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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妈咪不打折第29部分阅读

    感觉。

    “冯擎苍,你要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吗?”苏依雪的语气里是强硬的斥责。

    “孩子还小,他什么也不懂,他叫我爸爸。”冯擎苍如同喝醉了酒,又像是极度清醒。

    苏依雪抱着天赐站起身来,往房间里走,然后,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她决定不吃这顿饭了,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被他怎样?

    ☆、173    不会放手

    冯擎苍微微一笑,放下酒杯,他根本没醉,只是想借醉疯狂而已。

    笑过以后,是失落,冯擎苍在餐椅里坐下,回味着28岁生日时的美好,那一晚,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除了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人可以给他那样的感觉,所以,他要她,不管她生了谁的孩子,他都想从此以后好好地爱她,他要她的心,只要拥有她的心,未来的一切问题都不再是问题。

    坐了十分钟以后,冯擎苍站起身来,取了钥匙,打开了苏依雪的门,苏依雪已经倦进了被子里,轻轻地拍打着天赐的背,天赐已经睡着了,孩子就是好,什么也不用想,每天吃了便睡,除了哭就是笑,简单而快乐。

    看到冯擎苍打开了门,苏依雪猛地抬起头来,手僵在了空气里,急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站在门口的冯擎苍。

    “雪儿,孩子还没有吃东西你就让他睡下了,半夜饿了怎么办?”冯擎苍没有意识到自己越来越关心这个孩子。

    苏依雪突然发现,这四个月的时间以来,她竟然不知道天赐的生活习惯了,反而是冯擎苍,比她更了解天赐的习惯。

    “算了,让他睡吧,你起来吃点东西,晚上我给天赐弄吃的。”冯擎苍其实也没有陪孩子过过夜,只是听天仇与得斯偶尔提起孩子,因此知道孩子通常在什么时候吃东西,什么时候吃饭,每天都吃些什么。天赐晚餐都会吃小半碗饭,然后睡觉之前要喝200l的奶粉。

    “我不想吃饭了,我睡觉了可以吗?”苏依雪可怜兮兮地请求,她又回到了从前惧怕他的那些日子,如同一开始做他的情人一样,好怕与他靠近。

    “你说呢?”冯擎苍冲苏依雪挑了挑眉,然后开口,“当然不可以。起来吃吧,我或许会考虑今天晚上放过你,要不然,我不保证吵醒天赐,我更不保证当着他的面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依雪只得乖乖地起床。

    苏依雪以最快的速度吃好了饭,她一直埋着头,没有发现冯擎苍早已经不在餐桌前了。

    她走进房间里才发现,天赐不见了,疯狂地跑出来时,撞到了冯擎苍的怀里。

    “这么冒失做什么?在这里,难道孩子还会丢?”冯擎苍说完以后,圈紧她的身体,声音变得柔和起来,“雪儿,我把天赐抱到我的床上去了,今天晚上,他陪我一起睡。”

    苏依雪已经动弹不得了,她只能认命,很快,她的身子便被横抱起往冯擎苍的房间里去,实际上,冯擎苍的房间便是之前他们在一起的房间,那里,有太多的回忆与心痛。

    “雪儿,你乖乖的,今天晚上,我不碰你。”冯擎苍看到苏依雪紧绷着身子,保证着。

    “雪儿,江业诚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我派了金单保护你,不要拒绝我对你的保护与爱,雪儿,不管你与何泽来之间有什么,是爱也好,是交易也罢,我都想把它留在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在她的身后拥紧她,在她的耳边低喃,说着最动情的话,他的声音从肺腑里发出,发出的那一瞬,他能感觉到他的心在尖叫,在悲泣。

    “冯擎苍,回不去了。你放过我吧,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丝爱,请你放过我吧。”苏依雪又何尝不是痛苦的?她的话让冯擎苍的误会更深了,可是,她别无选择,不论他怎样误会,就算他这一辈子都不相信天赐是他的孩子,她也得这么说,她要逃开他,远离他的世界,这是惟一的办法。

