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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婉兮,清穿第19部分阅读

,至少他们曾经这样相守夕阳。只要曾经拥有就已经足够。这些回忆能让她过上一辈子吧。

    两人正沉醉在这如画的夕阳中,忽然背后的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康熙眉头一皱,大喝道:“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沈浪儿和沈小可的跑龙套生活到此结束~~撒花!撒花!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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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话音刚落,身后半人高的丛草中窜出三个手握刀剑的黑衣人,具蒙着面,清扬看他们的架势,知道来者不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刺客?脑中登时一片空白,惟闪过电视剧中刺客们浴血奋战的血腥场面,难道自己穿到清朝后要亲身经历一番?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康熙拉着她往身后一拽,眼神直视前方,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黑衣人却不言语,只相互看了一眼,蓦地抽出刀剑,直朝他们冲来。刀光剑影下,清扬早傻了眼,真的是刺客!怎么办?他们两个赤手空拳,怎么敌得过他们三个人?

    康熙以为刺客是冲他来的,从皂靴内侧拔出一把匕首,一边与刺客纠缠,一边护着清扬。清扬虽不懂武功,也不难辨出,刺客们个个凶狠,本就武艺不低,加上那誓死之拼的气势,此刻康熙竟有些招架不住。然奇怪的是,那些刺客却并未下狠手,总是避闪康熙的进攻,对清扬却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但康熙整个身子护着她,他们一时也未能得逞。忙于对敌的康熙倒没注意到这点,找准一个空隙,对清扬喝道:“你赶快走!”

    清扬愣住,却死撰着他的手:“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康熙微喜,然情况危急,怒喝道:“你快给我回去!”

    清扬不依不饶,一面躲闪,一面说道:“我们说过要一起看一辈子夕阳的,我怎么可以丢下你?”说完她想起半山腰有两个侍卫在那守着,遂扯着嗓子大叫:“有刺客!有刺客!”

    康熙抓紧她的手,笑道:“好,无论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生也好,死也罢。”

    黑衣刺客见久久未能得手,清扬又大呼有刺客,万一真来了救兵岂不是前功尽弃?心中一急,也顾不上掩饰了,直接将矛头指向清扬。其中一人瞅准时机,右脚用力往他们紧扣的手掌一踢,清扬一声惊呼,松开了康熙的手朝后倒去······

    “清扬!”康熙大呼一声,正要上前,刀影晃动,迎面而至,两个黑衣人围了上来,继续纠缠。其中一个却步步紧逼清扬,手上的大刀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慑人的寒光,清扬略略惊恐,只得双手撑地,一点点往后缩。眼看着那人举起手上的刀,清扬叹了口气,生死由命,历史要怎么发展就让它怎么发展吧,想到这里她闭上双眼,只觉悬崖上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她宽大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尔后松散开来,那触觉渗透了她的肌肤。

    “清扬!”康熙怒吼着不顾一切地朝她跑去。

    霎那,一道白光忽地掠过,刀剑相抵的金鸣之声刮过耳膜,横插而入的长剑挡开了利刀的砍势。清扬原以为必死无疑,忽地被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睁开眼睛,却是那张无比熟悉的脸。

    “子清!”

    曹寅挥舞着剑影,抵挡着来势汹涌的刺客,那帮人见来了帮手,顿时红了眼,招式越发狠烈起来。清扬只觉刀影、剑影,在眼前飞掠,顿时心惊胆战,寒意袭身。忽然一道利影刺到了曹寅的面前。他伸手一拨,刀锋略偏,擦着脸颊而过。

    “子清!”她止不住脱口惊呼。

    正在与一个黑衣人对打的康熙听到清扬的呼声,心中猛然一搐,眼睛似要喷出火来,直欲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方能浇熄他的心头怒火。

    他虽只拿了柄短匕却异常灵活、敏捷,加上那黑衣人似乎并不敢伤他,处处留情,康熙却直击他的要害,连过数十招,那人快招架不住了,康熙趁势一个回旋,迅疾地闪到他的身后,手上的短匕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后胸,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动弹。

