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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妈咪不打折第57部分阅读

    伶反手一个耳光扇过来,她的手被苏依雪冷冷地捏在手里,苏依雪稍稍用力,东方玉伶立即软下身子,吃痛地低喊,“啊,痛——”

    “痛么?”苏依雪冷冷地问。

    “痛——”

    “东方玉伶,你也知道痛么?这是你刚刚骂我那句贱人应该付出的代价。”说完,苏依雪一松手,东方玉伶整个身体都软下去,蹲在沙发前,不停地用另一只手揉着被苏依雪捏过的手腕。

    “东方玉伶,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苏依雪,从此以后,绝不会再对任何人心慈手软。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冯擎苍身上的伤,不管是谁弄的,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冷洌的目光,坚定的语气,让东方玉伶感觉到脊背发凉。她怔怔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323    苦衷

    冯天德没有打断苏依雪的话。这让东方玉伶十分吃惊。

    环顾一下现在的情况,陆医生正在给冯擎苍换药,她瞥见冯擎苍的伤口,上了药,呈墨绿色。冯天德正紧张地看着冯擎苍的伤口,没有一点责怪苏依雪的意思。对面的沙发上坐着郝建邦,他不动声色,面无表情,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苏依雪是他郝氏的总经理,他自然是要帮着她的。整个冯家大宅,现在就没有一个可以帮她说话的人。她只好气鼓鼓地哼一声,然后向冯天德告别:“冯伯伯,玉伶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

    “好!”冯天德答应一声。

    东方玉伶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恶毒地看着苏依雪,那眼神,似乎在说:苏依雪,咱们走着瞧。

    苏依雪毫不示弱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丝退缩,她也在告诉东方玉伶:奉陪到底!

    待陆医生帮冯擎苍换好药,苏依雪扶起冯擎苍,恭敬地对着冯天德说道:“伯父,我先扶擎苍上去休息!”

    “好!”冯天德看着苏依雪,心里又是一种感慨。再看看郝建邦,眸子立即变得深邃起来。目送苏依雪扶着擎苍上楼。他转头看着郝建邦,“郝总裁,你从什么时候知道雪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刚才,雪儿没有问出来,他突然想替他接着问下去。

    “从她入职冯氏后。她长得与若兮太像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神似的两个人?”郝建邦似乎在回答冯天德,却更像是自己在喃喃自语。

    “三年前?”冯天德有些吃惊。

    郝建邦微微点头。

    “郝总裁果然深藏不露啊!”冯天德的语气里忍不住嘲讽起来。他一直是一个面冷的人,不过,面冷,不代表他的心也冷。事实上,冯擎苍的秉性与他极像。面冷心热,处处为他人着想,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会喜欢到骨子里,处处为他着想。对于不喜欢的人,也不愿意多搭理。他发现,越来越喜欢雪儿这个孩子了。她宠辱不惊,她重情重义,她不附权贵,还兰心慧质。

    “冯老,我是苦不堪言啊!当年,秦氏财团垮了以后,何季美频频对我示好,并笼络我父亲。我一直没有同意,父亲让我出差新加坡,一去半个月,回来以后,若兮就带着豆豆离开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找到她们母女!”郝建邦又忆起往事,不禁心酸。若兮啊,你倒是走了,走得干干净净,无牵无挂。丢下我,丢下豆豆,还让我们至今不能相认,这是你对我的惩罚么?

    “刚才雪儿没有说错。你说你找他们,他们离开才多久,你不就急着把何季美娶进门了么?”冯天德替雪儿抱不平。

    郝建邦摇头:“娶何季美,都是父亲的主意。那个时候,我心灰意冷,哪里有什么心思,一切,都随他去!”