    爱情,就是两个人的拉锯战,是两个人相互之间的折磨,直到折磨得筋疲力尽,才会停下来,携手共度。

    “不行,你是我的。我不会放过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冯擎苍此刻像个孩子一样,他心慌了,乱了,痛了,在她的耳边,狠狠地说着这样的话。

    “冯擎苍,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江美琪才是你的。”苏依雪提醒着,她听不出来自己语气里的醋意。

    “雪儿,这一年多的时间,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天天盼,日日想,不见你的踪影。我散播与江美琪的婚讯,依然见不到你,我把请帖送到唐静怡手里,还是见不到你,我的婚礼上,依然见不到你。雪儿,你知道吗?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着你,可你竟然那么狠心地离开我,还生下了何泽来的儿子。”冯擎苍抱紧苏依雪,头埋在她的肩颈处,痛苦地诉说着,脆弱得如同水晶杯,一碰即碎。一想到天赐是何泽来的儿子,他就痛,痛得窒息。

    “冯擎苍,都过去了,忘记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苏依雪的语气是冷静的,可是她的泪水却骗不了她的心,枕巾,湿了一大片。何泽来?何泽来到底是谁?这到底是怎么了?不愿意承认孩子,还非得弄出一个假想的男人来吗?之前他问她孩子为什么不姓何,她还以为他只是随意地弄出一个姓氏来。

    冯擎苍再拥紧苏依雪的身体,过去了,怎么可以说得那么轻巧?

    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紧盯着她的眸子,她闪躲,他立即捏紧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对上他幽黑如墨的眸子,声音变得沙哑:“苏依雪,不要逼我,我才刚刚对孩子好一点,不要逼我!”冯擎苍用力地捏紧苏依雪的下巴,再加大了手下的力道,苏依雪立即吃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疼?你也知道疼吗?苏依雪,你会疼吗?你有心吗?”冯擎苍的手用力地捏着苏依雪的下巴,苏依雪咬紧了下唇,看着他,眸子闪躲,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有毒,会将人的灵魂吸附进去,不可自拔!

    “说话!你没话说了吗?苏依雪,你心虚了是不是?我会让孩子很快姓冯,我会一直让他生活在我身边,你这一辈子,休想逃开我的世界,你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我还可以让你见孩子,可以让孩子叫你妈妈!”话说到这里,冯擎苍放下了苏依雪的下巴,然后,很疲累地说了一声,“睡吧!”

    ☆、174    杀手保罗

    苏依雪任他抱在怀里,闭着眼睛,却没有半丝睡意,她咀嚼着他的话,那意思,不是要胁又是什么?如果顺了他,就可以和天赐在一起生活,如果不顺,他就要把自己与天赐分开!怎么办?

    泪水顺着她的睫毛滚落下来,枕巾上,是一片湿漉,她该怎么办?她错了,不该听他的,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可是,天赐是她的命!她从来没有后悔生下他。

    一夜无眠,只感觉冯擎苍在她的身后睡得很安稳,天赐在她的怀里,也睡得很安稳。

    脑海里,回荡着静怡的话:他爱着你,你心里也有他,你们还有天赐,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为什么不给天赐一个家?

    是自己错了吗?错了吗?

    苏依雪的泪水又滚落了下来。她恨如此没有出息的自己,哭,苏依雪,你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你软弱,你无能,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冯擎苍感觉到了苏依雪身子的颤抖,却装作没有看见,独自一个人从床上爬起来了,穿着睡衣洗漱好后,去厨房里弄早餐。

    弄好早餐以后,再度来到房间,天赐已经睁开了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没有哭,只是转动着他好奇的眼珠子。冯擎苍冲着天赐轻轻拍了拍手,“天赐,醒了?”然后,伸手将他抱起。

    孩子在冯擎苍的怀里,喊着爸爸,冯擎苍笨手笨脚的用小棉被把他的身子裹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他的衣服,却不知道如何替他穿上?

    苏依雪赶紧爬起来:“我来吧?”

