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也够,只是苦于找不到好的时机。沈迟非就是看准了这点,将自己贱卖,获得盛天的资金支持。将兴建到一半的别墅区,筹划改建成休闲娱乐中心,取名椰林树影,高尔夫球场,温泉浴室现在简直就是富豪的销金窟啊,听说上京的富豪争相订房,有的人一订就是一年,把在椰林树影消费当成跻身上流社会的标志。”
“知道椰林树影的宣传语是什么吗!给你一种被仰望的生活!靠,想出这种广告词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你们没见识到当时那种盛况,上京的名门淑媛齐上阵,三日之内椰林树影的房间抢购一空,一月之内没有空房。”暧昧地笑了笑。
“不过即使以男人的眼光来看,沈迟也确实优秀。一张脸用英俊形容绝对当值无愧,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强,且出身豪门。”
“当初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沈氏家族继承人浮出水面,整整一星期占据报纸的头版头条,吊足了上京所有人胃口。然后,这么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一露面,整个上京疯狂了,沈氏的股票也疯狂了,沈氏赚了个满钵满票!”
“如今,沈氏地产已跻身的霸主行列,而当初那帮想看沈氏笑话的老油条,仍然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沈迟,指望他手指缝松一松,漏点残羹冷炙!那年他才21岁,就有这等心机城府!怎一个厉害了得!”
丁琪道:“一次我去鼎丰给宋墨阳送文件,在大厅里见到他。 后来听墨阳说,那天他的专梯坏了,跑来挤员工电梯。真是天降红雨,这种万年难遇的好事竟让我遇上了,近距离见偶像,感觉果然非同凡响。我想在总算明白那些小女生为什么追星了。原来有些人真的是高高在上的!”
一直低头吃饭的福慧抬眸接道:“或许,人家就是故意装出那种样子给你看的,有些人天生的伪善!”
“真的,福慧,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有些男人,注定是要让女人疯狂的!”笑了笑又道,“这样的男人也注定让女人伤心,他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也不会属于任何女人!”
福慧呵呵一笑,道:“反正不能为你这个已婚妇女停留就对了!”结果换来丁琪一个大白眼。
两位男士好笑的互望一眼,丁琪老公更道:“琪琪啊,你这辈子是没指望了!”又接起被女士打断的话题,“精彩的在这。后来沈氏地产重新步入正轨,但沈迟聘了专人替他打理地产业,他自己倒把重心转移到了银行这块,或许那次的银行逼仓虽然被他绝地反击,漂亮滴赢了一回合。但后来痛定思痛,他想自己控制资金链。所以盛天上市的时候他大手笔地认购了大量股份,成为盛天国际投资银行最大的股东之一,于是他顺利成章地入主盛天。那时业界盛传,程昊天有意将长女程见雪嫁给他,他好像也对程见雪颇有意思,俩人好像交往了一段时间,我在盛天曾多次见他们出双入对。那个程见雪也是个大美人,俩人站在一起,珠联璧合的,非常的登对!”
“那后来呢?”丁琪问。
“后来,后来就像他所有的所有的绯闻一样,无疾而终了!”
女人总是比较关注绯色事件,尤其是年轻英俊多金的男人的绯色事件。郭品言发现福慧面色平静,听得很认真,但是除认真之外没别的表情。
“然后就是西苑楼盘倒塌门了,这件事不止在房产界,甚至上京乃至全国都很轰动!程家在地产界的根基本就不稳,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当时投资商纷纷撤资,为了稳住局面,程昊天归还了沈氏地产的那部分股权。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当初他以低价买回了那些股权,如今形势逼人,竟又以低价卖回沈氏。这也算是地产界的一则趣事了!”
“程氏在金融界根基颇深,只要手段运用得当,倒塌门的名誉损失和理赔金额都不在话下。但所谓的祸不单行指的正是程家。倒塌门不久,西苑楼盘刚刚复工,政府部门发布消息,西城区筹建高速环城公路,拟划的那条路线,横插西苑而过,至此,西苑算是彻底毁掉。西苑是盛天的的大手笔,准备在地产界一展宏图的,大半个身价都投了进去,连着盛天投行也受到影响,次日大批民众聚集到盛天大楼前提现,逼得盛天关门歇业。”
“最后沈迟出面,以沈氏掌门人的身份向公众保证,盛天不会破产并且声称确保每一位提现的人会如期拿到钱款!此言一出,提现挤对事件终结,股东们也彻底见识到了沈迟的影响力!”
