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 > 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第17部分阅读

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第17部分阅读

转得更冷,“你们和家的人,我一个不会去爱。”

    和薇听着如五雷轰顶,突然像是发了疯似的一下子窜前,一把拉过厉冥禹的手,开始夺他无名指上的婚戒。

    “你做什么?”他抬手死死攥着她的胳膊,不悦蹙眉。

    “四年了,你和苏冉已经离婚了,你还戴着这个婚戒做什么?厉冥禹,既然你不舍得拿下来,那我就替你拿下来,让你也断了这份心思。”和薇真的疯了,脸色苍白披头散发的样子。

    “神经病!”厉冥禹懒得跟她争执,手一甩想要将她推到一边,却忘了毕竟男女有别,和薇一个身心不稳整个人冲着楼梯就栽了下去,尖叫一声,额头一下子磕在了墙壁上。

    血,染红了墙壁。

    “啊——”她被撞得晕晕乎乎,却在见到自己额头流血之后惊声尖叫起来,抬手指着厉冥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厉冥禹,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厉冥禹冷冷地看着她,见她无大碍后,转身上了楼。

    身后,传来和薇哭闹的尖叫声,久久不散,在这样一个雨夜听上去更觉瘆人

    第四章·第七节 不期而遇(1)

    又过了一日,连着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了下来,上午竟是好天,一道彩虹横空出现,又惹得几只鸟儿在云端扑扇着翅膀而过。

    苏冉下了计程车后匆忙进了警署,她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忧虑,走近警署的時候,一名女警正好经过,赶忙叫住问了句,“抱歉打扰一下,请问丁警官在办公室吗?”

    女警点了点头,“哦,他在三楼的审讯室,正在——哎,你不能直接上去,这位女士——”话没等说完,苏冉便急匆匆上了楼。

    女警见了后赶忙通知相关人员上楼查看。

    苏冉是跑楼梯上的三楼,已经等不及电梯了,三楼的审讯室她曾经去过,四年前丁铭启曾经在那里为她做的口供。沿着走廊一直走到了尽头,不知怎的,心没由来窜的更快了,原本以为是跑楼梯的缘故,但仔细感觉不是这样,就好像审讯室里有某样感觉在吸引着她,这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一股巨大的磁力,又像是一种牵引,拉得她心脏跳得直痛。

    心悸动得难受,手指轻碰门框,一時间竟然不敢推开审讯室的门,就在这時,电梯的门开了,出来几位警员,见她后立刻说道:“这位女士,你不能进去。”

    苏冉见他们越走越近,心一慌,不知怎的一把将审讯室的门推开——

    “丁警官,我有事情要跟你说——”话音猛地停落,连心也在瞬间漏停住,美眸,因意外撞见审讯室的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眸后顿時瞪大。

    审讯室内,坐在丁铭启对面的男人竟然是——厉冥禹!

    很显然,两人对她突然闯了进来深感奇怪,尤其是丁铭启,征楞地看了她好久,而厉冥禹眼底微微闪过一抹愕然后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眼眸转为幽深阒黑,盯着她,如同是一头狮子在盯着一头绵羊。

    很显然,他正在接受丁铭启的审问,可他的神情看上去那么从容淡定,就好像面对他坐着的不是警察,而是再普通不过的记者。

    苏冉的手指死死攥着门把手,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想要上前却又如同迈进了万丈深渊,一時间只是怔怔地站在原地,心脏早就在瞬间停滞了跳动。

    就这么——

    再一次不期而遇。

    他的意外出现,令她像上次在巴黎见面一样猝不及防,更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脑海中又一次撞击着那晚他落下的话,下意识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

    苏冉身后也冲进来几名警员,见状后说道:“这位女士,你怎么可以——”

    “算了,你们几个继续忙吧,她是来找我的。”丁铭启起身对着同僚们交代了句。

    同僚们点了点头,看了苏冉一眼后离开了。

    苏冉只觉得尴尬极了,避开厉冥禹一直盯着她的视线,看向丁铭启轻声说了句,“丁警官,我、我一時情急忘了你正在办案,这样吧,等你忙完我再来。”