    康熙转头看向清扬和曹寅那边,顿时面如严霜。这时上悬崖的山道上扬起滚滚烟尘,于成龙带着一队弓箭手,踏踏而来。

    “放箭!”他一声令下,弓弩手刷刷刷地朝两个黑衣刺客放箭。

    “留下活口!”康熙话还未讲完,两个黑衣人已经应声倒下。于成龙赶紧跪下,叩首:“微臣救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康熙面无表情,道:“看看刺客当中有没有尚未断气的?朕要查出是哪个混账东西下的毒手。”

    于成龙走到三具尸体旁边,触了触他们的鼻息和脉搏,躬身对康熙说:“回皇上,刺客具以毙命!”说完又跪在地上道:“微臣救驾心切所以才会下令放箭,并未想到其他,望皇上恕罪。”

    康熙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心竟蓦地一沉,若不是他们,他如何会看到这一幕,她对曹寅竟是那样紧张。子清?!叫得那样撕心裂肺,仿若生生在他心上剜了一刀,新伤旧疤顿时齐齐涌上心头,她对他还是有情,而且是深情,深情···呵呵,康熙轻笑一声。

    “算了,你留下来找找尸体上有没有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说完转身朝山崖下走去。四面都是风,冷冷地扑在身上,直吹得衣角翻飞。

    清扬看着曹寅,他的脸上,分明有一条细细的血线顺颊而延,她一悚,刚欲开口,却瞥到康熙转身朝崖下走去,动了动嘴,还是未说出口。只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尔后转身去追康熙。然就在她路过一具尸体的时候,那人竟然没死,蓦地站了起来。

    “小心······”

    在场的所有人具是一愣。康熙也忍不住转过头来,晚霞的斜晖洒在他的身上,把他脸上的惊愕和痛苦交织的表情映得更加清晰明朗。

    高呼之声后,清扬犹未转身,便有一道欣长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她一惊,曹寅反手将长剑飞刺出去,正中黑衣人的心窝,然毕竟晚了一步,黑衣人的刀也不偏不倚地刺到他的胸膛,顿时鲜血淋漓。

    “不要!”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悬崖的上空飘荡回旋。喷洒出来的血,像风中弥漫的红色尘埃,一点点洒落在空气中,然后被风吹干,淹没,没有痕迹······

    漆黑的天幕,只笼着一团月晕,依稀可见几颗如雨点般的星辰环绕四周。朦胧的月光将幽深的曹府与庭院前高大的梧桐树映照得似笼着一层轻纱薄翼般如梦如幻。然不久,惨淡的月光隐去,风满楼,雨欲来。

    曹府西厢康熙下榻的庭院寂静悄然,冰飕飕的夜风穿堂而过,几许绽放零散的花瓣在枝上微微的颤晃,尔后簌簌飘落,仿若初冬的雪。

    “劈啪”茶碗落地的碎裂声划破庭院的空寂的夜空。

    康熙下榻的耳房,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地上一个茶碗盖急速滚了几圈,最后在一个凳角抵触下终于停了下来。康熙的明黄长衫上洒了茶渍,一片一片,氤氲蔓延。

    屋中一片死寂,黑压压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大气不敢出,空气凝固了般,让人窒息。

    “滚!”康熙发出一声低吼。

    地上的奴才如获大赦,纷纷朝外走去,清扬也起身欲走,康熙却指着她道:“你留下来。”

    清扬默不作声,留了下来,低垂着头,只望着地上的乌砖地板,光洁如镜的地砖,似能照出她的影来。

    良久,康熙开口道:“替朕更衣。”

    西墙的案几上整齐地叠摆着一套月白睡袍,是康熙就寝时候穿的。清扬走过去,捧起衣衫走到他面前,康熙却没看她,只展开手臂。

    清扬脱了他外面的衣服,见里面的内衣也被茶水打湿了,以前她只是给康熙换外面的衣服,从未换过里面的内衣,不禁犹豫了一下。

    “怎么?你要朕自己动手?” 半晌,见她没有反应,康熙终于开口问道,声音却是冷冷的,仿若这寒凉的夜。

    清扬不觉微抬了抬头,他的脊背依旧挺着笔直,却是展开双臂,等着她的伺候。她深吐出一口长气,如溺水般手脚僵直沉重,只觉得呼吸亦是窒塞。迟缓地帮他解开衣衫,健硕的胸膛顿时呈现眼前,清扬不是没见过男人光膀子,但看到他的胸膛却止不住地面红心跳。

    康熙斜睨着瞥见她满脸嫣红,唇角上挑,似笑非笑道:“怎么?第一次这样伺候男人?”