“西苑事件牵连到盛天银行,盛天的各大股东纷纷倒戈,董事会罢免了程昊天的董事长一职,沈迟毫无悬念的继任,而后他又以强硬手段买下了程家在盛天的股份,至此,盛天彻底性沈,改名鼎丰!”
“不过沈迟的出价十分公道,业界对他的风评不错。”
“但本质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一个,兵不血刃地拿下了盛天这块肥肉!沈迟这两个字,在上京,一时风头无两!”丁琪老公感叹!
第 5 章
出来发现,雨雪已经停了,天气还是很冷,但格外的清新,使人的心情变好!
丁琪陪着福慧等郭品言拿车。
她忽而又想起那个言语温和,却疏离高贵的的英俊男子。
其实,他们不只是见过而已。
那天,她一个人等电梯,有些百无聊赖地四处观望,打量鼎丰气势恢宏的大厅,忍不住腹诽,真是烧钱!
大厅内一阵马蚤乱,好像出了什么事故。
一个经理摸样的人身后跟着几个保全人员,战战兢兢地盯着专梯。
那是沈氏高层的专用电梯,可是,好像出了故障。
随即,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类似秘书的美女,穿着标准的职业套装,精明而干练。她站在电梯一侧,微低着头,是一种恭敬而顺从的姿势。
接着第二个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形修长高大,清俊隽秀,而且一双眼睛生的十分的漂亮,漆黑如墨的瞳仁宛如养在水晶里的黑玉,熠熠地生出莫名的光彩。可是就是这双漂亮的眼睛,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面前站着的一排人,然后,当先向她在的方向走来。
可只是那看似不经心的一眼,经理摸样的人脸色蓦地变得苍白,颤抖着一双腿跟在后面。
他穿着那种纯黑的手工西装,剪裁得体,衬着他的身线流畅而优雅。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着头,眼皮微合,完全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只是那个经理愈加的不知所措,几乎语无伦次。
“叮咚——”电梯门打开。
察觉到丁琪朝目不转睛的目光,他微微侧了脸,朝她礼貌地微微一笑,道:“小姐,你先请!”
那一笑,寒意退去,融融春意越过寒冬而来,温暖人心!
丁琪尴尬着脸红,他一定注意到她在偷看他了!
“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关经理自己去人事处两个月的工资,另谋高就吧。”他缓步步入电梯,头也不回道。
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个。
短暂的失重之后,电梯缓缓上升。他依然双手插在口袋里,不笑的脸神情有些冷漠。
为博这个男子一笑,恐怕有女人愿意做任何事情,时至今日,她总算有点白周幽王为博褒拟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的心情。
“沈先生。”丁琪决定打招呼。
“恩。”他点头示意,声音矜贵而有礼。
他这个态度,让丁琪觉得自己是否唐突了,她连沈氏的员工都算不上呢!
良久,久到她觉得这场寒暄已经结束了,却听他忽然道:“听口音,小姐是临江人?”
“这么明显吗?我以为这么多年的磨练,普通话已经很好,听不出来乡音了。”想了想又道,“当年还因为口音被同学嘲笑土里土气呢!”
沈迟不禁笑了,他笑时,只是嘴角微微上扬,优雅而含蓄,那是一种无意流露的矜贵。
“小姐的普通话讲的很好,只是我以前的一位朋友也是临江人,我对临江话熟悉一些。”
他顿了顿,又道,“——她的普通话才叫不好,前舌音后舌音不分,声调也搞不清楚,经常被人取笑。不过,她的声音很好听,模仿蜡笔小新和麦兜非常的像。经常遗憾普通话不好,否则可以去当配音演员。”
说到后来时,他的声音变得亲切而温柔。
“沈先生的的那位朋友一定是位女孩子。”话一出口她便觉唐突。
果然,沈迟的面色变冷。
看样子,谈话到此为止,她有些惋惜。
良久。
他有些艰涩的声音响起,低低沉沉的,“——恩,我以前的——女朋友。”
她惊诧地看他,没料到他会回答。只见他皱着眉,神情欢愉而沉痛,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来说“女朋友”三个字。
她忽而也觉得心痛,那个女孩子,他一定很爱很爱她,可是什么样的女孩子会舍得离开他呢。
“小姐不是沈氏的员工?”
