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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第2部分阅读

    显的娇小孱弱,倒衬着一双杏仁大眼出奇的大。

    许是因为江南的水养人,那时她的皮肤就很白皙、水嫩、细滑,再加上一双乌溜溜,亮闪闪、晶莹莹、水样样的眸子----

    顷刻间便煞到了这群小小伙儿。

    当时,他们大院里,比他们小的女孩还真没几个,而且也似乎没这么可爱。

    尤其她啃肉骨头样儿,不像他们身边的大家闺秀女孩般用筷子夹着或用叉子叉着,而是直接下爪子。

    一口咬下,油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滴落在粉色的旗袍上,可人不在意,继续大口大口地啃着肉骨头。

    她啃得大气,嚼的喷香----

    你想想那是什么场面?

    好比观音座下的玉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让原本粗俗的行径也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震撼----绝对是震撼----

    看惯了周边女孩们小口吃肉、细嚼慢咽的男孩们,那次是切切实实地被煞到了。

    再看看她那圆睁着眼眸享受的小摸样,就好像面前的肉骨头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一下子把这群半大孩子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严斌和赵惜文因为年龄大、定力强,所以只是稍稍地抿抿嘴,其余几个则‘咕咚咕咚’地咽着口水。

    王子年龄最小,还不知道所谓的条件反射,以为这肉骨头跟自己平时吃的不一样,肯定是大人偏心,给妹妹的肉骨头比他的好吃,便想尝尝看。于是,直接挣脱了赵惜文的拉扯,奔了过去,蹲在叶末跟前可怜巴巴地讨食道:“妹妹,给我吃一口!”

    虽然当时他只比叶末大两岁,可来时,叶映萱再三叮嘱他:叶末是妹妹,你们不可以欺负她!

    叶末看了他一眼,没理,挪了地方继续啃,嘴巴‘吧唧’‘吧唧’嚼的更香了。

    王子跟着转到她跟前,继续流着哈喇子,继续没皮没脸地要:“给我吃口,就一口!”

    叶末还是没理,继续挪地方继续啃,嘴巴吧唧的更响了。

    那时,王子的脸皮还没这么厚,也不知是吃不到肉骨头还是觉得被人拒绝很难受,于是,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唐小逸嘴也馋,可还没到问人要着吃的地步,看到王子哭了,小哥们义气上来了,本来他在家里也是霸道惯了,所以----二话没说,上去就抢。

    然后,杯具发生了。

    刚才看起来还乖巧温顺恬美的女娃,瞬间像是被狼狗附身般,‘唬’的一下就跳了出来,扑上去,抱着他手臂就咬定不放松。

    严斌、赵惜文愣了----

    谷冬、程俊呆了----

    就连小王子也忘了哭,傻傻地看着那一切----

    直到唐小逸吃疼留下英雄的泪,最年长的严斌这才缓神过来,连同赵惜文一起合力将二人分开!

    每每想起那段羞辱的过往,唐小逸手臂上的牙印就隐隐作痛----

    倒是自那次之后,谷冬和程俊便喜欢拿食物逗着丫头玩,喜欢看她从小绵羊变成京巴小犬的样儿,后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每每他们想逗丫头时,赵惜文便会从中作梗,事后,有人便要倒霉了,吃了几回苦头之后,他们最终放弃了这个乐趣----

    宠溺小犬

    赵惜文没有跟着叶末进她房间,反而一转身,去了厨房,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陶瓷碗儿,里面盛着一块香喷喷冒着热气的肉骨头。

