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去日本？”冯擎苍开口询问。
“明天啊，当然是越快越好，先去看看那边的动静！”高兆楠已经迫不及待。
“好，带苏依雪一块去，让她去国外长长见识，保护好她！”冯擎苍再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啊？”高兆楠愣在当场，嘴巴张得老大，已经完全合不扰了。
“别惊讶，我走不开，我与江业诚之间的事，还没完！要不然，我会舍得让你带着我的女人去？告诉你，她是比安敏还要重要的女人，所以，即使你死了，也不能让她有事！”冯擎苍霸道地补了一句。
“苍，你有没有良心？我跟你出生入死多少年了，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让我牺牲自己！”高兆楠哇哇地大叫起来。真难想像，苍竟然找到了比安敏还要重要的女人，他更是该多了解了解这个女人了，看看她是真的值得还是苍中了她的蛊毒。
“如果你连个女人都保护不好，你说，你还活着做什么？”冯擎苍一脸挖苦的表情，勾唇笑了起来，揽过高兆楠的肩头，“明天我就不送你了，你带着苏依雪一块去，一个星期以后才回来，我争取一个星期解决与江业诚之间的问题！”
“苍，原来你是怕你的女人在国内有事呀，哈哈，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真是让我开眼，哈哈——”高兆楠狂笑着。
☆、095 心灰意冷
日本东京。
高兆楠直接带着苏依雪去了酒店，要了两间挨着的房间，然后进入苏依雪的房间。
苏依雪下意识地站在了门口，不进去，蹙着眉头开口询问：“高总，这不是我的房间吗？”
“是呀，不是你的房间，我进来做什么？”高兆楠挑了挑眉，一脸的痞笑。
苏依雪的身子再往后退了退，已经退到了房门以外。
“进来！”高兆楠用命令的语气。
苏依雪不说话，只是瞪大着眼珠子，看着他。
“看着我做什么？爱上我了？”高兆楠戏谑地开口。然后走到苏依雪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腑头便要吻她。
苏依雪用力地侧过脸去，紧张地问：“高总，你要做什么？”声音里有着害怕与颤抖。
“你说我要做什么？你猜冯擎苍让我带你来日本做什么？从前，他的所有的秘书，都是我和他共用的，当然，你也不例外！”高兆楠说得极其无耻，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如何应对？
苏依雪竟然笑了，笑得十分冷漠，眸光里透着一丝冷，还透着一丝对这个世界的不屑，高兆楠有些慌乱了，却依然痞笑着开口：“怎么？不愿意？说说，我与冯擎苍，谁更帅一些？”
苏依雪不说话，紧咬住唇，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脸的倔强。她只是卖给了冯擎苍，可是没有卖给高兆楠，合约里面并没有写要陪其他的男人，她就算是死了，也不会陪其他的男人。没想到，冯擎苍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也怪她蠢，竟然相信他的话，竟然对他动心，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呵呵，苏依雪冷笑出声。听过了那么多关于他的传言，自己应该相信才是，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心？竟然还对他有所期望，就算门不当户不对，不能在一起，也期待着他是一个好人！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你笑什么？”高兆楠看紧她，将她压到了门上，双手捏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动弹。
“我笑天下可笑之人！”苏依雪的眸光刺眼地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此刻已经体无完肤。
“是吗？也包括你自己吗？”高兆楠挑眉，他真想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当然！我不仅是可笑之人，我还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苏依雪哀哀地说着，透露了心事。
“说说，怎么个蠢法？”高兆楠依然挑着眉，担心她不说，又恐吓道，“或许我听了你的愚蠢事件以后，可以考虑今天晚上放过你！”
“你放不放过我，重要吗？”苏依雪感觉到自己的心越来越冷，越来越沉。
