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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奴重生记第14部分阅读

    是为了带她来看花?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有这种雅兴的。良吟忙不迭的抬头看向男人,却见男人的面上竟然浮现出一丝悲伤和怅惘,如此又过了几分钟之后,才见他带头往花棚里走去。良吟随即跟上。

    花棚中温度有些高,里面的花朵妍丽,五颜六色齐齐绽放。而比花朵更引人眼球的,就是坐在花棚右面的轮椅上的年轻女人。女人身着一身黑色的修身垂质长裙,如海藻般的长发尽数披散在脑后,象牙白的肌肤,纤细精巧的下巴,若是不去看那双晦暗干涩的眼睛,此女无疑是上天的杰作。

    “墨,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看你的新欢么?”

    女人坐在轮椅上,红润的唇瓣扬起,她明明是在笑,然而那笑容中却尽是干裂的痛楚,让人见了心中控制不住的就生出怜惜。

    这个女人,就是之前秦父之前在镜子中看到的女人。那个秦墨唤其“小妈妈”的女人?

    良吟静默,这男人倒真是大胆,竟然在这里光明正大的幽会父亲的女人。

    在女人殷切良吟不解的眼神中,秦墨慢慢靠近轮椅,正对着女人,而后用手缓缓的拉起女人的一条腿向上压,竟然很是轻松的就与女人的脑袋平齐,女人还在咯咯的笑着,良吟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身体这样的柔韧性究竟是怎么练出来的?

    而且秦墨让她看这个做什么?

    察觉到良吟不解的眼神,秦墨只是轻轻的放下了女人的腿,随即又抬起她的请一条腿向后压去,轻轻松松就压倒了轮椅的后方。

    良吟此刻的眼睛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惊恐了!你妹的这哪是什么身体柔韧性,这简直就是一滩没有任何骨骼可以随意摆弄的软肉!

    “看到了吗?”

    男人的声音竟然还带着笑,良吟却只觉得全身都开始发寒,大热的天她竟感觉自己在下一秒许就能被冻死。

    “既然看到了,那就回去吧。”

    男人的声音突然一下子靠的很近,良吟低头就看见了那双紧紧交缠扣住她的手腕,而后身体再度如被男人拖着往前走。

    男人的脚步迈的很大,走的很稳,丝毫都没有在意身后那个还在不住的唤着他名字的女人 。女人的声音也由一开始的急切慢慢的转化成了悲炝。

    出了后园在别墅房屋的入口处时男人才停住脚步,双眸灼灼的看着良吟,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看到了吗?刚才那个女人,除了双手之外,腿上的经脉已经被全部挑断了。除了老头子一贯用来招待贵客的饲养美人。”

    心底的那股恶寒越来越烈,就好像有双手紧紧的扼住她的喉咙一般,良吟发现自己竟然出不了任何的声音。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的面上,细细的摩挲着她精巧的五官,嘴角噙着的笑容淡漠而优雅,说出的话却如利剑一般直刺入良吟的心中,让她忍不住狠狠带了个冷战。

    男人说的是“如果你敢不听话,后果就和她一样。”

    秦墨说完又冷冷的看了良吟几眼,最后才松开她的手往前走,只听见一道极其细微的“啪嗒”声,良吟抬头,这才发现离她一步开外的地上不知何时防止一张巴掌大的信封,信封和别的不同,四四方方的牛脂一般的光滑,用手摸去竟然还是防水的设计。

    良吟抬头看去,只看见前方拐角处男人的一片衣角。这封信绝对是从秦墨身上掉下来的,只不知男人是有意还是无心了。

    良吟把那封信放在衣襟里妥善收好,这才若无其事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待关好了房门,她这才一把掏出那个信封,熟稔的揭开上面的封口,掏出一张已经泛黄的信纸。

    信纸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却显然被人保护的特别好,除了颜色泛黄之外竟一点都没有污浊和绵软。

    一张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女人之手。仔细的看完整封信后,饶是良吟也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这封信,竟然是秦墨的母亲留下的绝笔遗书!