    叶末不亏是属狗的,赵惜文刚推开门进去,她的眼睛便寻着味儿地转了过来,“哥哥……”甜甜地叫着,人也腻上前来。

    叶末爱啃肉骨头,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不仅爱啃骨头,还喜欢吃骨头里的骨髓。

    因为叶修谨曾跟她说过,骨髓是身体里最重要的东西,这人啊、动物啊----一旦骨髓流失,离死就不远喽。这什么东西一旦入了骨髓,便形同一体,很难分开,除非死亡----

    说完这句话后,叶修谨抱起叶末继续说:末末,你就是我的骨髓。

    那年末末才十岁,并没有体会到叶修谨话中的深层涵义,却知道骨髓是个好东西。

    老话说吃什么补什么,打那以后她不仅爱啃骨头,还必吃骨髓。

    叶末吃骨髓的方法很野蛮,先用小锤子将骨头砸开,然后低头,粉嫩的小舌头,就这么一舔一舔的----怎么看怎么像小狗舔食,再配上她那摸样,也难怪赵惜文给她起名叫犬儿。

    叶末对于自己被当成京巴小犬的事,很是怨言。

    最后,赵惜文给她取了个比较拉风的外号——兽兽。

    嗯----拉风倒是拉风,不过还是脱不了一个兽字啊。

    “不是说不理我吗?”赵惜文将碗高举,看到叶末蹦跳地够着,心里笑开了,脸却绷着。

    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准叶末在除家人以外的人面前啃骨头的。

    那画面太诱惑了,好不好----尤其舔骨髓这段,只许在他面前上演。

    “谁生你气了,人家刚才是逗你玩呢?”眼眸滴流一转,哪里还看得到一丝生气之意?

    “想吃?”点了下她的鼻尖,明知故问道。

    “嗯……想,”点头,傻乖傻乖的样儿,真是馋死个人。

    “小馋猫……”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赵惜文笑的极为宠溺,点点自己唇,“老规矩,”

    踮起脚尖,叶末二话没说就亲上他的唇……

    驯兽师知道不?为了能让动物们听他们的指示去做,很多时候驯兽师就是利用食物训练动物们听话性和依赖性。

    当然叶末不是动物,赵惜文也不是驯兽师,但两人的默契程度却跟食物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叶修谨还没出国之前,叶末只跟他黏糊,跟其它人相处都是淡淡的,不主动搭理,但也不拒绝你搭理她,说淡漠谈不上,说亲昵更淡不上。

    亲戚朋友而已,不深交,也不拒绝你的友好。

    叶修谨走了,叶末被叶宜兰接去了,赵惜文才慢慢入了她的眼,上了她的心。当然过程并不顺利,不过好在效果不错,至于过程中那些花费的时间和食物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将碗递给叶末,叶惜文轻轻笑着,一把将她抱起,抬脚走向里屋,坐到沙发上,看着她啃。

    “好吃吗?”他笑,捏捏她的脸。

    作为家中的独子,赵惜文没有嫡亲兄弟姐妹,赵家一辈儿里,他最小,叶家一脉中,王子倒是比他小,可王子少时并不常呆京城,唐小逸他们倒是比他小,也一起玩儿大的,可他们不需要他保护。

    所以对叶末这个小妹妹格外的上心,从第一次看她啃骨头开始,就想宠着她了,看她吃东西,很享受,比自己吃还满足。

    其实,到了今天,他对她,真的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爱护?骗鬼,鬼都不信吧!

    “嗯----”叶末含糊地应着,嘴唇油汪汪地闪着诱惑,歪头,讨好地将骨头送到赵惜文面前,“哥哥,你吃----”

    叶末是个没心没肺没脸没皮没良心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能从她手上抢到食物的人不多,能让她主动把食物送到嘴里的人就更不多了。

    赵惜文笑笑地咬了一口,低头贴上叶末的唇,“又要玩抢食游戏么?”叶末很自然地张嘴接住,顺便舌头一伸,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唇。

    “是的!这回赢的人可以向输的人提一个要求,”赵惜文贴着叶末的唇轻轻说着,“预备,开始,”扣着她的腰贴向自己,舌头划入她的嘴里,同她争抢起嘴里的肉来,舌头一卷,肉落进自己嘴中,却不咬,也不吞。

    叶末不干了,舌头窜进他嘴中,打算抢回----

    他的手扣在叶末的腰间,越箍越紧。叶末的手圈在他的脖子上,肉骨头早已被他抢去,放到桌子上。身子后仰,慢慢地倒在沙发上,叶末身子贴进,跟着躺在他怀中,外人看来,像是激烈热吻中的情侣,可----人家两个孩子真的只是为了抢肉,至少叶末是这样的。

    直到气喘吁吁,两人这才分开,叶末露出胜利的笑,“这次,又是我赢----”精致的小脸,绯红潮热,心跳有些急。

    “末末,末末----”赵惜文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呢喃地唤着,眸中飘着浓浓的情、欲。

    “没了没了,吞进肚子了,”叶末看着他凑进的脸,欲贴上的唇,大叫着,“不信你看,”嘴张开,让他瞧个仔细。

    “那就到肚子里抢,”赵惜文喃喃说道,附唇上来,舌尖一遍遍地勾画着她的唇,一点点的品着她的味。

    “扣扣----”门外有人敲门,是老杨,“小末小姐,首长让我来请你下去!”