    坐在对面的厉冥禹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唇边的笑纹扩大,看向苏冉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寻味。

    丁铭启看了看厉冥禹,又看了看苏冉,许是察觉到她脸色的不自然,点了点头,刚要安排她到休息室去等候,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走进来一位同僚,轻声说了句,“丁警官,厉冥禹的代表律师来了。”

    很快,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进来,看年龄大约在四十岁上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挺文质彬彬的样子,但眼神一瞧便很犀利,“丁警官,我们又见面了,依照法律程序,丁警官对我当事人已过了审讯時间,我要带走我的当事人。”

    丁铭启似乎早就领教了这位律师的伶牙俐齿,冷笑了一下,“我想你这次要白跑一趟了,你当事人还不能回去,和薇小姐的伤势我们都看到了,我们有理由怀疑厉冥禹先生蓄意伤人。”

    一旁的苏冉听了后大吃一惊,厉冥禹蓄意伤人?对方还是她的姐姐和薇?这怎么回事?下意识看向厉冥禹,却见他依旧淡若春风的模样。

    中年律师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看样子丁警官还没有接到下属的报告,和薇小姐刚刚已经取消了控诉。”

    “什么?”丁铭启一愣。

    “丁警官,你也真是的,情况没有搞清楚就冒然行事,这会对我当事人造成很大的困扰,和薇小姐明明就是自己摔伤的,她不过是跟我当事人闹了一点小脾气而已就到警局报案,现在反应过来了撤销控告也是正常的。”中年律师笑的很从容。

    丁铭启死死攥着拳,又将目光转向其中一名下属,那名下属许是也刚刚接到通知,尴尬地点了点头,见状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時,一直坐在那里喝咖啡的厉冥禹站起身,抬手松了松领带,笑了笑,“丁警官,可以放我走了吧?貌似这位苏大作家有重要的案情跟你汇报,万一错过了最佳的破案時机,岂不是得不偿失?”说完,眼神慵懒地落在苏冉身上,那笑,意味深长。

    太明显的打量意味苏冉自然能够感觉的到,咽了下口水,全身感到不舒服。

    丁铭启的脸色铁青到了极点,警察也是人,对于这种一向有嫌疑的人员总会抱有一点敌意,沉了沉气,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苏冉一直没抬头看厉冥禹,只是将身子微微侧了一下,将门口的位置让了出来,当厉冥禹走近的時候,她又闻得到熟悉的琥珀香,一直钻进心底最深处。

    她原本以为他会直接从身边经过离开,没料到他却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瞬间,心就提上来半截,双眼盯着他那双光亮的高级手工皮鞋,耳膜在拼命鼓动着。

    头顶上漾起男人低低的笑意,很快,他高大的身躯缓缓俯下来,俊挺的脸颊轻轻落在她的耳畔,一字一句从薄实的唇畔滑落下来——

    “欢迎你回国,我的——苏冉。”

    苏冉猛地抬头盯着他,而他说完这句话后也挺直了身躯,居高临下与她的惶恐对视,那笑,从唇畔一直蔓延至眼底,丝丝缕缕间都透着令人窒息的诡谲

    第四章·第七节 不期而遇(2)

    厉冥禹走了之后,苏冉半晌才从恍惚中有了知觉,他临走之前落在她耳畔的话听上去是那么令人不寒而栗,她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来,可很显然,和薇过得并不好。

    “苏小姐,你没事吧?”丁铭启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挫败,但见到苏冉的模样后也倍感担心地问了句。

    苏冉很快从反常的情绪中走了出来,看向丁铭启笑了笑,轻轻摇头,坐在了他的对面。丁铭启见了后无奈笑道:“你和厉冥禹这两人还真是令我头疼,一个原本就是嫌疑人,却怎么也不肯多在这个审讯室坐一分钟,而你呢,是个无辜的人,却坐在了我的对面。”

    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却令苏冉的唇边染上一丝苦笑。

    “苏小姐,你找我什么事?”丁铭启不是一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很快就言归正传,将一杯倒好的咖啡放在她面前,轻声问了句。

    苏冉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边的咖啡,心中却意外地腾起一个念头: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知道你有胃病,也不是所有男人都会为你主动端来一杯温水。

    想到这儿,心中略感慌乱,怎么回事?竟然会联想到这点了?

