶牛。”

    范美笑了。

    范美和莫向晚不算能太谈到一块的朋友,但是范美是莫向晚一个随叫随到的朋友,她就依靠上了她。

    范美告诉她:“我们做的和别人不一样,我们是享受青春的身体。”

    这是范美第一次告诉莫向晚她到底干了些什么。

    “这些少爷们,多带劲儿,身体棒,人又干净,出手阔绰。”她凑到莫向晚泛红的面颊上去,“女人最快活的不是花钱买衣服。可是我快活以后,还有钱可以去买衣服。”

    开始的时候,飞飞姐认识了莫向晚,没有表过什么态度。

    莫向晚只是跟着范美屁股后头玩儿,范美还有其他的姐妹,一个个浓妆艳抹以后,还透出学生气。

    范美说:“这个是师范大学的,那个是外语大学的——”

    莫向晚静静看着。

    范美说:“我是学历最低的,你都是个念高中的呢。”

    这时的莫向晚,白天在学校念高二,晚上跟着范美到处乱玩儿,住也住在范美那儿。孟小冬把房子一卖,女儿往婆家一送,就似完成了任务。

    爷爷奶奶并不愿意多管她,莫向晚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屋檐下。这样她情愿跟着范美。

    范美很喜欢笑,对莫向晚介绍那些女孩儿的时候,她就说:“大家一起玩,总有人来找我玩,有人需要才女,有人需要荡女。我做不了才女,我就做荡女。”

    莫向晚这个时候已经习惯范美的论调了,也不会脸红了。

    她想她只是跟着她们唱唱歌跳跳舞,周末去飞飞姐家里开一个老派的party。

    飞飞姐在喝芝麻糊的时候,问莫向晚:“你是不是真心来玩玩?”

    范美眼皮子一跳,她迫不及待说:“飞飞姐,莫向晚就是来玩玩的。”

    飞飞姐笑起来,眼睛眯成缝,倒是挺憨厚的:“就是来玩玩的干嘛还要跟着你走进走出?”

    莫向晚讲:“飞飞姐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飞飞姐说:“玩玩也有真玩玩和假玩玩,要看小莫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飞飞姐放她回去考虑几天。

    莫向晚回家回到范美的家里,立刻就放水洗澡。雾气氤氲中,她看到一具年轻洁白的身体,这个身体出自于父母,但是父母在她的印象中渐渐枯黄。

    她闭上眼睛,用最热的水狠狠冲刷周身上下,把自己洗成一只熟透的虾子。

    范美对莫向晚咬耳朵:“大玩玩你愿意不愿意?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拿一个提成,你不愿意的话我不拿也没有关系。”

    莫向晚问她:“可以拿多少钱?”

    范美竖起五条手指头。

    “五百?”

    范美摇摇头。

    莫向晚问:“五万?”

    范美点点头,说:“飞飞姐要抽百分之四十。”

    莫向晚骂了一句:“靠。”

    范美接着说:“不过对方是帅哥,家境很好,他的兄弟给他过二十岁生日。”

    所以需要一个十七岁的女孩的初夜增加年轻又新鲜的刺激。

    莫向晚又骂一句:“不要脸。”

    范美抽着烟,烟灰轻飘飘地掉落到莫向晚的鞋子上。她的鞋是旧巴巴的帆布鞋,上面起着一层脏腻,很久没洗了。

    范美问她:“你怎么就这么折腾你自己?不换双干净点的?”

    莫向晚说:“我乐意。”她想,她的爸爸和妈妈都不要自己了,谁又能管自己脏不脏?

    就此堕落又怎样?

    这一想,胆子出奇的大,反而范美怕了,她说:“晚晚,你想好了别后悔,你后悔了也别找我哭,我没有逼良为娼。”

    莫向晚站起来做一个全身舒展运动。她说:“你没有逼良为娼,我也没有卖身,别说的这么严重。”

    第 6 章

    飞飞姐给莫向晚取了一个昵称,叫“草草”,因为她看上去又水又嫩。

    范美说:“草草,这名字好,听着就有感觉。”

    旁边有其他姑娘笑:“什么感觉?是不是那种感觉?”

    莫向晚用白粉笔把鞋子涂白,一白遮掉鞋子丑,她说:“就是路边草的感觉。”

    飞飞姐拿了几卷录像带丢给范美,说:“给草草补补课。”

    录像带是香港片,名字很香艳很惊悚,叫什么《玉蒲团》、《满清十大酷刑》的,范美看了一半,唾一口:“太没实际意义了。”

    莫向晚看一眼,指住电视里的人说:“那个不是丁蟹的坏儿子吗?”