    良吟飞快的奔到卧室旁边的小隔间打开电脑,秦家准备周到,她第一天到这里就发现这里有电脑,只是一直没用过,没想到这时候竟然成了她的救命符咒。

    电脑很快开启,宽带完全可以用,良吟打开百度,在其中输入“z城秦氏集团当家主目”一行字,不一会儿便跳出上千条结果,不论是哪一条,几乎都包括“失踪”这两个字。

    当先一条信息就是2个月前z城星报社发布的一条精装版八卦附页“秦家主母失踪二十年,真相究竟为何!!!”

    三个硕大的感叹号,生生的刺花了良吟的眼睛。

    把置顶的几条信息一条条看去,良吟看到最后捂住嘴几乎忍不住就要呕吐起来。

    所有的信息大部分都在暗示着,二十年前秦氏当家主母的失踪是和人“私奔”了!

    私奔,这在豪门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耻辱,能生生的把人钉在耻辱柱上,生死不能!

    良吟不由的便想起秦墨那双总是淡漠的好似漠视一切的双眼,一种极其细微的心疼慢慢的充溢胸腔,带着一丝的酸涩。

    二十年前母亲失踪,还被人说成是不知廉耻的私奔?!二十年前的秦墨多大?八岁?一个不过只是八岁的孩子,是如何看待别人鄙视的眼神还有自家父亲的冷遇嘲讽的?

    良吟情不自禁的想如果自己是秦墨,会不会疯掉?

    在所有鄙视的眼神中,在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是自己母亲和初恋的青梅竹马私奔,最后才发现原来他母亲是清白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私奔。他的母亲,只是被自己的父亲为了一己私利关押在底下仓库中十年,甚至还被当成妓,女般用来款待生意场的伙伴?!

    良吟从来就知晓高门豪宅中肮脏龌龊的事情特别多,只是没想到会丑恶成这样。难怪,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这对父子很是怪异。两个人都是这般的憎恶着彼此。如秦母信中所言,如果当年不是她偷偷的给秦父下了药让他之后再不能生育,若不是秦墨是他唯一的孩子,在这样禽兽般的父亲手下,只怕是早就尸骨无存了。

    良吟把信收好,慢慢的躺会床上,眼前又不经意的晃过秦墨那张宛若刀刻一般的脸颊,竟觉得不再是那般讨厌了,女人啊,果真是母爱繁复的生物!她甚至都没有心思想着对付秦牧了。

    然后不是她不想,秦牧就不会来。

    半夜十一点,就在秦氏大部分人安然入梦时,良吟还是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果然,不一会儿窗户那边就传来动静。再过一会儿,就有两条黑影直奔她的床头。

    良吟把自己放空,双眸自然的合起,呼吸清浅,一看就知已是熟睡了。

    如她料想的一般,这两人进来之后并没有急着杀她,反而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把她四肢绑在四条床腿上,就在男人拿出一条手帕欲堵住她的嘴时,原本熟睡的女人猛的睁开眼睛,一双眸子在隐晦的光线中灿如星辰,她开口,声音是说不尽的慵懒写意:

    “嗨,秦牧,我等你好久了。”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站在右边的男人身子明显有些摇晃。良吟仍旧在笑着,并且不动声色扭转四肢,用来离岛上所学的逃生本领,轻而易举的就在男人的眼皮底下从绳索套中挣脱出来。

    对上男人那双毫不掩饰惊讶的眼睛时,良吟慢慢做起,笑吟吟的用小手一把揭下男人的面罩,而后似不经意间滑过男人右手边的墨紫色珠链,而后用力一扯!

    这一手良吟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道,不出她意料,珠链在下一秒就被扯断,珠子滚落在瓷砖上的声音在黑暗中是那般的清脆。

    “啪!”

    秦牧初时被良吟的动作所惊,神智还有些混沌,待这么多年用来保命的珠链断掉之后理智回神,惊恐浮现,就恍若一生的运道都要被毁掉一样,深入骨髓的畏惧让他狠狠的甩了良吟一巴掌。

    这巴掌的力道太大,良吟被他抽的差点背过气候,脸颊迅速的红肿起来。

    良吟没有哭喊,没有惊叫,她只是转头看着男人,眸色极淡,声音也淡的好似没有任何的波澜:

    “不过就是小小的乌檀木珠链而已,如今已经有了我,秦爷还那般在意做什么?莫非秦爷是打算像折腾乌雅一般的折腾死我?!”