“一位朋友在沈氏工作,我帮他送点资料。”几乎下意识地隐瞒了她的婚姻状况。
“会不会觉得麻烦?”
“啊?。。。。。。不会,已经习惯了。他不丢三落四才觉得奇怪。”
“习惯,习惯,习惯!”他一连重复了三次,声音逐渐低沉。
“小秦,你陪这位小姐送资料,完了去我办公室报告今天的行程。”告别时他轻声吩咐。
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微侧头去看他,这个男人,在商界只手翻云覆雨,却只身在情感的世界里苦苦挣扎,她忽然生出莫名的同情,随即又嘲笑自己,她这种升斗小民竟然同情起沈迟这样的镶金度钻的人物来了,莫不是头脑发昏觉没睡足。
福慧低着头踢踏积雪,丁琪突然问:“福慧,沈迟也是t大的,好像只比你高一级,你认识他吗?”
福慧脚下使力,雪球弹跳着滚远,“认识啊!他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国际金融的沈迟嘛,但凡是个女的都知道的啊。”
“他是不是有个感情很好的女朋友?”
“哎呀,丁琪你还不死心啊,你家娃都小学三年级了,安心做□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呵呵着打趣。
车开过来,她逃也似地钻进去。
第 6 章
车厢里暖气开得足,暖烘烘的很舒服,可是气氛很冷,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福慧想起以前自己有一段日子非常擅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某人的冷屁股,无论那个人的脸又多难看,她都能拿腔作调地学着麦兜的怪腔怪调讲笑话,一副不把你逗笑我就誓不罢休的无赖样。
那人不耐烦,嗤她,“福慧,其实你根本用不着学麦兜,你那颗脑袋里装的本来就是和麦兜一样的化学物质。”
什么嘛,竟然敢骂我是猪,福慧扑上去咬他。
可是,现在再无那种心情和勇气。
况且,丁琪真是害死她了。跟同一个男人相亲两次恐怕在相亲界也能引起一番轰动了。一个大龄剩女主动跟一个男人相亲两次,虽然这个主动要打上引号,倒追的嫌疑肯定被冠上了,此时再主动活跃气氛,就把这嫌疑做实了。
但也不能怨丁琪,一个已婚妇女面对一个大龄剩女,你除了指望她盯着你的感情生活外,还能指望点什么呢,福慧在心中哀叹三声,自己也不算老吧!
但是有那么一种人,他天生就能把冷场当做理所当然,幸运的是郭品言好像也是这种人,所以原本应该是尴尬的气氛竟然十分不合时宜地和谐。
大概稍微优秀点的男人都喜欢等着被讨好,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的,福慧腹诽。
“听冯老说,你在准备普通话等级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福慧傻眼,被杀个措手不及。她扁着嘴,不提她的伤心事还好,现在,“还好,我已经准备好下次的报名费了。”
“这么没有信心?”
福慧哭丧着脸,“你这种级别的人哪里懂得我们种人的痛苦,我从说普通话起便经常被人拿来开涮,真的,吃葡萄不吃葡萄皮,十是四四是十随便一个能让我折寿十年,绝对不是夸张。”
她又想起折磨人的平音,恶狠狠道,“平仄音升降调,每天朗诵两个小时,我半辈子的说的话加起来没这几天说的多,我敢打赌,不出半月脸部肯定锻炼出肌肉。”
“不是不标准,根本是错的。你的平音和二声声调混淆,前后舌音分不清。确实需要练习。”郭品言笑。
“让我死了吧。郭师兄,你帮我跟冯老将将情吧,一级甲等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平常觉得自己普通话还马马虎虎,这样一个字一个字的较真,本来好好的也较出毛病来了。再这样练下去我怀疑结果是邯郸学步,连话都不会说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配音界泰斗冯老的关门弟子,若普通话都讲不好,怎么出去丢人显眼。所以,公交车上地铁里总之一有时间便拿出小学时期的必备学习用品之一—新华字典,猛k。
面前这个真诚且坦然,且毫不见扭捏作态的女子,完全不似上次见面时笑得一脸虚伪的都市白领的惯常姿态,“江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远距离接触和近距离接触差别很大?”
