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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贺岁篇第2部分阅读

    是自家的祖坟嘛,你连自己家的也不放过。

    三叔骂道:“你懂个屁,你三叔我还不是为了你老爹争脸,他娘的要不是老子这么在村里横着走,你老爹那族长还呆的下去,况且了,曹二刀子那赔钱货老早就看你三叔我这风光不爽了,老子看着一家的份上也不和他计较,狗日的,咱们家没把他踢出去,他他娘的倒来和我们争东西了,要说那祖坟,我埋都轮不到他,他要埋只能埋厕所边上。”

    三叔骂了两声,二叔的声音就从屋子里传了过来,他骂道:“你少糊弄你侄子,什么为了大哥,你还能有这心?你不知道咱们老大最怕这中场面吗?”说着二叔端着一只竹矮椅出来,二叔过的是神仙一样的生活,起的早,吃的也少,早就打完了太极拳,就坐到椅子上,在我们边上喂鸡。

    三叔对二叔没脾气,嘀咕了一声就道:“干老子这一行的,就是不能在人前吃亏,说回来,要是那棺材里真是好东西呢?老子还以为当时兵荒马乱的,真的有东西藏在下面,没想到是臭泥螺。”

    我知道二叔见多,就问他道:“二叔,您看的书,您以前听说过这事没有?”

    二叔收起米糠,想了想,道:“你别说,这事情还真不是第一次,我记得杭州凤凰山就挖出来过一个古墓,是南宋年间一个太监的,里面有一池活鱼,五彩斑斓,据说那池子也是封闭的,后来有人吃了一条,结果暴毙。”他皱起眉头,急的那些鸡咯咯叫:“不过,那是在墓室里,兴许有原因,在棺材里,真的还没有。”

    我看向三叔,问他倒斗有没有碰到过,他也摇头:“哪有经常碰到这种事的道理,这种事情,老天爷自己在玩,别去想,就当不知道。咱在斗里碰到事情多了,多去想,那你三叔我就成哲学家了。”说着暗指了二叔一下,意思是你二叔就是想带太多了。

    我又道:“那后来,这棺材怎么样了?”

    三叔叹气道他也走的很早,脑袋给曹二刀子打了,那具尸体是具无名女尸,弄清身份之前不能妄动,“那死人的动作很不妥,我怀疑是或者给封进棺材里的,保不齐是给人害死的。”

    “害死?”

    “就是给人强迫封进去淹死的,那时候这种事情多的是,表公说的也许是对的,可能是个丫鬟或者偏方。”三叔叹了口气“管他呢,这么多年了,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现在他们怎么处理?”

    “清了棺材,里面铺了石灰,尸体重新放了进去,螺蛳全捡了出来,请了道士在搞法事。”三叔狠狠咬了一口米兹,“表老头说,要是实在查不出来,就原封不动葬回去,就当不知道。”

    二叔不管他,自顾自喂鸡,一边悻然道:“那那些螺蛳呢?表公不是让你拿回来酱爆吗?”

    “操,他要吃给他吃,吃死那个老不死的。”三叔道。“昨天全倒到溪里去了,看着就恶心。”

    “咦,他们怎么可以怎么样!”我恶心道:“那谁还敢下水去摸螺蛳吃?”

    “那道士说的,要放生,我他娘的有什么办法。”三叔骂了一声。

    这时候院子里就走冲进来一个人,跑到我面前就急冲冲的问我:“你老爹呢?”

    我老爹受了刺激,一直没缓过来,我还没回答,三叔就踢了来人一脚叫:“黑皮,什么事情?”

