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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过的日子第21部分阅读

人愕然不止。

    此时阿婆的儿子也不知从哪鼠蹿出来,他一把夺过傻大手中的钱。扑通一声跪在阿婆的床前,哭喊着要为阿婆办最体面的丧事。哭喊问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撮在手中的钱。

    乡亲们被气得咬牙切齿。但是没人敢问那个无赖纠缠,都纷纷把目光移向在一旁玩弄那块包钱塥子的傻大。傻大依然傻傻地呆笑着,猛地伸出手击夺过阿婆儿子手中的钱跑去。,阿婆儿子发疯似的追了出去。可人们都知道,傻大虽傻,但四肢发达。跑速极快。阿婆儿子不会追上瑚。果然没多久,阿婆儿子愤愤地走回村里。走到村委值班室去了。“准是报案。”人群中不知是准这样猜测。

    一直到晚上也没见傻大回村,他上哪儿去了?人们猜测着。

    第二天夜里,阿婆的小屋中突然出现忽明忽暗的火光,仿佛有人在痛哭。

    天亮以后,人们结伴走到那个小屋,只见两扇小门敞开着,一个术制的棺材放在屋中央。里面还盖着一块大红布。在棺材正前方有一堆未燃净的纸灰。“啊!瞧,是钱,还都是整日的。”

    有人拨动纸灰。发现了尚束燃尽的残币、阿婆儿子急冲冲跑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后沮丧得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跟泪真的就落下来。是为那些钱而落的。村里人心里都根很清楚。

    后来,人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傻大,但听说偶然会在阿婆的坟见到一个像傻大的人。村里老人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傻大,马大伯和爸爸交情很厚。,有空就到刘成家串串门,还常常和爸爸一起喝点儿酒。瞧他那模样,一头靠在竹椅上,端着酒杯的手像芭蕉叶,又粗又大;踏在地上的那双大脚,走起路来咚咚咚地响;大嘴巴上的胡茬儿沾满了酒星子。咳!简直像个猪八戒,真讨厌!刘成心里这样想,口里却不好说。于是,当马大伯来的时候,刘成不是躲进屋里就是往外跑。

    好容易来到楼下,老张那双挤成一条缝的小眼睛,一反刚才的睡意朦胧之态,一下显得有了精神。他飘飘忽忽、晃晃悠悠地走着,那精于计算的大脑机器早已开始转动:“这十几个酒瓶要按一个五分算啊,至少八毛。还有几个啤酒瓶,哼,商店不退瓶,真坑人!要不一个就一毛八呢。”

    老张来到收酒瓶的车前,“哗啦”一声,把装酒瓶的网兜扔在地上。“瞧瞧吧!”他有些不屑一顾地说道,说完,掏出香烟,点上火喷出一阵烟雾。收酒瓶的青年人俯下身,用一双粗糙的手把酒瓶一个一个捡起来,整齐地摆在地上,然后认真地摸摸瓶口,看看瓶底,一丝不苟地把各种瓶子分成凡堆。干完了这一切,他又站起来,想了一会儿,说道:”五毛二“。“什么?多少钱?竹老张那口气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五毛二。”青年人平静地答道。“五毛二?甭逗了,这七八斤重,才五毛多点,没门!~就是这个价,卖不卖?~笑话,这点钱,蒙小孩还差不多!”鄢青年转身推车就要走,老张一看,真急了,他气恼地喊:“哼,告诉你,刘成就是全砸了,也不能便宜你们这些万元户!竹他脸上的肉习惯地颤了几颤。

    可是,那青年人好像没听见,依旧向前走着,眼见这招不灵,老张真气坏了,心想不就是一个屁大的小贩吗!他弯下腰,捡起一个裂了口的瓶子:“让你知道知道,今天就是不要那两个钱,也不能让你小子捞到油水。”他抡起胳膊,“啪”的一声,玻璃片四溅,在新区花园的小路上闪闪发光那青年回过头,摇了摇赫袋,叹了口气。

    老张正在忿忿不平地望着那青年的背影,忽听背后有人说道:“嗬——同志,怎么回事?丹老张不耐烦地一回头。啊?只见一个戴红臂章的中年人正威严地立在他背后。”你不知道这是红旗哥尽管有条残腿,可打球、游泳样样都行,再加上他人好、随和,整条街的人都喜欢他。

    记得刘成小学毕业那年,红旗哥高中毕业了。第一次招工,就因为那条腿,他没被录取,这事传了出去,很快就成了大人们闲聊的一大话题。

    “唉,要不是那条腿,那小伙子干什么不行呀?以后可怎么办呀!”