    “唉——”冯天德长长地叹一口气。自己前段时间的行为,不就像郝建邦当年的父亲一样么?强行地逼着儿子娶一个不想娶的女人。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怕,也有些欣慰。欣慰自己这么快就发现了雪儿的好,欣慰两个孩子能够一直坚持心中所爱。

    “唉——”郝建邦同样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到冯天德的面前,“冯老,这是有关松井二郎圈地的一些情况,你看看,我就先告辞了,拜托你替我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冯天德站起来送他。

    一直把郝建邦送到别墅区外,看到裴兴下来替他开车门,冯天德才转身回到别墅。

    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息波动的心情。

    ☆、324    路安的心

    知道冯天德已经认可了苏依雪。东方玉伶气急败坏,不停地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却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松井二郎夺过她的杯子,冷冷地看着她:“自己把自己灌醉有什么用?有种你把冯擎苍灌醉啊!”

    “二郎!”安敏立即拉了拉松井二郎的衣角。

    东方玉伶抬起头来,醉眼迷离地看着松井二郎,舌头也有些打卷,“你说,灌醉冯擎苍?可是,他连机会都不给,他不给我机会。他被那个狐狸精勾去了魂,哈哈哈,喝酒,喝——”说完,举起酒瓶又往嘴里灌。

    松井二郎皱了皱眉。他根本不希望东方玉伶破坏冯擎苍的婚礼。因为他知道安敏即使与他在一起生活了八年了,仍然放不下冯擎苍。只有冯擎苍娶了苏依雪,他才能安心一些。可是,他需要东方玉伶帮忙,帮他在中国更好地拓展他松井家族的市场。

    “玉伶,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安敏去夺东方玉伶手中的红酒瓶。

    东方玉伶傻傻地冲着她笑:“嘿嘿,敏姐姐,你也喜欢冯擎苍对不对?可是我不吃你的醋。嘿嘿——”

    安敏尴尬地把手僵在空中。转头看松井二郎。虽然灯光很暗,她仍然能看得清楚他的脸色很不好。

    不远处,有两个男人也在喝着酒。两个人不时地碰杯,不时地听着这边的对话。然后,悄然离开酒吧。

    静夜冷风吹。

    法拉利张扬地驶过酒吧。

    秘密基地。

    高兆楠冷着脸与得斯并排走进去。路安与天仇正坐在沙发上聊着什么。看到他们走进来,天仇调笑地问:“去看过大哥了?”

    “死不了!”高兆楠没好气地说一声。他仍然很介怀冯擎苍不听他的劝非要与松井二郎合作的那件事情。现在知道松井二郎圈地的动向,他更是怪冯擎苍自侍过高,引狼入室。

    “审讯结果出来了么?”天仇又问。

    高兆楠摇头,一屁股坐下去,刚才多喝了几杯,现在有些头晕。

    得斯坐在他旁边笑:“高少原来就这么点酒量!”

    高兆楠一个劲地翻白眼,然后问路安:“去看过江美琪和你儿子了?”

    路安苦笑了一下:“才回来!”

    “都回来一个星期了,还才回来?”高兆楠又是没好气。发现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脓包。自己的儿子也不敢认。然后,他迷迷瞪瞪地睡过去了。

    “昨晚上的行动,江美琪有参与策划!”得斯很认真地看着路安说道。

    路安并不十分吃惊,却有些微微的难受,然后装作一副漫不经意的样子,伸手搭在沙发后,将整个身体靠进沙发里,淡然地开口:“她是主谋?”

    “东方玉伶是主谋!东方玉伶一再强调,只要苏依雪的命,不准伤害大哥。如果江美琪是主谋的话,只怕大哥现在已经没命了!”得斯挑挑眉头。

    路安皱眉看着他,等着他的分析。

    “东方玉伶现在的情形,像极了一年多以前的江美琪,那个时候,江美琪是宁愿自己死也是不愿意伤害大哥半分的。现在不一样了,爱之深恨之切,只怕她现在恨不得大哥死!”得斯说完又挑眉看着路安。

    路安干笑了两声,有些坐卧难安。

    两年前,哥哥天仇把他从法国叫回来,色诱江美琪。那个时候,听到江美琪的种种恶心行径,他真乐于做这样的事情。一开始,他本着很玩味的心情se诱江美琪,男人,很简单,没有爱,一样可以有性。那时候,他的未婚妻罗灵娜在法国,他回来色诱江美琪,江美琪又天生丽质,他只想着早些把她弄上床,没想过别的。

    第一次出现在江美琪的世界里,便来了一出英雄救美。江美琪当时感激他的那种眼神,让他有种触电的感觉。不过,当时真没当回事。

    后来,又制造了几次机会,成功地与江美琪成为朋友。

    江美琪婚后,被冯擎苍冷落,偶尔打电话向他倾诉。他总是安慰她。现在想来,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对她动了真情,还是只为了完成色诱的任务?