    冯擎苍立即将孩子交给了苏依雪,自己在一旁递给孩子的衣物,这样的场景,像极了幸福的一家三口。

    早点,苏依雪依然在冯擎苍的强迫下吃了一点,天赐的奶粉,是冯擎苍让得斯前两天准备的,他早就决定,只要这个女孩要求见孩子,他就要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早餐过后,冯擎苍并不急着去公司,而是留在这里等得斯,昨天,他让天仇安排金单带着四个人从此以后保护苏依雪的安危,而孩子,他当然要让得斯亲自来安排。

    得斯于上午九点的时候赶过来。

    苏依雪正抱着天赐在沙发里玩得起劲。

    “得斯,孩子交给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保护好他!”冯擎苍往天赐的方向呶了呶嘴。

    “明白!”得斯看到冯擎苍那冷凝的脸,如果不是天仇昨晚告诉他,并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他会以为大哥已经知道真相了,才会那么在意这个孩子。

    得斯往沙发前走,手里拿着一只毛茸茸的白猫,原本他是打算给天赐买一把剑的,可是冬天太冷了,所以换了女孩的玩具。

    “苏小姐,把孩子交给我吧,我会保护好他的。”得斯依然是一脸的笑容,伸出手来。

    苏依雪没有拒绝,把孩子抱到了得斯的手里,她对得斯与天仇他们几个,永远心存感激。

    “苏小姐,孩子我抱走了。”得斯将孩子抱着往外走,走过冯擎苍的身边,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笑得邪肆,“大哥,对苏小姐和孩子好一点,不要让自己后悔!”他说得意有所指,冯擎苍却没有往心里去。

    江家,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美国男人坐在江家的沙发里,他的旁边,摆放着一架机关枪,二郎腿高高地翘着,黑色的风衣透着嗜血的冷,他面前的茶几上,是一叠照片,冯擎苍与苏依雪去南蝶湾的照片。

    江美琪看到茶几上的照片,老毛病又犯了,扯过照片又撕又咬。

    “美琪,你干什么?”江业诚低吼,江美琪的泪水立即翻滚而出,迅速地转身,然后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她的手里是一把透着冷光的剪刀,她旁若无人地将把照片拿起来,瞪着恶狠狠的眼珠子往苏依雪的照片剪去,“贱人,死贱人,爸,杀了她,快杀了她。”

    “美琪小姐,你爸出了五百万买她的命,你放心,我一定会满足你这个愿望!”美国男人歪着嘴,斜睨着眼睛,看着江美琪,唇角上扬,似乎达成了某一种默契一般。这真是一桩划算的买卖,弄死照片上的女人,可以得到五百万人民币,可以得到面前的这个如花如玉的东方美女,更可以挫伤得斯的锐气,那么,他从美国回来,也便不虚此行了。至于与得斯的帐,留待以后再算。

    “保罗,不要给我失手!”江美琪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恶狠狠地看着保罗。

    “我保罗的枪,从来只打人的眉心与心脏,除非她的心脏长在左边,哈哈。”保罗在沙发里耸耸肩笑得浑身颤抖起来。

    “保罗,这是二百五十万的支票,余款会在苏依雪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划入你的帐户!”江业诚从支票夹里取出支票递给保罗,然后看一眼江美琪,冷声道,“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回你的房间去!”

    保罗顺着江业诚的眼睛看过去,江美琪正穿着白色的睡裙,虽然是冬天,但江家的暖气开得很大,江美琪的白色睡裙下,是若隐若现而玲珑有致的身段。一眼就能看到,她没有穿内衣。保罗的唇角再度轻蔑地扬起。这个尤物,将是他的战利品。

    收好支票,保罗扛起自己的枪,将枪装进自己的钓鱼杆袋子里,这架机关枪是假的,只是用来吓吓江业诚而已,免得被黑吃黑,真正的利器,他藏在身后的皮扣里。

    啜起嘴,响亮地打了一个口哨,保罗将钓鱼杆的袋子扛在肩上走出了江家。

    “爸,他行不行啊?”江美琪在保罗离开以后,不放心地嘟起了嘴,苏依雪如同一个刺一下扎在她的心头,她现在恨不得马上看到她死在自己的面前,所以她宁可用上床为筹码来加大一丝胜算。反正与冯擎苍也睡过了,只要她不说,谁会知道她还与另外一个男人睡过?

