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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你一辈子?!第10部分阅读

    俭节约都来不及,怎么有空‘照顾’他们几个纨绔子弟?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除了他们的简叔外,还有谁这么好心帮他们结账?

    赵惜文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左耳上的古董耳钉闪着艳丽的光芒,晨光照得他的侧脸线条冷峻,一扫从前青涩少儿郎的感觉,仿佛一夕之间蜕化成一个男人,什么也没问,将房卡交给总台小姐。

    总台小姐有些恍惚,直到赵惜文眉头一拧,一脸不耐烦地正准备将房卡直接扔桌上时,她的魂归来了,“对不起,”满脸通红,接房卡时,都感觉自己的手在抖。

    本来嘛----漂亮的人儿总是格外吸引人眼球,如果这人不止皮相漂亮,还特别的有气质,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贵族的雅痞味儿,这该是怎样的迷人?

    所以她心魂飘忽体外不能怪她太花痴。

    主要是,这是五星级大酒店,国宾馆,平时客流量就不多,来的倒都是非富即贵的主,可,国内的富豪都老龄化了,而那些所谓的富二代、权三代们不是往大城市靠拢,就是投身资本主义的怀抱----

    她们这满地黑煤的土山丘,也就能招来满身铜臭的土大款、暴发户。

    来这里快一年了,她还真就没见过这么漂亮、帅气、精致、华丽、有味儿的帅哥、美女组合,即使被投诉失职,也心甘情愿----

    帅气地将背包甩上肩头,王子冲总台小姐眨了下眼睛,送给她一个特迷人的微笑,“美丽的姐姐,代我们转告那位帅叔叔一句话,就说,咱们非常感谢他的盛情款待,回去后咱绯·色满请,”说着,大拇指一伸,向后一甩,帅,那是真帅!

    这些哥儿姐儿都是享受惯得主,即使出‘公差’也没打算委屈自己,尤其身边还跟着叶末这个金贵的小公主,所以,他们原本就没打算报公账。

    腐败跟奢侈是同义词,但,本质不同,前者花国家百姓的钱,后者花自己的钱。

    自己的钱?

    确实是自己的钱!

    早在高中的时候,六人就合伙炒股票、炒地皮,赚了钱就买房子、买地皮----到了现在也都是些小有身家的‘成功人士’。

    年初,几人一时兴起,注册了个叫‘慕柏’小公司玩,结果,小公司,大业务,红火的一塌。所以,这次旅游的花费,在他们看来真是毛毛细雨,不过是王子随手一件小古董的钱。

    确实,富二代、权三代的身份让他们少走了很多弯道,但,有钱并不丢人,丢人的是只花钱不挣钱的啃老族。

    有个有钱的爸爸妈妈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有钱没钱都不想赡养父母的不孝族。

    再说人家也确实有让钱生钱,利生利的本事。

    办完手续后,赵惜文牵着叶末的手正准备离开酒店,却在这个时候,简宁从楼上下来,面带倦容,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像刚起床的,又像是一夜未眠,“末末,惜文,你们这就回去么?”

    穿着白色的短衫和一条淡蓝色的紧身休闲牛仔裤,颀长而优雅,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从容的气息。

    “简伯伯,你也住这儿啊,怎么我先前没碰到过你?”叶末笑着迎上前去。

    简宁是叶修谨最铁的哥们,小时候,她跟他也是非常亲的。

    “恩,那是因为伯伯这段时间很忙,我出去时,你还没起,我回来时,你已经睡了!”朝叶末走来,简宁笑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短发,“几日不见,咱们的小公主又长高了不少,”

    “简伯伯,老叶在忙什么?”抱着他的手臂,叶末急切切地问道,“他答应参加我的毕业典礼,结果都没来,连电话都没打过来,”小嘴嘟起,一双美目满含委屈地看向他。

    她知道,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叶修谨在哪,那个人一定是简宁。

    听到这里,赵惜文的呼吸微微急促,虽然唇角的弧度依然,可,眼神却骤然冰冷。

    “小末,想爸爸了?”将她带至自己身前,简宁笑吟吟地看着她说,“那伯伯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

    “他在山西?”叶末惊讶,随即拉着他的胳膊说,“走,”