    抬头再度看向丁铭启,轻声道:“丁警官,前两天我在医院见到陈忠的儿子陈小安,发现陈忠这么多年为儿子治病的确是花了不少钱,通过我的医生朋友得知,陈小安每次在犯病的時候都会住进特护病房里,要知道不算手术或治疗费用的话,单单是特护病房的费用就要在每天两万左右,一个花匠就算收入再高怎么可能会负担起如此高额的住院费?我认为,陈忠偷取和家财物一事肯定是有隐情。”

    丁铭启听了后大吃一惊,“陈忠有儿子?我们警方调查过,他这辈子没结过婚,没有儿子。”

    苏冉一愣,“不可能,我朋友是医院的急诊大夫,她认得陈小安,她很肯定陈忠是陈小安的爸爸。”

    丁铭启陷入了沉思,眉心微微蹙起。苏冉也百思不得其解,她很小就离开和家,自然对这个陈忠没有印象,但明明是有儿子的人却对外声称说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承认?

    想了想,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赶忙说道:“我记得我朋友说过,陈小安每次来医院都是义工送来的,家长从来都没出现过,我朋友之所以知道陈忠是他爸爸,是因为有一次亲耳听陈小安说的。”

    丁铭启恍然大悟,沉重地点了下头,再看向苏冉時眼底坚定,“苏小姐,你提供的这条线索很有价值,你放心,我们一定会顺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这是个全新的方向,说不定会查出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来。”

    苏冉点头,她相信丁铭启是个好警官。

    “对了,那个”她顿了顿,犹豫了半晌后问了句,“我姐姐她是怎么回事?刚刚我听你说到厉冥禹蓄意伤人?”

    丁铭启看了她一眼,略感好奇,“你对和薇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她摇头。

    “是这样的,今早我们接到和薇的报案,声称厉冥禹将她推下楼梯,伤了她的额头,我们便例行录口供,厉冥禹虽说一早上就被请了过来,但一句话没说,很显然只是为了等律师。可让人没辙的是你姐姐和薇,刚刚你也听到,明明是她报的案,又突然改了主意,这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吗?”丁铭启越说越气愤,眼睛里都要冒火。

    苏冉听傻了。

    厉冥禹将姐姐推下了楼?

    ————————————华丽丽分割线————————————

    “嗯,慕承,我已经决定暂時不回巴黎了,对,这边有些事情要处理,而且最近也在找房子。”苏冉从警局出来便接到了慕承的电话,沿路一边慢慢走着一边聊着电话。

    阳光很好,淡淡笼罩在她的身上,柔和的衣料也折射出温柔的光线,影子落在地面上,渐渐拉长。

    慕承在电话另一端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挂断了。苏冉收好手机后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是步行街,变化很大,很多商户都变了摸样,后面又盖起了好多座高楼大厦,走在街上倒像是进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深吸了一口气,她能呼吸到春天的味道,其实每个城市都有它专属的味道,春夏秋冬四季不同,只要闻到这种熟悉的味道,无论周围建筑再如何变化,她都是踏实的,因为,这里才是属于她的城市。

    走到一处橱窗前,苏冉猛的停住了脚步,抬头盯着看了半天,原本轻松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似的再也无法动弹。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这家店铺,四年前橱窗中模特身上的大衣再次浮现脑海,如今橱窗已换了春装,可她还是忘不了四年前的那件大衣。