    当时,刘成望着那一张张惋惜的面孔,并不十分理解大人们的担心和忧虑。

    不久,刘成上中学了,接触到了升学、就业、前途这些问题,刘成开始为红旗哥的腿惋惜了。

    有时刘成想,如果腿残的是刘成,刘成又会怎样呢?也许会自认命苦,破罐子破摔呢。可是红旗哥并没有被压倒,他所做的一切,都说明他在与病残抗争。在校学习时,他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这时又上了夜校,常常学习到很晚。每天早晨,院里起得最早的就是他,不能跑步,他就举杠铃、打球。他还于得一手好木匠活,院里谁家包沙发,都找他帮忙。这些,对于一个健康人,似乎没什么,可是在他,郝要付出多大代价,需要多大的毅力呀!也正因为这些,刘成佩服红旗哥,佩服他的品质,他的精神,,甚至他的风度。在刘成的心目中,他简直有些像书中的英雄。几分白面书生的味道。看到这样的体魄,这样的面庞,谁又会想到那个字眼——“瘸子”!

    记得刘成上幼儿园中班的时候,一次,院里的一个小孩很神秘地问刘成:“你想让红旗哥发火吗?”没等刘成答话,他便趴在刘成的耳边……

    那是刘成第一次意识到,蛮帅的红旗哥竟是个“瘸子”。这时,正好红旗哥从外面走进来、,刘成便冲着红旗哥的背影,大喊了声:“瘸子!”他愣住了,猛回过头,盯着刘成。刘成永远不会忘记他那颤抖的双唇,绞在一起的长眉,紧攥的拳头。这以后,刘成遇到他,就远远地躲开,他也不再理刘成。

    但在投过多久的一天,因为一本小人书,刘成和一个院的孩子打了起来,尽管刘成高他一头,可依然被他压在身下。看着对手的拳头,刘成放声大哭。忽然,刘成觉得身上轻了许多。透过泪水,刘成看见那个将对手抱起的,正是红旗哥。一会儿,他又走过来,抱起刘成,冲刘成挤了挤眼。望着他,刘成破涕为笑了。

    红旗哥是全院公认的好人。谁家买煤买粮,他遇上了,二话不说,捋起袖子就帮忙。院前的空地上,常常出现他给孩子们剃头的身影。孩子们出去玩,只要说红旗哥也去,大人们准会答应…

    红旗哥的妈妈是个机关干部,可在院里的名声,却远不如红旗哥。记得刘成上三年级那年,一天,她找到刘成爸爸,问刘成家要不要鱼。爸爸虽然觉得鱼贵了一点,但见是红旗哥的妈妈,便一口答应了,六块钱四斤:晚上妈妈回来后,说买这样的鱼在市场上有四块钱就足够了,不过想到红旗哥帮过他们不少忙,大家又都足邻居,也就算了。忽然,有人敲门,刘成开门一看,竟是红旗哥。

    他捏着把钞票,一进门就连说对不起。原来,他妈妈买鱼上了当,便转卖给了他们。他是知道了这事后来退钱的。“啥?就你!老师?~笑话!快别逗了。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刘成也暗自好笑,仔细打量着她: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天真烂漫的大眼睛,脑后梳着一根”马尾巴“辫,不高的身材穿着翠绿色绒衣,稚气十足!说她是幼儿园的小阿姨还差不多,要说是高中数学教师,这简直在开国际玩笑嘛!班长笑着走过去,伸出手:”欢迎你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她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地直跺脚:“唉呀!真的!不骗你,不骗你们……”忽然她“马尾巴”辫一甩,急中生智地掏出备课本,四下晃动着:“你们看!”大家凑上去,全都傻眼了,哟,还真是老师!