    “表公让吴邪老爹马上去溪边上,他娘的,溪里好像出了什么东西。”

    小溪

    brook

    那条山溪流经村子的部分是一个哦米噶形,村子就在半o性的中间,下雨天或者上有谁把放水的时候溪流会很大,但是一版时候溪水很浅,大概只到膝盖处,溪的底部全是乱石头,早几年这里挖沙的人很多,连稍微小点的卵石都被卖了,所以现在下面都是脸盆大小没棱角的大石头,上面全是绿水毛。

    虽然村里有自来水,但是这溪水还是大部分倒马桶,洗衣服+洗澡的场所,溪水的干净程度取决于你上游人家的数量,我就曾今在游泳的时候看到一驮大便从我面前漂过。所以虽然溪水清澈的吓人,在城市人根本看不到,但是我对这溪还是没有什么好感。

    我老爹肯定是不能去了,小黑说那怎么办,表公催的急了,我们哪里还管这事,三叔和我立即就扔下饭碗,往溪边跑去看。把二叔的鸡吓的乱飞。

    村子很小,几下就到了,这时候正是水位低的时候,溪边一大片干石摊,表公他们都在,围了好几个人。看我们冲过来,就让了一下,表公问我道:“你爹呢?”

    我说没醒呢,三叔就已经拨开了人群往溪水里看,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溪里有什么?”

    几个人都脸色铁青,表公指着水中一块巨石,“你们站过去,看水里就知道了。”

    那巨石冒在水的中间,能站好几个人,上面已经有一个人趴着在看,我和三叔跳过去,也学那个人趴了下来,往水里看去。

    水无比清澈,就算天阴着水底也看的一清二楚,我一看,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三叔也骂了一声。

    只见在那石头下的水底,密密麻麻的聚满了泥螺,黑白斑斓,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泥螺不是无规则的吸在水底,而是竟然聚成了一个无比诡异的形状。

    那形状,看上去竟然活似一个人的黑影,想要爬到岸上来。

    “妈的,这是谁他娘的干的。”三叔就怒了,他大概以为这是恶作剧。

    “谁干的?”表公在岸上就冷笑道:“不是你干的吗?”

    “放屁!”三叔跳上岸去。

    “如果不是你吴三省神通那么广大,那么这就不是人干的了。”表公阴荫道:“我们在这里蹲了三个消失了,这形状一点也没散过。”

    影子

    shadow

    三叔默然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影子,感觉刚才的发火有点没面子,转移话题道“操,这鬼东西是谁发现的?”

    所有人把目光投下一个人,那是个小孩,我认得他,他叫吴双蛋,当时我问他老爹怎么给他取这么个名字,他说他老爹叫吴一根,可能是为了报复他爷爷。这小孩子吓的脸色惨白,话也说不出来。

    边上一人给我们叙述了经过,原来这小鬼在附近捡石头回去给他老爹修灶台,捡着尿急,小孩子嘛喜欢玩儿,就跳到那石头上往下尿,在尿的时候看见的。

    三叔看着那小鬼,就问他道:“你是什么时候尿的尿?”

    那小鬼却不理三叔,浑身发抖,只盯着那石头,似乎害怕的要命。

    三叔又问了一声还是这个效果,大惑不解,问边上一人:“他在害怕什么?”

    那人脸色铁青,指了指石头下方的螺蛳群,道:“他刚才和我们说,‘它’在动,比起他刚看到的时候,这东西爬上来了一点!”

    当时,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氛在我们中弥漫开来,我看到表公的手指都在轻微的发抖。

    沉默了良久,三叔就骂了一声,从岸上拿起了一根树枝,跳过去伸进水里,用力搅动,把那些螺蛳全部都从石头上搅了起来,拨弄到一边,然后回来吼了一声道:“怕个吊,咱们是干什么的,还怕被酱爆螺蛳干掉?”

    看着那人形诡异的形状消失掉,果然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三叔叫了围观的人中自己的伙计,和他说了什么,然后就对其他人道:“回去回去!别看了,回去自己炒一盘看个够。”

    围观的人悻然而散,三叔就走到表公面前,对他轻声道:“表老头,信的过我吗?”

    表公皱起眉头看着三叔:“你小子想干嘛。”

    “这事儿他娘的——你还是交给我处理吧,我老大干不了这活儿,你手下又没人,再闹下去,恐怕全村都得知道了。”

    表公显然也在忌讳这一点,阴着脸想着,好久才点头:“别给我玩花样,不然你小子死的比螺蛳惨。”

    三叔咧了咧嘴巴,看了看那溪水,问道“迁祖坟是什么时候下葬?”

    表公道:“还有三天。”

    “别拖了,明天就下葬掉,给点钱那个道士,让他改个日子。”三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他娘真的要出事。”

    表公点了点头,“我有数。你打算怎么办?”