    最近大家都迷tvb的电视剧,把《大时代》看得如痴如醉,莫向晚一开始把吴启华的弟弟当作了吴启华,这是一种误认。但她的心里想,这个人,长得又j又坏又滛荡。

    范美认为讨论这种问题没有丝毫意义,她找了几部无码的日本片,一个位置一个位置教莫向晚认清楚。

    莫向晚冷漠着一张脸,她问范美:“是不是男人都特别认这个?”

    范美说:“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最大的乐趣了。”

    “那么人类的乐趣点是有够低的。”

    范美告诉她:“你的客人叫ace,这名字帅吧?”

    莫向晚拉着范美:“今晚去哪里?”

    她们晚上又去了飞飞姐的那里,飞飞姐有几个好朋友,会带一些稀奇东西回来。譬如白色小药丸,灰扑扑的,上头刻着美丽的花纹。

    范美拿起一颗,递给她,说:“今天飞飞姐慷慨,夏娃,送给你‘亚当’。”

    莫向晚还不明白。

    范美说:“就跟维他命c似的。”

    莫向晚真的当维他命c嚼了。那之后,身体很轻盈,在云间飞翔,四周的云彩都是彩色的。她的心头一下就空了,根本不含任何杂念。

    她的脚踏不到实处,心反而在实处。

    莫向晚每过几天就问范美要这个“维他命c”,范美警告她:“你拿了几次了,飞飞要从你的报酬里扣。”莫向晚不管。

    范美又提醒她:“你别去那儿的时候还嗑药,少爷们都不喜欢嗑药的女孩。”

    莫向晚第一次去外滩的这间十九世纪末造的旅馆,还是忍不住含了一颗“亚当”。

    至今,莫向晚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还记得那边的地上是黑白两色的马赛克,拼的什么图案她是记不得了,只想那图案令她眼花缭乱。窄长的走廊里,灯光缭乱,弥漫着一股烟草和咖啡的香气。

    她推开的那间房间,有上等的地毯和红木的木器散发出来的一种庄重的气息。她在拼着蓝白马赛克的卫生间里洗了澡,范美事先告诉她,这个地方的水龙头是传说中的银质的水龙头。她特地细细抚摸,只觉得冰冷。

    莫向晚把自己洗的很干净,可头脑还不是很清楚。她拖着拖鞋走出来,趴在窗前的卧榻上。

    这里看出去,黄浦江和苏州河交汇成一条线,在她的眼里,又变成彩色的线条。她甩甩头,湿湿的头发飞出水珠。

    她的头发新染了亚麻色,在学校里被班主任罚站。连教导主任都出动了,要她染回去。

    她偏不。

    班主任讲:“明年要高考了,你不能对不起你自己。”

    这个老头语重心长,他听说她家里的情况,对她寄予这样的关爱,但莫向晚连着好几天都头晕晕,那时那刻并不能好好体会。

    那一天是十二月的某一天,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里的窗户上喷了“rry christas”的英文。这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城市,把一座殖民地的建筑保护的这么好。

    她的父亲竟然放弃行长的位置去了国外。

    莫向晚把头磕在窗台上。

    身后有人坐下来,对她叫了一声“喂”。

    她回头,那是一张年轻的,斯文的面孔,有些熟悉。她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她学习范美叫人。

    “哥哥,你好。”

    那个人带着好笑的神气,说:“我不是你的哥哥。”

    她就说:“hi,arc how do you do?”

    他纠正她:“我叫ace。”

    她说:“我叫草草。”

    “草草你好。”

    莫向晚昏头昏脑,转一个身对着他,她把手里的浴袍解开来,眯着眼睛,笑嘻嘻说:“happy birthday!”

    这也是范美教她的,范美说:“不管怎么说你都拿了人家三万块,是要有职业道德的。”

    她还记得他的手指冰凉,触摸在她的身上,她竟然没有发抖。

    他似乎在问她:“你嗑药了?”

    莫向晚摇头:“是维他命c。”

    “不准乱吃维他命c。”

    “好的。”不过她在他的身上闻到浓烈的酒味,反问他,“你喝酒了?”

    他没有答,开始吻她的脖子。莫向晚只觉得痒。

    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会拆了他的礼物,并不打算原封不动。这一刻,她有些害怕,眼前的颜色迷乱,越来越聚会成一个黑色的洞,她要被吸进去了。

    她拼命挣扎,身上的人忽然就放开她,看着她大口大口喘气。

    他说:“hi,美女,你想好了吗?”

    这么轻佻的口吻,让她有一点被激怒。她睁大眼睛,看清楚他。这个身板瘦削,脸庞白皙,眼熟的男人,应当说,是一个男孩子。头发留得长了点,束在脑后,留一个小鬏。是在装着嬉皮士的,可是他此刻脱光了似足冻鸡。

    她“格格”笑了一声,问:“你多大了?”

    他反问她:“你呢?”

