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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婉兮,清穿第29部分阅读

知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可是一日不将那只狡猾的狐狸吊出来,他便一日不得安心,若她趁他防不胜防的时候出手,他怕自己会后悔一辈子所以这次他破釜沉舟,引她出洞但这么久了依然风平浪静难道这些功夫白花了?想到这里,心中不禁烦躁起来。他顺手拿起一封折子,是报告与葛尔丹战事的,看了几行,他脑中忽然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唇角不禁漾起一丝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平安夜快乐~~撒花~~撒花~~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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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康熙当朝宣布,因葛尔丹这个宿敌对大清一直不肯倾心归顺,未免他成为大清的心腹之患,他决定御驾亲征,即日出发。康熙此话一出,整个皇宫又了起来,大家都知道与各方征战多年,这还是皇上第一次决定御驾亲征,一时间个个都在暗自揣测皇上的用意,但多数人还是以为是那葛尔丹太过猖狂,终于惹得龙颜大怒,非得御驾亲征。

    清扬闻得这个消息,倒不甚惊讶,历史上康熙在二十九年六月的时候确实是去了亲征葛尔丹,只是在亲征葛尔丹的归途中他似乎生了什么病,而且病得不轻。

    “吟春,皇上皇上说的是什么时候出发?”她问。

    吟春面色不是很好,嘟着嘴道:“听说是明天?”

    清扬见她这副模样,只觉好笑:“这又是谁得罪我们家吟春了?”

    吟春撇了撇嘴,道:“主子,你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这会子离京,若是若是有人打什么坏主意”

    清扬笑了笑,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问题,皇上不在京城对她而言确实不是什么好事,但他毕竟是皇上,凡事以国家为重,她能够理解。

    “你家主子我吉人自有天相,就算皇上不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吟春见她自己都不担心,倒显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遂不再说什么。

    “吟春,上回福格森大人送来的西药放在哪?你找出来给我。”清扬问道。

    “主子,你要那个药做什么?”吟春不解。

    “别问那么多,你只管找药就是了。”

    吟春转身走到柜子边,从一个小匣子拿出几个小小的纸包,递给清扬。清扬翻了翻找出几包可能能用上的,对吟春道:“咱们上乾清宫去。”

    谁知主仆二人刚出门便撞上一个人影,待站定发现来人竟是皇上。清扬心中不爽地嗔了他一眼:“皇上每回来都不通报一声,害得我总是措手不及。”

    康熙微笑:“朕回家需要通报什么,况且朕就喜欢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

    旁边的李德全和吟春见皇上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清扬不知为何竟躁得面颊微红,转身进了屋,问道:“皇上明日便要出京,不需要准备一下吗?”

    “朕是皇上,琐事自有奴才们打点。”康熙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抚摸着她有些微隆起的肚子:“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它有没有踢你什么的?”

    清扬抿嘴一笑:“这么心急,现在才两个月而已。”

    康熙笑了笑,揽她入怀,轻声道:“朕这次出宫只怕要好长一段时日,你要万事小心,好生照顾自己,也照顾好咱们的孩子。”

    清扬点了点头:“我知道,皇上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说到这里,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从衣袖中掏出几包药道:“皇上,这是福格森大人研制的西药,我以前试过,很管用的,你带在路上以防万一。”

    康熙本想说有御医随从,不需要这些西药,但不忍拒绝她的一番好意,笑着接过小药包,塞入袖中:“为了你朕也会好好保重自己。”

    第二日康熙便领兵出了京城,开始了同噶尔丹之间的第一次战争。

    此次亲征兵分两路,一路由裕亲王福全为主帅,领兵十万出古北口北上,一路由恭亲王常宁率十万大军出喜峰口进内蒙,而康熙亲于博洛河屯指挥战斗。

    双方激战数个回合,八月,清军进攻乌兰布通,分两路出击,双方在乌兰布通展开激战。由于清军势大,且有红衣大炮助势,噶尔丹严重受创,率余部渡过西拉木伦河逃回漠北。乌兰布通之战虽然没把噶尔丹消灭,但使其有生力量受到了重击,给康熙帝统一内外蒙古创造了良好的机会。

    打了胜仗,回京之日渐近,康熙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上回他把陷害十三阿哥的罪责全推在袁贵人的身上,原想这样那狐狸便会放松警惕,再次出手,谁知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再细想自己在皇宫的时候她们可能不敢造次,恰好这时葛尔丹送来战书,他便借此机会出了京城,企图以蛇出洞,可是眼下他都要起驾回京了,紫禁城依然是风平浪静,难道自己估计错了,十三阿哥那件事真的是袁贵人一人做的?