    还有,和薇的话。

    两姐妹同時选上一件大衣,又同時看上一个男人,究竟是造化还是孽债?甚至,她还记得就在这条街上,她快乐地与流浪汉跳舞,看见有很多人在为厉冥禹拉选票,四年后的今天,曾经的那一切都早已灰飞烟灭,连同她对爱情的渴望和信任全都烧之殆尽。

    四年后的和薇,又是怎样呢?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厉冥禹,但为什么听上去过的不好?有一瞬的冲动很想去看看她,连厉冥禹她都不痛恨了,又怎么会痕和薇?这种恨来恨去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她。但想想还是算了,和薇肯定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万一再误会了怎么办?

    看了半天后,苏冉才轻叹一口气,转身刚要离开,却见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了她的面前,车窗缓缓落下来,露出厉冥禹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心随着车窗的落下“咯噔”一下,他的笑倒是让她觉得刺眼,二话没说,下意识转身就走。

    厉冥禹薄唇扯动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微微踩下油门,在苏冉身后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苏冉心生骇异,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時间倒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拔腿就跑,厉冥禹见状后,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又稍踩了一下油门,很轻松地紧跟其后。

    第四章·第七节 不期而遇(3)

    一人一车,这种局面足足维持了半个多小時,最后苏冉实在跑不动了,干脆将手抚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见厉冥禹的车子又像是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面前,无奈地摆了摆手,做投降状,待气喘匀了之后,她走上前,小手“嘭/”地一声用力拍在车门上,尽量让自己的面容保持一贯的冷静和自持——

    “你很闲是不是?/”

    坐在驾驶位上的厉冥禹勾唇一笑,还不错,至少没有剑拔弩张地喊他厉冥禹或是客气地叫他一声厉先生,头微微抬起盯着她看,打量了半天后说了句,“上车。”

    苏冉蹙了蹙眉头,凭什么听他的?

    “不想知道和薇的情况吗?虽说四年前她伤害了你,但依照你的性格应该还是很关心她才对。”厉冥禹悠闲自得地说了句,语调不疾不徐,像是早就将她的性格揣摩透了似的。

    苏冉沉了沉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和薇是你的妻子,相比我的关心,似乎丈夫的关心更重要,我不管你到底是纯心还是意外,和薇很爱你,希望你能够珍惜她。”

    “你是说和薇摔下楼的事情?/”厉冥禹好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十分轻柔地说了句,“也许吧,说不定真的是我故意推她下楼的。”

    “你——/”

    “要不要听听看这四年来我是怎么对和薇的,嗯?/”他轻声打断了她的话,笑中更透着莫大的危险。

    苏冉冷冷地盯着他,半晌后问了句,“和薇她过得不好,是不是?/”

    “上车。”厉冥禹再次发出邀请,眉梢泛起淡淡涟漪,“上车我就告诉你。”

    他的态度很从容,从容到令苏冉有些气急,一時间倔强的性子倒也上来了,她还真怕了他不成吗?二话没说绕到副驾驶座位上,开门坐了进去,然后又十分大力地关上了车门。

    车内充塞着他成熟的男性气味,又混合着淡淡的琥珀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道,完美地融合成诱惑人心的迷幻香气,自鼻息沁入,试图轻易就迷乱她的心魂。

    “你说吧,和薇怎么样了?伤势严重吗?/”她迫不及待地问了句。

    厉冥禹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十分尔雅温吞地拿出精致的烟盒,眉梢微微挑动一下,“不介意吧?/”

    苏冉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男人打开烟盒,从中拿出一根香烟来,每一个动作都那么优雅淡然,轻叼嘴边,按下打火机,点燃烟头,深吸一口,侧头朝车窗外缓缓吐出烟雾,几口后将烟压至烟灰缸里熄灭。

    苏冉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心跟着隐隐牵动着,她应该对他有警惕意识才对,但看着他如此优雅的修养动作,这种危险的感觉竟然离奇般地消失。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