    “咳!咳!”她佯装镇静地清了清嗓子,夸张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上课吧!”嗬,似乎还挺老练的,其实是故作深沉。

    这堂课上得也真没什么新鲜的,先是一番流水帐似的“自传”,然后是一一段老掉牙的“劝学篇”,再就是一篇谈数学重要的“小论文”,吹得刘成直皱眉头。

    好不容易下课了,“胖头儿”、班长和他们几个凑到一块儿,“胖头儿”满脸的不服气。刘成也沮丧地说:“唉,刘成满以为教他们这些人数学的会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教师,谁知道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样子他们的数学完了!“胖头儿”急了,瞪着大眼珠:“要不他们去找校长捉意见,把她换了!”还是班长沉稳些,他摇着头:“唉,你们急啥?提意见也得有依据。不如他们每人找一道‘奥林匹克‘题……”他神秘地眨了眨眼,附耳指点,如此这般,他们立刻心领神会:“好!妙!”’下午活动课,他们几个带着“试题”装模作样地来到办公室。

    班长走过去,不客气道:“小李老师,他们要问你题。”她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他们说:“好呀!班长连忙把他准备好的一道“杀威题”递了过去。“哟,看不出,你还研究得怪深的哩!竹只见她撤了擞嘴,眼珠一转,马上拿起笔在纸上解起来,口中还不断清晰地讲解着。刘成在一旁直犯嘀咕:“班长啊班长,你的杀威题怎么一点威风也没显示出来呀?还是看刘成的!”她尉讲完,刘成迫不及待地又把纸递上去:“老师,还是给刘成讲这一道吧。只见她拿过刘成的题,皱起眉,沉思了起来。这下刘成可乐了:”告诉你,刘成这个小几何大王问的题可是要作六条辅助线的呀!看你还神气不?“正在刘成得意之时,忽然她眉头一展,”马尾巴竹辫一甩,兴奋地说:“嘿,可不简单,六条辅助线!”刘成顿时目瞪口呆:“嗬呀!看来,又难不住她了!”吓得那几个也不敢再问了。

    他们灰溜溜地退了下来。从此以后,他们老老实实地上她的课,老老实实地完成她的作业。可也是,她丰富的数学知识、敏捷的思维、清晰的讲解真算把他们折服了。他们不但喜爱上她的课,还愿意跟她一起玩,下棋、聊天什么的。也许因为年龄差不多的缘故,她也跟他们蛮合得来。说来也怪,有时他们也分不清她到底是老师还是学生了。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他们几个到学校找小李老师打排球。

    路过教室时,他们发现她站在讲台上,手比划着,似乎对着空气讲什么。他们悄悄地躲到窗台下,露出小脑袋仔细一看:下面仅有一个“听众”,他不时地在下边指指点点,又不时地露出满意的笑容。那不是数学组长王老师吗?他们静静她听着,忘了时间。

    忽然小李老师说:“这样吧,我还是重写这个教案吧。”王老师关心地说:“你已经写了四、五遍了?算了,休息吧!”我们不知怎么的,再也忍不住了,一拥而进,拉住她的手说:“走,打球去!”小李老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忽然“马尾巴”辫一甩,会心地笑了。

    玩笑,有一股“夫子”味。碰上这样的老师,刘成真有点怕。

    初三的第一学期,一场座位大调动我和你成了同桌,于是,一向调皮的我不知什么原因变得老老实实。

    还记得你那一头如丝的秀发,轻轻地拂在我的面颊上,痒痒的,凉凉的。当你第一次注视到我的时候,我故装潇洒地一甩头——本来不是很长的头发,动也没动。你看后嫣然一笑,露出一对圆圆的酒窝。本来就充满青春活力的你,变得更加迷人。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很差,是班里出了名的“坏蛋”,有很多同学都不喜欢和我来往,但你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每当我上课走神时,你总是提醒我,叫我用功。其实班主任也不知和我谈过多少次话,连校长都不止一次批评我。我不服气,回到教室告诉了你。你说我是除了学习以外什么都很棒的boy。那时我很受感动,愉快地写下了一张纸条一那是我第一次用笔写下了你的名字:刘晓轶,认识你真好。