    夜已经深了,大营之中许多营帐都已经漆黑一片,唯康熙的营帐依然烛火通明,却也安静得狠。这时一个黑影迅疾地潜入营帐,往帐中柔软的地毯上一拜:“属下参见皇上。”

    康熙从一堆积压成小山状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眸光一闪,问道:“京城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回皇上,紫禁城依然很平静,敏主子也一切安好,只是只是御医说敏主子似乎有些胎位不正。”

    康熙猛然站了起来:“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胎位不正?”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子微微晃了晃:“御医说这是正常现象,只要敏主子稍加注意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康熙这才稍微放了点心,重新坐回位上,沉吟半晌,道:“放出消息,就说朕过几日便起驾回京。”

    窗外,风渐渐狂起,带着廊前高掌的六角羊皮宫灯,摇曳不定,惊破了满庭树木的倒影,泛起如水波般层层的涟漪。

    寝内微昏的烛光袅袅摇曳,蜿蜓垂下的烛油宛若泪痕,荣妃坐在烛台下,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妩媚而苍白。

    “主子,前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过几日便要回京了。”

    “这么快?”荣妃讶然。

    “皇上去了两个月,算算也差不多了。”秋霜说完,顿了顿:“主子,这次可是个绝好的机会,若是皇上回来了,只怕难觅良机了。”秋霜跟了荣妃许多年,多少学会点她的计谋。

    荣妃一向很果断,但一朝不甚,满盘皆输,心内竟有些害怕起来,所以这两个月来一直安分守己,但是她自己也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错过了,下次想下手便是难上加难了。

    秋霜见她娥眉紧蹙,低声问道:“主子担心是皇上设的陷阱?”

    荣妃不言语,只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秋霜盈盈一笑:“最近奴婢跟安嫔娘娘的贴身宫女玉琴处的不错,主子你可以这般”她在荣妃耳边悄悄细语了几句,荣妃笑容顿绽:“你这小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聪明了?”

    秋霜一脸谄笑:“还不是主子教的好。”

    荣妃沉吟一会,看来唯有孤注一掷了。

    她笑了笑,道“你放心,你这样忠心,我日后不会亏待你的。叫赵八来。”

    秋霜满脸笑容:“是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活动没来得及更,今天补上,晚上可能还会再更新一章,亲们等着哈~~荣妃会有恶报的,o(n_n)o

    ~~马上要尾声了~~瓦哈哈哈哈~~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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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征的銮驾已在回京的路上,这日傍晚,长龙一般的銮驾进了一处行宫,死寂沉静的行宫顿然间鼎沸起来。入夜时分,一切安定妥当,行宫又如常地静谧下来,只闻得当值兵丁在各营帐之间来回巡逻,甲铠上镶钉相碰发出的丁当之声,那深黑影子映在庭院的地砖上,恍若巨人。

    康熙入住的宫殿中传来他勃然大怒的声音:“朕不是说了让你们好生保护敏主子吗?怎么会让她动了胎气?!”

    跪在地上回报情况的亲兵一脸苦色,辩解道:“皇上,那些刺客人数众多,且个个凶狠,都抱了必死的决心,皇上又吩咐一定要留一个活口,所以属下们才会束手手脚。若不是敏主子的宫女舍命相救,敏主子这会子只怕”那亲兵不敢再说下去,俯身在地上一叩:“属下无能,望皇上责罚。”

    康熙只觉心有余悸,脊背凉嗖嗖的,还好,还好她只是动了胎气,没有生命危险他端起案几上的茶抿了一口,颤抖的身子渐渐镇定下来,他眼中寒光一闪,冷冷道:“留了一个活口?”