    清扬将被茶水打湿的衫子放在桌上,道:“皇上明知故问。”

    康熙见她黛眉轻皱,长长的睫毛,藏住了幽深如水的眸,脸颊上的嫣红却没有退却,顿如电击一般悸动心扉,忽然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啊···”清扬触到他滚烫的胸膛,双目圆瞠,发出一声低呼,然惊叫很快就消失在他唇间,他的大手用力扣紧她的脑后,紧紧的压着她,他的唇瓣反复的在她唇瓣上碾压挤磨,逼着她跟他一同缠绵。

    “皇······”清扬发不出声,只觉他呼出的温热气息有意无意的拂过她颊上的肌肤,灼热的气息喷在她修长的粉颈上,一股说不出是麻、是痒的感觉在颈后蔓延,令她的心脏几乎漏跳了几拍。

    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健壮强硬,他的手臂又是如此的结实有力,箍的她丝毫不得动弹。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接触,强迫性的用牙齿撬开她的双唇,让他火热的舌借机钻进她的口中,辗转反侧。

    清扬软软地瘫在他的臂弯,康熙趁机用右手却解她的衣扣,一颗,一颗,在他的指尖慢慢散开,尔后用力一扯,露出她的肚兜。清扬大惊,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康熙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御榻上,清扬惊恐地看着他,他的眼中满是欲望的火苗,却让她隐隐感到害怕,那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皇上,别···别···”康熙却没有停下,他压在她身上,吻着她的颈项,一点点下滑,直致胸前的隆起,要去撕扯她的肚兜,忽然觉得身下的人颤得厉害,猛然抬头,见清扬满脸泪水,眼中满是惊恐,顿时清醒过来。

    “清扬···”他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声音低沉暗哑。

    “皇上···你的样子好···好可怕···”清扬说完泪水有止不住地滑落下来。虽然她会成为他的女人,可是她不要以这种方式,他的样子好可怕,那样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止不住颤抖。

    康熙帮她擦干泪水,俯在她身上道:“对不起···清扬···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你跟···心就好痛,快疯了,快被你逼疯了···”

    清扬抽噎:“我们说过要一起看一辈子的夕阳,为什么你还不相信我?”

    “你别哭,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件事还没完,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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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风高,树影婆娑,紫禁城一处荒废已久的院落,依稀竟有微弱的灯光闪烁,暗黄的灯光,在黑暗中忽明忽灭,如人的眼睛一般。

    这时一黑影如鹞般轻盈,纵入高墙。忽而跃起,忽而又落下,终于在荒废院落的一棵百年老树下停住。窥视了好久,确定没有人看见之后,轻轻的窜进满是蛛网的屋子。

    “奴才参见主子。”黑衣人单膝跪于地,对着屋中一个背窗而立,身着淡色宫服,头上珠钗摇曳的女子说道。

    女子依然背对着他,声音幽幽的在黑暗中响起:“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交给你们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黑衣人顿了顿,躬身叩在地上:“奴才该死,没能完成主子交下来的任务,而且有三个人已经被杀。”

    “混账!以前在宫中不是做得挺好?怎么出去后反而变成了一群酒囊饭袋!”女子声音中满是怒气,身子因气愤而颤抖起来,头上珠钗的摇晃弧度也更大了,却没有转身。

    “主子息怒,主子息怒,本来是要成功的,谁想那臭丫头不知走得什么运,每次都让她逃过了,而且···而且还有皇上在一边护着她,我们不敢伤着皇上···所以才···”黑衣人辩解道。

    女子提着宫灯,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脸上闪过一丝寒光,咬着牙关道:“臭丫头!总有一天你会栽在我的手上!皇上···呵呵···皇上···”