    2月l4日情人节那天恰巧是你的生日。中午放学后,我走进离学校不远的鲜花店,用节省了两天的饭钱买了一束玫瑰花下午我来得很早,在包装好的玫瑰花袋上附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晓轶,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命运相通的感觉,在此希望你能接受我。同桌:亚男。’’我悄悄地把花放进了你的课桌抽屉。整个下午我注意你的脸上并没有带着什么怒气,仍像平常一样和别的女孩子打闹着玩。到了第二天早晨我收拾自己的抽屉时,发现了一盒金色的巧克力,上面也附贴着一张纸条:“亚男,我相信只有一个真心爱人的人,才会获得别人的爱。

    同桌:晓轶。”

    从此以后我们的关系就更为密切了。你有什么话都跟我说,我一有心事就告诉你。

    时间过得好快,一晃一年过去了。你考上了市重点一中,而我却进了一所普高。在毕业晚会上,我弹起了吉它,唱了一首“同桌的你”。歌声中我一直注视着坐在台下第六排的你。你只是红着脸,低着头。

    回家的路上,我们俩一句话也没说,一直走到你家大院门口时,你终于开口了:“请不要忘记我!”我默默点一下头,站在那里,凝视着你的背影慢慢地消失…

    后来,我给你去了几封信,但一封回信也没有收到。也许我们真的不能再相见;也许我再也听不到你甜美的声音了;也许我再也看不到你自由自在飘起的秀发了。也许……我脑海中永远抹不掉那首《同桌的你》——“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

    同桌瘦瘦的,个子很高。他脸上总挂着抹不去的微笑,让人一见心情就畅快了许多。

    和同桌成为同桌是极偶然的。

    刚开学不久,班主任安排座位,男生和男生联盟,女生与女生结伴,最后只剩下了我和他,自然我们两人就在老师的安排下成了同桌。你瞧,我和同桌是不是挺有缘?

    同桌是个善解人意的男孩。起初,由于不熟悉的缘故,我说话时的声音总是压得很低,于是同桌每次和我说话,也把语速放慢,声音放轻,和我保持一致。他在听我说话时总是微侧着脑袋,那种专注的神态令我至今感动不已——因为那时的我很孤僻,身边没有一个朋友。

    同桌也是个非常大度的男孩。很快地,我们之间无话不谈了。我不时地给他讲一些听来的奇人趣事,他也常兴致勃勃地和我谈起许多有趣的新闻。于是,爆发式的笑声不断从我们中间迸发出去,时常引来同学们一道道羡慕的目光。我好高兴。

    但对待学习,我和同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方法。我采用的是“流动战术”。几本书摞在一起,这本看烦了换那本,那本看不下去了就再换一本。这种“战术”使得我的学习成绩在班级中。的名次总在10名到20名内徘徊,从未进入过前10名。唉,实乃此生一大遗憾。而同桌的“战术”却是“个个击破”:要看哪本,就把哪本书吃透,绝不留下任何疑点,然后再转移目标。所以同桌的成绩在班级中的排名可谓“坚不可摧”,我只有远望的份儿。

    别看同桌整天都攻数理化,可他的文学功底连号称班级“才子”的我都自愧不如。做数理化题做累时,他会随时随地吟出几句诗词来,一会儿是“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一会儿又成了“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同学在课余漫天地乱侃时,同桌更会大声吟出一些合乎时宜的诗句,那种气势,那种姿态,真令人羡慕!

    同桌男孩,我钦佩的对象。

    同桌男孩,我学习的榜样。

    愿同桌的你,同桌的我,留住今朝,成为一道绚丽多彩的花季风景线!

    第四十一章 大哥的帮助

    刘成还记得在前生的时候,自己一直都没有把眼睛给睁开,而是一任那个人在自己的屋子转悠,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些什么。后来,那个人终于走了,仍然是翻墙而走……

    直到天亮之后,刘成因为对这件事情感到十分怀疑,于是便问了一问大哥。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件事情恐怕还就是大哥干的。因为大哥做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一回两回了。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刘成终于见到了大哥,可是,单单从他的外表上,也根本看不出他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在吃过午饭以后,刘成便问大哥:“哥,你昨天夜里,哦,不,应该是今天早晨,是不是翻墙到咱的老院里来过了?而且,还到过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