“不重要？看样子，你是无所谓了，不管是与苍上床，还是与我上床，都没有什么区别对吗？”高兆楠更加地错愕了，这个女人的话，真让他听不懂。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如果我死了，拜托你，把我的骨灰撒到长江里去，然后告诉我爸爸，我是意外身亡的！”苏依雪看着高兆楠的眼睛，说得无比认真。
“你死了？怎么，以死要胁？”高兆楠的眸子紧了紧，这个女人，竟然要胁他，该死的，他高兆楠什么时候接受过女人的要胁，那么多的女人，因为得不到他而要死不活，他什么时候当回事过？
“不是要胁，你不要多心。跟你没关系！”苏依雪淡淡地说着。她只是太过心灰意冷，如果今晚真的被强，她便离开这个世界，去到另外一个安静的地方，那里有妈妈，还有很多很多的美好，虽然冰冷了一点，但至少，没有那么多的虚伪。
“哟喝，小丫头，小小年纪，倒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对苍心灰意冷了？告诉你，小丫头，不要期望飞上枝头变凤凰，那样受伤的是自己。倒不如跟着哥哥我，苍给你的价格，我再翻十倍如何，我给你一个亿，从此以后，你就陪在哥哥身边，替我暖床，替我做饭！你倒是值这个价！如何？”高兆楠依然步步紧逼，看紧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什么。他失望地看到她的眼睛里布满了倔强与哀伤，而不是像其它的女人一样，听到钱便狂喜，目露精光。
苏依雪看着他呵呵地冷笑着，笑得高兆楠皱起了眉头，这笑，听上去，让人十分难受。
高兆楠正想再说点什么，苏依雪电话响了起来。
苏依雪拿起电话，是冯擎苍打来的，她冷冷地应着：“冯总！”
“雪儿，怎么样，到了吗？丫头，到了怎么不报平安？在酒店住下了没有？”冯擎苍焦急的语气在电话里响着。她的破电话呀，依然没换，高兆楠听得清清楚楚。
“住下了，冯总，你不用担心，我很好！”苏依雪说得言不由衷。高兆楠明显地看到苏依雪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看样子，这丫头对苍是认真的。难道不是因为钱？这个世界上，还有不爱钱的女人吗？他怀疑！
“雪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晕机？”冯擎苍关心地问。
“没有，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好好地处理与江总的事吧，祝冯氏基业常青！”苏依雪说着诀别的话，却不敢说得太明显，怕他听出来，然后假惺惺。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不是‘我不爱你’，‘你滚’，‘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们分手吧’……而是一边假惺惺地说着‘我爱你’，一边却做着一些龌龊的事情。
苏依雪还不等冯擎苍反应过来，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哟喝，丫头，有脾气呀，哥哥我很喜欢！来吧，到哥哥怀里来！”高兆楠再度将苏依雪压在酒店门上，有酒店服务生经过，高兆楠一把将苏依雪拦腰抱起，往床上一抛，欺身压了上去。
苏依雪没有挣扎，她知道，挣扎没有用，只是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他。
高兆楠起身，站在床前，背过身去，假装脱衣服。
苏依雪借机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扫一眼酒店的房间，茶几上摆着一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富贵竹。她迅速地跑过去，猛地抱起花瓶，将花瓶用力地砸向茶几一角。
☆、096 千里之外
高兆楠听到玻璃碎片之声，猛地回过头来，看到苏依雪正握着一片花瓶碎片在右手上，伸着左手，露出白色的肌肤，花瓶碎片距离左手手腕不到两厘米的距离。握着花瓶碎片的右手轻轻地颤抖着，却捏得很紧，大概是捏得太紧的缘故，有血顺着她的右手往下滴落，她却浑然不察，双眼死死地瞪着高兆楠。
“喂，你干嘛？”高兆楠急了，往苏依雪面前走。
“站住！”苏依雪厉喝一声，“你再向前，我就马上死！”
“姑奶奶，我信了，你别吓我行不行，你死了我怎么向苍交代，我只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姑奶奶啊，我惹不起你行了吧！”高兆楠一脸的无奈，求着饶，借机想要靠前。