    “末末,”赵惜文低吼一声,上前一步拽着她的胳膊,扯进怀中,咬牙切齿道,“你忘了,我们今天要乘飞机回京吗?”眼中一片阴鹜。

    “哥哥,你放手,”眉头一皱,叶末说道,“简伯伯说爸爸在这儿,我要去见他,”说完就扭着身子要挣脱他的怀抱。

    “末末,”赵惜文眼中精光暴涨,口气非常恶劣地说,“既然小舅舅在这里,那么晚会,他会跟简叔一起回京的,到时候再见也不迟,”

    不能让她去,不能----

    “不,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咬咬嘴唇,叶末执拗地说,“你们先回去吧,晚会,我跟老叶一起回去,”

    直勾勾地盯着她,赵惜文将她抱在怀里,微微低着头看她,“末末,”那眼神,仿佛要冒出火儿来将她给烧成灰。

    “哥哥,我真的很想见老叶,”捉住他的衣角,仰着头,“真的很想,”精致的五官,祈求的眼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惜文的坚持煞那间决堤。

    “惜文,你们先回去吧,你放心,我会把她安全带到叶子面前的,”简宁适时地出声安抚两人道。

    放心?才怪!赵惜文腹诽,圈着叶末的肩膀,对她说,“我也一块去,”抬头,温柔的笑容挂在嘴角,“很久没见小舅舅了,我挺想他的,”

    “我也去,”王子走过来,“我也很久没见小舅舅了,怪想,”扭头对后面的严斌说,“大哥,你打电话给航空公司退票,咱一起去见咱舅,”声音高亢,神情兴奋。

    简宁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按上自己的太阳|岤,轻轻地揉着,“好吧,一起去吧,”语气里满是无奈。

    却在垂眸间,掩下眼底的一抹算计的精光。

    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两层小楼,外面的墙壁爬满了绿色的植藤,花园里种植了一些花草、树木,被打理休整的很漂亮。

    走进小楼,扑面而来的是沉闷、压抑的气息。

    这里是待审重犯的羁押点之一。

    赵惜文心下明白了,想来米烨伟就被关押在此吧!

    简宁将他们三人拦下,“我想你们也多少知道一些内情,”指了指一旁的休息室,“去那坐会吧,”

    “末末,”赵惜文侧身低头,看着叶末,面上满满的都是担忧和期盼,“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牵着她的手,他的手温热,握得有些紧。

    “哥哥?”叶末疑惑,“陪我去哪?”

    “这件事,她必须要自己面对,太多人掺和进去,只会让她习惯依赖,”拍拍赵惜文的肩膀,简宁直接代替叶末拒绝了他的要求,“别担心,她能应付得来,相信她,让她替自己做一回主,给她自己面对不堪的勇气,她需要,”

    赵惜文纠结着,低头,直直地望进叶末的眼中,眸子深处,那一丝丝的妒恨与怨念,缠绕着想要叫嚣而出,放她去?陪她去?陪她去?放她去?

    最终,狠狠地捏了下叶末的手心,不甘不愿地放手,放她随简宁前去。

    因为还没有正式受审,所以米、裴两家的重要‘犯人’都被关押在这儿,等待上庭审理。

    叶末随着简宁走进二楼的一间‘禁闭室’,打开门,第一印象便是:这是牢房?

    不同于外墙的斑驳和走廊上的陈旧,这间‘牢房’给人一种走进医院病房的感觉,白色的墙面,淡紫色的窗帘,套间式样。

    外间是会客厅,沙发、电视、收音机、一应俱全,茶几上摆着有水果、茶点。

    地上还铺有地毯,很温馨很有爱的‘牢房’。

    屋内,墙角香炉内焚着一炉檀香,青烟细细,甜香幽幽。

    简宁开门时,叶修谨正从里间屋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叶末,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老叶,爸爸,”像见到亲人的小京巴狗儿,叶末大叫一声,撒丫子地奔了上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叶修谨接住她,将她环在怀中,“知道什么?”呢喃着,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唇边盈盈的笑意让他漂亮近乎魔魅的五官顿时柔和下来。

    米色的长袖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没扣,露出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以及白色结实的胸膛----

    叶末恍惚了一下,“知道----”垫着脚尖,勾着叶修谨的脖子,覆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小声说着。

    叶修谨低低笑着,“呵呵,我的小神婆哦,”喟叹着,眼角眉梢均带着浓浓的笑意。

    叶末说:爸爸,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附近,你果然在,你果然在。老叶,你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就在附近的吗?我告诉你,这是血玉告诉我的!它说你就在附近,它说你在看着我,它还说,你在等着我来找你,爸爸,你别不信,虽然听起来很玄幻,但真的是血玉告诉我的。你看,事实证明,它真的很灵,它说的都是真的!

