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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过的日子第25部分阅读

    经看不见什么了。这样的可见度,在很多的时候,行人只能靠着一种直觉。而那一次的险情,也正是靠着刘成的一种直觉,才得以化险为夷,有惊无险。

    当刘成骑着那辆自行车来到了半路上的时候,天变得更加得黑了,可是,刘成在行驶的过程中,却总有一种警惕感,总觉得心里十分害怕。尽管,尽管当时自己正风驰电掣,一路飞奔,可是,他也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危险就会向着自己扑面而来。

    突然间,仿佛眼前一下子出现了一座山体一般,借着那仅有的一点光钱,刘森马上意识到,前面可能会有什么障碍物。想到这里,刘成再也不敢大意,也不敢再犹豫了,马上来了一个急刹车。“吱~~~”一声刺耳的急刹车的声响传来,刘成的那辆自行车由于是亲近才买来的,因此刹车不是很灵的,一下子便刹住了。而这个时候,刘成才惊恐地发现,就在眼前,离自己只有三步的远的地方,竟然停着一辆拖拉机!上面,装着一车砖头!我靠啊,要是自己全速撞上去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当时自己的速度是那么地快,又根本没有一点儿的防备,就那么硬生生地撞上去了,头破血流倒还是轻的,弄不好的话,被撞成一个脑溢血,那他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刘成两腿支撑着地面,额头上的冷汗一个劲儿地往下淌着,不由不为自己的刚才所经历的险境而后怕不已。“这可真是硬生生地捡了一条命啊!这可是自己硬生生地捡了一条命啊!”

    快要到春节的时候,三哥回来了。而这一次的回家,三哥是带着找一个对象的任务回来的。

    其实,他在上海学习的时候,他的一个同学的母亲(一位军医)便向他介绍过一位女朋友,可是,当时三哥却很低调,说自己还是找一个在家里的人更好一些,也更符合自己的现状。

    而就在三哥回到家里的第二天,便有人前来向三哥提媒了。而这位向三哥提媒的人,所说的那女方,却是那一个曾经对三哥不屑一顾的那个人。那还是三哥刚刚参军的时候,家里见三哥的岁数也老大不小的了,而在农村里,像三哥这样的岁数,基本上已经算是大龄了,基本上也都找上了对象,不然的话,要是再往下拖的话,可能就会越来越难找了。

    可是,当时的时候,由于家里穷,刘成的家里弟兄们又多,而村里的那些人,也大都很现实,因此,谁还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一个家庭呢?因此,尽管刘成的家里不断地找人为三哥提亲,可是,却如同大哥成家时一样,根本就没有人家愿意跟刘成家里做亲家。而这回前来向三哥提亲的人之中,便有一个,就是曾经拒绝了三哥的那个人家。而三哥对于此,当然是耿耿于怀,自然不肯接受那个人家的提亲了。这也难怪,当初的时候,都是嫌穷爱富的,可是,现在,见三哥有了自己的前程了,再前来提亲,似乎自己就是那种大家闺秀一般,真是有些不知羞耻啊!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三哥拒绝了人家,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那个女孩的哥哥却仍然不死心——当然,他也知道,三哥跟他妹妹的事情是怎么也不成了,不过,他还有一个妹妹,现在仍然在上学——说起来竟然巧得很,那个女孩竟然跟刘成同在黄成中学复课,只是,刘成在二班,那个女孩在一班而已。

    极力级三哥介绍他的小姨子的那个人,叫鑫村,是三哥的同学,在以前的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倒是很一般化,可是,自从三哥考上了士官生之后,鑫村竟然对三哥十分地巴结,即使是三哥辞了他妹妹的提亲,他也不恼(这还算他有些数),反而还继续为三哥张罗。