苏依雪的眼睛如同鹰一般的锐利，从来没有这么狠过，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只要他敢靠前，便准备往手腕上割。
高兆楠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右手在滴血，心里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立即哀求：“祖宗，你的手在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我保证，我不会动你，我对天起誓，我决不会碰你！”该死的，玩大了，没想到这个女人性子这么烈，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成了冯擎苍的情人的，不过，有一点可以断定，就是她不爱钱！
“不用你管！你出去！否则，你就替我收尸吧！”苏依雪的声音冷咧而愤恨，高兆楠有那么一丝的错觉，这个女人，与冯擎苍有着同样的个性，他们竟然是一路人。
“我出去，你死了怎么办？”高兆楠担忧地开口。他对她突然之间有了一点点的好感。因为她不造作，与其他的女人的确有些不一样，别的女人，都是装死，而她是真死！
“你出去，我保证不死！”苏依雪妥协。
“好，那我出去！”高兆楠立即拎着自己的箱子出去，该死的，怎么跟苍交代？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来真的。以为她只是贪钱嘛，给她一个亿，她当然要贴着自己了，却换来这么个惊心动魄的场面，真是让他开了眼了。
回到隔壁房间，高兆楠在房间里踱着步子，真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向苍解释？现在误会大了去了！
高兆楠呆不住了，走到了苏依雪的房间门口。礼貌地敲门。一脸的踌躇。
“高总经理，你放心，我不会死的！”里面传来苏依雪坚定的声音。
高兆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还是很好奇，思考了一会，开口：“苏秘书，我很抱歉，既然你不愿意与我有什么，我保证从此以后不动你！你开门，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了，我没事！”苏依雪的声音传来，不远不近，高兆楠能感觉到，此刻她应该是躺在床上。
“你还是开门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饿坏了你，我没法向苍交代！”高兆楠再开口，只好搬出冯擎苍了。
没想到这句话刺激到苏依雪了，苏依雪的声音变得阴冷而刺骨：“高总经理，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们不是常常共用女人的吗？他应该很习惯才是，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苏依雪气急，她不知道，她的语气里有多少醋意？
高兆楠笑了，感受到苏依雪的醋意，也知道她好好的不会再自杀，稍放下心来：“好吧，一会儿服务生会给你送吃的，你如果不吃，我会再找你，吃完好好地睡一觉，明早跟我去见客户！”
“好！”苏依雪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高兆楠只好转身离开，怕再刺激了她。
冯擎苍不停地拨打着苏依雪的电话，苏依雪任由电话响着，心灰意冷。她知道她是他的情人，可是，情人难道还有侍候朋友上床的这一条吗？这样的侮辱，掩盖了她的理智，她无法接他的电话，她不知道在电话里跟他说些什么，所以，任由电话不停地响着。
冯擎苍无奈，只好拨打高兆楠的电话，电话一接通，立即紧张地问：“兆楠，苏依雪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自杀了！”高兆楠唇角勾着玩味的笑容，直接开口。刚才，他已经想好怎么跟他说这事了。
“自杀？”冯擎苍的声音高了八十分贝，刺耳地传进听筒里。
高兆楠皱了皱眉：“这么吃惊做什么？你的女人跟你的性子一样烈，我只是试试她而已，没想到她真的自杀，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安慰！现在人没事，不过——”高兆楠开始卖关子，他决定把难题丢给冯擎苍。
“不过什么？说！”冯擎苍在电话那端已经急不可耐。
“我说我们从来都是共用一个秘书，不分你我，她好像很难过很气愤的样子。我说，她是不是爱上你了，哈哈，你可是不允许你的情人爱上你的，挂了！”高兆楠说完立即挂断电话，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苍肯定要吃人！