    “什么事?”好事被打搅,赵惜文少爷脾气上来了。

    “谨少爷回来了----”话还没说完,就见叶末麻溜地从赵惜文身上爬起,“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一脸欣喜,转身就往外奔。

    “就这么急着想见他?”赵惜文一把搂住她的腰,酸溜溜地问。

    “哥哥,你放手,”叶末急了,小腿一蹬一蹬的。

    “好,你去你去,”赵惜文松手,恨恨地点着她额头,气鼓鼓地说,“你这个养不熟的京巴狗儿,”

    他养了她六年,宠了她六年,到了,还是比不过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叶末也不恼,眉开眼笑地跑开了,手放在手把上,“杨爷爷,你跟爸爸和爷爷说声,让他们等我一会,”

    “算你还有良心,”赵惜文看见去而复返的叶末,以为是来哄他的,为他留下的,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可----

    “我得换件衣服,这样去,会让爸爸笑话的,”越过他,朝衣柜走去。

    赵惜文的笑僵在脸上,牙根痒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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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末的成长撇去幼年时的那么一段不如意以外,算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了。

    叶修谨是叶柏成五十六岁时萧晨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叶柏成亏欠萧凉在先,害死萧晨在后,自然格外疼惜这个小儿子。

    中国有句古语,幺儿是娘亲的贴身小棉袄。萧晨死了,叶修谨便成了叶老爷子的贴身小棉袄,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手中怕摔了----挖心掏肺的疼着、够星星捞月亮地宠着,就怕哪点亏了孩子,让地下的萧晨死不瞑目。

    叶柏成军人出身,在他的观念里,男孩子是要操练、磨砺、打压才有出息的,溺爱只会毁了他们,所以叶修谨的哥哥、姐姐们都是在棍棒底下长大的孩子,到了他这儿----就舍不得了。

    早年叶柏成修理孩子们时,那是一点都不含糊,不手软,跟训练自己的兵一样,叶夫人在旁边看着心疼,但不敢劝,只能一边帮孩子们上药一边跟着留泪----那时,他不觉得,只觉得慈母多败儿。

    可叶修谨犯错他想教训时,却首先想到的是泪眼朦胧的萧晨,哎----下不去手啊。

    小时候下不去手,大了更下不去手,为啥?因为叶修谨越长越像萧晨。

    那眉、那眼、那唇、还有那左眼角下的红痣----一摸一样,一摸一样,就像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是,萧晨的眸子很干净、很温润,像清澈的湖水,而叶修谨的眸子却很妖魅,透着一股子邪气。

    这样的叶修谨是叶柏成的命啊!他哪管什么邪不邪、错不错的,每次见到儿子就想儿子他娘,然后就更加地看不得他受一点苦,遭一点罪。的

    自己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别人更是没那权力。

    叶修谨在机关幼儿园上学时,学校的老师曾向叶柏成投诉他儿子跟别的小朋友打架。结果,叶柏成先问他家小七有没有吃亏有没有受伤?

    若没,他就说:小孩子不打架,那是孩子吗?再说,军人的后代就要从小锻炼战斗意识。

    若吃亏受伤了,他就会跑到学校从老师到校长挨个地训一通:连几个孩子都看不住,你们这老师是干什么吃的。

    时间长了,学校的老师都知道叶修谨有个十分护犊又霸道的爹,为了不挨训,他们渐渐地不再向他报告叶修谨在学校的事,有时太过分了,就打电话找叶修谨那个最讲理最好说话的二哥。

    不过叶修然能怎么办,也只能上瞒下哄,这小七儿可是老爷子的命根儿,家里的小祖宗,他能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啊----

    虽说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倒是真的好,再加上叶修谨比他们的儿子都还小,对这个小弟弟,更是宠的不行。

    只要他人没事,别胡闹的太没谱,他们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给糊弄过去了。

    常言一个百年,总会有些异数出现,不是极好就是极坏,叶修谨是不是后者说不好,但一定不是前者。他皮相长的是真不错,那种男女通吃的漂亮,京城八旗子弟圈中,比他好看的男人不是没有,可他身上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气、妖气却是别人身上没有的。