    女人的笑容在暗夜中就如最蚀骨的毒药,让秦牧情不自禁的靠近她,连带着声音也开始放柔。

    “我说因为一些巧合,我恰好知道秦爷近年来一直在寻找阳年阳时出生的女生男命。很不巧,我恰好就是。”

    见秦牧已经完全被震慑住了,良吟又不紧不慢的抛出下一个炸弹:

    “秦爷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吴雅,吴雅和我一样的命格,只可惜她命薄禁不住秦爷的爱意,竟然就这样去了。我可是打算活得长长久久的,只不知秦爷是否也要再玩死我?”

    女人一双眼眸清明如水,她说话的样子明明是笑吟吟的,只是那眸中的寒意让人控制不住的就发寒。

    秦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冷冷的道:

    “我如何才能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这女人倒是神秘得很,我的人查了许久竟然一丝信息都探不到。”

    一丝信息都查不到么?怎么会这样?

    良吟先是诧异,诧异之后就是彻底的心安,这么说秦牧根本就没有查到她还有良宵和秦姨这两个亲人么?

    一想到他们如今安好,良吟就觉得一颗飘荡的心慢慢的回归原位,就连面容也多少带了份底气,自然,她是不知道她的家人都是秦墨在暗中可以隐藏的。

    “秦爷只管去查三年前与吴兴哥哥和吴雅一起的那个女孩就能查出我来,到时候一切清清楚楚,秦爷自然也就知道了。”

    秦牧虽然还有些怀疑良吟的话,可是一年前吴雅死去后那种自己亲手杀掉命定之人毁掉自己运势的滋味根本就不好受,他确实悔之不及,他是个功利欲念极强烈的男人,自然不会让再冒一次这样的险。

    还带在说些什么,不想外面竟然响起了敲门声,一下,两下,三下,声音一道比一道沉稳。秦牧黑着脸就要和同来的男人从窗口撤退。不想女人却在此时从床上爬做起来冲他丢了个异常媚酥入骨的烟波:

    “秦爷,我可等着你待我出去享福呐。”

    秦牧眼神一怔,良吟此时却已经下了床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外站着秦墨。男人的脸色是暗沉的,怒气勃发的,然而在看见她高高肿起的右脸颊时,不由的浮上了一丝怜惜。

    他不再看良吟,反而是用手大力的推开后,而后直奔窗户。两扇窗户正开着,夜风从外面呜呜的吹来,男人细细的看了几眼就从里面锁住了窗户。

    黑着脸再次走回女人面前,他道:

    “脸怎么了?”

    “仇家找来了,被揍的。”

    良吟的声音有些嘻嘻哈哈的,几乎没有多少的难过和伤痛。说完话她便从衣襟的口袋中摸出那封信,恭恭敬敬的递到男人手心道:

    “秦爷是为了这封信来的吧?”

    男人的眉眼浮现一丝明显的不愉,冷厉的眸色紧紧的锁住女人,再度开口,声音冷的堪比北国的冬日:

    “你看过了?”

    刚才被秦牧那畜生抽的生疼,牙龈已经慢慢的流出了血丝,良吟舔了舔唇,闭着眼睛道:

    “看过了,秦爷可是要动手?记得大力些,这样刚好就能对称了。”

    女人的声音是戏谑的,她甚至故意把完好的左脸往男人面前凑去。

    秦墨却是注意到她的身体是紧绷的,。这女人,原来也是害怕的么?

    他伸出手来,却并没有打她,反而是细细的摸上她高肿的脸颊,动作温柔的让人惊叹。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气氛酥软却诡异,一对年轻的男女就这样尴尬的僵持着,良久,却是秦墨率先把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其后他开口,声音透着沙哑,不带半分的情绪:

    “我8岁那年,母亲突然就失踪了,所有人都说她是跟青梅竹马的佑豪叔叔私奔了。可是我不相信,母亲,那么温柔美好的女人,就在前一天她还说要给我做江南的云片糕,怎么突然就会不要我了呢?