冯擎苍把电话砸在沙发上，气愤不已。该死的，都说了些什么，难怪雪儿不接他的电话。这几个月来，他多么不容易才建立了那么一丁点的信任，多么不容易才让她的心稍稍地张开了一些，她就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受不得半点惊吓！
继续拨打苏依雪的电话，苏依雪还是不接，约摸连续打了半个小时，苏依雪的电话关机了，大概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吧，可以想像，此刻，她有多么难过，身在异国他乡，被告知自己只是个暖床工具，还是共用的暖床工具，她该有多伤心，冯擎苍双手插进头发里，气愤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无比痛心，该死的，他要去日本。
没有通知高兆楠，冯擎苍动用关系，让人查了他们入住的酒店，赶到日本的时候，已经凌晨了，敲了敲苏依雪的门，里面立即传来苏依雪警觉而颤抖的声音：“谁？”
“是我！”冯擎苍心痛无比地开口。
“冯总吗？”苏依雪的语气里夹杂着讥讽。
“雪儿，开门，你开门，听我解释！”冯擎苍听着苏依雪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语气，着急地拍着门。
☆、097 一夜未眠
苏依雪起身给冯擎苍开门，开门后，立即转身躺到床上，没有穿酒店的浴袍，她是一个有洁僻的人，只是她知道，与冯擎苍做那事，她没得拒绝的资格，所以，她只能忍受。
“雪儿——”冯擎苍一把将她抱住，他急着赶来，竟然没有带一件行李。
“冯总，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我听着难受！”苏依雪感觉心里酸酸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卖给他的！
“雪儿，你听我解释，我让你来日本，是因为我要解决与江业诚之间的问题，我担心江业诚会对你不利，所以让兆楠带你来日本，保护好你，至于他说的我与他共用女人的事，那都是都是他瞎说的。我保证，从今往后，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并且，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冯擎苍亲吻着她的额头，十分深情。
苏依雪的羽睫颤了颤，冷冷地开口：“冯总，我是你的，但你不是我的，你不用保证什么，如果你真的对我有那么一丝的感情，我请求你放了我，我与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我不放，死也不放！”冯擎苍突然心慌，心里像是什么宝贝被人偷走了一般的空，难受至极，拥紧苏依雪，腑头吻着她的脖子。
苏依雪咬唇，不放就不放吧，还有八个月！到那个时候，她履行完了合约，不再欠他，纵使他不放手，她也要离开！
一整晚，冯擎苍不停地吻着苏依雪的唇，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渴望通过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她忘记白天的不愉快，可是，怎么可能？男人与女人的思维方式终归是不一样的。
冯擎苍看着苏依雪右手上的纱布，心痛不已，吻着她的手臂，喃喃地开口：“傻丫头，以后再也不要干这样的傻事了！”
苏依雪仍是没有半点表情，任由他吻着。
冯擎苍心急如焚，却还是占有了她，在她的身体里驰骋，他以为，他挚热的爱可以唤醒她，他以为可以像最后一晚在吉阳那样，两个人心灵与身体契合在一起，他以为可以唤回那样的感觉，可是，他失败了。苏依雪又回到了第一次那样，没有回应，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没有半点表情，任由他在她的身体里像动物一般地律动着，像动物一般地发泄着他的兽欲。
冯擎苍不死心，一次又一次地要她，却越来越心慌，越来越心悸，从来没有如此担心，担心失去她。
冯擎苍将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喊着雪儿——雪儿——
仍然没有半点回应，苏依雪睁着眼珠子，看着天花板，身体的干涩与疼痛袭来，她忍着，不哼也不闹，只是一味地隐忍着。
这样的她，让冯擎苍心痛无比，将她抱在怀里，不停地吻着她。直到高兆楠来敲门，苏依雪的意识才渐渐回复。
“苏依雪，醒了没有？我带你去吃早餐，然后见客户！”高兆楠恢复了认真，他决定不再耍她，不管她将来与苍有没有结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