    若是从表面看起来,这个鑫村还真是很热心的,可是,若从内里来看,他的用心,自然也是昭然若揭。既然不能为自己的妹妹做成一个好媒,还有自己的小姨子呢!反正,像三哥这样的好媒,他是坚决不愿意错过的。三哥的人好,而更为重要的是,三哥有一个好的前程。这样的话,他鑫村当然知道好饭都要往自己的碗里扒拉了。

    其实呢,三哥对于鑫村所提的他的小姨子,还是很中意的。两个人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的感觉都很不错。刘成听大哥和二哥说,鑫村的那个小姨子,长得很不错,很秀气,也很淑女的样子,总之,是很讨人喜欢的那一种情况。三哥自然也是喜欢美人,因此,两个人印象都很好。三哥曾经对刘成说,让他留意一下自己的这位准嫂子。可是,刘成当时只忙于自己的学习,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一来也不感兴趣,二来也没有时间,因此也一直没有对于自己的这一位其实还没有影子的嫂子上过眼,不过,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一种感觉,有一种潜意识的渴望,那就是,他希望自己真的能够看一看,认一认自己的那位准嫂子,似乎,这并不是三哥在找对象,而是自己在找对象似的。

    可是,这种美好的期待也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竟然让刘成充当了一次为三哥和那位刘成已经在心目中将其内定为自己的嫂子的女子,做了一次断约的事情!

    第四十六章 三哥的婚事2

    那天是一个星期六,刘成在放学之后,刚一进家门,便看到一家人都聚集在堂屋的中央处,似乎在议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刘成只听得父亲说道:“散伙,咱们不跟他们做这个亲戚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把咱们当那两年的时候啊?姥姥!”

    而此时,母亲也应和着:“是啊,他们也太不像话了,竟然这样来对待咱们!似乎就是咱们离开了他家的闺女,咱们就找不上媳妇来似的!算了,算了!这媒,咱们不跟他们做了!”

    既然两个老人的意见都相当地坚决,那么,自然也就基本上成了定论。不过,刘成却也看得出,三哥仍然一脸的犹疑,似乎还不能下这个决心似的。而对于这样的事情,由于当时刘成还不算是成年人,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参与的份儿——就算是让他来参与,他也无能为力——一个十七、八的人,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所以,不久之后,刘成便也没有再跟父亲、大哥二哥,还有三哥,再在堂屋里站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小西北屋里,坐到了他的那一张独特的写字台前,打开书本,开始进入到了他的那一个伟大的“大计划”之中去了。

    可是,刘成刚刚沉浸在了自己的大计划中不久,三哥便走了进来,对刘成说道:“占华啊,你过来一下,帮我去送一封信去。”

    “什么?送信?往哪里去送信啊?”刘成一听,便一些发蒙。是啊,自己又能送什么信呢?送信的事情,不是有专门的邮递员吗?

    “送什么信啊?唉,我这里还真是忙着呢……”刘成并不想掺和三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那一次,三哥让他去探视一下他的那一位准媳妇,刘成也没有完成任务,刘成说,自己对于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去做!

    可是,这一回,却显然有些非同一般。因为当刘成被三哥叫到了那间堂屋里的时候,刘成分明看到,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还有大哥、二哥,都似乎就在那里等着他呢!似乎在那一刻,刘成竟然成了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了。

    “怎么,让我去送信?到哪里去送信啊?难道,这还得我去送信不成吗?呼,你看我每天都这么忙,到时候要是考不上的时候,我又去怪谁呢?”刘成的话里充满着一些烦躁与无奈。

    “啊,啊,其实也就是半个来小时的事情,这趟差,还管得由你去。第一,让别人去,咱们可不放心;第二,你的年纪还小,去送信的时候,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目标也小。第三,这既是为你三哥,也是为了咱们的这个大家庭,你也不小,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有十六七岁了,为家里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你又不上晚自习,正好是一个空儿啊!”大哥的和席话,竟然说得是头头是道,把刘成说得是没有还嘴的余地。

    “好吧,既然你说得这么严重,那么我就去一趟吧!唉!真是没有办法!”说着,刘成长叹了一声,然后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大致地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准备上路。

    三哥这时,也终于把他的那一封“绝情信”写好了,工工整整地塞进了一个信封里面,封上封口,写好了收信人的名字“某某收”的字样,然后又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了又看,最后,这才把那一封信着重地交到了刘成的手里,语气十分严肃地说道:“占华,你可一定得把这一封信,交到她的大队家里,一定!”