    “是,属下已经悄悄将他关进了大牢,不过那些刺客都是一帮亡命之徒,审了许久他都不肯说出谁是主谋,不过在抓获他的时候,他正欲将一个纸团吞入腹中,被属下抢了下来,只是这上面所用的印章属下未曾见过,而且红印较模糊,只依稀辨得一个‘李’字。”亲兵说完递上一张小小的纸条。

    康熙接过一看,顿时怒火中烧,难怪他没见过这种印章,因为纸条上所用的印章是后宫嫔以上的妃子才有的私人印章。原来清朝规定后宫宫人不得断文识字,为了方便起见便给嫔位以上的妃子按照她们的姓氏刻了印章,而这纸条上的印章无疑出自后宫,至于这个“李”字便是那妃子的姓氏了。后妃中姓李的便只有她了

    康熙目露寒光,狠狠道:“你随朕连夜赶回京城!”

    李德全听康熙这样讲,吓得魂都没了,忙道:“皇上,这会子还在塞外,外头情势凶险,您不能随便露面啊。”

    康熙哪里肯理他,差司衾尚衣的太监给他换衣裳。李德全见这样说无用,脑中一转,又哭道:“皇上,这大驾还要您指挥呢,若是您突然失踪了,下面的大军还不乱套?到时候谏官们只怕又要上折子了。”

    康熙脸色微变,李德全说的确实在理,可是他不能等了,一刻也等不及了,他一定要赶回京城,赶到她的身边,陪着她,看着她平安无事

    正思忖着该怎么办,这时,只听“扑通”一声轻响,一个纸包从司衾尚衣太监脱下的袖袍中落了下来。那太监吓得面无血色,跪在地上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康熙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小纸包,正是清扬送给他的药包,他一直将它搁在身上,这会子忘了放下来,才会落了出来。他怔怔地看着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停止不动的纸包,心中陡生一计。

    “宣抚远大将军福全。”

    第二日清晨,天色极好,行宫城楼下的大军早已严阵以待,却迟迟不见康熙的身影,大家正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抚远大将军福全忽然出现在城楼之上,大声道:“因塞外环境恶劣,皇上昨天夜里突发急病,如今正卧床修养,特派本将军前来阅兵。”他顿了顿继续道:“诸将士听令!辰时照常朝京城行进!”

    福全此话一处,底下之人莫不相信,在底下大声呼喝:“皇上万福金安!皇上万福金安!”喝声震如天雷,几里外都清晰可闻,只是康熙却听不到了,他早在昨夜便乔装出了行宫。

    启祥宫,万木凋零。

    雕花门下依旧垂着一幕湘妃细竹帘子,残尽的烛火带着一层绯红,映着青色帘影。身着便装的康熙走进殿宇便隐约见到帘后那一抹窈窕的淡影,只觉心中一痛,疾步而走的脚步却渐渐缓了下来。

    迷迭香的层层叠烟从竹帘后一丝一缕地漫溢而出,仿佛软纱迤逦。帘影朦胧,身侧浅浅幽香,康熙已无暇理会,只静静地瞄着檀木桌畔那抹丝毫未动的身影,激跳的心渐渐绝望。也不知看了多久,终于,他举步走了进去。

    清扬一动不动地坐在桌畔,身边站了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女小雨,她见一个身着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大喝道:“你是谁?你可知道这是主子的寝宫?”

    康熙不理会,只怔怔地盯着清扬。她怎么了?为何对身边的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雨见康熙不理会她,正要上前,李德全挡住她低声道:“皇上面前休得无理!”

    小雨不是清扬的贴身宫女,所以并没有很多机会见皇上,李德全倒是经常看到,听他这么一说,吓得往地上一跪:“奴婢奴婢该死!不知是皇上大驾光临!奴婢该死!”