    “小叶,是末末来了吗?”一个虚弱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叶末愣了愣,身子后仰,望向叶修谨,明眸大眼忽闪着:谁?

    “爷爷,你的亲爷爷,”将叶末的手臂从脖子上拉下,叶修谨小声地说,“末末,我知道一时间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可,屋里那个真的是你的爷爷,亲爷爷,”

    见她渐渐沉下去的脸,叶修谨双手扣在她肩头,低头,柔声细语的哄着,“宝宝,别急,你听我说,爷爷他得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他很可能熬不过今年,宝宝,爷爷最后的愿望就是想见见你,”

    以指代梳,梳了梳叶末有些乱的短发,“乖乖……进去看看他好吗?”叶修谨的声音中带着继续商量和恳切。

    叶末皱着眉头,却还是点头了,“好,”

    低头亲了下她的眉心,揉了揉她的额头,叶修谨微笑着说,“乖,”然后,牵起她的手,推开内室的门,走了进去。

    内室不同于外室的奢华,入眼,一片白。

    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双人大床、白色的被单、床罩、被褥、白色的仪器……俨然就是医院里的豪华套间。

    因为天窗太高,所以,屋内的光线很暗,冲刺着消毒水味道的房间给人一种非常压抑、沉闷、憋屈的感觉。

    “末末,他就是爷爷,”指了指双人席梦思大床上的白发、白胡子老人家,叶修谨拍拍叶末的肩膀,拥着她走到病床前,身子半屈,轻拍她的面颊说,“末末,爷爷,很想你,去跟他说说话,告诉他你这些年的学生、生活情况,”

    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没有任何疑义,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她抬眼看了他一下,冲着病床上的老人家,淡淡地叫了声,“爷爷,”身子却更紧地挨着他,本能地依偎在他怀中。

    “乖,真乖,”看到一张和自己儿子长着一摸一样五官的孙女,米烨伟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激动地,“末末,过来,”挣扎着坐起来,冲叶末招手。

    叶末下意识地抬头望向身旁的叶修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爸爸,”小嘴嘟囔着,一副蛮委屈的样。

    “去吧,别担心,爸爸在这陪你,”拨了拨她的刘海,叶修谨好心情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我的小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怕生?见不得人了?”

    在他的鼓励和激励下,叶末朝米烨伟走去,一步一回头的,很是不情愿。

    也是,打小别人就告诉她,她是孤儿,被狠心的父母丢弃在路边后被好心人捡到送到孤儿院里的弃婴。

    六岁之前,她也确实幻想过她的亲人良心发现来寻她、找她、带她回家,可六岁之后,那点希冀便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地淡去,现在,在她心中,能称得上是她亲人的,只有叶家。

    这猛不丁地跳出一个亲爷爷来,让她打心里觉得不痛快、不如意、无法接受。

    “末末,我的小芾儿,”米烨伟待她靠进后,猛地坐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顺藤捞过她软绵绵的小手,握在手心中,那动作、那气势,一点都不像一重病在床的老人。

    饶是见惯赵惜文抽风的叶末也不禁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趔趄地向后退了两步,“爸爸,”下意识地惊呼出声。

    “乖乖,我在,”叶修谨几步上前,将她圈在怀中,“不怕,爷爷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会这么激动的,”轻拍她的背部,安抚着。

    奈何,叶末的手被老爷子抓个死紧,叶修谨只得让守在外间的简宁进来,扶着米烨伟坐起身来,并在他后面垫了一床蚕丝被,两个软枕头。

    “末末,坐着跟爷爷说会话吧,”抱着末末坐在席梦思双人大床上,叶修谨轻柔地捏着她的肩膀、脖子帮她减压。

    叶末右手被米烨伟拽着,左手紧紧地拽着叶修谨的衣角,望着床上愣神地望着她的米烨伟,半响,怯生生地叫了声,“爷爷,”