    “好了,三哥,我一定把这封信给你送到!不过,你也不会介意我在半路上把这一封信打开看一看吧?啊,哈哈哈哈~~”刘成觉得逗一下此时的三哥,心里竟然感到十分地痛快。

    三哥看来今天的心情很差很差,情绪十分地低落,如果是换了平时的话,三哥肯定会跟刘成来上几句的,可是今天,三哥看去却显得十分地狼狈,而且脸色也有些苍白。

    一见三哥竟然是这样的一种境况,刘成便也不好再跟三哥说三道四了,接过了三哥交给他的那一封信,然后便出门去了。

    “占华啊,你可一定把这一封信,送到地全村的大队部里才行啊!”父亲在刘成出门之后,还没有忘记又追上了一句道。

    “放心吧,你们!你们就安心地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刘成把这话说出口去了,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这叫什么话啊!帮三哥把退婚信送到人家的手里了,这还叫好消息?

    黄昏时分,天空之中卷起了漫天的黄沙,仿佛天空之中有一个能够兴风作浪的妖魔鬼怪正在施法一般。

    走在那河滩上(因为从滩里走,会避开那足足有六七极的大风),刘成望着那漫天的风沙,不由想起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社会上正游行的西北风,特别是想起了那一首《信天游》,不由激|情勃发,放开了嗓子便唱了起来:“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我的童年。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白云悠悠尽情地游,什么都没改变。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对于这首当时西北风的代表之作,刘成是十分地欣赏的。每当一唱起它,刘成便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童年岁月,想到了自己曾经度过的那一段难忘的童年时光。也不知怎么的,那一首歌,竟然是如此贴切地唱出了刘成的心声,特别是那一句“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我的童年……”,更是让刘成心旌摇曳不止。

    就在那的风沙之中,顶着风,刘成终于来到了那个叫“地全”的村子,然后经过多次的询问,总算是把那一封信交到了村委的办公室里完事。而在办完了这件事情之后,刘成仿佛是御下了一副重担似的,感觉浑身竟然是如此的轻松,如此的快意。

    回家的路上,风沙也比着来的时候要小得多了,而夕阳也已经落山了,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好在刘成此时已经不再胆小了,仍然是唱着那首怎么也唱不烂的“信天游”,一路走,一路唱,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很快地,已经来到了孙家村的河谷里了。

    由于仍然怕风沙的吹拂,所以,刘成虽然觉得风沙比着刚才的时候小了一些,可是,他却仍然选择了从河滩里走。此时河里的水早就结了冰了,而冰面之上,由于风沙的原因,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黄尘,看上去一片黄漆漆的,好像是一片沙漠似的。

    而就在刘成一边往家里方向不停地走着,一边向着河面观望的时候,突然间,他竟然看到了一条狗!嗯,是一条狗!

    一看到了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条狗,刘成的精神劲儿便一下子来了。不过,刘成也知道,他得先试探一下,那条狗究竟智商有多高,然后才可以下手的。