    这日,阴霾的乌云笼罩着大地,本是细雨绵绵的春天却下起了磅礴大雨。康熙唯恐大雨冲毁了堤坝,遂摆了全副执事、銮驾,冒着大雨前往视察。

    “轰隆!!”沉闷雷鸣。余音不绝,一道红色的霹雳。划破天空,一闪而过,强烈的震撼感压迫着时空,令人窒息而几乎昏厥,空气异常的湿闷。

    清扬坐在屋里的桌子旁边,凝望着窗外密如珠帘的大雨。雨势急促,水气弥漫,连近在窗边的树木都看得不是很真切。

    曹寅已经昏迷两天了,这两天她一直没有去看他。康熙生气了,他已经知道了她对他有情,可她只是不能自已的会把曹寅当成子清而已,告诉康熙他长得像她以前的情人吗?他会不会相信?穿越了三百年的时空,遇到了一个跟自己男朋友长得很像的人,这种事说出去谁会信?她若不是亲身经历也会觉得说这话的人是疯子吧。

    而且现在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把他当成曹寅还是子清,只要看到那张脸就会失控一样。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康熙的老婆,他也会娶妻生子,他们之间不可能有交点,绝对不可能。

    “啪”的一声脆响,雕花的窗棂被大风吹得打落下来。清扬惊醒,这才注意到窗边的大案上满是雨水,已经流淌到地面了。

    清扬拿了抹布去擦案上的水,耳中灌满了雨打在青瓦上的噼叭声,心绪烦乱,手上的动作也轻缓迟钝。终于她把抹布一丢,翻箱倒柜地找出一瓶金疮药,拿了把紫竹骨伞,步入迷蒙的烟雨中。

    曹寅的房门口有两个太监守着,是康熙派的,以防他出什么情况。毕竟他这次救驾有功,加之是康熙||乳|母的儿子,康熙自不会把他怎样。

    清扬站在檐廊的拐角处,望着紧闭的漆红雕花房门,心中踯躅万分。要不要去?那两个太监每日都要向康熙汇报曹寅的病情,她若去,难保他们不会告诉康熙,到时候自己又说不清了。可是曹寅到底是为了她才受的伤,至今都未清醒,不见上一面,她怎么都不会安心。

    “怎么?想去看曹寅?”清扬正犹豫不决,一个声音蓦地在头顶响起,她唬了一跳,抬起头来。

    “王爷···”自从那次之后就没见过福全,原以为他已经回了京,没想到还在这里。不过看他气色很好,估计已经放下了。

    “王爷,你没跟皇上一起去视察黄河?”清扬笑了笑问道。

    福全头枕在手上,靠着檐廊的柱子,道:“这样的鬼天气还要走那么泥泞的路,本王可吃不了那个苦,还不如留在曹府喝喝酒,赏赏雨。”

    清扬见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闲散自在,顿时松了口气,笑道:“王爷本就该是过这样日子的人。”

    福全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但转瞬即逝,他眯了眯狭长的桃花眼,笑着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是不是想去看曹寅?”

    清扬微垂首,道:“是,曹大人怎么说也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现在他昏迷不醒,我应该去看看他。”

    福全看着她,正色道:“我看得出你对曹寅不一样,皇上跟曹寅你到底喜欢谁?”

    清扬猛然抬头,愕然地望着他。

    福全见她满脸震惊,恢复了散漫的语气,道:“不要这么惊讶,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难道这点事还看不出来。”他顿了顿继续说:“皇上对喜欢的东西占有欲一向很强,而且他从未真正喜欢过什么女人。我看得出他对你是真心的,如若你也喜欢他,便一心一意,把那些不该有的都断了吧,就像当初······”

    清扬看着他,他轻笑一声,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望了望迷蒙大雨中的青墙绿瓦,伸了伸懒腰,说:“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你好自为之。”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清扬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想着他刚才说的话,紧了紧手上的药瓶,转身往回走。他会好的,就算她不去看他,他也会好的,历史就是如此。

    然路过一处园子的时候,见到曹府家眷住的东厢人声嘈杂,不时可以看到黄衣小鬟匆匆跑来跑去。清扬一时好奇,曹府发生什么事了?

    她撑了伞朝东厢走去,拉住一个小丫头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这么忙乱?”

    小丫头满脸忧色,急急地说道:“才刚皇上的御医来跟老太君汇报二爷的情况,老太君听了后就晕倒了,大家都慌了。”

    清扬心中一紧,忙问:“你们家二爷怎么了?很严重吗?”

    “我只是个丫头,不知道。”小丫头说完跑开了。

    清扬愣住,手上的紫竹骨伞脱手而出,难道他情况很危急?不会已经???她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