福慧明显有些窘迫,“啊?我一和陌生人接触就那个样子,但时间一久就原形毕露。恩,我话有些多,以前有一个人经常嫌我烦。”
郭品言本意并非如此,又道,“是不是冒犯江小姐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指,恩,怎么说呢,你比看上去要有意思的多。”
福慧毫不介意地笑笑,“以前年轻时可能会,现在年纪大了比较少有这种感觉了。”
听到福慧这样老气横秋的的措辞,郭品言笑道,“江小姐很乐观?”
福慧眨眨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吗?我的偶像是麦兜?”
“时值这一刻我真正晓得的冯老为何收你为徒,模仿能力惊人。”
“可是我普通话很烂,发音不准!”
“莫急莫急,世上普通话好的何止千万,有天赋成为配音演员的何其少,你应该庆幸。”
业界精英的点评,受教,福慧喜气洋洋。
气氛变得极其融洽,郭品言却出其不意,“江小姐是左撇子?我注意到,恩,你一直用左手,吃饭时是”他下颚点了下福慧手中捏着的水,补充“平时拿东西也是。”
福慧眼中的痛色一闪而过,只那么一瞬,可是脸色已苍白的可怕,心中的痛汹涌而出,她穷尽全身的气压制,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了,竟然还是会痛。
沉默,那么突兀,横亘在狭小的空间。
郭品言惊觉自己的冒犯,正要道歉,却听福慧飘忽伤感的声音,“恩,冯老没告诉你吗?我右手不太好用。”
郭品言的开车技术极好,坐起来很平稳,可是大雪刚过的路面偶尔会出现不平,这样时不时的颠簸一下,几乎是逢车必晕的福慧终于不负众望地开始觉得呼吸不畅。
呷一口可乐,福慧将重心降低,脊背紧贴着椅背,双目直视前方深深沉沉浓重的化不开的夜色。
于晕车一道福慧当属资深受害人士,所以在抵御晕车方面她可算是高手。这样把身体缩成一团虽然不舒服,可最大的好处是不会吐,她可不想将刚入腹的美食吐在一位算不上熟悉的男人车内,而且还是个不好招惹的男人。
可是无论哪种方法都不能将痛苦根除,最直接有效的还是吃晕车药,但福慧最烦的就是那玩意。
曾经那个人教训她:“江福慧你真是个白痴,明明知道要晕车就不能找点药吃。”
她有气无力地反驳:“那玩意吃了晕乎乎的像踩在棉花上,最要命的是困得真不开眼,坐过站了怎么办?!我才不要吃。”
“还有力气顶嘴,看来也不是很难受。”
福慧气闷,看他绷着脸却不敢发作,只扁了嘴咕哝,“谁说不难受,我难受死了,反正我难受死了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正好耳根清净。”
“你说什么?”
“我说,阿迟,你抱着我肯定比吃药还管用。”说着钻进他怀里,微凉的脸颊抵着他温热的下颚,滑如丝绸的触觉,无限美好。
他嘴巴上讲的狠,在福慧探身过来时却极温柔地圈住了她。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放在福慧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阿迟你真幼稚,我早成年了,你当在哄小孩睡觉呢。”
男人被没有任何情趣的女人搞得瞬间脸色铁青,手臂发力,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子揉成胸腔里的一根肋骨。
这个男人肯定是诚心想将她闷死,福慧腹诽。
“窗户打开吧,车厢里空气太闷。”
“这么冷的天,难道你想感冒。”他冷言拒绝。
“只开一点点,我保证绝对不会感冒的。”
他似笑非笑道“耍赖撒娇都没用,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感冒了受罪的可是我。”
某人喜欢仗着生病耍赖不干家务,恶名昭昭。但重点是:“谁撒娇了,我江福慧从来不干这么没品位的事情。”福慧气鼓鼓的。
“一只猪。”
“你说谁是猪!”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你是猪。”
他装出惊诧的样子,可惜演技太差,怎么看都觉得可恶。
君子动口不动手,虽然她是女子也想君子一把,森森白牙磨得嘎吱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