    三叔道:“这溪我找兄弟守着,等一下我去买点“克螺星”来,把这些的螺蛳全干了。”

    说着三叔就招呼我走,要去城里买东西。叫我开车。

    我急冲冲的跟过去,就问他:“叔,这事情太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三叔摆手让我别说,上了车,他立即眯起眼对我道:“他奶的,咱们可能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

    “多出来的那具棺材,恐怕不是葬那具死人的,它葬的是那些泥螺?”

    “啊,为什么?”

    “老子怎么知道。”三叔皱着眉头:“他娘的,我怕是要出事了,不管怎么说,先灭了那些泥螺再说。”

    杀杀

    kill

    我载着三叔去了镇里的农药店,买了什么专门杀螺蛳的农药,死贵,三叔还没带钱,还是我付的帐。、

    我们回到村里已经是夕阳西下了,来到溪滩,果然有三叔的人守着,不过,那些螺蛳似乎没有再聚起来,找了一下甚至连单个的都找不到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三叔不管这一些,分配了一些人手,分了几段去洒药,搞完后天黑了,三叔道:“得,明后年这里人都没螺蛳吃了。”

    我恶心道:“我这辈子都不吃了。”

    我们回去睡觉,今天是有点累了,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而且我的金杯好久没保养了,刹车好像有点问题,开的特别累,躺下我就着了。

    临睡着我还在想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些螺蛳要聚成那种诡异的形状,难道有什么恶鬼辅在螺蛳上了。半梦半醒的脑子里全是那诡异的影子,好像那螺蛳从溪里爬了出来,一路过来到了我的床前。

    这觉睡的比熬夜还累,想醒也醒不过来,一直到3点多的时候,我终于被尿憋醒了。

    农村里的公厕我是没法去上的,就是一粪缸,我没信心不掉下去,也受不了味道,而我的房间里也没有厕所,就出去到门外操场里放了水,放完回去的时候,我忽然就发现三叔的房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

    给冷风一吹我人很精神,心说三叔还在干嘛,就走了过来,往里一探,就看到里面没人,而且衣服都不在,好像匆匆离开了。我悻然回房间,晃眼间,忽然感觉哪里有人看着我。

    我不是个神经敏感的人,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我确定肯定是刚才晃眼的时候,眼镜瞄到了什么东西。

    但是老房子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不熟悉,我回望了一下,也没有感觉是什么东西引起了我的错觉。

    看了几下不由悻然,心说他娘的这几天的事情让我晕头了,所以说神神叨叨的事情最容易让人走火入魔,好像有其特性。

    我躺回去睡觉,刚才睡的不舒服,现在人精神了一下,短时间内也难以成眠,就关上灯,带上耳机听p3。

    然而奇怪的是,我躺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浑身不自在,还是有人在看我。这感觉不是很强烈,但是非常难受,挥之不去。

    最后我是在受不了了,把p3关了,坐起来用力按摩太阳|岤,一边深呼吸,想让自己安定下来。

    这多少有点作用,深呼吸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整个人逐渐平静了下来,虽然那种感觉还存在,但是我人没有那么烦躁了,我用力揉搓了一下脸,就感觉到自己不用睡了,按照这经验,今天晚上就算是睡着了也不会舒服,还是等到天亮了捱一下,捱到中午睡个午觉有用。

    想着我又琢磨这么早应该干嘛好呢,看了看表才4点不到,他娘的,要么陪二叔打太极去。他也快下来了。我打了个哈欠就条件反射的转头看窗外。

    这一看我的头皮立即炸了起来,心脏几乎停了一下。

    我看到在我的窗户上,竟然趴着一个影子。

    一个人影——

    窥探

    peeper

    当时的我没有多少的经历,看到那影子,又是在那种环境下突然看见,我整个人就毛了,不受控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叫了起来。

    叫了两声二叔就下来了,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去打太极,冲到我房里,问我干嘛。我指着那窗户嘴巴都结巴了,“影——影子!”

    二叔看了一眼也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比我快,立即就冲了过去,一下打开窗,往外看去,叫道:“谁!”