    李德全看了看康熙的反应,道:“别在这碍事,还不快出去。”

    小雨赶紧从地上起来,朝外走去。李德全也跟在她身后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康熙和清扬两人。

    康熙在清扬身边坐了下来,清扬的眼睛一直没动,无神地看着远方。他用她入怀,在她耳畔轻声道:“清扬,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清扬眼中满是泪意,隐忍了许久,终于如山洪爆发般嚎啕大哭起来:“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吟春她死了她为了我被人杀死了呜呜”

    她的玻璃翠耳环贴在他的颈间,一点微微的凉意,这点凉意一直沁到心底深处去,然后从那里翻出深沉的悲恸。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不管到哪里我一定带上你”他声音暗哑地说道。

    “吟春死了对我那样好的一个人就像亲妹妹一样可是她死了死在我的怀里她的血还溅在我的身上为什么死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这里好可怕好可怕”清扬带着哭腔嗫嚅道。

    康熙听她说出这么绝望的话,心猛得一阵抽痛,他要把她从那个绝望的世界拉出来,他紧紧地搂着她,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不会了”

    清扬蜷着身子缩在他的怀中,京城的秋天天气渗凉,她虽然穿着厚厚的锦缎衣裳,仍旧觉到侵骨的寒意。夜色这样凝重,仿若那个混乱的夜晚,一片血光也在那夜,吟春死在了她的怀中,她苍白无血色的脸似乎依旧在她的眼前飘忽皮肤一分分地发紧,紧得像绷着的一支箭,轻轻一动便会崩溃一般

    感受到她身子一点点紧绷,康熙额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老高,他的眼睛也像要噬人一样

    没人知道康熙已经回了宫,他的亲兵封锁了一切消息,这些天,他就呆在启祥宫,时时刻刻陪在清扬的身边。清扬的精神状态很不好,每天迷迷糊糊的,总是呆呆地发愣,有时候想到伤心处便失声痛哭。御医给她看了好几次,但碍于她是有身子的人,并不敢开什么猛药,只开了些安神和安胎的药给她,却没什么见效,她依旧恍惚,人也一点点憔悴下去。

    康熙看得心中发急,恨不得马上把那个恶毒的人揪出来将她碎尸万段,可是不行他要等到銮驾回宫终于三日后皇上的銮驾回到了京城

    储秀宫。

    安嫔大袖一挥,桌上的杯子应声落地,砸了个粉碎,破碎的瓷片在乌砖的地上,犹自翻滚,发着轻脆刺耳的声响。

    “作死的贱蹄子,找了这么多日,连个印章都找不到,我留着你有什么用,不如将你打死做算。”说完真的上前用花盆地鞋一脚一脚地踏在跪于地上的宫女身上。

    那宫女疼地哭着求饶:“主子,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翻遍了都没找到,主子饶命啊”

    安嫔听了心中越发生气,印章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不知要惹出什么祸事来。

    她又一脚踩在那宫女身上:“平时都是你管着印章,这会子找不到了我不问你要问谁要?!你说,我不问你要问谁要?!”

    安嫔近年来性情大变,对手下的宫女非打即骂,大家心知肚明她因为在皇上面前不受宠,虽然爬到嫔的位子却连个蛋都没下过,心中憋闷,便拿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撒气,她们身份微贱,只能任打任骂,有苦不能言。

    那宫女犯了错栽在她的手上,自知一顿打骂是少不了了,遂不再求饶,只跪着暗自垂泪。这时,安嫔的贴身宫女玉琴跑了进来,举着个暗红的小章章高兴地道:“主子,找到了!找到了!”

    安嫔这才住了脚,接过玉琴手上的印章,心中舒了口气:“你在哪找到的?”

    玉琴支吾了一下,眼珠微微一转,垂首道:“奴奴婢是在主子的床头找到的,估计是主子上回躺在榻上给内务府送来的那批储秀宫的绸缎单子盖章的时候给给放在床头了。”

    安嫔想起上回她感冒卧在榻上,内务府送了批缎子来储秀宫,循例应该由她盖个章,免得内务府的人中饱私囊,那时她便是在榻上盖了章印,恰好宫女又煎了药来给她,她顺手将印章放在床头也不足为怪。

    想到这里,她微露尴尬之色,却啐了地上的宫女一口,不快地道:“还不快滚!看着你就心烦。”

    那宫女被她踹的身上火辣辣的痛,却也不敢摸一下,赶紧起身出去了。玉琴知道安嫔十天便有九天心里不痛快,倒也见怪不怪,只默默地收拾地上茶盏的碎片。

    “听说皇上已经回京了?”她往炕上一坐,刚才暴躁丑恶的嘴脸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又恢复了优雅安闲的模样。

    玉琴一边收拾一边小心翼翼地答道:“是,奴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