    米烨伟这心啊,五味杂瓶,酸甜苦辣咸,像浪潮地一样,扑面而来,“末末,爷爷老糊涂啊,爷爷对不起你死去的奶奶,对不你的爸爸,也对不起你啊,是爷爷有眼无珠、害得你爸爸,惨死,害的你成为孤儿,爷爷……该死,爷爷……死不足惜,”颤抖的唇,浑浊的眼,刹那间,老泪纵横。

    米烨伟老家山东的,初中毕业后跟他老子来山西挖煤贴补家用,因为头脑聪明,社交能力强,得到周世荣的赏识和器重,提拔为煤厂协管人,后又因为条子正、摸样帅、嘴巴甜,得到周世荣独生女周宛如的爱慕,招为上门女婿。

    周世荣去世后,米烨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煤厂新老板,接管周家的所有生意。

    有了钱的米烨伟渐渐地忙了起来,培养了很多消费习惯。比如,到高档场所消费,动辄上万元;比如旅游,国内的名胜他已经几乎全跑遍了,港澳、东南亚、欧洲、美洲等地区和国家也去了不少趟;比如买车,买房,把孩子送到贵族学校甚至国外留学等等----

    再比如,包二 奶,养情儿----举凡烧钱流行的勾当,他都尝试过,也是个跟得上时代的弄潮儿。充分享受钱带 来的快感的米烨伟还是不满足,这物质上的享受满足不了他精神上的渴求。

    他家大业大,可膝下只有两个女儿,且都不随他姓。

    中国男人最注重的是什么?儿子----带把的,能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

    周宛如不仅是个美人,而且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为了不使米家绝后,不让自己亲爹打下的家业落在别的女人生下来的儿子手中,她不顾医生的劝阻冒着生命危险生下了米芾,结果,因为孕龄太大,她得了产后并发症,身子孱弱的堪比林妹妹,周家有钱,一直以名贵中药帮她续命,可,即便这样,她也只撑了五年。

    米家、周家向来阴盛阳衰,米烨伟中年才得米芾这么个小祖宗,自然是宠的不行,绝对比叶柏成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凡他想要的,除了天上的星星、水里的月亮,其他的,能给的给,不能给想折子找来给。

    米芾独享霸王地位十数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八面威风,两个姐姐都比他大上八九岁,母亲早逝,对这个小弟弟更是宝贝的不行,直接把他宠成了二世祖,再加上他生得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别说是他的亲人,就是旁人看了,也要生起三分怜惜、七分感慨。

    你说,这样的宠溺、骄纵能教导出什么要的好货来?

    确实,不是好货,整个一乱世祸害。

    不过,却是难得一见的灵物----

    若是祸害也就罢了,还是个十分有灵性的祸害,于是注定他掀起一场血雨的风波,注定他会有一番‘不凡’的作为,注定要祸害一批‘凡’人----

    裴扬便是那凡人中的‘不凡’。

    米家在山西算是牛b大户,可再牛b,也脱不了一个土财主、暴发户,而且,历来,富斗不过官,为了米家的发展,为了米芾的未来,米烨伟便运用了古往今来使用率最高且最安全的法门----联姻。

    米芾的二姐嫁给裴扬时,米芾才十六岁了,长的那叫一个桃花玉面、香娇玉嫩。

    婚礼当天,准新郎的裴扬没被精装打扮的新娘迷去三魂,却被从国外赶来参加婚礼的小舅子勾去七魄。

    当时,米芾刚从英国留学回来,一身洋装、洋味混在一群衬衫、西裤的土伴郎中,怎么看怎么扎眼,再加上那披着麻袋都销魂的小脸,裴扬就觉得吧----眼晕、心跳、呼吸不畅。

    不看,想着慌;看了,更想!

    本来,他跟米芾二姐也政治婚姻,感情不是没有,但谈不上爱,只多一个不眼生而已。他二十八岁大龄,女人上过不上,却没有一个是动真情的。

    没想到,没想到,竟在婚礼之上,对一男孩动心动情动欲了。

    再来,喝高的米芾像个小孩子似的兴奋地勾着他的手臂,跟他嚷嚷:“哥,你娶了我姐,就是我哥了,以后你得对我姐----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