    我也穿好衣服冲了过去,一看,却发现窗外什么都没有,外面是晒谷子的大院子,青色的路灯照出一大片去,但是绝对没有人。

    二叔把着窗沿看了看四周,有点莫名其妙,因为就算是有人跑了,也至少会有点动静。这时候,他嗯了一声,缩回来忽然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就看到他的手湿了。

    再看窗沿上,竟然也全是水,我忽然就有股不详的预感,立即把窗拉回来半扇,一看,我操,窗户外面的玻璃上,竟然爬满了黑白斑斓的螺蛳!

    再看另外一面,竟然也全部都是。

    我吸了长长的一口凉气,立即就跑到外面去,把窗户关上,就看到那些泥螺竟然比早上看到的数量更多,密密麻麻,聚在一起,那几段诡异的形状,活拖拖就是一个人趴在我的窗上,在往里窥探。

    我浑身发凉,只觉得一股极度的悚然由头到脚过了一遍。二叔也是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腿肚子只打哆嗦,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能说话,问他道:“二叔,这到底是什么?”

    二叔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我不知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二叔没回答我,而是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我脑子一片空白,一点也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他是打给了我三叔。

    不一会儿,三叔就从外面跑了回来。原来他半夜和伙计一起去溪边蹲点了,晚上洒药之后半天都没有一只螺蛳浮起来,他怕溪水太活,农药没用,那些泥螺可能会在晚上聚起来的,就在溪边巡视。

    他带着几个伙计,跑到我们边上什么也问,直接就往窗上看去。一看之下,他立即就脸色惨白起来。

    他边上一个伙计道:“我操,这些他娘的是从哪里爬出来的?”

    三叔不回答他,而是立即拿起一边耙谷子的耙子,把螺蛳从我窗上耙了下来。

    泥螺的数量之多,让我瞠目结舌,拨弄到地上完全就是一堆,一坨一坨,我以前吃螺蛳的时候,怎么就没距地这东西这么恶心。

    全部弄下来后,三叔在地上拨弄了几下,“湿的,出水的时间不长。你们去找找附近有没有水源。”

    他的伙计马上散开到四周去看,才走了没几步。二叔就道:“不用找了,是从那里。”

    我们转向他指的地方,就发现我的墙根下是一个下水槽,一直通到阴沟里去。

    农村里的下水系统非常简陋,和农田的灌溉系统是差不多的,而所有的生活污水都是就进进溪流里去的,所以这条阴沟是和溪相通的。事实上,这些所有人的下水道,都是和溪相通的。二叔道:“你看没下雨,这下水槽都是湿的,肯定是从阴沟里爬上来的。”

    “他娘的,难怪老子一只毒死的螺蛳都看不到,原来都躲到下水道里去了。”三叔骂了一声。

    “怎么处理?”一个伙计问。

    “全部弄死!”三叔立即道,说着就拿起耙子往地上的泥螺群里砸,他的伙计马上帮忙,拿什么的都有,二叔立即就把他们阻止了。

    “你干什么?”三叔问道。

    二叔就道:“你这么干是没用的。”说着翻开了阴沟的盖子,我们一看,只见整个阴沟里面全是泥螺。

    二叔

    uncle 2

    早上6点钟,我们全部都集中到了祠堂,表公和几个知情的老人全部都被叫了过来。

    阴沟被三叔用石头堵了起来,然后灌了米糠和白水泥,除此之外,家里所有的下水口子,三叔全堵了。那些螺蛳被铲到一边,砸碎了用火烧了。

    冬天的天色未亮,只有一点蒙灰色,九只棺材的法事已经做完,今天中午就可以下葬,但是这本来盛大的仪式,完全已经不重要了,我们围在火盆周围,只感觉阴森与悚然的气氛。

    “那个说把螺蛳放生的道士是哪个,老子把他按茅坑里淹死。”三叔恨恨道。

    表公哼哼了一声,“现在你就算让他把茅坑淹死都没用了。”他几声老人咳,显然没睡好:“还是琢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看,这他娘的就是闹鬼。”有一人道。

    “你见过鬼是这种样子的?”曹二刀子在一边讥讽道。“要么你家三爷的鬼是这个样子。”

    那人是三叔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