    江美琪怀孕的事情,他知道。传闻说江美琪腹中的胎儿不是冯擎苍的,也因为这样,最终导致了离婚的悲剧。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在法国。他与罗灵娜准备在次月结婚。所以,他什么也没有多想。他一心以为只是冯擎苍不想要她的一个借口。他想过孩子可能是自己的,但是因为认定了要娶罗灵娜,他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江美琪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与那么多的男人有染,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就算不是冯擎苍的,也有可能是保罗的。这么想,他的心里似乎平衡了许多。

    为了自己的心情不受干扰,好好地与灵娜举行婚礼。他不再打听国内的消息。人就是这样,越不想知道的事情,总会有千万种渠道让你知道。

    婚礼的前一个星期,灵娜毁婚了。理由是他在国内弄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管他怎么解释,灵娜认死理。弄大了肚子就该负责到底。现在的避孕途径如此多,如果不是真的相爱,又怎么会弄大别人的肚子?她罗灵娜不是守旧的人,她能接受男人所谓的身心分离,能接受男人所谓的身体需要。但理解与接受是两回事,她罗灵娜绝对不会接受一个弄大别人肚子的男人。她的理由是,弄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可以不负责任,谁又能保证将来有一天他不会弄大她的肚子而跑掉呢?

    当然,这些都是气话。只是,分手是铁板订钉的事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惟有放手。纵使有诸多不舍得。

    分手以后,消沉了很久,脑海里时常晃过灵娜,也时常晃过江美琪,他已经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住着谁?

    就这样消消沉沉过下去。后来知道江业诚因为杀了苏依雪又背有前些年红灯区的命案在身而入狱。再后来,江美琪出国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了下文!他托人去找,始终没有找到,直到前些日子,听说江美琪带着孩子回来了。他仍然在法国消沉。直到哥哥天仇把他接回来。仍然没有勇气面对江美琪。

    ☆、325    录音笔

    东方玉伶回到家。董文博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姐夫,嘿嘿——”东方玉伶歪歪扭扭着身子,摇摆着手。司机把她扶在沙发上,她一头便栽了下去。

    董文博脸色臭臭地看着她。

    “文博,玉伶也是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东方玉昕看到董文博脸色不太好,立即把玉伶往沙发上扶。

    “不会介意。只是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出去喝酒,也不怕出了事。你爸也不管管她!”

    “爸爸忙着跟松井二郎谈生意,哪里还顾得上她。现在,爸爸估计还在吉阳!”东方玉昕仍然柔和地说着,再让张妈去打了热水来替妹妹擦脸。

    “玉伶既然回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也早点睡吧!”董文博抬起手腕看看表,起身告辞。现在已经是午夜一点了,因为在东方家,他的电话一直关机,不知道审讯有没有结果了?

    “文博,家里可以住得下的。”东方玉昕像往常一样留他。

    “不用了。我还是习惯一个人住!”董文博说完便走了。

    东方玉昕又如往常一样看着他的背影,空留遗憾。看到董文博出了门,她让张妈和她一起把东方玉伶往楼上架。

    东方玉伶时而傻笑,时而恶狠狠地咒骂:“苏依雪,我总会弄死你的,你等着吧。哈哈哈,我不是江美琪,我不会把自己搭进去,我非弄死你不可!”喝醉酒了,还能说得那么清晰,那么狠,真是难为她了。

    董文博迎着风,打开手机。

    果然有呼叫记录,他立即上车,然后发动,再把电话拨回去:“情况怎么样?”