    那时候年纪小,根本就不知道私奔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自那以后,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我不再是他们眼中尊贵的少爷,反而只是一个可怜的,让人同情的弃儿。”

    “我不相信母亲会真的不要我,我去求父亲,他根本不理我,看我的眼神厌憎的就像我不是他儿子,只是一个杂种。我去求舅舅,舅舅他。。竟然也和那些人一样相信自己的亲妹妹是跟人私奔的。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就完全变了。

    慢慢长大,我一直相信母亲仍旧活在这世界的哪一处,等着我去找她,我也从未放弃过。

    就在十年之后,在我有了自己的势力慢慢翻出当年的那些证据后,连我自己都要屈服了,母亲她竟然是真的存了心思要抛弃我和父亲私奔的。

    那以后我就不再刻意的去找,我就当我母亲早就在死了。没想到半个月后幼时伺候我的于妈妈离世,死的时候给了我这封信,我才知道。。原来母亲她。。这些年都被父亲关在底下仓库里囚禁着。

    父亲他恨母亲!恨母亲虽然嫁给了他心中却一直没有他,这种恨到最后,竟然能让他把自己的妻子当做是飨食般分给其他人享用!

    母亲是在被关着的第7个年头因为绝望死去的,死的时候留了这封信给于妈妈,交代在我成年之后再把这封信给我。没想到于妈妈临时之际提早给了我。”

    夜色很好,无风无月,床边的这个男人说着这些话时声音沉稳,良吟靠在他胸口,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衬衫下面的那颗胸膛是怎样激烈的跳动着。

    “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真的快疯了,我想去质问父亲,可是这么多年我与他之间冷如路人,他每次见我甚至连一个笑容也吝啬给予。心里的苦闷憋的我喘不过气来,直到我遇到了灵芝。”

    灵芝,就是下午在花棚见过的那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吧。

    “灵芝当年与我是同学,她。。很温柔,很聪明,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谋划,收集了所有的证据,甚至动用了母亲留给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只为了在秦年会上揭开那男人的真面目,把我母亲这么多年受的所有苦楚全部公诸于众!

    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甚至这一年多,为了保护灵芝,我装出很荒唐风流的样子,我把灵芝秘密的隐藏着,不敢让那男人发现她的存在。没想到,在年会举行的前一天,在自己家里,父亲的床上。我竟然看到那个自己像珍宝一样呵护的女人媚笑着和我的父亲媾和,甚至两个人在一起嘲笑我的幼稚和天真。

    原来父亲早就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就连灵芝也是他有意派到我身边的。”

    秦墨的声音沙哑,干燥,甚至有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良吟用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她有些能明白男人此刻的感受,也可以想见,18岁的少年宛若困兽一般如何在那样的地狱泥沼中苦苦挣扎。

    “自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这里,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这里,只是造成了我母亲一生悲剧的坟墓。

    而现在我回来了,八年的准备,我终于可以和那个名叫父亲的禽兽抗衡,良吟,呵,赵良吟。明晚的宴会,你要帮我。”

    竟然特意用了一个“帮”字么?良吟慢慢的舒展眉眼,仰着下巴笑容浅淡:

    “不知秦爷需要我做什么?”

    “明晚的宴会,你会被老头子关起来,而我身边会站着华家的那个未婚妻。到时候我的人会偷偷的放你出来,届时我要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父亲无耻的强,暴了你。”

    这样,所有宾客的视线都会被她吸引,而届时借着她这个由头,秦墨就可以顺势提出母亲当年的失踪并且把所有真相公之于众。

    只是从此以后,赵良吟这个女人,就算是彻底的毁了。

    “秦爷你真的想清楚了?”

    “是,父亲他有病,而我不能再让他这样病下去。当年秦氏式微,是我母亲带了一半的家产嫁过来才挽救了秦氏,母亲她,不该得到这样的名声,更不该蒙受这样的耻辱!

    我要毁了那男人一手建立的秦氏,同样,我也会把母亲的那一半一丝不拉全部