    其实刚刚开始的时候,刘成也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和一种好奇,向着那条狗叫了几声,并且还伸出手去,向着那一条狗不停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意思当然是想让那条狗向自己靠近过来。可是,让刘成大惑不解的是,那一条狗,竟然果真向着他跑了过来!嘿嘿,这还真是一条傻狗子!对付这样的一条傻狗子,刘成自然是很有办法的。也就是说,只要让自己靠近了它,那么,他刘成便会有办法去采取的。就怕那种精得不得的狗,当然了,还有那种坏得不得了的狗。这两种狗,刘成其实都是很打怵的。那种精得不得的狗,你根本就不用想去捉住它,因为那种狗的防范心理特别的严重,你根本就没有接近它的机会;而那种坏得不得了的狗,当然是更难对付的,因为那种狗具有着很强的攻击力,你就是不惹着它,它要是不去咬你,那你就烧高香了,还想去招呼它,那可真是没有事情找事情了。

    而最容易对付的,自然就数这种狗了。这种狗太过于老实,看来要是缺心眼儿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便都会变得老实起来。也正是因为它过于老实,也才对于人类竟然是如此地致信,一点儿也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地就去相信别人,弄不好,自己会丧命的。

    刘成继续不停地叫着,叫着,语气越来越和缓,越来越亲切,仿佛正在向着那一条狗,施展着迷幻心法。眼看着,眼看着,那一条狗狗离自己竟然是越来越近了,越来直近了,最后,那条狗竟然在距离自己只有四、五步远的地方,竟然停止了!竟然再也不往前走了!而是“犬坐于前”,怔怔地望着自己,好像是在询问着自己究竟想怎样去对付它一般。

    看到了这种情况之后,刘成心头不由一阵大喜,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了。于是,刘成便一步一步地向着那条狗走了过去。如果,如果换作是一条正常的狗的话,一见到有人正在向着自己逼近,那么,它或者是夺路而走,或者是原地不动,呲牙咧嘴地狂吠着向着来人开始示威,可是,那一条狗,却只是那么呆呆地望着刘成,一动也不动。

    刘成见状不由更加高兴了,一边做着安抚的样子,一边继续向着他前进而去。终于,刘成很快便来到了那一条狗的身边了,并伸出了手去,在那条狗的皮毛之上轻轻地抚摩着,抚摩着,好像就是在那里安抚着它那受惊的心一般。而令刘成更加不解的是,那条狗,在自己的一番安抚式的抚摸之下,竟然享受似的闭上了它的眼睛,嘴里还不停地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如同梦游一般。

    那条狗的样子,可把刘成给气笑了,心里想着:“这究竟是一条怎样的狗啊,长这么大,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过这么傻的狗狗啊!”而接下来,更让刘成不也相信的一幕也终于出现了:只见那条狗狗随着刘成的进一步地“安抚”,竟然四肢一软,然后便躺了下来,四肢微微张开,甚至是露出了它的长着雪白的皮毛的肚皮。刘成心里不停地冷笑着,心里说:“哼,我叫你贪图享受,我叫你贪图享受!现在先让你享受一会儿,然后,我就让你哭也拿不上音来!”

    就这样,刘成也不知道他究竟给那条狗狗挠了多长时间的痒痒,终于,趁它不注意的时候,刘成慢慢地捉住了它的两条后腿,之后,便一下子把它倒提了起来。可笑的是,直到这个时候,那条狗狗还没有知觉,仍然贪婪地继续闭着眼睛,似乎在等待着刘成会给它另外的一种安抚方式呢!

    刘成捉住了它的那两条后腿之后,心里也终于如同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做到了这一步,剩下的事情,便也好好说多了。于是,刘成便用两只手都捉住了那条狗的后后腿,然后慢慢地用力甩了起来,慢慢地用力甩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刘成毕竟是有知识的人,他知道,自己就这么一直甩下去,最终将会让那条狗狗的脑袋充血,而后导致昏迷。

    果然不假,在刘成将那条狗狗用力地甩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圈之后,它终于很快就失去了知觉,一片昏迷不醒了。这样的话,就算是刘成把它放在了地上,它也是一动也不动,完全地昏死过去了。

    刘成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发笑,心想:“嚷嚷,也不能白白地跟它玩这么长的时候,嗯,既然这家伙这么好骗,那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