    “已经招供了,事件经过已经交代得很清楚,并且指认了作案现场。李局说请董公子再问几句,便对犯人进行刑事起诉了!”对方的态度十分恭敬。

    “我现在赶过来,方便么?”董文博的车子已经火速赶往曼瑞市公安局。

    “我们正等着董公子呢!”对方仍然恭敬。

    “那太谢谢你们了,一会儿见!”董文博立即挂断电话,再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订了十几份上好的夜宵,让他们十五分钟内做好,送往公安局。

    曼瑞市公安局案情分析科室。

    公安局长李林亲自等着董文博。

    看到董文博走进来,脸上堆着笑容,将双手恭敬地伸到董文博面前:“董公子,久仰久仰!”

    董文博只好陪笑脸,回握李林的手:“客气客气!”这种感觉怪怪的。他虽然是北京市委书记的儿子,但他真的很反感官场上这样的行径。可是,有时候又迫于无奈需要端出他市委书记儿子的身份。

    李林把笔录恭敬地递给他。

    董文博拉张椅子坐下来,凝眉看笔录。

    里面的确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却只字未提东方玉伶。只说到他们三个是如何布署,如果动手,如果分工协作的。

    董文博怕自己看漏了,又重新看了一遍,短短两页纸的笔录,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便看完了,仍然没有出现东方玉伶的名字,他抬起头来问道:“谁是主谋?”

    “两个死者中的一个!”李林眼神有些闪烁。

    “我要见犯人!”董文博立即站起身来。

    李林同样站起身来:“犯人就在里面这间,你有什么话只管随便问,监控我已经让人关闭了,只要不挂彩,非常点的手段也是没有关系的。”李林说完把里面的门打开来。

    犯人坐在正中间,手被手铐铐着,头顶是一盏灯,他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头顶那盏灯,那盏灯如同会勾魂一般,让人神经崩溃。

    董文博坐到他的对面,冷冷地看着他:“东方玉伶给了你多少钱?”

    “你是谁?”男子迅速地抬起头来,眸子里有惊恐之色。

    “东方玉伶给了你多少钱?”董文博的声音如同地狱撒旦一般传来,让男子心惊肉跳。

    “姜玉郎。男,三十七岁,家里有一个生病的母亲,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妻子去年跟人跑了,留下一个七岁的儿子,现在在曼瑞市第三实验小学念书,一个星期前,转到贵族学校!”董文博慢悠悠地如同讲故事一般地说着这番话。

    面前的男子额上已经开始渗汗,结结巴巴地问:“你到底是谁?”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董文博突然大声吼了一句,男子立即心跳加快。

    董文博又压低声音,如同刚才的语速一样,慢悠悠而阴冷地说道:“你只要知道,如果你不说实话,你母亲会看着你儿子死,然后我会看着你母亲死!需要考虑吗?需要考虑的话我先出去抽支烟!”

    “不,不需要!”男子看到董文博起身要走。如同失掉了手里的救命稻草一般,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很好,说吧。我没什么耐心!”董文博又重新坐到了男子的对面。

    “东方玉伶给了我们三个每人三百万。让我们杀了苏依雪。还叫我们不要伤到冯擎苍,如果不是的话,我们已经完成任务了!”

    “接着往下说!”

    “我们三个人,谁杀掉苏依雪,可以额外再得到五百万。如果不能顺利完成任务的话,除非自己死了,如果供出她的话,我们的亲人都会受到牵连,不能活命。我儿子也是东方玉伶转到贵族学校去的。”男子说到这里,已经开始抽泣起来,双手捧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流出来。看上去很悲哀。他现在很为难,面前的这个男人也以他母亲和儿子的命来要胁他,东方玉伶同样要胁他。他现在只有说出来,赌一把,赌这个男人与东方玉伶比起来,更强势!只是,他的心仍然忐忑不安,仍然狂跳不止,如果母亲和儿子死了,他也不会独活!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董文博低咒一声以后,看向男子,“你的母亲是人,你的儿子是人,苏依雪就不是人吗?”

    “我不能看着母亲死!”男子又痛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