    她想了想,才说:“十八岁。”

    “好吧,我不算和幼女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ace往后动了一动,他的短裤并没有脱,他在试图让她离开,但又不是情愿的动作。

    莫向晚的头又晕了,她揉揉太阳|岤,发觉身上的浴袍已经全部滑到地上,总归被这个男孩看了个光。豁出去,也就豁出去。她有一种蛮勇,捉住了ace的手臂,把ace往卧榻上一拉。

    ace栽下来的时候,正对着她的胸膛。年轻的女孩,饱满的胸脯,这一次ace没有让开。他握住她胸前的饱满,这让莫向晚想到的是,她不用像范美一样去装盐水袋。

    然后,ace就没有停下来。莫向晚的脑壳一直很晕,直到激烈的疼痛传遍全身。

    范美说这是一种美好的感觉,这是在骗人。那一刻她推开了ace,她说:“你这个流氓。”

    第 7 章

    ace抱着她没有松手,他似乎是憋着气说:“我哪儿流氓了?”

    莫向晚捶他的肩膀,才发现他的肩膀又硬又冷,原来窗户竟然没有关。她嘟囔一句:“我冷。”

    ace到底是直起身,把窗门“咔嗒”一下关了。

    灯光全部被笼罩在室内,莫向晚抬起头,看见了ace年轻的面孔,白皙得没有血色。刚才这么冷,他们又处在窗口下,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竟然可以毫不知觉,此刻才惊觉到冷。因为冷,莫向晚又抱紧了ace。

    赤裸的身体就像干柴,互相拥抱以后,迅速传递温度。

    ace说:“美女,你现在再骂我流氓,我也要流氓下去。现在停止是不道德的。”

    莫向晚不知怎地“噗哧”笑出来,她迷迷糊糊问:“你是谁?我是谁?”

    ace说:“我叫ace,你叫草草。”

    莫向晚说:“不对,你是嫖客我是鸡。”

    ace咬了她一口,就在她的胸脯之上。他说:“草草,做人不要太诚实。”

    莫向晚低头勉强看自己胸前的皮肤,有牙齿印。

    她说:“我赚了三万块呢!”说完贝齿往唇上咬一咬,先笑起来。

    ace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的吻开始缠绵,就在她胸前的牙齿印旁边。

    她问ace:“叫鸡的感觉好吗?”

    ace说:“一般。”

    “那么你此刻在干吗?”

    ace说:“草草,你很美。”

    莫向晚突然想起这张熟悉的面孔,她说:“我们仿佛就在演三级片,你很像那个人。”

    这时候ace加重力道,莫向晚吃疼。他的技巧不好,她那时候不知道他好不好,直到后来和范美交流,范美惊呼:“难道你碰到的是只童子鸡?”

    但在那一刻,他们的身体结合,又同时在各自角力。

    她对ace说:“你应该多看看片子。”

    ace大概是皱眉了,他说:“饭岛爱还是高树玛丽亚?”

    莫向晚说:“高树玛丽亚没有出过无码片。”

    ace就吻住她的唇,他的舌头比他的那个部位要灵活,起码是销了她的魂。她又混乱了,在蒙沌的云彩间浮沉,又仿佛是在黄浦江面上流浪。

    早晨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被洗干净了。ace不在房间里,她已经安安稳稳睡在了kg size的大床上,她一抬头,窗外隔着“rry chrisas”的白色花纹,她可以看见湛蓝的天空。一夜下来,她终于看见了那面干净的天空。

    莫向晚缓缓舒口气。

    这一次的经历,并不能让莫向晚认为范美口中的美好感觉确实是美好的。

    范美很同情她:“三万块卖给童子鸡,就当干净卖了。”

    但这个成了莫向晚的心理压力,飞飞姐通过范美问她:“你想不想找个好手再试试?”

    莫向晚拼命摇头。

    再遇见ace,已经是三个月以后。

    上了高三的莫向晚在勉强维持每日的学业,到了下午就开始魂不守舍。她夜夜都跟着范美泡吧,有男人吃她的豆腐,她多半翻一个白眼,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范美说:“如果你老是活,没活儿干,飞飞姐会不高兴的。”

    莫向晚问她:“你会把我赶出去吗?”

    范美眨眨眼睛扮可爱:“最近有个帅哥追我,要跟我同住呢!”

    莫向晚开始打算搬家的事情。

    爷爷奶奶对她打扮得妖里妖气已经心生不满,爷爷说:“明年你一定要好好考大学,这不只是为你好,以后也有出路。”

    如果考上大学,她就能住宿。她是晓得的。

    爷爷奶奶最近拿着小弟弟的照片往左邻右里炫耀,小弟弟身边的父亲像是年轻了十岁。

    莫向晚才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得益于父母双方。可是奶奶说:“小丫头不学好,打扮得像白骨精。我们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