    “不行能怎么办?难道自己扛着枪去一枪打死那个贱人?”江业诚翻了翻白眼,这段时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着急上火了,冯擎苍就是一条泥鳅,他永远也抓不住他,现在还赔上了自己女儿的清白。

    ☆、175    依雪回家

    春节的前一天。

    苏依雪回到了苏家,是静怡陪她一起回来的,静怡不是曼瑞市的人,家庭关系也有些复杂,那个家,并不欢迎她。

    静怡之所以与依雪能成为同生共死的朋友,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命运极其相似的原因。

    静怡九岁的时候,妈妈因病去世了,爸爸娶了继母,继母于第二年生下了比她小十岁的弟弟唐嘉靖,继母对她不好,却让她第天抱着弟弟,只要弟弟哭了,继母就会打她,爸爸心疼弟弟,可是为了维持这个家,他只是默不出声。

    静怡十二岁的时候,念初中,三年的时间,寄居在县城的姑姑家里,姑父对她也并不好,姑姑家境一般,姑父难免会觉得她吃了饭却没有任何贡献。三年的时间,她是数着日子过来的。

    没有妈妈的日子,她深深感受到了人性的丑陋。

    初三的那个暑假,爸爸也因劳累过度而去世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一点支柱都没了。

    爸爸去世的时候,灵堂前,静怡只是跪在爸爸的棺材前,没有掉一滴眼泪,她知道,这个世界,再也不相信眼泪了,她的眼泪再也不值一文了。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以慰爸爸妈妈的在天之灵。

    原本,她以为她从此以后就得缀学了,从此以后,她就得踏入江湖了。

    天无绝人之路,五岁的弟弟竟然以绝食的方式要胁继母让她读书,所以,她得到了念高中的机会。

    第二个学期,她正好有幸成为冯氏集团资助的那一批学生之一,这件事情,她一直埋在心里,没有告诉苏依雪。她是学心理学的,她担心自己劝雪儿回到冯擎苍的身边是因为自己对冯氏的感情而偏离了事实的本真,所以,只要雪儿拒绝,她便不再力劝。

    高中三年,唐静怡是在曼瑞市念的,反正是住校,她不用再寄居在亲戚家里,高中,静怡与依雪成了同学,也很快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依雪把静怡带回家的时候,受到了苏梓耀的欢迎。当静怡知道苏梓耀是依雪的继父时,她震惊了,她开始反省,并不是每一个继父继母都不能善待别人的孩子,至少,苏爸爸不是那样的人。

    高中的三年,唐静怡过得很快乐,与雪儿在一起的日子,她很满足,住校的时间里,她常常去雪儿家里与雪儿挤在同一个被窝里,聊天到半夜。

    寒暑假,她也留在曼瑞市打暑假工。

    从高中以后,她便很少回去了,她高中还没有毕业的时候,继母又改嫁了,弟弟与她一样,成了可怜的人。

    如果说她对她所生活的地方,还有那么一点感情的话,她的感情便被分成三等分,一份留给弟弟,另两份留给爸爸妈妈的坟地。

    这几年的时间,她惟一惦记的也就是弟弟了,弟弟十三岁了,是一名初二的学生了,她每两个月的时间会关闭铺子去学校见弟弟一面,这些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继母改嫁这七年时间以来,日子并不好过,改嫁的那个男人,带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比弟弟稍大一些,弟弟也就自然地成了被欺负的对象,继母在那个家里,没有太多的地位,每天的任务便是负责那两个孩子的衣食住行,所嫁的那个男人条件算不上太好,却要比爸爸好得太多。

    那个男人在一个公司当职员,每个月有固定的收入,不用风吹日晒,更不用风餐露宿,所赚的钱也够一家人的开销,打理得稍好一点,还会有一些余钱。

    继母没有经济收入,便只能以那个男人的两个孩子为中心,他们玩剩的,吃剩的,穿剩的才能轮到弟弟。

    静怡每次去看弟弟都会给他一千块的生活费,而这一千块,她当然知道,弟弟会拿出一部分来给继母,虽然她对继母并没有感情,可是,那毕竟是弟弟的亲娘,不管怎样,弟弟与她一样,身体里流着爸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