    人不仅长的出众也很聪明,可他的聪明没往正途上使,全整那些歪门邪道了。

    若他是女的,必是那种惑君乱国的妖精,但他不是,而现在也不是君王制度,所以他只能在高干圈里兴些不小但也大不起来的浪。

    叶修谨十六岁时,叶柏成生了场大病,差点没挨过去,这一病就是半年,后来病好了,便去了西山疗养院,这一去,又是半年……

    待他从别人那得知自己的小儿子做了什么荒唐事后,差点没气抽过去。

    打架、斗殴、旷课、逃学、打老师不说,居然纠结地痞流氓一起偷车倒卖,甚至非法改装车辆参加黑市赛车,还有黑市拳击、黑市赌博----

    前面还好说,可后面的是要人命的啊----恩,这个时候叶老爷子心里第一想到的还是他小儿子的命。

    其实,他那小儿子荒唐事哪只这些,更荒唐的还有呢,只是这些都被叶修谨的几个哥哥姐姐能压的压,不能压的就瞒,总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不然那捡回来的命怕是要丢了。

    他只知道他儿子参加了一系列黑市活动,只当他年纪小受坏人蒙蔽,却不晓得他儿子才是那幕后操纵者。当然叶修谨绝对是那种高智商犯罪者,不会轻易让人抓到他的犯罪把柄的。

    老爷子回来后,叶修谨被关了禁闭,哎----都荒唐成这样了,还是不舍得打。不过,从禁闭室里出来后,倒是老实了,像换了个人般,不仅跟过去的一切做了了断,还改掉了所有的恶意,甚至连烟都戒了,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样一直到二十四岁,他抱回来一个六岁的女孩,对家里人说:这是我女儿。

    十八岁的爹,太年轻了,可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那段时间,他确实很荒唐,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玩过,为他寻死觅活的也再少数,所以有个女儿也不意外。

    叶末刚来时,只跟叶修谨亲,而叶修谨也不许别人问他小女儿的事,吃喝拉撒睡都是他一人张罗,两人同吃、同住、就连洗澡也是一个浴盆,叶修谨无论走哪都带着叶末,就差在肚子里缝个兜儿将人放里面了。看他们两人那黏糊、亲昵样,说不是亲生的,谁信?

    叶末没上过幼儿园,她的拼音、算术、英语、美术都是叶修谨教的。不仅如此,叶修谨还每天教她背诵一首诗。也不能说教,确切地说是叶修谨在背,而她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可----几遍下来后,叶修谨一提,叶末就背了下来,一字不差。

    不知道是叶修谨教学方法好,还是叶末记忆力好,总之效果非常不错。

    叶末八岁上小学一年级,叶修谨自开学第一天便天天跟着,叶末在里面上课,他就在外面走廊站着,累了就坐在地上,或拿本书看,或玩掌上游戏,或闭目养神,或干脆发呆----然后末末放学,两人在一起回来吃饭。

    他那摸样本就招人,往那一坐,还不哄动整个学校?这不存心打搅人老师讲课,学生听课吗?可人不管----就守在那里。

    叶末渴了递水,饿了递点心,热了扇扇子----时不时地还问上两句:这老师上课咋样,不行咱就换。

    见过宠孩子的家长,没见过这么胡闹的家长,而且还这么年轻,这么勾人。

    年轻点的老师都被迷惑了,校长没法,不敢得这爷,将叶末班上的年轻男女老师全换成了退休的老教师,班级也搬到了顶楼最角落的一间。

    叶末无所谓,顶楼就顶楼,反正上下楼都是她爸驮着,这样一直持续了整整一个学期。

    后来叶修谨突然就出国进修了,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总之他走了,一去就是八年,每年回来一次,每次住上一个月。

    哎----怎么说,这也是一个隐患,一个毒瘤啊----

    吃味儿

    叶末放学回来时刚洗的澡,因为啃骨头抢食弄的手上、身上、嘴上都是味儿,所以她又去冲了一遍,倒不是她爱干净,而是叶修谨有点小洁癖。

    他可以容忍叶末在他面前玩闹时花的像个小泥狗儿,却无法容忍别人在她身上留下一点污渍和污浊气息,典型我家孩子再脏、再皮、再丑,我不嫌弃,可你不许往她身上泼一点儿脏水。

    至于其他人是否邋遢、不爱干净,他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